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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 page 2 作者:乐风

  “这话怎么说?我可不去美国。”

  “早知道你这死性子难以妥协。”他嗤道,“跟你说,是我要到台湾去看你,感动吧?”

  “你要来?”

  “是呀,我那个宝贝孙女她休一个半月的特休,说好了,要带我这老头子回台湾看老朋友。”他得意道。

  “你孙女?就是叫Emily那个吗?”大师一怔,急忙问。

  “是呀,”干么这么大声?“有什么问题吗?”

  好巧!呵呵,这下人员到齐,好戏开锣,这条藉断丝连的姻缘线应该可以牵成了。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摆脱那个执拗过了头的母亲。大师眉飞色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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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市警局第八分局。

  夏昱人一走进分局,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有些呆住了。整个分局乱成一团,全部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圆圈中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周围的人不停往圆圈里端茶送水,说话安慰。

  “这是在做什么?!”他威严一喝,众人顿作鸟兽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发坐什么事了?”

  “老大,你来啦。”虎仔被推出来,搔头搔脑地走向他,“这位女士,她是来报案的。”

  “那就带到报案室去,用不著全杵在这儿磨菇,有碍观胆。”他转身想走。

  “呃,老、老大……”

  “还有事?”

  “那个……可不可以请老大帮忙……”

  “帮你们问案?”他回头,要笑不笑地问。

  虎仔察言观色,悄悄抬起一手护住头,小心往后退,“麻烦老大。”

  “混帐!”夏昱人飞快一击,正巧打在虎仔没有护到的另半边头顶。

  “哎哟!”好痛!每次都躲不过,好可怕的一指神功。虎仔坞著痛虑,面露哀怨,不敢呼痛。

  “死小子,自己的工作居然想赖给我?你不想活了?真不像话!”

  “老大,你听我说,这位女士要报的案子很重要,可是她又说不清楚,所以我们才想请老大帮忙。”

  “她不是要报她的皮包失窃吗?”

  “不是,”虎仔笑得无力,“她要说的事和她姊姊有关,好像她姊姊加入一个很奇怪的教会。可是她说不到两句话就哭哭啼啼,我们实在招架不住。”

  “干么找我?”

  “我们都知道老大您对女人最有办法了。”虎仔谘媚道。

  “哼。”夏昱人打鼻子里出气,扫了那位女士一眼。见她打扮入时,身型窈窕,是个美人,尤其梨花带泪的柔弱模样更惹人怜惜。“很奇怪的教会?”他沉吟,然后意有所指地拍拍虎仔的后颈,“万一这位迷人的女士所说的话一点也不重要,虎仔,你就要小心你的虎头了。”

  虎仔缩缩身子。“是。”

  “好吧,带她到报案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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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红绮。”

  柔弱美女说完一句话就沉默良久;夏昱人也不催促,迳自拿出菸,吞云吐雾起来。

  室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然后,柔弱美女笑了。

  “不愧是人称精英的夏督察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她又是妩媚一笑,“兼之耐性十足。”

  夏昱人眼光一闪!“你知道我?”

  “事实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夏警官。”她甜甜地唤。

  “我的时间有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呵呵,你真是冷酷无情哪,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虎仔……”他作势欲叫。

  “唉唉唉!别急嘛,夏警官,我这不就要说了,而且会详详细细告诉你,保证你会有兴趣的。”

  夏昱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刚才说过,我叫李红绮,我同母异父的姊姊名叫谢香绮。她很早就结婚了,一直定居美国,我们一直有联络。三个月前,姊夫因癌症死亡,留给姊姊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她停下来喝了口茶,续道:“姊姊没多久就回台湾定居,可是她一直感到孤单寂寞,十分不快乐,於是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结交朋友。”

  无聊。夏昱人捻熄香菸,整个人接在椅子上。

  “最近她加入一个教会。”她庭起秀眉,轻轻叹息,“我所有的担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哀哀叹气的模样足以令最正直的圣人心生怜惜、出言安慰,可是他依然瘫坐,对她的魅力无动於衷,她不禁有些气结。

  “警官……”她软软地唤。

  “你是认为令姊正遭受那个教派的欺骗?”他直接切入重点。

  “没错!我是这么想……”

  “女士,要控告一个人、一个团体,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我就是来请夏督察搜集证据的。”

  “我?”夏昱人笑出声来,开始怀疑这位女士神智不清了。

  她不因他的耻笑而退却。“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教会以诈骗财物为目的。”

  “哦?”

  “五天前,姊姊瞒著我立下遗嘱,在她死后全部遗产要捐给那个组织。”她忿忿道。

  夏昱人挑起眉头。“是那个组织建议令姊这么做?”

