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她蹲在低上,一边哭泣,一边用手将地上的纸片扫堆在一起,然后小心的捡起,放在手掌心里。
他的双眼又热又烫,怔怔的看着她小小可怜的身影,双手紧紧在身侧握拳,用力的连指间都泛白。
「为什么?如果妳真的那么珍惜这首歌,妳当年又为何要离开我?」他低哑的问着。
胸口的闷痛让他几乎窒息,喉间也像有个硬块,让他声音哽咽。
他们曾经是多么令人称羡的一对情人!
他真的可以将全世界的一切都拱手送到她面前,只为了她一个甜美的微笑。
可是,这一切都消失了。
在她突然狠心消失时,这一切就被摧毁了!
她没有任何响应,只是哭着一直低头捡着又细又小的纸片。
他拳头一紧,咬牙大步踏前,弯低身子,一把将她手中好不容易收集起的碎纸片拍散,他用力将她拉起,不让她再固执的想拼凑那些碎纸片。
「妳为什么不说话?妳根本不在乎的!不是吗?」
他大声的质问她,双手紧抓住她的小手,强迫她面对他的愤怒。
她却突然崩溃的哭喊,小手狂乱的搥打他的胸膛,泪眼汪汪的哭诉她的伤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毁了它?为什么!?」
她不停的哭喊着,慢慢地,搥打他的小手停了下来,她低头将额靠在他的胸口,呜呜哭着。
她的眼泪熨烫着他的心,他抓住她的小手,低声反问着:
「妳说我残忍,那妳何尝不是?是妳毁了这一切的!」
她大声抽气,抬起泪眼直视着他无情的黑眸,她摇摇头,颤抖哭泣。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也一直都不肯听我解释,你怎能认定我是有罪的?」
他抓握起她的手,冷沉的双眼瞪着她迷蒙的泪眼,咬牙嘲讽的开口:
「妳要我相信什么?妳无故离开是事实!妳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是事实!不要再跟我编派什么妳离开是不得已,妳唱歌也是为了我,说妳没有情人,一直只有我的天大谎话!
接下来妳要告诉我什么?说妳是因为还爱着我,所以才回来的吗?」
「为什么不!?」她勇敢的直视他的双眼,大声质问他。
她是爱着他的!一直都是!从前是!现在也依旧是!她不想再躲避自己的真心,她决定一生只为他勇敢这一次,她要追回自己的爱情。
结果是好是坏,她都会勇敢接受。
他微瞇起不敢置信的双眼,审视她眼里的决心。
许久之后,他哼声冷冷一笑,用力甩掉她的手,指着她的脸,摇头假意的鼓掌笑说:
「哼哼──厉害!了不起!不愧是纵横歌坛多年的天后,我真的差点被妳给骗了。」
她看着他,没有躲避他的审判目光,然后她轻声吐出她的真心情意:
「我没有骗你,我一直都没有欺骗过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改变,我一直爱着你,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
她笑了,绝美的脸上有着最动人的笑容,泪水却溢出眼角,顺着她姣美的容颜滑下,滴落在清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甜美微笑的看着他,轻轻吐出那句永恒的誓言──
「赵心蕾一直是石信一的。」
他的心被狠狠撞击,痛得他差点无法撑住自己。
他急步跨上前,伸手无情的抓痛她纤细的手腕,指控的怒吼:
「妳怎么敢说出口!?妳──」
他将她拉到胸前,低头紧瞅着她眼里的深情依恋,心更烫、更痛。
「信,我句句都是真心话,我一直爱着你。」
她那抹美丽的笑容及声声的爱语,像咒语般打进他干枯的心里。
「证明给我看!」
他看着她,然后低头捕捉那抹令他心醉的绝美笑容。
他的愤怒,他工作时失神,他情绪阴晴不定,他无法克制自己对她越来越强烈的欲望,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他的吻深沉需索,强横的掠夺她的呼吸,大手托住她的后脑,手指缠绕着她丝滑的细发,将她的脸更拉近自己,另一手则握住她小巧的下颚,强迫她为他分开诱人的柔软双唇,猛烈的将自己的嘴覆盖在她的唇上,舌头毫不留情的窜进她嘴里,狂傲的夺取她口中的甜美。
他毫不在乎的一心只想伤害她!
