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古代的故事,因为往往许多事,在古代而言是浪漫,但若将背景拉回现代,则成了天方夜谭了。
或许是个性使然,素来不爱太过激烈的情感表现,即使是争吵,也希望能尽量用理性去解决;女配角的疯狂看来下太够,没法子!小作者实在不想把女子写得过份面目可憎。
偏爱美人!倒不是认为美女才有谈恋爱的资格,纯粹是觉得「情人眼中出西施」,只要瞧对眼,任何人看来都是美好的。
对男主角来说,不管女主角长什么样子,自然都是他心中最美的人了。
弹琴吹笛,曾是小作者的愿望;学过一阵子的横笛,可惜中气不足,一首曲子到最后总成破碎,从未曾有过行云流水般顺畅。
这回借着女主角悠扬的笛声,小小满足一下长久以来的心愿。
楔子
夜色深沉,一名俊秀男子神情焦急,不住翘首遥望。
「乔郎!」娇柔的呼唤由路的那头传来。
男子急步上前。「筠娘,妳来了!」
绝美少女望着情郎,娇柔话语中带着内疚:「让你久等了。」
「没有!」男子望着她,眼中满足爱意。「只要妳肯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咱们快走吧!」伸手扶着少女准备上马车。
少女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来时路,脸上尽是依依不舍。
男子深深看着她。「筠娘,怎么了?妳不愿意吗?」他知道这样委屈了爱人,可这也是万般无奈下的法子了。
咬了下唇,少女不再回顾。
「筠娘,咱们这就回去,我先带妳去见过恩叔,他从小看着我到大,等于是我第二个父亲了。」男子神情愉悦,诉说未来美景:「等中秋时,咱们再一块到孟家。孟大哥一家子待我极为亲切,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妳说,这样安排好不好?」
少女闻言抬头对情郎温柔笑着。「都好!」
见少女笑容中带着落寞,男子楞了下,正打算开口询问,蓦地一拍脑袋:「瞧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为何突然打自己呢?」少女急急上前要察看男子是否伤了。
男子淡淡笑了开来。「是我笨!我忘了,最要紧的,是办好咱们的喜事才对。」
少女垂下头,语气低落。「乔郎,你当真要娶我为妻吗?」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让她心口烦闷。
男子深情地望着她。「当然!筠娘,我一定会用大红花轿抬妳入门的,妳别担心。」
「你口中的恩叔,会不会瞧不起我?」自古来私奔的女子总难见容于世,当真不会有问题吗?思及此,少女绝色容颜再无血色,清灵凤眼蒙上泪光。
男子安抚着:「放心!恩叔他最是疼我,只要是我爱的人,他都一定会喜欢的。筠娘,别担心!今生今世,我绝不会负妳的。」
少女望着他,宽心地笑了。为着情郎眼中的深情爱意,她可以甘心放弃一切!
第一章
若是如此轻易就乖乖认输、束手就擒,「夏侯星」三字就让他们倒刻在夏侯府的大门上,任人耻笑!
荒郊上,一名美丽少女神色匆忙。
只见少女身着浅绿华服,头发却不似寻常千金小姐般盘成繁复花式,仅是随意地扎条粗辫,身材虽比寻常姑娘来得高壮些,如玉容颜却是温润无瑕,一双灵活妩媚的桃花眼更是勾动人心。
绿衫少女似在赶路,行进间步履急促,竟比寻常人快了几分。
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前头则有座林子正挡着去路,听到声响,少女脚下更是快速,飞身便要往林中而去。
蓦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突然出现拦在少女跟前,速度之快,让人几乎不及反应。
绿衫少女急急停了脚,只差几步,就要自个儿往拐杖上撞去了:只见那位婆婆虽是满脸的皱纹,还手持着拐杖,动作却是俐落无比。
她打量了少女好一会儿,脸色一沉,喝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断情庄』?」
「我……」
夏侯星还不及解释,身后已传来追赶声:「别跑!」
听来人不少,老妇脸色更是不豫:「你叫什么名字?做了什么事?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追你?」
「我叫夏……夏星。」顿了下,拆掉中间的侯字,夏侯星替自己临时取了个名。
没法子!夏侯星三字或许不是天下皆知,但也绝不是没没无闻之辈,还是换个名字,避免麻烦。
听到他的名字,老妇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再仔细看了他一阵,突然笑了开来:「星啊?星好,星伴月嘛!」
正说着,青衣男子率众赶至,见外人在场,古廷威躬身行了一礼:「少--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
「娃儿,你认识他们?」老妇问着。
夏侯星闻言楞了下。娃儿?这位老前辈说的是他吗?自个儿上下瞧一遍,虽是一身女装,可自己毕竟堂堂男儿身,叫娃儿,会不会过火了?