  “老实说,不是。但是这类型态的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

  “你是指?”

  “那群虔诚的女人当中,有不少人是富婆,光是过去一年,她们之中就死了三个。”

  “她们都把全部财产留给那个组织吗?”不可思议。

  “对。”

  “她们的亲属难道不会抗议?这类事尽可以诉诸法律。”

  “很遗憾,属於这个组织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独身女子,少有近亲或朋友。”她的口气也不无遗憾。

  “嗯。”夏昱人深思地壁起眉。

  “夏督察,本来我他无权提出任何异议,因为那几个人的死不曾引起纠纷。可是姊姊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真怕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我担心──我不愿意这种事也发生在姊姊身上。”她握紧双手,乞求地望著夏昱人。“夏督察?”

  “嗯,好吧。我必须承认,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会尽快著手,查清这整件事。”他承诺道。

  “谢谢你,夏督察,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伸手想握夏昱人的手,却被避开了。

  “你回去等,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虎仔,送她出去。”

  “嘎?那……夏督察再见。”

  好不容易送走了千娇百媚的柔弱美人,虎仔松了口气,回头又来到夏昱人跟前。

  “老大,美女看上你喽,她还跟我要你的电话。”

  “你可以把自己的电话给她。”夏昱人随口说,双手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移动。“你刚刚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虎仔正经回答。

  “很好,去查。我要那个组织的全部资料,包括地点、成员、负责人。还有查清那三个女人的死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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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格创意花坊。

  “小墨,来客网咖开幕要用的花你弄好没有?人家要来拿了。”

  “好了好了!”小墨七手八脚推著一盆巨型盆栽出来,嘴里喃喃念:“香罗兰、马鞭草、橡树……啊!糟糕,没有羊齿!”她抬头,歉然地对著来取货的大男孩傻笑,“不好意思,麻烦你等我一下。”

  “没关系。”大男孩见腆地笑。

  “等我一下。”小墨匆匆跑进室内,抓了一把植物再飞奔出来。

  她忙碌地替盆栽“补妆”,一旁老板娘和大男孩攀谈起来……

  “我好像见过你耶。对了,上次你不是才替CD店拿过货?”

  “我没在那边做了。”他笑得尴尬。

  “哦。”才多久之前的事,老板娘心下不以为然,“我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早就出社会工作呀?”

  “我要自己赚学费。”

  “现在年轻人真独立,了不起。”

  “是啊。”小墨插好盆栽,松了一口气,“成了,你看看可以吗?”

  “可以。”

  终於会帐、搬货、上货全完成了,老板娘和小墨目送卡车远走,双双进店休息。

  老板娘喝了一大口茶,顺过气后才开口:“小墨,你这几天是怎么搞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做起事颠三倒四,乱无章法,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英姐,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她黯然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小墨没有回答,她迳自猜测道:“是不是和你的英雄有关?”

  “阿昱不是我的英雄!”小墨立即反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逗笑了英姐。

  “呵,我可没说那个死小子是你的英雄,你啊,这叫不打自招。”

  “英姐……”

  “好啦!你就爽快一点招认,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我在烦恼……阿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买矢车菊。”她自语似地喃道。

  “什么?”英姐没听清楚。

  “其实……”

  “嗯?”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大声说道。

  英姐听了差点跌倒。“臭小墨!”

  “到目前为止的确没出什么事,可是我就是好担心,心里怦怦跳,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拜托!”英姐不禁翻白眼,“你根本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小墨低著头,没有反驳,小脸上落寞的神情,看了教人不忍。

  “小墨,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呢?”

  “我不敢。”小墨立即摇头。

  “小墨!”英姐气结。

  “英姐,你不要逼我。”她痛苦地用手抱住头,自己也感到矛盾,“这么多年了,要是敢说,我早就说了,还用得著等到现在。”

  “你自己都会说这么多年了,再等下去要等到啥时?那个不解风情、只会抓罪犯的本头,要等他自个儿醒悟,恐怕你得等到头发全白啦!”英姐对那个警界精英实在有很多意见。

  “阿昱不是木头!”小墨忍不住抗议。

  “是,他是全台湾,不,全世界最优秀、办事效率最快的高级督察,却也是最笨拙的感情白痴!”

  “英姐……”

  “而你,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傻唷!你这丫头,只能说你傻气。”英姐摇著头,怜惜道。

  “英姐。”小墨轻叫,眼睛濡湿地偎进她怀里。

  英姐怜惜地抱紧她,一手轻拍她的背,“傻孩子。”

  就让她傻好了,她就是不敢去揭露情意。不说出来,她和阿昱至少还是朋友,一旦讲开了,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哇!现在是在上演母子相认的感人大戏吗?”带笑的调侃声响起,夏昱人硕长的身影缓慢晃进店来。

  “阿昱!”小墨惊喜喊。

  “你这死小子!”英姐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头骂:“一出口就没好话,你又来干么?!”

