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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王子 page 7 作者:胡娟娟

  “你什么?”杨绿垠气得推了他一把,懒得听他说地越过他的身旁,往巷子里走去。

  白予尘立即上前一把拉住她。

  “做什么啦?”杨绿垠生气地对他喊,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没有办法,他的手牢牢钳住她的手,甩也甩不开。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他用质问的口气说著。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啊?”杨绿垠气嘟嘟地瞪著他。

  的确,这关他什么事?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尤其是刚才,当他到杨绿垠是和一个男一起回来的,他的心就狠狠地抽痛一下,一股莫名的怒气就升了起来,他讨厌杨绿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不!不止!他觉得每次只要她和任何一个男人亲切的说话,他都很生气,都觉得她的笑容应该该是对著他笑,而不是别人!

  难道……难道真的如阿鸿那小子说的,他喜欢上这个小女生了?

  “你快放开我啦!抓得我痛死了!”杨绿垠的叫唤声打断他的思绪。

  白予尘呆呆地放开她的手。

  杨绿垠瞪著他,口中还不住地喃喃骂著,“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抓得我痛死了!猪八戒!诅咒你没有女朋友、没老婆!你跟那个死没天良的老天爷一样,都对我这么坏!”

  “不要拿我和老天爷比。”白予尘反对著,因为他从小就讨厌老天爷。

  “不然拿你跟谁比?阿鸿吗?我看他比你强多了!他至少比你会笑、会说、会关心人。”杨绿垠数落著他的缺点。

  白予尘看著她,等著她再说话。

  “对了,猪也比你好!虽然它不会说、不会笑,但是它至少会牺牲它自己把它的肉给我们吃,供献它的一己之力。”杨绿垠说得振振有辞。

  拿猪和他比?这太过分了吧?白予尘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杨绿垠看到他的眉头皱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骂到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看吧!终于骂到你有反应了吧!我就不信你真是个木头、是个雕像,对别人的话都不理不睬!哼!

  “你骂得很毒。”白予尘不动声色地说。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杨绿垠的脸上仍露著得意的笑容。

  “我竟然比猪都还不如,难道这话不毒吗?”白予尘反问。

  “不毒!在我的评论里,你这种人就是要这样的骂,不然会没有反应,不痛不痒的!”杨绿垠解释地说,还对白予尘做了个鬼脸。

  白予尘实在是拿她没辙,“你以后别和他一起出去。”他突然转回原来的话题。

  “为什么?”杨绿垠可不依著他的话,笑死人了,他凭什么可以这么管她?她爱跟谁出去玩关他什么事?

  “不为什么。”白予尘并没有说出原因,因为他不想承认一件事——他竟在吃醋!

  “不为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杨绿垠哇哇大叫著。

  “我就是不要你和他出去……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包括阿鸿也不可以。”白予尘的口气像是长官正在命令小兵似的。

  “白予尘!”杨绿垠气得大叫,“你是谁呀?天皇老子还是总统的老爸啊?老天爷都不管我了,你凭什么管我?你这个无聊鬼!一只无聊的猪……”

  白予尘听著她喳呼喳呼地哇啦哇啦大叫,终于忍不住地伸手捂住她的嘴,让这哇啦不停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停止祸害。

  杨绿垠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她愣住了,但随即回过神,把嘴张得更大,然后往白予尘这只大手用力一咬。

  白予尘立即叫出声,他没想到杨绿垠会来这招。

  “你干么要捂住我的嘴?”杨绿垠的嘴在获得自由后,马上又开始不停的工作。

  白予尘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被咬的这只手,实在是太痛了,这个小妮子狠了吧!这么用力地咬,“你知不知道很痛?”他真的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杨绿垠不高兴地喊著,“我又没惹到你,你干么捂住我的嘴?”

  “你……”白予尘这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的手,上面明显地显露出两道深深的牙印。

  “我什么?我才不理你这个疯子!”说完,杨绿垠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过身也不回头地走了。

  白予尘看著她的背影离去,他实在是气坏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如此,而杨绿垠这个小丫头竟然……噢!他真的气死了!

  第五章

  好一个白予尘!竟然这么小气,自从那天吵架后,他竟然就这么小气地真不理她了,一点也不像个大男人,从那天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他就这么气到现在吗?实在是没气度!

  杨绿垠愈想是愈生气,连工作起来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鸡尾酒乱调,啤酒也乱倒——冰块加了半杯多,啤酒只有一点点。

  “Heniken一瓶。”一个声音从吧台前传来。

  杨绿垠从冰桶内随便地拿出一瓶易开罐啤酒,低著头也不看地就将啤酒往台上用力一丢。

  “这不是Heniken。”那声音又再次传来。

  “不是就算了!凑和著喝!”杨绿垠生气地对那声音喊。

  “没有这种道理吧?”