「娃儿别怕!有什么委屈直说无妨,婆婆绝不会坐视一群大男人欺侮名『弱女子』,不管追你的是谁,婆婆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弱……弱女子?「婆婆,您方才是在说我吗?」夏侯星忍不住问了句。
老妇拍拍他的背,似乎真将他当成了孩子。「娃儿别怕!婆婆知道的,现在外头坏人真是多,光天化日的居然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待会儿瞧婆婆怎么治他们!」
老妇人望了众人一眼,纵身拦在夏侯星跟前。
「既来到此地,夏姑娘即是『断情庄』的客人,本庄可不容你们在此撒野!」她扬声道。
古廷威傻了眼,怎么也料不到竟有人出面阻拦;只是瞧这位老婆婆年纪这般大了,自己总不好出手欺负一名老人家吧?更何况……断情庄?心思转了一圈,古廷威脑中立时拼凑出有关断情庄的讯息。
眼看古廷威一脸为难的样子,夏侯星得意地在老妇背后对他扮个鬼脸。
古廷威看着夏侯星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下既好气又有些好笑,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穿上这一身的衫裙,加上那张瞧来较实际年纪小上几岁的俊秀脸蛋,乍看之下,还真让人分辨不清雌雄。
「快离开!否则别怪老婆子手下不留情。」婆婆嘴快下手更快,拐杖一动,立刻敲了古廷威一记。
侧身一闪竟没能避开,这下被结实敲中,让古廷威心中一凛。
断情庄近几年才显名声,虽不知其实力如何,但瞧光是眼前一名老妇,功力便不弱,贸然行事只怕多树敌人,看这情形,要强行带走夏侯星,似乎是不可行了,更何况,当真要凭武功捉人,只怕他也是有心无力。
老妇冷眼对着古廷威众人,拄着拐杖挡在前头。
「走!」下了撤退命令,古廷威犹不忘劝说:「少--小姐,你当真不跟属下回去?」
「我不认识你们!」夏侯星翻个白眼,要他这么乖乖回去,想都别想。
「娃儿现在打算如何?」见古廷威无奈带人离开,老妇人慢吞吞地转过身询问,眼中闪过一抹光。「依我看哪,那些人只怕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娃儿要不要上断情庄住几天?」
夏侯星眼珠转了一圈,对断情庄的情形,他也仅是略有所闻而已,这位前辈武功如此好,他竟瞧不出她的武功招数,他很好奇啊!
「可以吗?会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只要几天,等他满足好奇心后,他自然就会离开,绝不会为他们带来麻烦的。
听到夏侯星的话,只见老妇人笑得更开心了:「当然可以,娃儿随我来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进入了断情庄,从老婆婆口中得知,她自小在庄中长大,武学是前任庄主教的,除了她和一些侍女外,庄内还收容了许多走投无路的女子。
婆婆不住地打量,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心想这夏侯星看来实在不怎么安份,想必会为断情庄带来另一种不同的活力。
见老婆婆冲着他直笑,夏侯星被她笑得有些头皮发麻;他着实弄不清,眼前这位老前辈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
老婆婆对他说明:「庄主目前不在庄内,对于你的事,得等庄主回来再看她如何决定;至于少庄主,则一向都不见人,也不管这些琐事的。」
「庄主上哪儿去了?少庄主又为何不见人?」因为见不得人吗?夏侯星忍不住在心中猜测着。
「这事你就不用多管了。」婆婆挥挥手,一副他不用在意的样子。
「喔。」
「咱们这儿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你目前身分是断情庄的客人,更无须有何拘束,若想离开自便即可。不过,后头少庄主的居所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否则一律逐出庄,明白吗?」婆婆笑呵呵地交代着,一再强调:「听清楚没?『无心楼』是禁地,绝不许外人乱闯的。」
「是!」夏侯星爽朗地应了声。禁地?呵呵!他最喜欢禁地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夏侯府,江湖中成名百年的武学世家,虽然其势力比不上天下第一庄,财力亦不及「黄金门」,但其武学独树一帜,寻常人难望其项背,因此在武林中始终占有屹立不摇之地位。
夏侯府的大厅中--
「你说什么?」怒瞪着底下的古廷威,美妇眼中冒着火。
古廷威面带羞愧:「小的是说,少爷跑了。」
「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连个混小子都捉不回来,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夏侯夫人怒火腾腾。
旁边一名美少女轻笑了下,夏侯霜为古廷威说话:「娘,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混小子』的本事,古大哥奉命不得伤人,怎么捉得到他?」
「谁说不得伤人的?那个小兔崽子,等捉到了人,我非将他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夏侯夫人咬牙切齿地问:「死小子逃到哪儿去了?」
「断情庄。」
「断情庄?」眼眸转向身旁的相公,夏侯夫人问着:「那是什么地方?」
「夫人该听过『采云居』吧?」见夫人点了头,夏侯刚接着说:「采云居便是属断情庄所有。断情庄之名近几年才起,不过他们的企图心不小,行事上,似乎有针对黄金门的情势。」
「听来断情庄和咱们并无多大关系,为何你会任由死小子进入那里而不采取行动?」夏侯夫人略带疑惑地看着古廷威。
「有位老前辈自称是断情庄的人,她武功不弱,只怕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坚持要保护『夏姑娘』,属下……」顿了下,古廷威躬身请罪:「属下无能,请老爷夫人责罚。」
知道古廷威的为难处,夏侯夫人无法苛责,怒火闷烧着:「那个混小子,他就不怕把夏侯府的颜面丢光吗?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他也敢在外头招摇。」
听到这话,夏侯霜忍不住说句公道话:「娘,大哥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模样,不正是您的杰作吗?」
「夏侯霜,妳还笑!」夏侯夫人瞪着女儿。话是没错!可是做娘的整自己儿子,儿子有啥好抱怨的?更何况,她不过是藉此想要他乖乖待在家中别出去罢了,谁知道他居然离家出走了!
