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捷
在跟各位看官忏悔之前,捷子有三件事情要宣布:
第一件事:芙蓉啊!你的信捷子收到了,可是你的住址为什么没写全呢?害捷子回好的信不知该寄到哪一个城镇去,如果你看到这本书的话,就马上重写一封来,我会原谅你让我找住址找个老半天白费工夫的过错。
第二件事:佳桦,我信寄去结果退回来,原因,你搬家了,麻烦你再寄新住址来,捷子保证回信哦!
第三件事:捷子一定要澄清一件事,我收到一个读者的来信,她说她同学至少五个人写信给我,但我一封也没回,我想,我一收到信虽然不是马上回,但一定会回,所以有可能是写错住址或是怎么的,以至於我没收到信。捷子如果有收到信,绝不可能不回,只可能……呃,很晚才回罢了!
好了,捷子该说的说完了,此次新书的序就到此为止……(我好像听到很多人在駡我的声音。)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这么久没出现,一些读友们早就在心中把我駡得臭头了,而我的耳朵也痒得受不了,捷子自首,对,我是很久没跟大家见面了!
多久了呢?嗯……捷子数数,竟然已经有半年多之久没出书,面对这如春秋战国般的小说洪流,哇!捷子还真是有点怯场了,毕竟有半年没出书,也不知道原来支持我的读友们是否仍支持我呢?
捷子这半年来啊!因为课业上比较紧,压力比较大一点,所以相对的,稿子就……嘿嘿嘿……大家知道的,人都是有惰性的。
不过,捷子现在终於现身了,不要再駡我是只小懒猪了……我自首了,我真心的跟大家忏悔了,因此,这本捷子呕心沥血的力作,可不能错过哦!
这奉书是柳清彻的故事,我相信大家都很期待他的故事,而他的出现,也代表著叶星和舞幽这对古今交错故事的正式结束,先前,呃,去年在《搅和小王爷》中,捷子说过子仲的故事是古代版的结束,而柳清彻,当然就是现代版的结束喽!所以,请大家细细品尝阿彻的故事吧!(不要狼吞虎咽,小心噎著。」
这是捷子跟大家暌违半年多之後的问候,希望大家喜欢。
下回见!
楔子
一名戴著哀伤面具的人影在黑暗中迅速移动。
「他」来到一处寂静无声的宅第中,化为一道黑影在黑暗中潜伏著,缓缓接近「他」的目标——主卧房。
轻转动喇叭锁,无息地走到床上一对熟睡的男女面前。
「他」出神的凝视著那对熟睡的男女,取出一把精巧的手枪,装上灭音器,上镗。
枪上镗的细微声响让床上的男子警觉地睁开眼,他在见著「他」脸上的面具时,先是惊骇的张大眼,後是认命的叹口气。
「他」冷冷的望著男子,缓自面具下飘出两个字,「遗言。」
「哀,别杀我妻小。」男子哀求的望著身为杀手组织中顶尖的四大人物——喜、怒、哀、乐中的哀。
「不成立。」哀清冷的眸子底闪过一道悲怜的光芒。
然後,一声轻响,男子额头多出了一个丑陋的洞,连眼也来不及眨就死去。
哀的眸光盯著床上仍熟睡的女子,眸底的悲怜更深,一声轻响,女子在睡梦中同她的丈夫相会。
「呜……爸爸妈妈……小羿睡不著……」一名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哭著在此时开门走进房内。
哀举枪想在小羿进来时就让他跟著长眠,但他的哭相竟让「他」持枪的手有些微颤抖。
「你是谁?」小羿看见爸妈的房间站著一个陌生人,不由得抱紧手中的玩具熊。
哀望著小羿,再看看已死亡的两人,「他」拉起棉被盖起他们。
「你爸爸和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哀乾燥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很远的地方?那小羿呢?爸爸妈妈怎么不带小羿一起去呢?」小羿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带他一起走,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他好害怕哦!
