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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灰姑娘 page 10 作者:季幽人

  他真是败给一个文学智障。“我实在不确定你问这样是什么意思?人家才开张不久,当然还想开很久啊!看来我得增强你的语文能力了……”说到后来!倒成了他自言自语。

  “什么?”

  “没……没什么。”他露出迷人潇洒如阳光笑容。

  她奇怪地瞅著他的笑脸看,这笑容好像从某人身上出现过,那人……“对了,你不是有个孪生兄弟?你是哥哥吧?说到你那个败家弟,那可真是变态得可以。他看来土里土气、傻傻呆呆的,却集全人类的劣根性于一身,哼!说什么他是个戒酒戒色、奋发向上的有为青年,我呸!我看他是好酒好色、败家毁国的纨挎子弟。”她说得好亢奋。

  “你,很讨厌我,呃──我弟弟?……

  “讨厌是不敢讲,痛恨倒应该是。”

  “我.….很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怪你,有错的是你弟弟!你凑什么热闹?”

  “我代他向你道歉,请你务必接受,还有,你千万不可以讨厌痛恨他,他绝不是有意要陷你于不义,请你……”他心慌。

  “我心领了,卖你面子,不追究了。”

  阿敏开始觉得不对劲,马少瑀干嘛这般慌张?还急著要求她不可以怪罪于马少昀?如果她没记错,马少瑀从没这么心浮气躁,是兄弟情深,亦或……不同一个人个性会有所差异,但他们是孪生,姑且不论相貌、身长、说话语气,光是思想会相同吗?之前与马少昀相遇……她若有所思。

  “马少昀?”她试探。

  “什么?”马少昀专注的开车,很自然地回答。

  “没什么。”她若无其事的了然。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熄火后,她不等马少昀帮她开门迳自下了车,走了几步回头正色说:“下次别再搞这种把戏了,否则我不管你是哥哥或是弟弟,我谁都不睬。”她的音尾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门。

  地楞了楞,回音还余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天啊!他又弄砸了,该死!

  “该死!你跑哪去了?”

  袁至磊在她后卿才著地,不等她解释便忿忿甩上门,脸上表情复杂得说不出是担心、关心或是怒气,但见他紧抿的唇线诉说著暴戾,脸部冷硬的线条诉说著不快,一双鹰眸洞悉般的了著她。

  从她想起她人已在公司时,才“顺便”想起袁至磊这个“监视器”,本来还想跟他打个招呼,若无其事的走进办公室,谁知她才刚推开大门”就乍见地倚在办公室门旁等著她,看来心情似乎不太好,摆著一张具馊脸,一动也不动的等著她走近,但她这个人就是火烧屁股了还不会著急;她想,最聪明的人就是先立好遗嘱,订好棺材。啧,八成这男人的“更年期”到了。

  “我凭什么得承受你的怒气?你又是什么人,得让我时时向你报告行踪?我只不过是你的菲律宾女佣,供你使唤啊!”她气不过,加上刚才那个大骗子马少昀。她不懂是她大好欺负了,还是每个人都想“调戏”她一番方才罢休?

  袁至磊抓住她手臂,急急地说:“是!你是不该受气,但你曾想过你给我的……让我无时无刻不挂念著。我虽连你的监护人都扯不上,但你却是我最重要的……但凭以上两点,足足可让我有发脾气的权利。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人心险恶,我多想在你身旁保护你。”这可是他最露骨的表白了,虽然仍有所保留,是怕她一时负荷不了,但他极有耐心等她开窍。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阿敏根本是一头雾水,头尾接不起来,但她隐约感觉他们经过这次,似乎更亲近!不再生疏,可那感觉是什么?

  她直言不讳:“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并没有时间和堆积感情事件而发生关系,我们有的只是金钱往来的关系,你是老板,我是伙计,就这样。”她的脑子只理得出这简单的程式。

  只能这么说,她的头脑简单,不会拐弯抹角,却满脑子古灵精怪,却都用坏地方;拥有一副玲珑身材,外表风情万种,内在天真无邪,她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化身,但不是杂种。

  袁至磊无奈的叹了叹气,非常认命地败在她手上,首先示弱的放柔了声音,以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敏,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我下楼时找不到你,紧张之余前前后后却找不到你踪影。到了大门,发现门已大开,想想,你不可能步行上班,因为你没那种辨路能力,又是个运动白痴,最后我的结论是你被掳走了……”他顿了顿,等著她解释。

  “那色狼叼走我了。”

