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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无理可循 page 10 作者:唐絮飞

  质问、逼问,他除了这些外,他还会什么?舒纯柔气呼呼的抗议:“这可是我家,你们这些外人凭什么……凭什么处处限制我?”

  秦沐阳浮上一抹冷笑。“说限制,那可就失了厚道,我们的工作是保护你。”

  “保护?那就太谢谢了,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爸更不用。”

  他不以为然地嗤鼻。“需不需要,那得况且问你爸,而不是由你来做决定。”

  过分!他实在太……咬咬下唇,舒纯柔跑回屋内,拿起电话筒拨了电话:“喂,我找黎先生——”

  在对方未来得及答话之前,已遭随后而来的秦沐阳按下切线。

  舒纯柔气得大吼:“你做什么?”

  “你休想打出任何一通电话,尤其是与黎翰洋联络,那更行不通。”

  舒纯柔气忿父亲良知被蒙蔽所做出的决定,不过当前她的敌人则是秦沐阳。

  “你不是说过,你不过是我爸的保镳吗?那你凭什么越职侵犯我的自由?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难得一见的淑女发飙,不但没有惹怒他,他反倒是以看戏、欣赏的心态观看著。

  舒纯柔知道斗不过他,只好撂下狠话:“你别以为没人可以制得了你,我可以报警抓你。”

  他敞开双手,戏谑地说道:“欢迎。”

  狠角色毕竟不同于小□NFDC4□喽,舒纯柔既不想、也不敢和他计较,转身便上楼,但他——“别再做小动作,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握中。”

  不理会他的威胁,打挺腰杆回房去。

  门一关上,趴在床上的她是欲哭无泪的。眼见明天便是翰洋的生死关头日,她却想不出一点帮忙的法子,怎么办?怎么办?

  认清父亲的居心,看透了那一票流氓的“鸭霸”,心里直为黎翰洋及涂媚担足了心。担心他们明天是否能够度过危机四伏的一天,更害怕他们会遭到毒手……她实在无法负荷失去他的痛苦,尤其在知晓施以毒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她更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

  暗下决定,若果黎翰洋真的遭到不幸,她亦不愿苟活了!随他而去,算是向他告罪,也当是为父亲的行为赎罪吧。

  黯然的神色与坚决的打算,除了此路,她是别无它路可走了。

  ※  ※  ※

  临行前,涂媚为黎翰洋准备了全套式超薄防弹衣,是国外进口的高档货。可别小看这件轻薄的防弹衣,内含玄机可是不能小看的。

  “喂,你做什么?”

  涂媚竟然亲自为他更衣,此举可吓坏他了。

  她闷不理会他的啰嗦,仍是我行我素地为他穿上这件特殊的保命衣。

  “涂媚,你……”

  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烦耶!冷冷地丢下一句:“保命用的。你可以住嘴了吧?”

  也怪不得她的口气差,碰上这么啰嗦的男人,就算那每天睡一个钟头的萧大美人也要发飙了,更何况是一夜无眠的她,自然,她的心情更是好不起来。

  模拟了一夜战况发生时的应对方式,以及如果计划失败时,最后如何护主……一脑子的A计划、B计划、C计划,让他这么一烦,如果烦得她那颗金头脑错乱了,届时,后果他可要自担了。

  黎翰洋也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非常时刻打乱阵脚,只是,她要他怎么做时,也该给他个理由,绝不能叫他像个傀儡似的任她摆布。

  “这样,可以保命?”他才不信,一件薄薄的衣服可以保他的命;再说,台湾目前所见的保命衣不过是背心,而且又是厚厚的一件。像这件这么薄,行吗?

  涂媚对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大感好笑,没见识也不知要收敛,还先入为主地看不起这件薄薄的特殊防弹衣。

  “当它发挥作用时,你就知道了。我保证,它的价格绝对与它的功能成正比。”

  他还是无法相信它能具有什么威力。不过,不信任这件防弹衣是一回事,但对于涂媚的保护功夫,他可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  ※  ※

  当车子出了黎家,他们便被盯上了。

  “秦先生,他们出门了。”

  秦沐阳可是这一回狙杀事件的主力军,在屡次剿杀不成之下,台湾大哥为扳回面子,远自日本重金礼聘请他来台,参与这一次的狙杀计划,以期能够完成任务。

  是以在这次的计划中,他是占有一定份量的。

  跟踪的探子在他们出门之际已将此讯息传回舒宅。

  “好,继续盯住他们。”

  “是!”一路尾随著他们的座车。

  打一出黎宅,涂媚便已察觉跟踪者,不过她并不想打草惊蛇,她希望今天的他是一个遇事论事的亲历者;不经亲自证明,他是产生不了提防之心的,尤其对舒右昌。

  一路上,他频频探头问她:“有动静吗?”

