又是一个长长的、缠绵的热吻,甜蜜得让人几乎窒息。半晌,牛世平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离开那太引人犯罪的小嘴。
他气息不稳地恨声说:「妳哪里学来这一招的?不让我把话讲完?」
「对不起,对不起。」田可慈小声道歉,媚眼含醉,流露出少见的羞态与心虚。「我只是……我不是故意……其实我到后来才发现我很介意嘛……」
「真的吗?妳真的觉得抱歉吗?真的会介意吗?」牛世平不确定地追问:「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吗?不再猛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吗?」
「不会,不会,就算苏佩佳来威胁、硬抢,我都不会了。」她啄了一下他的唇,乖乖保证。
午世平轻笑起来。「她应该没有闲情跟时间来抢。她跟沈至康要订婚了,妳不知道吗?」
田可慈闻言一楞。「你说真的?」
「真的。」他笑着放开她。
他下车绕过另一侧,帮她开车门,拉整个人呆住的田可慈下车。
一直到进了田可慈位于公寓三楼的住处,她还是很震惊的模样。牛世平摊摊手,有点无奈地问:「妳为什么这么惊讶?」
「学长跟她……」田可慈抬起头,困惑得不得了。「为什么?苏佩佳明明对你很有兴趣,这学长也知道啊,为什么他们还能回去在一起?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学长会……」
「妳学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牛世平圈住她的纤腰,把她拉近,低下头,温言对怀里困惑不已的人儿说:「人会三心二意,这很正常啊。」
她的眼眸中有着忧虑,静静看着那正洋溢着宠溺微笑的英俊脸庞。
「妳在担心?担心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那样?」看着她点头,牛世平又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别担心这种事。妳不是苏佩佳,我也不是妳学长。我们都比他们好。」
「你比我学长好这我知道。不过,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我一定比苏佩佳好吗?」多年来最深沉、隐讳的恐惧,终于诉诸于口。田可慈小小声说:「她一直都比我厉害,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比我……」
「她有一点一定比不上妳。」牛世平温柔地打断怀中小女人的烦恼絮语。
「是什么?」
「妳比她……被爱得多一点。」
最后的几个字被吻进她柔软甜蜜的唇里,野火燎原般的热烈,一直火辣辣地烧起来,两人之间的温度愈来愈高,他的吻愈来愈烫,就如他开始不规矩的大手--
「你……你在干什么?」她全身像是被点燃了无数的小小火焰,烧得她轻轻喘息,无助地在他火热的吻与略粗的指掌间融化。
「这叫……趁火打劫。」他低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际说着。一面啃着那小小白玉般的耳垂,一面趁机脱去她的背心。
冰肌玉骨,拥在怀中的感觉那样诱人,牛世平叹息着,还不忘调笑:
「我的中文有进步吧?成语用得怎么样?」
他在她耳畔不断细语,说尽了甜言蜜语,甚至细诉起狂野勾人的挑逗--
「你哪里学来这些话?」田可慈已经羞得全身都泛起美丽的粉红,一张瓜子脸更是好象要烧起来一样。
娇软的她被拦腰抱起,往卧室走的途中,牛世平嘴角勾起有些诡异的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我都是看妳写的那些书学来的。」
「你!」田可慈一听,立刻吓得全身僵硬。「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你居然……」
她根本还没有问完,也还没得到答案,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张平日伶俐不饶人的小嘴,现在,只发出轻柔娇喘,和断续的微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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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牛世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从心灵到身体,都被彻底洗涤过一样,舒爽佣懒,感觉好得无法以言语形容。
张牙舞爪的人儿,此刻在他的怀中柔顺酣睡。
他低头凝视那张瓜子脸。
俏俏的尖下巴,菱唇凤眼,眼尾还微微上扬,妩媚中带着古典美。这样的脸蛋,却配上直爽大胆、俐落巴辣的个性。
矛盾中带着协调,散发出特殊而迷人的气氛。让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毫无办法地沦陷了。从此黏上了她,再也无法分开。