  “我就是道理!我就是真理、法律,可以了吧?”杨绿垠火大地喊。“你今天是怎么啦?吃了多少吨的炸药啊?”

  杨绿垠真想把这个声音的拥有人给杀了,有事没事找什么麻烦啊!“你闭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她一骂完,抬头正规对那人一瞪眼,但是却微微一怔。

  “小妞。”阿鸿正一张笑脸看著她。

  “你怎跑来了?”杨绿垠看到是他,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你猜呢?”阿鸿耸耸肩说。

  “我心情不好,今天没兴致猜谜。”她没兴致玩猜谜游戏。

  “你和阿尘是怎么啦?两个人都这么有默契,动不动就乱发火,好像是谁欠了几亿没还似的。”阿鸿脸上的笑意不减地说。

  杨绿垠白了他一眼,“别把我跟那只猪相提并论!”

  “猪?!”阿鸿一脸惊讶,“你说阿尘是猪?”

  “他不是猪是什么?”杨绿垠反问。

  阿鸿一时之间不知到该如何回答,“我想他没有像猪那般……”

  “他就有!”杨绿垠截断阿鸿的话,“可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吧?”阿鸿听杨绿垠将他的好友说得如此不堪,他实在是忍不住地心里笑开了,而且还是笑得非常开怀。

  “信不信由你!”杨绿垠懒得跟他多解释什么。

  “阿尘他……”

  “别跟我提到他!”杨绿垠又打断阿鸿的话。

  “好吧,不说他就不说他。”阿鸿知道杨绿垠还在气白予尘,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有关白予尘的事,不然就可能把他今天来这的目的给搞砸了,“绿垠,我有件事要找你帮忙。”他开门见山地直接说。

  “什么事?”杨绿垠并不是有很大的兴趣想知道。

  阿鸿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有个人想见你。”

  “谁?别告诉我是那只猪。”虽是这么说,杨绿垠还是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爸爸。”

  “爸爸?!”杨绿垠可真不敢相信,“他爸爸还在?”语一出口,她立即骂著自己的直接,接著便急急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我从没有听到他谈过他的家人,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儿。”

  阿鸿给她一个明白的笑容,“没关系的啦!反正阿尘那人就是这样的,从不会对人说任何有关他家人的事,所以每个人都以为他的父母全都挂了,其实他妈是嗝屁了,可是他爸还没有。”

  “他为什么都不肯提他的家人?难以见人吗?”杨绿垠问。

  阿鸿摇摇头,老实地说:“说真格的,阿尘才是他爸口中难以见人的儿子。”

  “是吗?他老爸是何许人也?阿尘怎会是他爸难以见人的儿子?”杨绿垠追问著。

  “他爸是个拥有十多家公司的总裁、是个很有钱的大老板。”阿鸿据实以告。

  “真的?”杨绿垠的双眼睁得老大,如果她现在正在吃蛋,一定会被蛋给噎死的。

  “我骗你干么,又没甜头可拿。”

  “喂,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他有这么有钱的老爸,干么要去做个不务正业的小子啊?”杨绿垠拉著阿鸿的衣角,缠著他问。

  “你自己去问,我才不说咧!免得到时怎么被阿尘分尸的都不知道。”阿鸿拒绝回答。

  “小气!”杨绿垠用力地甩开阿鸿的衣角,不悦地说。

  “不是我小气,而是要保住我这条小命!我可不希望还没娶到老婆就挂了。”

  阿鸿解释著自己的危险处境。

  “算了吧!”杨绿垠翻翻白眼。

  阿鸿想了一下才又说:“阿尘他爸说,希望你明天能够去他公司找他。”

  “明天?”

  “没错。”说完,阿鸿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杨绿垠,“这是他公司的地址,你明天有空就去找他,如果没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杨绿垠接过名片,看著上面的头街、名字,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天!那个猪先生阿尘,竟然有一个这么有钱的老爸?真的是八辈子都不会去猜到的。

  “好了,我话带到了,明天去不去就看你自己喽!如果你不去也没关系,不过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让阿尘知道这件事,不然我真的死无葬身之地。”阿鸿要求著杨绿垠。

  “这么怕他,真是没志气!”杨绿垠损他。

  “不是没志气,而是不想失去一个好兄弟。”阿鸿纠正杨绿垠的话。

  “那只猪会是个好兄弟吗?”杨绿垠可不这么认为。

  阿鸿叹口气,苦笑著说:“绿垠,你别这么偏激。”

  “我才不是偏激咧!”杨绿垠翻翻白眼,一副不承认的样子。

  “好啦!随你便,反正你就抽空去见见阿尘他老子吧!”阿鸿说完便起身,拿著杨绿垠刚丢给他的啤酒还给她,“啤酒还给你,我不喜欢喝这种的。”

  “你要走啦?”杨绿垠有点失望,她实在不想阿鸿这么早走,毕竟她还没有探听到那只猪最近的近况啊!