  她总轻松回道:“没有。”

  前一后一,两辆房车紧紧地夹住他的座车;不是敌人包围,而是她调来的一护航。

  这场战,她只有七成的把握,其它三成,她决定交给曾经共同作战的伙伴为她分担。

  顺利地行进至往舒宅前的竹林区——当他们一出现,枪响便不绝于耳,就算是燃放鞭炮也不过如此。只可惜,这处竹林原本就人烟罕见,如此热闹的枪林弹雨也只有他们能够躬逢其盛了。

  “涂媚,这——”

  掩护他,涂媚趁乱打开车门并滚入林内。

  即使他处在极度恐慌之下,但也不忘分神将涂媚敏捷的身手与认真冲锋陷阵的果敢看在眼底。

  “涂——”

  “嘘,照阿信他们的说法,在这应该有一处工寮,咱们去看看。”

  两人时而趴地、时而低身奔跑,终于接近阿信口中的工寮附近。

  此时工寮内,除了留守的几名大汉外,好似里头藏有重量级的人物。

  “这是——”

  “贼巢。”

  黎翰洋望向铁皮屋。这么简陋的地方便是欲杀他而后快的窝巢?这未免也太讽刺了,堂堂的远扬航运的大老板,竟为一小群痞子流氓而狼狈不堪,甚至生命受威胁?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用力点头,只差没忿怒地嘶吼出声。

  “OK,那我们冲了!”

  “冲?”

  “对,就是冲了!”

  由她眼中看见的是一抹光采,他不确定……这么做行吗?

  不过她既巳有决定,也只能随她豁出去了,冲——猎物前来自投罗网,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没人敢开枪射杀她,但,他们可一点也不愿放过姓黎的。

  一阵打斗,八个人打她一个,嘿,她可丝毫不输阵的,一方面护著他,一方面又得保身,打得他们一票肉脚落花流水、“离离落落”(台语)的。

  其实也不是她真有那么锐不可挡,只怪他们那一票色鬼,打斗之余,还想一窥她裙内的真章。涂媚的利器之一,便是以她原始的本钱,先是色诱,再来痛击。

  在她略占优势之际,有人喊话:“连她一块杀了。”

  也有人不赞同:“不关她的事,别滥杀。”

  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主子没下令,枪口已冒烟,子弹不长眼地打入她的背部并伤及黎翰洋,两人如骨牌似的层层跌落在地。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l!

  “谁开的枪?”

  “我……”一名男子手中的枪冒出浓浓的火药味,而开枪的他也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呆了。

  此时恰巧电话铃响——“秦先生,他们死了。”

  对方问道:“他们?”

  “连那个女的也死了。”

  “涂媚也死了?怎么可能?她的功夫哪是凭你们几个就杀得了的?”

  “真的,她真的死了,子弹贯穿她的胸膛,连黎翰洋也中枪。”他详细说明,还不时在两人身上翻来踢去。

  嘿,才嫌它不中用,这会可不就发挥功效了?她知道要他诈死必有困难,所以在防弹衣内层放置了机关,只要受到重力,便自动爆出血浆,并暂时性的造成死亡的假象,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脉动。

  而她,倒不需要这捞啥子帮忙,诈死本是她的绝活,保证假起来绝对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死了,真的,我可以确定。”

  秦沐阳不相信,她的命会如此脆弱,一句:“我马上下山,等我!”

  但秦沐阳始终没能下山,只因——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后等候消息的舒纯柔,只听得一句“涂媚也死了”便陷入崩溃边缘!她无法相信,她最信任、也寄望最深的涂媚竟已死去。一个踉跄,绊倒了一具古董花瓶,并发出一声巨响。

  秦沐阳警觉地回头,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哀痛。

  “你在这做什么?”

  不理会他的问话,只凭著一具骨架撑住她已瘫废了的肉体如游魂般的上了楼。

  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令他担心,他只能飞快地跟了上楼。

  舒纯柔回到房内,立即上了锁,她不要任何人打扰了她与死神的约会。

  她没有机会出门购买安眠药,选择跳楼也行不通,因为窗下即是个泳池,跳也跳不死;除了自焚外,她似乎无路可走了。

  将自己缠在窗帘布内,拿起预藏的打火机,嘴里喃喃:“爸,希望女儿这么做,可以偿还你所造的孽……”

  火势迅速蔓延于燃烧的布幔……被火纹身,她该喊疼的,只是,身体的痛抵不过哀痛的心。

  大火辟哩叭啦地响起,门外的他也惊觉不对劲,破门而入时,她的人已陷入火海之中,而房内亦是烟雾迷漫。

  顾不得她全身是火,拦抱住她便往楼下的泳池跃下。

  她身上的火是灭了,但她全身烧伤的面积亦达百份之七十;为了救她,他的双手亦遭火吻,但这并不重要,他只关心,她是否能够存活。

  下山途中,他打电话给在工寮内的手下——“确定他们全死了才走,还有,放把火把那烧了。”

  众人听令地泼洒汽油,准备在瞬间毁掉此地。当他们正预备撤出之际,涂媚趁势,一个勾脚,扳倒其中一人。

  “喂!她没死——”

  可是,来不及了,当他喊出之时,涂媚已背著假死状态的黎翰洋,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早一步离开。

  对手火来不及点,枪亦来不及发,她利落的身手及齐发的刀刃如雪花般削开他们持枪的手,不到一分钟,她已占了上风。

  “说!谁是主使者?”