「因为那个地方不是小羿可以去的地方。」哀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哦。」小羿乖乖的哦一声,「那叔叔,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很久很久以後。」哀收起桧。
「很久很久以後是多久以後?」小羿再问。
「等小羿长大了以後。」
「哦。」小男孩又乖乖的哦一声,抱紧手中的玩具熊,「那叔叔,你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吗?」在小羿的印象中,爸爸妈妈的朋友裏头,没有一个声音是这样温柔的。
「不是。」哀望了望天色,该走了,才举步,「他」发现自己的脚被一个重物抱住。
「叔叔,小羿一个人好害怕,你陪我好不好?」小羿死捉著哀的脚,不让「他」走。
哀低头凝视著他,哀叹一声,将他抱起。
小羿有点害怕的攀著「他」的肩膀,「叔叔好高哦!」
「我们走吧。」哀打开主卧房的窗户,跳下去。
「哇!」小羿大叫一声,完全忘了刚刚的害怕。
哀抱著小羿也没有减缓「他」的速度,直到屋外的一辆黑色跑车中,他才放下小羿,开门让小羿坐上去。
「叔叔,我们要去哪儿?」小羿乖乖的坐在助手座上,问著刚刚滑入驾驶座的哀。
哀发动车子,在置物箱中取出一根针筒,出其不意的注射人小羿的手臂上。
小羿只是皱下眉,懵懂的望眼哀,眼神由清澈到迷蒙,然後便沉沉睡去。
哀这才取下面具,一张美丽的女性脸孔在面具取下时出现,她面无表情,但眸裏盛满了浓浓的哀思。
不久,小羿转醒,但他的表情却呈现空茫状态,哀转头望著他。
她又……心软了,明知不该这么做的,但她……还是做了,莫怪乎喜怒和乐总是取笑她不像个杀手,倒像个孤儿院院长。
是的,她不像杀手,她只是一个寂寞的二十岁女孩,她也渴望有人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隙,让她不再那样的孤独,那从内心深处,无法触摸、无法消去的孤独
她的手轻抚过小男孩额前的发,低喃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弟。」
隔日,各大报的头条皆是——
台湾黑道大亨与其夫人凌晨被人发现陈尸於其卧房内,其四岁幼子下落不明,疑似仇家追杀,警方正密集追查中……
第一章
七年後
坐落在天母郊区的一幢看起来年逾百年的别墅式洋房,红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庭院除了凉亭上盛开的紫藤之外,都是荒芜的,黑色的镂空铁门亦爬满绿色藤蔓,若由外观看来,它活像被人废弃的房子。
不过,据说有一对姊弟在七年前搬进去,至今已经住了七年,但平常只见那个弟弟在走动,鲜少可以看到姊姊。
据几个把那幢屋子当鬼屋的小鬼们进去探险之後的说法是,那个姊姊在黑暗中行走如人无人之地,身穿著黑衣、黑裤,彷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们一见在黑暗中走动的她,全都尖声大叫——鬼啊!
从此,附近的人视这对姊弟为畏途……
阳光透过窗户穿过纱帘,却让另一层更厚的墨绿窗帘阻挡住,不过透过窗帘的接缝处,仍有一道极亮的阳光射进房内。
阴暗的房间裏,除了靠近窗户的床,及床头柜跟床旁的小柜子之外,就只有另一边靠墙的橱柜和床尾的梳妆台,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反而使整间房间不只看起来,感觉起来也挺像鬼屋的。
一声敲门声响起,但没有等到房内的人回应来人便迳自开门走进房内,他走进房裏头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整间房间大放光明。
「嗯……」埋在床上的人动了下,翻过身,躲避突至的光亮,继续睡她的觉。
「元易安,别赖床。」说话的是一名约莫十一岁的小男孩,他拉开窗帘後见床上的人仍是不为所动,遂轻唤。
久久,床上冒出一个声音,「再一会儿,我就起来了。」
「元易安。」元易笙这下连手都用上了,他拉开元易安盖头的棉被,让她要躲也没处躲,「不要挣扎了,起床。」
「元易笙,你真的很不尊敬你老姊哦!」元易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半坐起身,睁开仍是惺忪的睡眼,不悦的瞪著站在床边的小弟。
「我很尊敬你啊,除了赖床的时候。」元易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可爱。
元易安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能不能说些真心话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啊!」元易笙张著那双眼睛,无言的说著「他很诚实」的话语。
她牵动下嘴角,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不过,此举却让元易笙大皱其眉。
「老姊,你好歹也保持一下形象吧!你这个样子怎么嫁得出去。」元易笙出口规劝。
这是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该说的话吗?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元易安倏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别那么老成。
「哎呀!老姊,你干什么?」元易笙拍掉元易安的手,一边鼓起腮帮于瞪著她,一边理著他的头发。
「怎么?碰一下不行啊,我可是你姊姊耶!」她得意的睨著自己巧手之下的「杰作」。
「人家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被你一弄都成了鸡窝了啦!」他抗议著。