  “谁?”袁至磊温和深邃的瞳眸定定的看著她。

  “马少──昀。”她想到就光火。

  他也不搭腔,只把眼光锁在她身上,若有所思,一下皱眉,一下眯眼,像在思索如何启口,终于……

  “晚上有个酒会,你……”他说话时表情乱古怪的。

  “在家等你?”她早猜到他一定会这么说。

  “不,我要你跟我一道去。”他急急说道。

  他怎么能说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他怎么敢让马少昀再带走她?他又怎么说他不让萝娜随行执意要她?虽然萝娜的身分最具资格,但他不愿他楼著的舞伴不是阿敏。他更不知怎么地,愈来愈把持不住自己!明明可以推掉的应酬,他却接了下来,只因莫名其妙的想增加他与阿敏相处的时间,他只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绽放那美丽的笑靥。唉!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放纵自己,毫无预警的乱了他整个生涯规画的一次。他摸不清,也想不透,他究竟哪里出错了?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深刻感受,仿佛激起了他内心里不曾有过的保护欲!他只想将这小东西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挺奇怪的念头;坦白说!是不怎么好受,但他可不打算否认。

  第六章

  台北的夜生活是相当靡烂的,尤其是有钱又有闲的阔大少总爱搞什么舞会、鸡尾酒会的.场面愈盛大,上流达官显贵愈多,愈是显示他们权大财多。一场酒会办下来,少说也要个把万,不,可能不止;反正那些都是有钱人的花招,只是用来打飨知名度的幌子而已。哼!有钱人都是一个模子一个样儿,眼珠、水远只往上瞟,可是……袁至磊不一样。

  阿敏奇怪地冒出这念头,算了,不管了!她得先弄好这身鬼玩意。

  下班之前,袁至磊突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进门时,手上多了个大袋子,初瞧那神秘的紫色袋子,印著看来高贵的美术宇,倒像装了很多的东西,挺沉的。

  她左看右看,这么女性化的包装,不大适合他这大男人吧?只看他笔直的走到地面前,抓起她的手,并将那只袋子交给她,饶富兴味的等她发现惊奇。

  她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难穿的鬼玩意儿,她好奇的打开袋子,拿出那件紫纱。她发誓有生以来,从没摸过这股上好柔软的绮罗……那是件紫色混合白色的低胸短纱裙,别致的腰边束带和滚边看来神秘又高贵,加上合身的尺寸剪裁,根本就是为她量身计做的嘛!

  要不是谭绮箴好心指导,她早被这东西整死在更衣室了。说来可耻,这年头有人长到那么大,还要人家伺候更衣吗?说来说去!都得怪那袁至磊,有衣服穿就成了,还要给她找罪受,真是该死的短命!

  “好了。哇……那里来的大美人呀?可真羡煞我了!”谭绮箴满意自己的杰作。

  阿敏旋身看著镜中的女人,难以置信的发现那竟是自己。

  镜中的女人黑发绾成高髻,发中镶嵌珍珠,鬓边垂下几缕青丝与耳坠似摇似息,素净的俏脸上多了层淡淡的妆,艳红的唇膏点出了可人的小口,雪白颈项映衬出月光石的闪动,裙下是一双掩不住的修长美腿。

  她举步维艰的步出更衣室!东摇西晃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想走近袁至磊身旁,谁知还没靠近他,不争气的双脚就打结的绊住,要不是他及时抱住她,只怕这会儿她不是脱臼就是断牙。

  她来不及看清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只是低咒那双绊脚的高跟鞋。她真是无法适应那种不平衡感,好像随时都有满地找牙的危险,如果可以,她愿意倒著走出门。

  袁至磊像是如预期般的脸上漾满得意,两眼直直盯视著她,视线直流转到那粉肩上才停住。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著她那肩头两排像是齿印,又像是吻痕的淡粉红小疤。

  “没什么,打小便烙在那儿,习惯了;但已不痛了。”她想发笑的看他好像很痛苦的表情。

  他眉峰拢聚在一块,眼底有读不出的感受。

  “没什么大不了吧?”他开口安慰,语气有些冰冷,像是从没安慰过人似的。

  他竟然说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没什么看头?

  “是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没什么可看性。”她有些恼怒。

  “大概吧!”

  他竟然还说大概?

  她用眼睛努力瞪著地,要不是这身碍手碍脚的束缚,她早一掌打得他黏在墙上;尤其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活在说:大概,该看的都看了,只不过没什么“傲人”的地方。

  袁至磊深邃的黑眸凝视她粉肩半晌,才冷冷的开口:

  “从你来到我世界开始,你的命就不属于你一个人的。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保护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丝毫,包括当初让你留下疤的人!”

  语毕,不管她是否吓到,他一把抱起她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怎么了?她记得自己并没说什么吧,怎么他一副怨妇的哀怨相,翻脸比翻书还快?

  “道歉。”

  “道歉?”他发动引擎,不解地看向她。

  “怀疑呀?是你让我变成植物人,不能恣意行动,就因这绑手绑脚的衣服。你不是自称我的保护者?现在你欺负我了,你说怎么办?”

