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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来疼去疼成仇 page 3 作者:骆琦

  “你变太多。”他冷冷的下结论。

  的确太多了。

  从前的石澄瑄爱哭、任性、愚蠢,并且……胆小,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会吓得发抖,而现在却敢大剌剌地反驳他。

  “帮个忙,替我把杯子放在餐桌上,我们再继续讨论可以吗?”要不是她快饿扁了,她才不屑跟他求救。

  他长腿一跨,缩短了几步距离,接过她手中的马克杯放到餐桌上,再踱回来,忽然横抱起准备跳回桌边的石澄瑄。

  “我记得我说的只是杯子吧!”

  勾住他的颈项,石澄瑄闷闷、不怎么有力气的反驳著,鼻尖嗅到淡淡的肥皂味透过薄衫的温暖,所有的疲惫似乎又涌了上来。

  “我说过什么,你记得吧?”岳怀广低头用嘴唇贴著她红肿的唇办摩挲著,沉声的说。有些该死的发现自己喜欢她软软的红唇。

  “知道啦!”石澄瑄撇过脸,不想理他,任他将她抱到餐桌边,可他却迟迟不肯放下她。

  他又想做什么了吗?

  “你的手不酸吗?”

  “你很轻。”他倒是自得其乐得很。

  “那是因为我饿、扁、了。”石澄瑄横眉竖目的控诉。

  为什么岳家人都听不懂她的国语呢?一整晚,她不停的解释她很饿这个讯息,他们却硬是要忽略。

  岳怀广终于有些良心的放下她,不发一语的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进食。

  “你不能找点别的事做吗?”被那双冷冷的黑眸盯著,她实在没有心情填饱肚子。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她终于投降。

  “你以前老是求我抱你、碰你、看你,我只是如你所愿。”他说得相当鄙夷。

  石澄瑄愣了半晌,脸颊无可抑制的泛红。

  听他的语气,可见她曾经带给他多大的麻烦。

  求他抱她、碰她……这听起来活像色女的人就是她吗?

  老天!

  “咳……那是以前,就当我那时年幼无知可以吧!”石澄瑄不自在的干咳。

  “是吗?”害羞了?!

  岳怀广懒懒的睇了她一眼,而那一眼在她看来,却饱含了无限暧昧,让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喂!”讲到这个,石澄瑄忽然想到“正经事”。“当时我逼你娶我的时候,你一定很恨我吧?”

  “哼!”他冷哼一声,答案相当明显。

  “结婚以后,听说你还是继续在外面找女人,没花半点心思在我身上。”石澄瑄继续诱导。

  “合约上有说,我们互不干涉。”他几乎是用鼻孔吭气。

  “我知道,你不觉得这种婚姻很荒谬吗?”她咬著吐司问。

  岳怀广不再回答,像是忽然发现了她的意图,颇有深意的凝望著她。

  “咳!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清醒了。呃,我是说我们应该早日结束这场闹剧,不要再耽误彼此了。”石澄瑄努力解释著。

  “好啊!如果你们石家付得起违约金的话。”他闲散地靠在椅子上,精锐的眼眸直盯著她。

  “岳怀广,我的意思……”

  “你以前都叫我怀广。”他纠正著。

  “随便啦!你这么讨厌我,不管我叫你什么,你应该不会计较吧!”她皱皱眉继续道:“当初这个合约立意只是想绑住彼此罢了,既然现在我们都看清楚了,难道不能就别管那份合约了吗?离婚对你也很有好处,你这么年轻、这么……呃……有本钱,应该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要无条件离婚?”他危险的眯起眼睛。

  “是的。”聪明人!“这对我们两个都好,而且老是逼你跟我同房很……很对不起你。”她说得连自己都心虚。

  事实是——她可不想每天早上起来都很惨澹的发现身边睡著个讨厌鬼!

  “对不起?!”岳怀广扬扬眉讥笑著。“那可是你当初最极力争取的“利益”之一。”

  “咳!”石澄瑄不慎被热可可呛到,边咳边瞪著他。

  这个人非得这么讲话吗?

  她感觉到自己方褪去的热潮再次爬到脸上。

  “总之,我们离婚吧!”奸不容易平复了,石澄瑄极力装得若无其事,像谈论天气般的说著。

  “不。”他爽快的回答。

  “什么?!”他的答覆让石澄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反对。

  “我说──不。”他凉凉的重申。

  “为什么?你不是希望我最好别再干扰你的生活?让你好好去跟那群莺莺燕燕……我是说女朋友,跟她们去纠缠?”石澄瑄一时激动,险些乱用词汇。

  “又如何?”他表情平淡地微扬起眉毛。

  老天!八个月的床伴!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的拒绝。

  “当初你跟我结婚时,不是有个论及婚嫁的女友?!如果你怕追不回她,我可以去帮你跟她解释,我……”

  “我说不!”岳怀广俊逸的脸颊有了丝烦躁,加重语气说著。

  “为什么?”

