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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登徒子 page 3 作者:罗薇

  “听说她是秦嬷嬷新买进来的大美人呢!”

  “我真想让那大美人陪我喝上几杯。”

  “啐!哪轮得到你啊!她早被风流倜傥的伦叙东包下来喽!”

  “什么嘛!伦叙东真是……”

  一旁的夏妤无心多听这些人的流言蜚语,反倒是愈加好奇这名令众多男人倾倒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仰头一看,但见手拿圆扇的女子正含笑脉脉地将扇子由面前移开,露出一张笑意盈盈且美艳动人的容颜,旋即引来更大的惊艳欢呼。

  身在其中的夏妤更是目瞪口呆,脑门仿佛遭雷电重劈似地一片愕然,那……那名女子竟然是她怨入骨髓,巴不得将之一枪击毙的女贼——杜。

  狭路相逢,夏妤自然是一肚子火,就是因为杜的关系,她才会像个异类般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全都是杜害她的!

  痛心疾首之余,她打算冲进这间楼房之中,找杜间个明白。但大门口上的一块金字匾额却足以令她怯步。鲜明抢眼的匾额上刻着“风月楼”三个字,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间妓院,想必杜选择此地栖身的原因正在于此吧!这么一来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这享受众星拱月之乐,又可以躲开夏妤的追捕。

  哼!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教夏妤现在进去也不是,离开又不甘心,懊恼极了。

  “姑娘!姑娘!”蓦地,有人喊着夏妤。

  她转身一看,竟然是上回在林子中,被她误骂是“神经病”、“疯子”的昭沙岳,见着他的出现,她实感意外。“是你?”

  昭沙岳轻点着头,对她投以温和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咦?你那两个跟屁虫呢?”夏妤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不见他那两名凶恶的随从。

  “姑娘是指密须文、密须武两兄弟吗?”

  “废话!不是他们还会有谁?”显然她还在记恨。

  “他们在客栈里休息,只有我一人来到东街。”

  “是吗?”夏妤不怀好意地问:“你该不会也要到这‘寻花问柳’吧?”她实在无法把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昭沙岳与青楼妓院联想在一起。

  “啊?”昭沙岳并不知她所谓的“寻花问柳”是为何义,毕竟他只是个外邦人,对中原文化不甚精通。

  “别装啦!”她诡异地笑了。“喏!你一个人在‘风月楼’门口徘徊,不是来找姑娘寻欢,难不成是吃饱没事做撑着?”

  “我的确是在找姑娘啊!”

  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有些不耻,睥睨地瞅着他看。“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瞧他外表斯文儒雅,原来骨子里也是个大淫虫啊!

  昭沙岳本人颇为无辜,他苦笑道:“姑娘,我是在找你呀!”

  “找我?”搞了半天昭沙岳所指的“姑娘”竟然是指她?!真教她啼笑皆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其实那天晚上我曾掉头回去找姑娘,只可惜我对山路也不熟悉,找了一晚也没见到姑娘的人,于是我猜想姑娘一定是到城里来了,便赶紧再出来找姑娘,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我给找到了。”昭沙岳欣喜地看着她。

  “你的好意我很感动,但可不可以拜托你别再束一句‘姑娘’、西一句‘姑娘’的,叫得我头都痛了。”夏妤蹙着柳眉不悦地说:“我姓夏,单名一个好字,你可以跟我的同事一样喊我‘小夏’,千万别再喊我‘姑娘’了,拜托。”

  “夏妤……”昭沙岳轻念着她的名字,浅浅一笑。“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夏妤无奈地笑了,看着木讷老实的他,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昭沙岳,你——想不想上一趟‘风月楼’,见识一下中原姑娘呢?”

  她的提议教他胀红了脸,猛摇头。“不好!不好!”

  “别害羞嘛!”她拉住他的手臂,令他方寸大乱。“难道你们瓦剌国里没有妓女吗?”

  “可是——”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储,怎可踏入那种淫亵之所?

  “唉——别犹豫了,陪我进去啦!”不由分说地,她硬是将昭沙岳拉进“风月楼”之中。

  第二章

  “哇!好英俊的男人啊!”

  “是啊!真是一名美男子。”

  “足以媲美伦公子喽!”