  阿鸿似乎是知道她的意思,笑著对她说:“既然想知道他最近如何,为何不自己去找他呢?”

  被阿鸿一语道破心思,杨绿垠脸倏地刷红,随即撇撇嘴,否认地说:“谁说我想知道他的近况了?要我去关心他?下辈子吧!”

  阿鸿笑得更深了,他挥挥手说:“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

  杨绿垠本想再对他多说什么,但她却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速地门口

  踩著愤怒的步伐走过来,待那个人一走近,杨绿垠才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是那个Paggie!

  “Paggie!”她惊叫出口。

  就在同时,她也看到Paggie举起手,手里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刀,她正准备一刀往阿鸿的身上劈下。

  “阿鸿小心!”杨绿垠几乎是尖叫出口。

  而阿鸿则是在杨绿垠尖叫出口时就发现她看他身后的眼神不对了,他转身一看,就见Paggie拿著一把刀正要往他身上劈下,他立即快速地闪开,而Paggie立即又往他的身上再次劈下,登时,PUB内因Paggie的出现而起了一片混乱。

  “阿鸿,你快走啊!”杨绿垠急得大叫。

  阿鸿根本没有回答的时间,因为Paggie像是个发了疯的人,持著刀不停地往他身上劈,好不容易,他趁空隙伸手抢她手中的刀,但却也因此身上挂了彩。

  杨绿垠眼看无人来帮忙,又不能眼睁睁地看著阿鸿手无寸铁地被Paggie砍杀,于是她双手各拿了一瓶洋酒,冲至Paggie的身后,趁她不注意时,拿起酒瓶就往她的头狠狠地砸下,见她似乎没有要倒下,杨绿垠又将另一只手的酒瓶再砸下。

  Paggie的后脑被酒瓶重击两次,整个人便当场昏了过去。

  “快走!”阿鸿根本不敢再多留,拉著杨绿垠就往PUB外跑,没有回头。

  ☆☆☆

  白予尘坐在客厅,视线是落在面前的电视节目,可是却没有将内容看进去,茶几上放满空了的啤酒,还有满烟灰缸的烟蒂。

  这些天没看到杨绿垠那个小妮子,真的是非常想她,有时真忍不住想去找她,但是一想到她那天么地对他,他就忍不住地一肚子火。

  不过没去找她的原因还有一个,他是在测验自己是不是就如阿鸿所说的,他已经喜欢上那个小妮子了。

  然而他也真的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唉!他一向不都是最痛恨女人的吗?怎么会对一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小女孩有了感情?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难道就如一般人所说的,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之类的吗?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白予尘的思绪,他不想去开门,就让门铃响吧!

  反正门外的人不见有人去开门,就会以为没人在家而放弃地走了。

  然而真如他所料,没一下子,门铃便不再响了,但是他却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是阿鸿吗?他不是说有事出门会很晚才回来的吗?怎么才出门不到三个小时就回来了?

  就在白予尘感到奇怪之时,大门开了,杨绿垠和阿鸿一同出现在大门口,而杨绿垠根本忽视他的存在,迳自扶著受伤的阿鸿进屋坐下。

  “阿鸿?!”看到阿鸿身上的血,白予尘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没事。”

  白予尘当然不相信了,他转头将目光对著杨绿垠,用眼神询问著她。

  “阿鸿是被Paggie弄伤的。”杨绿垠只是简单地回答他的话。

  “Paggie?”白予尘一头雾水,不知道杨绿垠所指何人。

  杨绿垠走至电视机前,她似乎对这个小屋子内的摆设已经非常熟悉了,只见她拿著装医疗用品的铁盒走回阿鸿的面前。

  “我来。”白予尘接过铁盒。

  “不用。”杨绿垠抢回铁盒,一副不屑的模样,自顾自地帮阿鸿包扎起来。她细心地为阿鸿的伤口做处理,其实阿鸿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臂膀被划了一刀,伤口深了些,但是已经被她在路上用力撕下他身上的衣袖包扎止血了。

  好一会儿,杨绿垠才替阿鸿包扎完毕,“好了。”她微笑地说。

  “谢谢。”阿鸿也回给她一抹笑容,向她道谢著。

  而站在一边的白予尘是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嫉妒阿鸿,因为杨绿垠只对他好、只对他温柔地说话、只对他笑!

  阿鸿当然也看到白予尘眼中快喷出的火花,他在心里笑翻了,还说不喜欢女人,对绿垠没感觉?现在这副德行……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的眼光可以用来杀人了?

  “我还有事。”阿鸿决定不再留在这间屋子里,免得被那双愤怒的眼光活活给烧死,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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