  眼见七、八名手下已应声倒地,而一时间,援兵也不会来了,只得认命的招供:“是舒右昌指使的!”

  果真是他!太令人心寒了。黎翰洋除了无法行动外,听力可清楚,药效也大约在一分钟后褪去,幸亏她算计得妥当,否则他不因脑部缺氧过久成了植物人才怪。

  见他也起身,他们才大呼上当受骗了!

  何止受骗?她还要他们吃苦头。

  利用工寮内的麻绳,逐一将他们捆绑在大柱上,手中的打火机不时晃来晃去地恐吓他们:“要不要点火呀?”

  点?这里的汽油味浓得呛人,只要一点,他们不就一一成焦尸了?

  “不要哇!”

  “饶了我们,下一次我们绝不会再动黎先生的主意了!”

  “饶了我们吧,我们是受人指使的啊……”

  求饶声四起,但她的玩心未泯,也不打算太快放人。“下回?你们还敢有下回?

  发现失言,有人赶紧澄清:“不……不是啦,他是说——”

  “说什么?”涂媚忽高忽低地点燃火焰,就是这么差一点点就足以引爆的利用他们的恐惧心。

  “涂……”

  “一句涂也涂不出来,你分明找死。”

  作势欲点上火,吓得他们哇哇大叫,紧张气氛十足。

  后来还是黎翰洋出言:“放了他们吧,他们不过是替人办事的□NFDC4□喽。”

  既然他也求情,她才顺势:“看在黎先生的面上,暂且饶过你们的小命,不过,你们也得在这候上个几天,等人来替你们解开麻绳。”

  “不要啦!”

  不要?嫌她太宽宏大量吗?

  “既然你们不要,那我也只好——”

  “放了我们吧!”

  她再次举起打火机:“点著火,就让你们成了同命亡徒吧。”

  “同……”

  “千万不要,我和他们感情不好,要死他们一块好了,我不要呀!”

  “你……”

  一人一句,内容大致雷同,总归一句,就是怕死,不管是谁先找阎王报到都行,只要不是自己便好。

  涂媚懒得听他们废话,扶著黎翰洋。“老板,我们可以下山了。”

  “嗯!”两人潇洒地走出他们的视线,只留下他们还一味互相争执怪责。

  ※  ※  ※

  原本自在坐在公司内等候好消息的舒右昌,怎么也料不到命运之神根本不与他同一国——“老爷,家里失火了。”

  失火……心中怒斥,这秦沐阳在搞什么把戏,不过要他做掉个人,怎么还弄得他的房子失火?“秦先生呢?”

  佣人哪知道他去哪,火一烧,屋子也乱了,只知道——“老爷,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她会不会又逃出去找那姓黎的小子通风报信呢?“我是问秦先生!你没看见他吗?”

  奇怪了,女儿重要,还是保镳重要?怎么老爷只关心那个流氓哩?不过她仍老实答道:“没有见到他的人影,现在消防人员已上山来救人了,老爷,您要回来吗?”

  他气急败坏的。“我马上回去!”

  交代了秘书,立即赶上山。

  咦?怎么沿路不见任何打斗迹象,怎么这么平静呢?该不会是姓黎的真没上山吧?一路上不见半部车影,一切如往常幽静,只是抬头一望,糟糕,他的别墅已完全被火舌吞没。

  催促司机:“快快快!”

  当他真正看清他的宅第时,当场昏厥过去。斥资千万的大房子,千挑万选的好地理,竟遭祝融给吞噬殆尽了,那他的江山不就也……

  ※  ※  ※

  当舒右昌醒来,人已躺在急诊室内。

  “阿贵,房子烧烬了?”还喃喃问著身边的老仆。

  贵叔安慰他。“老爷,您别担心,房子没了,您还是可以东山再起呀,我……我担心的只是遍寻不著大小姐——”

  他有气无力的。“不管她了,翅膀硬了,再也管不了她了。”

  “可是——”

  “我说了,不管她了。阿贵,扶我起来。”

  阿贵依言扶他起身。

  一向意气风发的神采,这一刻比丧气的老狗更加颓败。“阿贵,先前我对你的……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怎么会,服侍老爷大半生了,他的性格与喜好,他还有不清楚的道理?

  只是这一回,他的确是引狼入室。不过,他怎会怪他,毕竟他是老板呀!

  “不会,你有你的行事作风,我不过是个下人,怎会和老爷您生气呢?”言语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埋怨。

  舒右昌略带忏悔的。“阿贵,我一时糊涂,幸好,你仍肯待在我的身边。”

  再多的话也弥补不了他先前所犯的错误,只能呆坐冷清清的病房里无语问苍天。

  ※  ※  ※

  黎翰洋并不打算对他提出告诉,只是也不想让舒右昌再打狙杀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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