  一群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一见到昭沙岳上门,立即像蜜蜂发现蜜糖似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对他评头论足一番,各个赞不绝口频送秋波。

  生平第一次踏进青楼教坊,被这么多热情女子包围着,无福消受的昭沙岳胀红着脸,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喂!喂!喂!你们这几个花痴在做什么啊!”倒是夏妤显得冷静许多。她凶悍地拍开那一只只欲往昭沙岳身上抚摸的小手,蛮横地对她们说:“要找男人不会自个儿靠本事去找,今天这位公子可是我的。”

  歌伶们抚着被夏妤打痛的小手,虽是生气却又拿她没辄,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挽着昭沙岳的手臂往大厅里走。

  “奇怪了,秦嬷嬷何时买了这么一个凶丫头进来?”歌伶们不禁满腹疑惑。

  “天晓得她是打哪冒出来的,真凶啊!”这是她们的共同心得。

  “风月楼”的大厅装渍得金碧辉煌,梁柱帘壁都设计得十分精致,屋内一片纸醉金迷,张筵列鼎,公子王孙们无不左拥右抱地沉醉在温柔美人乡中,浑然忘我。

  踏进大厅,夏妤心急如焚地搜寻着杜的踪影,目光快速地扫视整个大厅,终于在二楼的一桌独席中看见杜晏,她正含情脉脉地为恩客斟酒。

  看到这一幕,夏妤不禁大为火光,教她顾不得一切后果地直冲二楼,将可怜的昭沙岳远甩在身后,让他再次陷进青楼女子的热情纠缠中。

  “杜!你这个女贼今天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吧!”一见到杜,夏妤劈头大骂。“我劝你自个儿束手就擒,要不然别怪我枪下无情。”语毕,她掏出了自己的佩枪,枪口直指杜。

  错愕的杜早已忘却了斟酒之事,只见她脸色苍白地发着冷颤。“你……,你是警察?”她仍无法相信到古代来躲避警方追缉,顺道寻找“白玉雁坠”的她,竟会糊里糊涂地将一名女警一起带至此时此地。

  “没错!我正是来拘捕你的女警。”气愤至极的夏妤几乎丧失理智。

  “伦公子!”杜花容失色地躲至身旁的恩客身后,哀怜地说:“伦公子,救我。”

  “这回恐怕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夏妤的枪口准确地锁定着她……

  咦?待她仔细一瞧后,心中又是一惊,杜所喊的“伦公子”怎么会是前几天晚上被她丢弃在森林中的大色魔呢?

  “怎么是你?”她讶异不已,真是冤家路窄。

  见着她,伦叙东仍是露着神秘的笑容,仿佛早已料知他俩必会再次相逢,毫无一丝震惊神色,依然泰然自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见着我,你应该心情愉快是不是?”

  “愉快?是啊!我当然愉快。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赐给我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先解决你这个恶名‘狼’藉的大色魔,再一并除掉女贼杜,能够替天行道我当然非常愉快。”夏妤微微冷笑,嘲讽似地看着他。

  “哈……”没想到这回伦叙东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对她再度燃起兴致的他悠哉游哉地继续饮酒。能够三番两次挑起他的注意及好奇的女子,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一人吧!

  躲在他身后的杜已是冷汗直流,她抓着伦叙东的衣袖轻语:“伦公子,那女人可不是在跟咱们开玩笑啊——你瞧瞧她手上握的那把黑管,它可比刀剑还容易取人性命啊。”

  “你放心。”伦叙东挑了挑眉,脸上泛起一阵笑意。“她那么欣赏我,怎舍得杀我呢?”语毕,旋即又饮了一杯酒。

  “你的脸皮是铁制的吗?”夏妤觉得他真够厚颜无耻。“我懒得跟你们罗嗦了,现在——”她冷漠地说。“就送你们一道上西天吧!”

  “等一下。”杜连忙大喊。“你不能杀我啊!别忘了你还得靠我才能回到原来的时代。”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妤果然怔愣地看着她问道:“回去原来的时代?”喜悦的光彩洋溢在她原本阴郁的眉、眼之间。“杜,你是说我还有机会回去?”

  “没错。不过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了,如果你还是坚持要杀我的话——”面有惧色的杜直盯着夏妤手中的枪。

  “唉——你怎么不早说嘛!”倏地,夏妤收敛起冷漠的表情,绽出甜美而醉人的笑容。“我又不是个不能商量的人,对不对?”为了显示友善,夏妤将手枪收回腰际。她暗忖:等她们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再将杜绳之以法也不晚啊!

  “你可真现实那!”杜这才如释重负地轻松起来,她拨弄着自己如丝的秀发,斜睨了夏妤一眼。“好啦!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人了。”

  “我走人?”夏妤大吃一惊,连忙抗议。“如果我离开这儿,岂不是给你开溜的机会吗?”

  “拜托,大刑警啊!我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溜之大吉,好吗?”啼笑皆非的杜轻靠在伦叙东的怀中说:“只不过,我现在要陪伦公子回房‘休息’,难不成你也要跟?”