她的心跳在他的掠夺下暂停了,然后再度疯狂的跳动,彷佛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跟着心脏跳的这般猛烈、这般迅速,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轻声喘息着。
他的胡渣刺痛了她,却也同时带给她奇妙的刺激。
他的舌尖舔舐着她完美的唇线,刷过她的贝齿,她大声惊呼。他的舌强索的在她口里来回冲刺,激起一波波狂野的热情,震撼她的唇跟她的心。
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对她小心翼翼的,深怕会伤了她,他的吻饱含着强烈的性欲激情,一次又一次的吞噬她的甜美。
一次又一次的,他们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吻了多久,吻了多少次。在他的激情需索下,她胸口的氧气逐渐消失,她的肺像缺氧快要炸开一般热痛难受,她想她一定会死在他的深吻之下。
终于,他的手滑到她的腰侧,撑抱住她瘫软的身子,狂野的唇从她肿胀湿润的红唇滑开,她痛苦的大声呻吟,让氧气灌进她缺氧的肺里。
「啊──」
他邪魅的双唇顺着她的颧骨,来到她的耳畔,他的邪恶啃咬让她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娇媚的又叹息出声。
「嗯──」
她全身颤抖的站不住脚,自然的贴进他的怀中,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寻求他的保护,他的大手拥紧她滑落的身子,她嘤嘤低泣,呼吸急促,瞇起迷蒙的深情双眼,沉醉在他创造出来的眩目之中。
她的娇喘叹息,深深刺激着他,他的身体不断的呼喊,催促他去掠夺她的天真,品尝她的甜美……
一碰触到她,他就感到她的体热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失去控制。这阵子,她的身影一直无所不在的影响着他的生活。
他一直记得那晚她身上的玫瑰花香,那气味一直挥散不去,就算他待在有一堆大男人的臭气冲天的录音室里,都还是一直闻到这甜美的香味。
只要一想起那晚失控的热吻,他的小腹就窜起难以平息的欲望,硬挺的让他紧绷难受。
他急切的需要她帮他纡解这灼热的欲望,这一刻他将所有的疑虑、愤怒统统拋到脑后,决定不要再多想,他要她,一切就这么简单。
尤其她又是如此的投入他们的激情之中,他又何需对她如此小心翼翼?
他相信只要他品尝过她的热情甜美,他就能全然不再受她控制。
他的大手从她上衣的下襬窜入,缓缓往上移动,感觉到她敏感的起鸡皮疙瘩。
他邪魅的一笑,得意自己对她的影响,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晕头转向的人,让他心情大好。
未经人事的她,又是羞怯、又是渴求的想更加靠近他温暖的身体。体内流窜的热流让她头晕,想求他帮她解脱。
他无法得到她的爱,可是他可以得到她的激情,这样就够了!
大家互取所需,他也无需对她有任何责任,这样何尝不可?
他就是要得到她,就这么简单!
石信一说服自己的心,相信自己只是单纯对她存有欲望。他将心中的一切思绪考量统统拋到脑后,任自己陷进欲望的深海中,满足自己的需求渴望。
她看着他眼里不知名的暗沉黑流,觉得口干的伸出粉红小舌舔过自己肿胀的红唇,丝毫不知这样的举动会替她带来多大的危险。
他发出低沉的嘶吼,双手将她拦腰抱起,不理会她发出的惊呼,径自踩着坚决的步伐,走出工作室。
她的双手一如过去一般圈挂在他的颈后,她眼里的依恋让他痴狂,这一瞬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想爱她更加强烈的情绪。
他要她,要得这样饥渴、要得这样热烈,他整颗心都因此痛了起来。
她的娇柔,让他的心变得柔软。如果只是互相满足对方的欲望,那么他没必要让这一切变得不愉快。
这一刻他决定放纵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体贴的好情人,一个让人永生难忘的好情人。
第八章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雅歌第八章第六节)
他带着她大步走进她第一天晚上睡的房间。
她知道有件事情就要发生了,她也愿意全然的付出,可是她就是很紧张也很害怕。
「看着我,蕾。」他的手轻轻贴抚她的粉颊,温柔的说着。
她抬起紧张羞怯的双眼,望进他的黑眸,小脸微微一偏,像只温驯的小猫摩擦着他温厚的掌心。
他投降似的叹气,然后以唇覆盖住她的,再一次用深吻迷惑她所有神经。
她的脑袋像装满了浆糊一般迷乱得无法思考,她的唇舌全被他强势的侵占,她的身体被他温暖的气息包围住,无处可逃,只能在他的唇下融化,全身虚软得不像自己的。
「唔……」
她的世界一阵翻转,她感觉到他强壮的双臂将她拥紧,跟着他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突然,他离开她,她听见自己发出抗议的呻吟,他呵呵低笑,站在床边,很快的褪下他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一阵恐惧瞬间笼罩住她……
他看见她眼里的惊慌时,叹了口气,很快的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拉进怀里,温柔的拍抚她僵直的背脊。
她想退开逃跑,但没有成功。
他不允许她移动,只是在她耳边低诉甜蜜的话语,并伸手缓缓褪下她的衣裙。
「别怕,宝贝,我不会伤害妳,我只想给妳最美的。相信我。」
就在他的手欲将她的上衣脱去时,她迷乱的大脑突然惊醒,小手紧抓住衣领,固执的不让他解开衣扣。
「蕾!?」
他叹气警告,但她依旧执拗的不肯放手,还伸手拍打他急切想解开她衣扣的大手。
「不要……拜托……」她紧张的低喊出声,不想让他看见她丑陋的身体。
「我要!」他坚持的宣告。
他再次亲吻她,狂猛的深吻显示出他的决心跟急切。
她再次屈服在他的热吻之下,脑中一片迷蒙,忘了挣扎,她的衣服在她失神中被他顺利脱去。
当她白皙的姣美身躯赤裸裸的在他眼前呈现时,他惊叹这美景,他整个身体都被欲望占满了,连呼吸都会刺痛胸口。
上帝!他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体。
他的视线赞美的梭巡她诱人的赤裸,然后被她左胸上一个大约五元硬币大小的疤痕抓住,他瞪着那个疤痕。
冷冽的空气贴上她赤裸的肌肤,惊醒了她的理智,她惊喘的睁大双眼,看见他眼里的吃惊,立即用手将那丑恶的疤痕遮住。
她的小脸一暗,忧郁笼罩住她,她想他一定认为她很丑!