  “怀念矢车菊的香味,想再买一朵。”他意有所指地对小墨微笑。

  “好,我去包!”她兴奋地,匆匆跑进去。

  “臭小子,”英姐斜现著他,“你买一朵矢车菊,是要送女朋友吗?”

  “我从来不买花送女人的。”他自傲地仰高头。

  我会瞧他不顺眼,肯定和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脱不了关系。英姐忖道。

  “你买一朵矢车菊真是为了闻香啊?”她同夏昱人对看,见他依然挂著那抹讨人厌的笑容,不禁气恼,“一朵矢车菊能有什么香味?”她迳自扬声喊:“小墨!臭小子要包二十朵!”喊完,她得意地回看夏昱人,后者还是笑,可恶的笑。

  二十朵?“好!”小墨很怀疑,但还是动手包妥,拿给夏昱人,趁机捏一下他的小指。

  是朋友多年养成的默契。每当阿昱买矢车菊时,就表示约她老地方见;而她捏他小指,则表示没问题。

  会完帐,夏昱人抱著一大把矢车菊走了,小墨挨近英姐身边。

  “英姐,今天我想提早半小时下班,可以吗?”

  “好呀,反正也没什么事。”她爽快答应,复又疑问:“奇怪?为什么每次那个臭小子来买矢车菊,你就要提早下班?”

  小墨但笑不语。终於,阿昱又约她见面了,她要先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美美的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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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了!迟到了……“哎哟!”

  “小心点。”夏昱人稳住她摇晃的身子,打趣道:“你怎么老像个火车头一样横冲直撞的。”

  “阿昱,对不起;我迟到了,我不是故意……”

  “嘿,你好像每次都迟到,每次都说你不是故意的。”他取笑道。

  “臭阿昱!你都不会体谅一下,人家是女孩子嘛,出门总要多花点时间啊。”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状,笑得更开怀,“原来你还是女孩子啊?”

  “臭阿昱!”小墨气恼地追著他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

  “好好!我道歉,别打了。”他边笑边闪边讨饶。

  笨蛋阿昱!净说些有的没的,浪费她这一身精心的打扮。小墨埋怨地想。

  “英姐说得对,你啊,就是那张嘴坏。”

  “嘿,你可别跟那个老处女学,我的耳朵受不了这种双重打击。”他摇头嗤道,把一整束矢车菊丢进小墨怀里。“她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干啥老针对我?”

  小墨接住那把矢车菊,深嗅一口菊花特有的清香,喜孜孜地问:“你不是对英姐说,从来不送花给女孩子,那这是什么?”她摇摇手里包装精美的花束。

  “你啊,不是女孩子,是我的哥儿们。”他笑著,轻捏她的鼻头。

  哥儿们?小墨黯然垂下头,掩饰苦涩的笑。是啊,感情好到让人羡慕的哥儿们!永远当不成情人的哥儿们!

  “你穿这是裙子吗?”夏昱人拉拉她身上的裤装。

  “不是。”小墨忙摇头,顺带摇掉心头的奢想,“这是裤装,只是宽了点。”

  他打量了下。“也太宽了吧,你不怕骑车时风吹飞起来曝光?”

  “这么长,不会的。”阿昱是在关心她吗?

  “难说。”他还是不满意,“就穿你在花店穿的牛仔裤不是更方便吗?又何必多此一举。”

  小墨差点哭出来,“笨蛋阿昱!”她忍不住小声骂。

  “你说什么?”他歪低头颅,想看清她的表情。

  小墨避开了,“我说,快走吧,我们耽搁得够久了。”

  “哦。”夏昱人多看了她一眼。

  空旷、荒凉,波涛汹涌的海岸线,一辆重型摩托车在无阻的道路上快意奔驰,是夏昱人心情不好时最佳的舒解方式。

  他跨上摩托车,把一顶安全帽丢给小墨。“上来吧。”

  “好。”小墨载好安全帽,坐上摩托车,倾前把双手紧圈住夏昱人的腰间,前胸贴上他的背,两人身子靠得很近。

  “走喽!”确定她坐好了,夏昱人叫了声,摩托车卷起漫天烟尘,呼啸而去。

  这项特权是小墨硬向夏昱人要来的,打从知道他有夜驰的习惯后,她百般哀求,要夏昱人让她跟;一开始他并不同意,说太危险了。可是她不死心,前后求了几次她没计算,但夏昱人被她烦得差点跟她绝交,最后无奈只有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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