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绚丽的太阳光透过窗帘射进一束小小的光,射在床上人儿的脸上,她呻吟了一声,翻转个身子,鼻尖碰到一堵宽厚的墙壁。
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清早床上就多了堵墙壁在她面前?
北宫月使眼睛根本还未睁开,手顺循著那堵墙向上,直到摸到什么柔软的束西,这是?!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床上什么时候多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手再往上摸到尖尖的像是人的鼻子……鼻子?!她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一颗混沌的脑袋被吓醒了,印入眼帘的竟然是南宫阳翳那张俊逸含著温柔笑意的脸孔。他带著几分暧昧柔情的眼神看著她,红潮从脖子一路涌到头顶,耳根子散发一阵阵的炙热,在他那双含著欲望的眼神下,她犹如冬雪遇到夏日的烈阳融化。
北宫月使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种种,下体还残留著隐约的痛楚,她捉起被子,遮住羞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充满刚成为女人的羞怯,心里说不出成为女人的感觉,是喜悦还夹带一丝丝的涩然。
“还好吧?”南宫阳翳看著她羞赧的躲在棉被中,嫣红的脸颊粉嫩得几乎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看著纤细的颈子上留下他昨晚激情的证据,忍不住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月使头低得更低,轻点头。
“还痛吗?”看她羞得不敢抬头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逗她。
她连忙摇头,感觉好尴尬,头整个几近钻进棉被里不敢见人。
“别躲了,你快要把自己埋起来了。”南宫阳翳脸上带著温柔的笑容取笑道。“你不伯把自己给闷死吗?”
“我才不会。”月使在棉被里咕哝著。
“好了,胆小鬼,别躲了。”南宫阳翳把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拉下,现出原形的月使看到自己春光外泄,尖叫一声,急著伸手想把棉被抢回来,没想到阳翳一个反身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回弹簧床上,她羞红了脸。
南宫阳翳眼神变得幽黯深邃,炙热无比的眼神看著在目光下雪白的胴体留有他昨晚激情的烙印。
天呀!月使觉得自己快昏倒了,不敢看向他的眼眸,感觉好无措;虽然和他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但现在是大白天,阳翳眼中泄露的欲望说明了他的企图,她的心颤动了起来。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话还没说完,红唇就被温软的唇瓣堵了住。
“谁说大白天我就不行了。”南宫阳翳挑挑眉,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带著狡猾暧昧的笑容:“需要我证明吗?”轰的一声,月使整个脑袋像爆炸似的,从头红到脚趾头,看著他那张贴近的脸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气息,让她顿时间口干舌燥了起来。体内燃起了与昨晚相同的欲望,月使扭著身子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没想到他抱得更紧,她结结巴巴道:“我……看不……需要……证明……”
南宫阳翳嘴角勾了起来,他附在她耳旁邪恶的低语道:“已经来不及了。”
北宫月使根本来不及反对,他的身子覆上她的,所有的惊呼声全被他的吻给吞没,她本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何时改由紧紧住著他的肩膀,任他带领她沉沦在欲望之海中。
※ ※ ※自从和南宫阳翳有了亲密关系以后,北宫月使发觉这两三天来众人对她的态度似乎转变了许多,至于那些女人从一开始对她抱有强大的敌意,改为一脸恭敬的态度,老实说她对她们这之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有点不习惯。
月使问她们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对她敌意最深的山泽和月开口:“我们都知道你和阳翳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这个……我……”月使脸胀红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在空中挥舞著。在她们那一双双带有威胁性的眼神下,她不得不低头老实承认:“是没错。”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听到她红著脸承认时,山泽月和的心碎了一地。从前天她就感觉到她身上竟隐隐约约带著属于南宫阳翳的气息和味道,当时她还不怎么相信,直到当事人自己开口承认了,她犹如掉进无止尽的深渊,心不断向下沉。
“我们退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知道阳翳深爱著你,要不然绝不会与你有肌肤之亲。”
山泽月和心痛道,这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北宫月使看著她们个个脸色凝重,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说什么好像都太残忍了,似乎变成她在炫耀什么似的,所以她选择不发一言。
“我们都已明白阳翳所做的选择,所以我们会自动退出……”就算她们想要争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她们相当了解南宫阳翳的个性。
因为曾经有发生过苑里的女苑生为了得到阳翳的爱,而全身脱光光在床上等他,结果南宫阳翳根本没有对那名女生动手,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给请了出去,要不是当时南宫阳翳言明自己已有了未婚妻,恐怕大家会误以为他是同性恋。
“我祝你们幸福。”山泽月和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开口说了这句话,接著的一群女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看她们痛哭的惨状,月使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北宫月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捧著刚泡好的花茶轻啜了一口,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当时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说真的,她好怀疑这五年来除了她之外,阳翳真的对谁都没有动过情!她知道是自己太贪心了,就算以前他有对其他女人动过情又如何?现在的她是他所爱的人就够了,可是……月使下意识的蹙起眉峰,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在乎。
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月使幽幽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门口,门并没有关,她看到一抹红色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表情有些错愕。
是她?!