  “啊?你们……”夏妤杏眼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两人。

  伦叙东爽朗的笑声响起,他打趣地望着夏妤说:“其实你要一起来,我也不介意——”

  “低级!”夏妤厌恶地瞪了伦叙东一眼,紧接着将矛头指向杜,恼怒地说道:“杜!我不管你等一下要跟这个水准低劣的男人在一起做什么,反正……反正你先让我回到一九九八年的台湾就对了。”

  “这一点恐怕恕难从命,因为……”杜将柔情的目光移向伦叙东说道:“伦公子,对不起我是否可以耽误您一会儿,让我跟她好好谈谈。”

  “这……”伦叙东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们两人,她们之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旧恨新仇,以及令人费解的秘密。

  “伦公子——”杜再次哀求他首肯。

  “好吧!”伦叙东点了头,他倒想见识见识她俩会有什么把戏可变。

  “谢谢伦公子。”欣喜之余,杜昱连忙起身将夏妤拉往窗口一角,仿佛有着千百万个神秘谜底欲揭似的,令人更加好奇她们两人的举动。

  伦叙东挑了挑浓眉,眼含笑意地望着夏妤美丽窈窕的情影,心中泛起无限的柔情蜜意。

  “什么?要找到一块‘白玉雁坠’才能回到未来?”听杜叙述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之后,夏妤心中不禁喜忧参半,喜的是她有机会回到未来,忧的却是不知上哪去找杜所说的“白玉雁坠”?没有它,一切只成空说难以实现。

  “你用不着担心,我已经知道‘白玉雁坠’的下落了。”杜似乎已看穿她的心思。“它在伦叙东身上,那可是他们伦家的传家之宝哩!”

  “你确定?”夏妤实在很难相信杜。

  但杜信誓旦旦地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当我一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便四处向人打听‘白玉雁坠’的下落,它肯定是在伦叙东的身上没错。”话说至此,杜不禁顾盼自怜地看着夏妤。“我又听说伦叙东生性风流,时常流连于‘风月楼’中,为了亲近他以盗取白玉,才不得不委身在此地挂牌卖笑啊!”

  “哦?”夏妤心中大喜,不禁嫣然而笑。“太好了!我看那家伙没什么脑筋,一定是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这样吧!你去把他灌醉,再乘机把玉偷走如何?”

  “没有用的。”杜摇头叹息。“这招我早试过了,偏偏伦叙束酒量惊人,几杯下来我已醉得不省人事,他仍然稳若泰山啊!”

  “灌酒不成?!那……那你可以用偷的啊!你不是‘女神偷’吗?”夏妤努力替杜出主意。

  杜却是无限感慨。“你不晓得他的武功非凡,平日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其实他是只精明的笑面虎!”

  “这么说来用抢的也不成了,是不是?”夏妤的心情跌入谷底。

  “不,还有个可行之计。”但杜再次点燃她的斗志。

  “什么办法?”她果然是全神贯注。

  “下药!”杜诡谲一笑。“我向一名江湖郎中买了一包‘强力迷药’,也摆设了酒宴,就等君入瓮。”

  “那太好了,你还不快点去!”夏妤催促着她。

  “这……我一看见你来了,突然有些头疼不舒服,所以说——”杜轻揉着太阳穴,不怀好意地看着夏妤。“所以说今天这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这怎么可以?我……我才不要单独和那个色魔在一起。”夏妤惊呼。

  “别这样嘛!伦叙东长得那么帅,又是京城三大富绅之一,能和他独处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杜“利诱”完毕改以“威胁”口吻。“况且拿到了‘白玉雁坠’我还必须念咒施术,不但伤耗元气又有致命的危险,你可别只想等着吃白吃的午餐。”

  “你——”夏妤尚要争辩。

  但杜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见杜轻摇头。“我的头真疼啊!唉!我非得回房歇息不可。”说着,杜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回房了。

  徒留下夏妤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她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先溜为妙。旋即转身欲走,蓦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环住她的纤腰,眨眼间夏妤已落进一个男人的结实胸膛之中。一股男性特殊的阳刚气息朝她直扑而来。

  惊诧的她抬头一望,原来这名搂着她的男人是——伦叙东。但见她樱唇微张,状欲大叫,却因大过震惊而喊不出声,唯有杏眼圆瞪地看着他。

  伦叙东眼眸带笑勾视着她。“既然杜不舒服,那么今天就由你来陪我吧!”

  “你、说、什、么?”她如同听见惊世骇俗的奇闻一般大叫。“你这个色魔少碰我!”

  “嘘!”伦叙东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保证待会儿你会爱我爱得不得了。”

  “作梦!”夏妤伸出右手欲掴他一巴掌,但身手敏捷的伦叙东早已扣住她的手腕,教她动弹不得。

  “咱们走吧!”伦叙东强揽着她,往楼上的客房迈步前去。

  任凭夏妤再如何挣扎叫喊,依然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往虎口里送。

  “公子!您别走啊!公子。”

  “公子!”

  在“风月楼”众多歌伶的死缠烂打之下,昭沙岳步态跟蹲地夺门而出,狼狈不堪地离开“风月楼”,根本顾不得身后千呼万唤要他留步的热情歌伶们。

  在他的观念中,若非遇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岂能有肌肤之亲呢?昔日传闻中原之人讲究礼法道义,今日亲临“风月楼”却令他对中原人士的情感观念产生许多质疑,尤其回想到那群强拉着他饮酒、强行搂抱他的青楼女子,直教他冷汗涌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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