  “因为……”他倾身向她,伸手用指腹刮滑著她柔嫩的脸颊。“我不是你养的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

  他低沉的嗓音,和轻柔撩人的动作让她避无所避。

  “不要讲得好像我养过一样,行吗?”石澄瑄皱眉。

  “没有吗?”岳怀广一脸鄙夷。

  “喂!你不要含血喷人,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诬陷我。”石澄瑄不悦的退开身子,有些动怒。“我绝对不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哼!是吗?!”他缩回手,冷哼著。

  废话!她怎么会去养小白脸!如果她当时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爱他的话,她怎么可能去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该不会……”她眼睛一溜,有了答案。“该不会你在我失去记忆之前就爱上我了,所以现在不想跟我离婚?”

  岳怀广莫名其妙的瞪视著她,不说话。

  “我猜对了吧?”石澄瑄得意道。

  他仍是不回话,匆然了悟她的可笑,低沉沈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笑话似的。

  “你笑什么?”石澄瑄被讪笑得有些恼怒。

  “我会爱你?!”熟悉的嘲讽神色再度扬在他的俊脸上。“省省吧!我恨你都来不及了。”

  “那为什么……”

  “难道你不懂吗?”他深邃幽黑的瞳眸染上一层冷酷。“尽其所能的让你痛苦,就是我的目的。”

  看著他的眼,她想他是认真的……

  第三章

  她曾经花过很长的时间坐在镜前,适应著、仔细观察自己的长相。

  粉嫩、尖尖的脸蛋,圆亮的黑眸、挺直的鼻梁、红滥滥的菱唇,和与秀气五官不太协调的飞扬细眉,显了些个性,整体看来,却仍是甜美可人,无懈可击,眉宇之间有著明朗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会让人讨厌的女子吧!

  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张脸,她得到了这个结论。

  更何况在医院的时候,别说医生、护士,连其他病房的患者也很喜欢来找她说话,要是医院有举办最佳人缘奖的票选,冠军大概非她莫属。

  可是为什么偏偏……偏偏岳宅上下,每个人似乎串通好了似的刁难她?她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一早,管家王妈来请她下楼吃饭,她应了声,便“跳”著漫长的路途去吃饭,好不容易到了饭厅,女佣却板著脸跟她说,她以为她不吃了,所以把她的那份倒了。

  她以前都是这么被欺负的吗?!

  想必依她从前动不动就哭的懦弱个性,大概是委曲求全的饿著肚子,回房间偷哭吧?

  眼睛一溜,石澄瑄发现在座还有岳怀广和昨晚碰到的岳涉舟,却没人肯声援她,两人自顾自的吃著早餐,岳涉舟那小鬼还饶富兴味的瞥了她一眼,等著看她出糗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

  石澄瑄泰然自若的在餐桌边坐下,微笑地询问著那个给她脸色看的女人,年纪大约三十出头,比她略高些,皮肤也黑些,五官清秀,只是看起来不怎么和善。

  “我从前就告诉过少夫人,我叫陈丽芳。”她趾高气扬的回答。

  “请你给我一杯热牛奶、一片烤吐司、和一份煎蛋。”她懒得向人重新解释失忆症的缘由,丝毫不被影响的说著。

  “少夫人,你的那份早餐……”她连正眼都不肯施舍给她。

  “陈小姐,你在岳家做事多久了?”石澄瑄冷静的打断她。

  “三年。”她回答得颇自得。

  “很好,我不知道岳先生是不是教过你,说话的时候要看著别人?”反正她闲著也没事,有的是时间可耗。

  陈丽芳讶异她不软弱的反应,因她那股女主人的架式而有了些惧意,终于赏脸的看向她。

  人善被人欺啊!

  “请你替我准备我的早餐。”

  “少夫人你的早餐……”她依旧努力想刁难。

  “岳家不会穷到拿不出第二份早餐吧!”石澄瑄还是带著礼貌的甜笑。

  “是,少夫人。”她脸色一沉,不悦地转身进厨房。

  见她从命离开,石澄瑄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转头正好抓到岳涉舟好奇打量她的眼神。

  “早啊!岳涉舟。”她落落大方地跟他打声招呼,却引来埋头看报的岳怀广的注意。

  “你这白痴女人有够凶悍。”岳涉舟被抓到,神色不自在的冷哼。

  “你这小鬼说话也不怎么礼貌。”石澄瑄不甘示弱的反驳。

  “我说过我不叫小鬼!”他不悦地拧眉,她察觉到他在岳怀广面前被说成孩子的反应更激烈了。

  “我也说过我不叫白痴女人。”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石澄瑄耸耸肩一脸灿笑回报。

  他狠瞪她一眼,低头吃著早餐。

  “对了,你昨晚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想和小孩子闹脾气,她主动问著。

  “没有。”岳涉舟抬眼瞄过岳怀广,见他没有反应才闷闷答腔。

  “莫非你真的想跟我说你是怀广的……”