夏侯霜无辜地指着父亲:「爹也在笑啊!」
「不关我的事。」见妻子的怒火即将延烧过来,夏侯刚急忙摆手。
「还说不关你的事!都是你教出这样的好儿子来,居然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这下可好了,还自愿当个姑娘家了。我不过是要他娶亲罢了,他竟敢给我来这招?」夏侯夫人怒气难平。
夏侯刚在旁连忙为自己辩解,也替儿子说句话:「夏侯家的男子都专情。夫人别烦恼,等星儿遇上喜欢的姑娘,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地成婚了。」
「等他遇上?哼!我要不绑着他成亲,只怕我等到头发全白了,也等不到那死小子有成婚的一天。」
夏侯刚和女儿对望了眼,神情都有些无奈。
暂熄少许怒火,夏侯夫人交代着:「廷威,你命人守着,小兔崽子在同一处待不长的,不用多久,必然会自动出来,你就在外头守株待『兔』。」
「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听说,少庄主长得眼凸眉粗、酒糟鼻,张口似血盆,腹大如水桶,腿短像侏儒。
听说,少庄主生得虎背熊腰,歪嘴斜眼外加脸色青黑,厉鬼见了都会后退三步。
听说,听说……说了那么多,就是没人见过少庄主究竟真长什么样。唯一见过的婆婆又守口如瓶,怎么都套不出话来,直教人心痒难耐。
在断情庄待了几天,夏侯星愈来愈好奇,除了仆役外,庄内似乎没有其它男子,这偌大的庄院,管事的都是女子,只是也不见庄主夫人便是。既然遇不到庄主,那他就去见见那少庄主长什么样,为何不见外人。
何谓禁地呢?所谓的禁地,自然就该有人擅闯,那才叫禁地嘛!深夜时分,明月被乌云遮蔽住,呵呵!正是适合夜探的时机呢!
夏侯星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迹,断情庄只对庄外人戒备,庄内倒是没有什么守卫。
暗夜的无心楼漆黑而安静,夏侯星忍不住怀疑,此地真的有人吗?正自疑惑,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似远忽近,幽幽地钻入他的耳中。
清雅脱俗、悠扬深远的笛音,声声动人心弦:夏侯星侧耳倾听,站定当场没有行动。
暗夜中,笛音清晰传至,低音处回旋宛转,动人心魄;高音时犹似珠玉相击,冰泉飞瀑般清丽。夏侯星从未听过这般动人的笛声,心思不由地全被吸引了过去。
不想打断吹笛者的雅兴,又想一会吹笛之人,夏侯星轻悄地上了楼,想瞧瞧究竟是什么人笛艺如此高超?
悠扬的笛声似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心楼中没有一丝的光线一特殊的前檐设计,让无心楼即使楼门大开,亮度也仅及入门寸许之处,而无法一窥楼中全貌。
尽管夏侯星的眼力不差,依然瞧不出吹笛者究竟身在何处;他缓缓探出头去,睁大眼努力想瞧清楼中的情景。
笛音乍停,长笛的一端抵住他的脖子,清亮的嗓音冰冷。
「妳是谁?」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黄金门,门主黄乔生出身富贵,且本身极具经商才能,创立黄金门不过短短十余载,便已富可敌国,财倾当朝。
「能与黄金门合作,这是『诚记』莫大的荣幸。」生意谈成,诚记刘老板十分欣喜。
虽已年过中年,黄乔生仍是温文儒雅、丰采过人,只是形貌略显清瞿瘦弱、眉间抑郁,清亮眼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淡愁。「刘老客套了。」
黄仲文立于父亲身后不发一言,刘老板望了他一眼,回头对黄乔生笑说着:「黄少爷还不打算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