  “你要穿那‘俗’的衣服上高级酒会?不要给我丢人现眼了。正式的场合就要有合宜的举止仪容,这是国民须知;再者,除了我之外,别人不可以欺负你,懂吗?女士,到了会场,请下车吧!”他礼貌地替她打开车门,躬身搀引她出来,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一个重心不稳,又扑进他怀里,正好被他抱个满怀。

  他似乎乐见她时时需要人搀扶,三步走不稳,五步抱满怀;他相当欣赏她走路时的婀娜多姿,尤其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满足感。

  一对璧人在走进这华丽、五光十射的大屋时,见螺旋式楼梯倒影在亮晶晶如玻璃般的地板,举目是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艺术水晶灯,白色长形桌上摆满各种西式由曰助餐点。这俨然是个私人的大型酒会,看这气派、这奢靡,就是有这种食米不知米价的挥霍者,只知自己贪图享乐。哼!有钱人家的排场,阿敏有些不屑。

  他们一进会场就纷纷被人行注目礼。

  “男士斯文地搂著身旁的女伴,体格健硕、高大魁梧、俊帅挺拔得没话说;那女士身形娇小了些,但不失高贵典雅,简直是金童玉女!”在场的人莫不赞叹地说。

  没多久,袁至磊就被一大票仰慕者簇拥至别处。与其说是仰慕者,不如说是觊觎者,瞧她们一脸捞到稀有国宝动物似的猛咽口水,她真怀疑她们还要不要廉耻?心里怪难受的,她人面又不熟,他竟抛下她自个儿玩去。

  “美丽的小姐!我能敬你一杯吗?”

  阿敏暗道:哼!搭讪者,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跟他开怀畅饮就是。没关系,袁至磊有本事找乐子,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没别的好处,净会欺负她而已。

  “请。”她学著那些自称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她接过淡黄色的晶莹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物。

  天啊,那是什么怪味?她呛了呛,难过得连呼吸都很困难,她顺了顺气。

  “对不起!小姐,酒是不能这样喝的,先要浅尝一口!再来才小酌一番。今天的酒是上品香醇,照你这种唱法是会醉的,不如我来……”那男人脂粉味特重,全身洒满她最讨厌的廉价古龙水味,呛鼻难闻。

  忽地,她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奇怪!才一杯黄汤下肚,怎么有好几只小鸟在她头顶上绕?那男人的脸霎时分裂成好几个脸,模糊成一团。不行了,她受不了了,身体一个不稳,让那男人一把拥住,她模糊中依稀听到那男人念念有词。

  “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要怪就怪……”

  她只听到这便失去意识,失去接收外界讯息的能力……

  在酒会的另一角。

  “威利,你说,你怎么可以不带我赴会?邀请卡上明明印著我们的名宇,你却连请我都不曾正式请过,竟带著那死丫头来!┘萝娜不再娇嗔,嫉妒抱怨地说。

  “你自己不是来了。”袁至磊不耐烦地冷然道。

  “不一样,我要的是一分正式的邀请,还要你向商业界的人士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萝娜就是凭这值人的功夫,摆脱掉刚刚垂涎他的一大群女人。

  袁至磊从鼻子冷哼了声,甩开她,眼神凌厉的扫向她。“别胡闹,我们仅止于工作上的伙伴而已。”

  “不……不可能,你说过你没有爱人的,就为了那不知死活的丫头,破坏我辛苦堆积的感情?告诉你,不会再有她了,不会,啊……好痛,你弄痛我了。”萝娜扭曲著脸,皱眉看著袁至磊反转著她的手腕,痛得流出了眼泪。

  “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愈心急愈是增强力道,只差没折断她的手腕。

  “我会说吗?你这样……不顾……我……的感受,我……”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光再度凌厉的扫向泫然欲泣的萝娜,全身散发冷芒,射出杀人的目光。

  不,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过她。萝娜在瞬息间停止了喧闹,一定是那该死的丫头抢走了威利,迷惑了他的心,不知在地面前说了多少她的坏话!袁至磊也真是,她与他又不是刚认识,都三年多了,还生疏得如陌路人。等等……那丫头片子认识他不到三个月,三年与三个月……她竟然连个丫头都不如,不值他多看她一眼,到底他是中了什么蛊惑?

  “别再让我知道你又对阿敏图谋不轨,否则后果不是你还站在这里,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啧!”他用极冰冷的眸光瞥地,随即冲入人阵中找寻阿敏,不愿再多待一刻。

  萝娜茫然地望著袁至磊离去的背影,双脚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她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这一切都是拜那丫头所赐!要不是她,她不会被深爱著的男人鄙弃,甚至厌恶。她多么不愿接受他不会再回头的事实,她决心一搏。她不是会轻言放弃猎物的女人,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是她毕生信奉的真理,她要让那丫头知道,她也是不好意的,怒火一旦被挑起,任谁也平息不了,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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