  “弟弟!”他迅速截住她不伦不类的话,险些冲上去掐死她。

  “石澄瑄,你刚才对丽芳的态度很不好。”岳怀广不甘被冷落,收起报纸开口警告著。

  “那请问我应该怎么做?趴在地上求她好心给我一份早餐吗?”石澄瑄有趣地等他的答覆,不去计较他在人前人后对她的称谓有什么差异。

  “你迟到了。”他锐利的眼眸指控著。

  不知怎么的,看她跟平日少言少语的弟弟说笑的样子,他的心里相当不舒服。

  “是啊!你不是最知道我行动不方便吗?”石澄瑄刻意伸手刷过嘴唇上的伤口反问著。

  “总之是你的错,待会跟丽芳道歉。”岳怀广被她的态度惹毛了。

  “没有做错的事情,我是不会道歉的。”

  石澄这还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心里却把这个是非不分、指鹿为马的可恶家伙骂了一百遍。

  “你最好道歉!”他拿出威严警告。大概只是看不惯她一早的好心情吧!“否则……”

  “否则怎么样?把我赶出岳家吗?”

  怎么样!她现在可是不怕死了!

  石澄瑄眨眨眼状似无辜,却期待得要命。

  “你休想!”看出她的盼望,岳怀广恶声恶气的吼著。

  “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不好喔!”她自认善良的提醒著。“如果你想活久一点,可以考虑一下昨晚关于离婚的提议。”

  这些话她是刻意说给岳涉舟听的,她能感觉到涉舟很偏袒他哥哥,他一定也知道这个婚姻带给岳怀广多大的不愉快,所以百分之百,他一定会希望她最好早点滚出岳家。

  “石、澄、瑄!你要敢再说一次离婚,不管十年还是五十年,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他冷声地警告著。

  而他的警告果然很见效地让岳涉舟一式冷然的眼有了不解。

  “合约里有说,一年后男女双方只要有人提出离婚,另一方不得拒绝。”石澄瑄拿出他订下的合约反驳。

  言下之意,大不了这一年算是便宜他了。

  岳怀广冷漠的眼眸瞪著她半晌,却碍于涉舟在场,就算想用之前那种煽情的“惩罚”方式一时也不方便,只能瞪。

  瞪瞪瞪!瞪掉眼珠子最好。

  石澄瑄保持笑容,在心里咒骂。

  “涉舟,走了。”他终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抓著西装外套往外走。

  “路上小心喔!”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石澄瑄对著他们离开的背影说著,看见他的背影僵了一下,才放任自己把微笑扩大。

  好吧!她是有些不知好歹和不怕死,不过能气到他实在是乐事一件。

  天大的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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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多,石澄瑄百般无聊的趴在床上看电视,准备等岳怀广回来,跟他谈谈关于同房大事。

  不知道对一个公司老板而言,十点多还没回家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喂!白痴女人!你睡了没?”门外传来一句不甘愿的问语。

  听到这种“恭维”,石澄瑄没好气的皱起眉。

  这小鬼!真是讲不听!

  她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翻下身,跳著到门边开了门。

  “臭小鬼!啊~~”

  她才探出头,用力过猛,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蠢啊!”岳涉舟跳开一大步,凶神恶煞的冲著她叫。

  “谁比较痛啊!”石澄瑄揉著眉心和撞痛的鼻子嘟囔著。“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嘛!”

  “活该。”他方才差点跳脚的模样很快地收敛,摆起平日的冷脸。

  石澄瑄瞥了他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悄悄把这种感觉收进心里。

  “很晚了,有事吗?”她随口问著。

  “咳!”岳涉舟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似乎难以启齿。

  “要不要进来坐?我脚酸了。”石澄瑄抬抬悬著的右脚建议著。

  “嗯。”岳涉舟自顾自地想,也没多说就跟她走进房间。

  她并不觉得让他进来有什么不对,或者会惹出什么麻烦,反正他只是个小孩子。

  “说吧!”

  石澄瑄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尽量表现和善,毕竟会让这么拗的小鬼主动找上门来,大概是真的有事吧!

  “你……你失忆了。”岳涉舟反覆思索半天,终于进出一句话。

  “对的。”

  真不干脆!

  “我们学校要作研究。”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这女人自大的以为非要她帮忙不可?

  “然后呢?”石澄瑄依旧一头雾水。

  “关于脑部伤害。”

  “所以?”谁懂啊!石澄瑄开始不耐了,这小鬼说起话来不是偏好一针见血吗?怎么突然婆妈起来。

  “以后推荐甄试可以用到。”

  “哦!你要念医科啊?”

  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她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弄得懂。

  “生物。”他闷答著。

  “不错啊!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石澄瑄随口客套著,说完却发现他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看来她的亲切似乎吓到他了。

  “我们小组想要用你的病例作资料。”

  “可以啊!”石澄瑄爽快答应。

  就这点小事,居然能烦劳他岳大少爷想得眉头都快打结。

  “要访问你。”岳涉舟别扭的看向别处。

  “哦~~我考虑一下。”

  “不用了。”岳涉舟见她面有豫色,自尊心作祟的想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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