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又搂得更紧些。
昨夜激烈的缠绵欢爱显然累坏了她,心上人不再抗拒、温柔接纳他所有的热情与狂野,那种相属的狂喜,让牛世平一再失控,不断深深需索。
她是那么甜美,跟平常的模样大异其趣,却那么诱人,让他……
「谁说妳没有女人味。」他低低地笑了,薄唇又熨上光滑柔嫩的脸蛋,在她粉颊上恣意游移。
这样轻微的亲昵动作还是吵醒了她。慵懒凤眼睁开,眨了眨,辨清自己正被搂在坚硬胸口、亲密相依时,她的粉脸又是一红。
然后,她完全清醒了,一个念头立刻蹦入脑海,她的眼开始燃烧怒火。
「你放开我!可恶!」田可慈挣扎着离开那温柔却坚硬的怀抱,卷起被单裹住裸着的雪白娇躯,气呼呼的要下床。
「妳干什么?要去哪里?」牛世平笑得好得意,眼底有着纯男性的满足与愉悦,让田可慈看了脸儿更红了。
她的怒气也更盛。「你是计画好的!对不对!」
牛世平无辜地举起双手,精壮的胸膛裸露着,他笑说:「我是早就想抱妳了,不过没有什么实际的计画或时间表啊。妳生什么气?」
「我不信!如果不是计画好的,你怎么会、怎么会……」她站在床前,气势汹汹地控诉,却是说着说着,脸红耳赤,尴尬得差点说不下去:「怎么会已经……准备好……防、防护措施?!」
「喔,妳说那个啊。」牛世平还是那个轻松的笑容,他英俊的脸庞增添一抹邪邪的意味。「男生皮夹里都会放。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有准备总是比较好。何况我刚说啦,我已经想很久了。」
「你已经……想……很久……」田可慈的脸已经快熟了,她气得说不下去。
「这我不否认。」牛世平贼贼地说,伸手一捞,把气得快喷火的美人儿抱回怀中,按坐在大腿上,抱紧她让她不能挣扎。「我是正常健康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对?何况,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连亲热也不行吗?」
「你在说什么!」田可慈差点晕过去。「什么结婚!谁要结婚了?」
「我跟妳。」牛世平伸手过去,把丢在床头的西装外套拉过来,单手摸索半天,找到一个小盒。「妳看,我身上除了带了『防护措施』以外;也带了这个哦。看一下嘛!」
「看什么?这是什么?」
「我上次去香港的时候买的。结果没想到那天晚上跑去找妳,还刚好看到沈至康那家伙对妳拉拉扯扯。」牛世平搂紧她,下巴搁在她滑润的玉肩,把宝蓝丝绒小盒打开给她看。「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担心,妳对他这么抗拒,对我也很抗拒,是不是在妳眼中,我跟他其实也差不多?」
「你这样想?」难怪他那天脸色很沉重。田可慈不敢看面前晶光灿烂的钻戒,只是偏头问。
「嗯。那时候是那样想的。」牛世平吻了一下她的脸蛋,愉悦笑说:「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妳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让我对妳又亲又抱;昨天晚上,还让我……」
「够了!」田可慈飞红双颊,迅速按住他含笑的薄唇。「别说了!」
「好,不说。」他顺势吻着她的指尖,然后拉下她的左手,把钻戒套到她无名指上。「戴着吧,就这样说定了。」
「说定什么?」田可慈红着脸反问。
「妳要嫁给我啊!」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爸妈都喜欢妳,我这边没问题了。妳家呢,反正也没有爸爸妈妈,应该就是这样……」
「谁说我家没有爸爸妈妈?不然我是哪里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田可慈终于扳回一城,她挣脱他章鱼般的纠缠,裹着被单往后退了好几步,一面说。
「妳说什么?」牛世平大吃一惊。「可是我从来没看过妳爸妈啊!妳也说过,金爽茶艺馆是妳爸爸一生的心愿,如果没有开成,妳爸爸不会瞑目!瞑目的意思不就是死得甘愿吗?我的中文程度没有那么烂吧?!」
「唉。」田可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弯腰,一手在胸前握紧被单,腾出另一只手拍拍牛世平的俊脸。「你的中文,我们就不多说了。金爽一定要开,不然我爸爸不会瞑目,这是他自己讲的。可是他还没死啊,那只是他用来威胁我的话而已。」
「那妳爸爸……」牛世平彷佛听到什么青天霹雳一样,反手握住田可慈的小手,目瞪口呆。
「移民了,现在在坐移民监,跟我妈在加拿大。」她对于能整到牛世平,感觉非常得意,笑得好甜。「我不知道要不要嫁给你耶,你可能要去问问我爸妈!」
牛世平楞楞地看着那甜美狡诈的笑、媚媚的凤眼……
他突然伸手一拉,把她又拖回床上。
「很好,那我不如就让妳……中文怎么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用这个威胁妳跟妳爸妈!有孩子了,我看妳嫁不嫁!」他嘴角也勾起狡黠的贼笑。「我想妳应该很清楚,能保护妳的东西,昨天晚上就已经用完了!呵呵呵!」