“我可以进来吗?”她带著依旧冷漠的腔调问道。
北宫月使点点头:“请进。”
看到她,她心中有著别扭以及不安。
袭柔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月使看著她,发现这五年来她完全褪去了那份少女的羞涩变成一个成熟的女性,要不是从她轮廓上隐约可以看出以前的模样,她铁定认不出她。
原来五年前她也跟著不见的原因是因为跟随阳翳一起来到了日本,想到这,她的心感到一阵刺痛,心里很不舒服。
“请问有事吗?”月使打破僵局开口问道,虽知她来意不善,但也不能开口下逐客令。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心中却有著挥之不去的阴霾。
袭柔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露出邪魅的笑容……
第十章
傍晚时分,太阳从山的一头渐渐下沉,只剩下天边一点余晖,当南宫阳翳回到自己的屋子时,迎接他的不是灯火通明,而是一片漆黑。
当他前脚踏进客厅,被沙发上的一团黑影给吓到,他眉头蹙了起来,仔细一看,这团黑影是个人。
“天暗了,怎么不开灯?”阳翳对著那团黑影道,手正要按下电灯的开关,却被月使给喝令了住。
“不要开!”她凌厉的声音划破了黑暗。
南宫阳翳心一凛,眉头蹙得更深,他不顾她的反对按下开关,灯光瞬间大亮,北宫月使用手臂遮住耀眼的灯光。
“你是怎么回事?”
南宫阳翳走至她身边,月使用双臂把脸给掩住,他想把她的手臂拉下来,可是却遭到她的拒绝。
“不要碰我!”
“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阳翳严肃的板著脸问她,可是看她连回答的意愿都没有,他心一横,把她手臂硬是扳开,捉著她两手手腕,看到的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蛋,他不由得心软了下来,眼光温柔凝视著她,语气也放柔了许多:“你为什么在哭?”
北宫月使透过泪眼迷的眼眸,看著他一贯温柔的表情,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脑海里浮现袭柔下午说的那一番话,在耳边回荡著——“这一点都不公平!我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却依然无法抵抗宿命,我无法咽下这口气。”袭柔嘲弄道,接著用那双忿懑不平的眼光看著北宫月使。“我之所以会输给你,是输在宿命,要不然阳翳怎么会爱上你?”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这一番话,十句有九句她听不懂,眉头打了个结。
“你还不明白吗?阳翳是能预知未来的人,他很早就知道你是成为他妻子的人,所以他拒绝所有的女人,要不然以你的条件怎么能得到他的爱?”
当时的她只觉得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接下来她的话,她已经听不进耳了。
是这样吗?
月使扪心自问,真的是如此吗?她早知阳翳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她却完全没有把这事联想在一块,今日经由袭柔一提起,她倒记起五年前阳翳曾经问过她一句话——“你长大以后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子吗?”
月使浑身颤抖了起来,心绞痛著,那时候的他就已经知道未来?!