元易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得意的笑道:「这样才叫姊弟啊。」
「算了。」他不想再辩下去,反正老姊都被他叫起来了,他也没什么损失,「早点我煮好了,梳洗後记得吃啊,我去上课了。」
元易安眸光一柔,突然抱住元易笙,紧得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老姊,你干么啦!我快不能呼吸了。」他使劲的推著她,并大叫著。
「辛苦你了,老弟。」元易安慈爱的望著他,替他抚平一头顽发。
「什……什么话。」元易笙红了脸,「老姊你这么辛苦赚钱,我分担一点家事是应该的。」说完,他推开元易安,街下去楼下,「我去上课了!」
「路上小心。」她叮嘱著,隐约听到他的答应声。
元易安拢拢短发,眸裏出现欣慰的笑意,七年了,她跟他……已经变成姊弟七年了吗?她还记得他那矮矮的可爱模样,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
她露出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在房内电话响起时隐去,这只电话平常是不会有人打的,除了……「生意」上门时。
她轻吁口气,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道:「我是哀。」
电话那儿传来一连串的话语,她点点头,冷冷的道:「十分钟。」
挂断电话,她迅速跳下床,不到两分钟已梳洗完毕,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街下楼,在经过餐桌看见桌上罗列的土司煎蛋和火腿时停驻了几秒,最後她将桌上的食物拿走,坐上黑色跑车,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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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中只有元易安和一名坐在主席位上的男人。
她拧眉望著这份丢到她眼前的文件,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手翻动,反而是开口问著坐在主席位上的头儿,「你确定?」
「你的最後一个Case我已经替你挑好了人选。」头儿含著烟斗笑道,「不会後悔,也不会出尔反尔。」
元易安轻扬唇角,红唇因而弯起一个弧度,「不,我相信头儿的为人,只是……」
头儿举起手要她别再说下去。
「自从喜退出後,你们也跟著要退出,我已经没什么好再讶异的。」头儿像个慈父般温和道,「何况,你们这些前浪不退出,後浪怎么爬也爬不过你们,不是吗?」
「头儿,对不起。」她听出了头儿话语裏的惆怅。
他们四个喜怒哀乐,除了喜——康川博新是由家人送来的之外,其余的全是孤儿,从小就让头儿捡回来训练成为杀手,她个人一直很尊敬他,虽然她厌恶杀人。
头儿从不勉强任何一个门下的杀手离开,或者留下,只要做到他预期的案子数目,便可自由选择离开或留下。
他们四人之中,目前喜达到这个数目而退出,怒和乐也正在执行自己最後一次任务,就只剩下她了。
「别说了,你们都是我手下的赚钱工具,我们来往只有金钱,别那么有感情。」头儿深深看眼元易安,心知这次她完结案子就不会再出现在这儿。
以後要见她谈何容易,喜怒哀乐四个孩子裏,他最担心的就是元易安,喜有自己的家人,怒和乐有彼此,可是她就只有她自己,四个人中最孤单、最软弱的也是她,令他略感欣慰的是易笙这孩子的出现,多少弥补了她内心的空虚,他其实很高兴她终於可以脱离这个圈子。
「你看看这次的Case。」头儿示意元易安看看对象。
她这才翻开文件夹,裏头满满一叠都是资料,她望著第一页上头的照片和名字,「柳清彻?!」元易安抬首望著头儿,露出一个苦笑,「头儿,你果然在为难我。」
「买主高价要柳清彻的人头,指定由你们三个其中一个动手,怒跟乐都各自有Case在身,只有你可以对付他了。」
元易安不再说话,为了她和易笙往後的日子,就算是刺杀美国总统的Case她也得接。
她随意翻了翻资料,便阖上,并起身。
「他每年六月中旬到八月下旬这段期间会待在台湾,等那时候动手会比较容易。」
「知道了。」元易安将文件挟於腋下,朝头儿行个弯身礼,「头儿,後会无期。」
头儿颔首,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後,他抽抽烟斗,「顺利完成。」
他不希望接到的是元易安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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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 柳清本家
植满梧桐的庭院,静得连风起的声音都可听得见,这儿是「静桐院」,柳清家第N代的少主柳清彻专属的庭院。
柳清彻盘腿坐在廊裹,凝神静思。
一阵踩在榻榻米上的琐碎脚步声让他警觉的睁开眼,未久,他不受影响的阖上眼。
「少爷。」一名身著和服的少妇跪在他身边。
「什么事?」他没有张眼,声音轻飘得像风。
「老爷在厅堂有请。」
柳清彻终於张开眼,他无奈的举起双手,「他是不是又请了什么算命能人来,帮我算这次去台湾的旅程是吉是凶?」
「回少爷,是的。」少妇拾首望了眼他,为他此时所扮的鬼脸而极力遏止住笑意。
「唉!」他叹口气,挥挥手要少妇先去通报他一会儿就到。
少妇离去後,他才慢条斯理的起身,理理身上的褶绉,刚刚的坐是白打了。
他是去台湾,台湾!他曾经在台湾住过三年,後来搬回来,每一年都会去那儿住上两个半月,而且这已经是第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