「不行啦!」重新沦陷的人儿尖叫起来。「你不能这样!这太卑鄙了!你放开……唔……」
「我才不放。我要让妳……悔不当初!」
挣扎之中,田可慈的唇际忍不住还是慢慢浮现了一抹浅浅笑意。
说真的,他的中文程度、成语运用……进步了好多好多喽。
【全书完】
后记
一点点的不舍--
开始打后记时,其实心里不只有着完成另一个故事的轻松感,还有一点点不舍。
这些日子以来,故事里的角色们,无论男女、不管老少,都好象变成我的亲密朋友一样,与我分享着心情点滴、种种情愫。
很习惯了这样的陪伴,也总在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时,忍不住分神去为他们高兴或担忧。他们变成我生命中的一部份,每天每天,都相约在计算机的档案中相见。偶尔不能赴约,也会牵肠挂肚,念念下忘。
尤其是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从《芳心暗许》开始便已经出场。他们也陪着其它的男女主角们,一路走过众人的种种高低起伏,看遍风景,最后,终于轮到他们这一对,经历了他们所该经历的,面对他们该面对的考验,然后,在迷惘中找到信心,从互动中培养出坚定的感情,终至携手。
当有情人都终成眷属之后,身为作者的我,居然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属于他们的故事已经说完,我只能站在原地,惆怅而不舍地祝福着好友们幸福平安。
最喜欢的留到最后,还是有结束的一天。放手之际,也最不舍。
有点感伤啊!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看到未来,有好多新朋友已经在前面等着我。只要我不停地敲打键盘下去,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出来与我、也与大家相见。
不管认识与否,是新是旧。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衷心希望,你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惆怅但欢喜地看着老朋友的故事完结,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属于新朋友的一页,快快翻开。
接下来,将会遇到怎样的人呢?会有怎么样的故事?也会有趣或甜美吗?他们都会遇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吗?会不会顺利、有没有很多困难?是不是能一一克服,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们一起来等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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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乌龙--
第一本书出了之后,朋友问我:「妳怎么没写序或后记?」
到那时候我才大惊失色地发现,我的书上……真的、没有、序或后记!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呢?
惊惶之际,赶快装出冷静的样子,开始在心中草拟许多漂亮的回答:
我想要保持神秘。
我要很酷的留下一些让人探听。
「我想说的都在故事里了」,这句话总要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吧?
我其实是一个孤僻而安静的山顶洞人,生平最怕与人互动。
我对字数非常敏感,很怕超过。
我不会聊天。
我怕读者发现我的碎碎念有多讨厌。
掰不下去了!
事实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写啊!
很害怕地打电话去出版社询问,得到伴随着爽朗笑声的回答:
「妳没附,我们就以为妳不想写序嘛!」然后是一句穿心而过的:「这个在别人从来都不是问题呀,我们以为妳知道要附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什么会这么笨,上天对我好不公平……(拭泪中)
好吧,在这里对产生过怀疑的各位读者大人说声抱歉,也对劳苦功高的编辑们说声谢谢。感谢你们大人大量,不跟一个搞不清状况的新人计较,让我紧急补上这一篇,以示反省。
以下,就是之前出过每一本书的序以及后记……
(字数过多,删去一万多字)
好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不!不要吐口水!不要踹我!
如果愿意,请不要吝啬,与我分享你的感想与意见吧![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