「信……」
「妳什么时候受伤的?」他的声音饱含震惊跟满满的担心,颤抖的低语。
「信──」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进他的双眼,他眼里的担忧跟心疼,让她双眼温热。他刚才好象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出口问她。
「老天!妳怎么会让自己伤成这样?」
他的心狠狠地抽痛,拉开她的手,大手颤抖的缓缓抚上那道疤,他仔细的动作,像是怕会碰痛她的伤口。
这个位置是……心脏吧?
老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怖的危险?为何会……
他喉间哽着一个硬块,胸口剧烈疼痛,他红了眼眶怔怔看着那道疤痕。
他眼里的沉痛跟担心热烫了她的心,她微微坐起身,小手圈抱住他的颈子,同样红着眼眶,低哑的安慰他:
「信,那已经过去了!我不会痛了。真的!我不会痛了。」
这疤痕就是当年她离开的原因。她的委屈、痛苦、害怕都因他眼中的心疼得到奇异的安慰。
她不再害怕了!
这男人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一生的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将她拖离他的身边,除非──他要她离开。
他紧闭起酸涩的眼,双臂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躯,哀伤的脸埋进她带着玫瑰花香的长发里,吸取她的气息,企图藉此安抚他惊恐狂跳的心。
他脑中所有她可能经历的恐怖幻想几乎杀死他。他久久不能自已的紧紧拥住她,好象深怕他会再一次失去她一样,将她强制圈锁在他怀中。
想到过去几天,他不肯原谅她当年的离开,还幼稚的用言语跟行动伤害她,甚至口出恶言的指控她,他就心痛得难受。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的心,他可以不再追问她当年无故离去的原因为何,至少她回来了,至少她还活着……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拥抱住她娇小的身体,恐惧一直盘据在他心中。如果他真的失去了她……
这念头一直在他脑中盘旋,让他害怕得颤抖。
比起她来说,所有被背叛的愤怒、伤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的生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他大手抚着她的发、她的颊,他在上面洒下千千万万个细吻,吸吐间都是恐惧的气息,他双手捧着她完美的瓜子脸,瘖哑的低语:
「哦──宝贝!妳肯原谅我吗?」
她绝美地笑了,笑中有泪。她的小手贴覆在他的大手上,微歪着头,小脸摩擦着他的掌心,在他掌心中印下一个誓言的亲吻。
「我从来就没有对你生气过。信,我只爱你。」
她亲口承认的爱,让他胸口涨满感激跟深情,他全身都因此痛了起来。
他的心涨满了自大的骄傲跟感激的惊喜。
这么多年了,他没意料到她仍然是处女!
上帝!她是他的!唯一的!
他想安抚她,告诉她一切都是美好的,但那股激狂的颤栗是如此猛烈,他只能紧紧抱住她虚弱的娇躯。
他花费好几分钟的时间,才缓和他急速的心跳跟粗重的呼吸,他是如此满足、如此不可思议的快乐。
在临睡前,他才想起他忘了跟她说──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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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蕾在迷蒙中醒来。她听见浴室传来哗啦的流水声,想起自己为何在此,也记起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种种羞人回忆。
她红烫了脸颊,抓着薄被坐起身,身体陌生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她感觉到躯体混和着疼痛跟纾解的奇妙滋味。
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有这么让人害羞的美妙跟眩目的激情。她想她现在可以更完美的诠释出情歌的美好。
她看了眼水声哗啦的浴室,然后用身上的薄被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走下床,她身上布满欢爱后的印记跟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