一整天下来月使的脑子浑浑沌沌,想的全是这件事,阳翳是基于什么爱上她的,若当初他预知袭柔会成为他的妻子,他是否就选择了她?
想到这,北宫月使感觉到呼吸困难,眼眶一阵灼热,泪如雨下。
“如果……”她哽咽著对阳翳道:“当初你所预知的未来是别的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你是否会爱上别的女人?”
“你听到了些什么?”南宫阳翳隐约知道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有人告诉我,你会爱上我、和五年前的我定下婚约,完全是因为你的预知能力,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咬著下唇静等他的回答。
他变得沉默,好一会终于道:“我承认五年前我和你定下婚约,是因为我知道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妻子……”
话说到这,月使的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果真是如此,袭柔说得一点都没错!
她的心好痛。
“因为我会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才以为你爱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南宫阳翳眉头深锁,“你以为我是基于这个理由才说爱你?!”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北宫月使脸上忍不住带有一丝期盼的表情。
他十分不悦地僵硬道:“你说是就是。”
“我知道了……”她两眼无神,脑海里一片空白。
月使无法形容自己所受到的打击,只觉得眼前变得一片黑暗,她握起拳头忍住夺眶的眼泪,正想从沙发上站起来时,南宫阳翳突然手一拉,把她拉进他的怀抱中,在她耳边低语:“骗你的!”
北宫月使瞪大眼睛,眼眶浮著泪水,一脸错愕地看向他。
南宫阳翳看著她的表情好气又好笑地道:“谁叫你这么不信任我。没错,一刚开始我就知道你也许以后会成为我的妻子,但你别忘了当时的我也可以有选择,未来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这是真的吗?”她相信她的表情一定很愕然。
“当然,你想想,若是当初我不接你回来的话,我们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碰面;若是五年前我没有和你定下那个约定的话,你很有可能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我还是不大明白。”她脑筋变得混乱。
“我来做个简单说明吧。我预知的未来指的是当我所做下的决定可能会面临的结果,所以当时我有好几个选择,若选择一就与跟选择二有著不同的发展,若我当初不选择你做为我的未婚妻,很有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可是当初我选择了你。”他温柔笑著对她道。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我?”北宫月使不禁喃喃自语的问道。
她无法理解,当时的她不是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吗?是什么样的驱使让他放弃别的女人而选择了她。
南宫阳翳微微一笑。
“也许当时的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爱上我?!”北宫月使尖叫,无法相信他的理由。“那时我才十二岁呀。”
南宫阳翳也皱眉,一脸忧愁道:“对呀,若不是因为爱上你,我怎么会给你我母亲的银项炼,还在信上写著『我等你’;只是当时我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有恋童癖,直到你长大了,我才承认我爱上了你,也才弄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恶整东方神影的原因。”
“你之所以爱整东方神影是与我有关?”北宫月使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当初一看到东方神影时,我就认出他了。”
“认出他是谁?”她顺著他的话问道。
“认出他是你的另一半。”
“什么?”她在阳翳怀中弹跳了起来。“有没有搞错?!”
她和东方神影?!月使想都不敢想。
“没有错。”南宫阳翳慵懒道:“若当初我没有和你定下婚约的话,娶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北宫月使看著一脸认真的南宫阳翳,足足愣了好几分钟,突然间恍然大悟了。
“所以你总是恶整东方神影的原因是,因为你知道他会请调到台湾来,因为我的身份而来恶整我一番,进而让我讨厌他对不对?”一瞬间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只能说阳翳实在是老谋深算。
“当初的我可没想那么多,但也许心底深处有这个打算。”南宫阳翳发自内心一笑。
北宫月使嘟起红唇,可是没多久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之前的担心全是白费的?”
“没错。”南宫阳翳眼光温柔的睇向她,嘴角微勾了起来:“我爱你,是出自我的选择。”
心化成一滩水,月使眼儿闪烁著泪光,投入阳翳怀中,在他耳边轻诉:“我爱你,也是出自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