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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会长情人Ⅱ page 5 作者:猫子

  唉,麻烦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麻烦……或许是有同事看到,知道每天都有人接送他上下班,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萧翊沣会跟在他的后头,想知道每天接他上下班的人是谁。

  远远看见朱炎,萧翊沣直接问他朱炎是不是他的心上人。

  能否认吗?他从不想欺骗自己,何况萧翊沣不会相信他的否认。

  情况一天比一天糟,让他真的好无奈。

  虽然没用上司的身份胁迫,可是自从把话挑明以后,萧翊沣便常拖著他一起加班,甚至每天都会邀他去吃晚餐,颇有效法国父革命的精神。除了工作,还要应付上司私底下的追求,每天上班的感觉对他来说就像疲劳轰炸,累得让他连多想其他事的时间都没有。

  包括朱炎对他的感觉。

  突然觉得,也许是学生时代的生活太单纯,所以脑袋才会有那么多空闲,一天到晚在对方爱不爱自己上头打转,把对方的喜怒哀乐当成自己的生活重心,也就格外在乎对方一举一动所代表的意义,情绪因而起伏不定。

  开始工作后,似乎连抽空想念一个人都是奢侈的,也让他的想法开始改变。

  当然,他还是爱朱炎的,可是心思在踏入竞争的职场后,被充满压力的工作环境占去泰半。他无法否认,如果把剩下的喘息时间,用来烦恼感情的问题实在很累,不免萌生了鸵鸟心态,暂时能不面对就不面对。

  等他的工作步入轨道,或许才能有心力去面对感情问题吧!

  现在,光是萧翊沣的纠缠就够让他头痛了。

  “还好。”凝视夏杰许久,朱炎从吞云吐雾中,给了不冷不热的两个字。

  “你吃过饭了吗?”逃避他询问的眼神,夏杰随口找著话题。

  “还没。”朱炎盯著他,神色有些复杂。

  “那你饿不饿?”明知朱炎想知道萧翊沣的事,夏杰还是决心绝口不提,硬著头皮看香烟在他指缝间急遽变短,胸口的空气仿佛随之稀薄。

  也许他应该稍微解释一下……不想提萧翊沣的事,可是他更不想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糟。

  “还好。”朱炎的眼睛不动不眨,始终停留在夏杰愈来愈显得紧张,跟作贼心虚没两样的脸庞上,心中的信任感不由得开始逐渐动摇。

  也许夏杰这星期以来,有很多事不曾告诉他。

  “哦……”至此,夏杰的脸色开始涨红,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如果朱炎的反应代表在乎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虽然他现在已身心疲累,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想的全是家里那张可以让他躺下来好好休息的大床。

  一厢情愿太久,他对朱炎的爱开始有些懒惰。对模糊不清、界线不明的关系也感到疲惫。

  “上车。”沉默半晌,朱炎捻熄快烫到手指的香烟,丢给他一句话便钻进车里。以对彼此的认识,夏杰不想、亦或认为不能对他说的事情,他勉强知道代表何意。

  没有,一点都没有!

  站在车旁楞了会儿,犹豫的夏杰才跟著上车。

  短短一瞥,他在朱炎深奥难懂的黑眸里,似乎看见一股强烈的失望,懒惰的心不由得震了一下,再度快速地清醒,转眼间便忘了疲累。

  看来,他无法对朱炎的感受视而不见,当鸵鸟还是行不通。

  谁教他就是爱他,只好认了。

  第五章

  “你疯了,干嘛喝成这副屎相?”

  藉酒浇愁愁更愁,所有人明明都晓得这亘古不变的道理。

  被一通电话Call出来,走进某家GayBar的朱炎,不懂趴在眼前的项崇恩干嘛一个劲儿猛灌酒。好像喝醉就能消除所有烦恼,还自己清静明白的心──可笑!

  梓泉不过是被父母逼去相个亲,又不是准备跟人家进洞房,已经蹦出儿子来了。

  世界末日没到,梓泉也没变心,学人家喝什么见鬼的闷酒。

  像个没事找事干的呆子一样!

  胆子大的话,就去相亲会场搞破坏,直接向众人宣告梓泉是他的人;

  虽然真那样做,梓泉肯定会好一阵子摆脸色给他看,但总比他现在胡思乱想、一个人烦恼来得好。

  一点骨气也没有。

  “谁喝成屎相了!”项崇恩没好气的撑起身体,瞪了瞪才刚到就损人的老友。

  虽然喝了不少,可是他并没有醉,脑袋也不过是……沉重些。

  “你。”朱炎毫不客气指出。

  瞪著相交多年,推心置腹的换帖兄弟几秒,项崇恩看似想反驳,却突然颓丧地瞅著朱炎,像是抱怨的小声咕哝:“为什么我不是女人?”

  虽然从小自信满满,却因为他不是女人,不能理直气壮在爱人的父母面前自我介绍,无法跟梓泉的父母承诺,他会给心上人永远的幸福,这种种都让他相当丧气。

  “神经病。”朱炎转头作势要走。

  崇恩若是女人,这世界岂不多个祸水?

  项崇恩拉住他的手,不满道:“骂完就想走人,你有没有搞错?”

  连最起码的安慰也没有,算哪门子朋友!

  亏他们还是打小认识的死党。

  “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亲自用拳头敲醒昏头的人。”白了一眼酒气熏人的项崇恩,朱炎冷冷俯视著被人拉住的手,不客气地把话说清楚。

  要不是近几年他的脾气已收敛不少,拳头早就下去了。

  对项崇恩这兄弟,他从来不懂何谓客气。

  “我只不过是想,要是我是女人,就不用爱得那么辛苦麻烦了;其实,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干嘛比我还认真?”难不成,他以为他会去变性不成?怨怼不已的把朱炎压至身旁的椅子坐下,项崇恩一副认输的口气。

  照这家伙的反应看来,要是他真想不开跑去变性,他肯定二话不说,跟他一刀两断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你是女人,他未必要你。”没抗拒的在他身边坐下,朱炎冷冷提醒。

  要是梓泉能够爱上女人,现在也轮不到他在这喝闷酒了。

  “说的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项崇恩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想起好像还少了个人而猛地转过头,在店门口找寻熟悉的人影,奇怪问道:“小杰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一旦爱上,人就变得不像自己,实在有点可笑。

  梓泉再三保证过,在委婉拒绝相亲的对象之后,会再找机会跟父母表明已跟他交往的事,他实在不应该在这里喝酒胡思乱想,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要是梓泉发现,肯定会气他不够信任。

  泉那小子的脾气一年比一年硬,一年比一年倔傲,许多事都没得商量、没妥协的份,最讨厌别人不相信自己──尤其是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得不偿失可就惨了。看样子得先跟炎说好,他今天喝闷酒的事,千万别走漏风声给梓泉知道。

  “我没找他。”朱炎不动声色,兀自跟酒保点了杯啤酒。

  摇头晃脑,项崇恩不由得疑惑,“我找了呀!”

  打电话给朱炎之后,他又打了通电话给夏杰,想约他们两个出来陪他喝喝解闷酒。以他们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习惯来说,他自然以为他们会一起过来。

  朱炎沉默,啤酒一送上便举起,仰头灌了一大口。

  “我先走了。”蓦地放下啤酒杯,朱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上回的闷气未散,他暂时不想和夏杰碰头。

  “喂喂,老大!你想白吃白喝啊,老板会哭耶──”项崇恩不管喊声引来注目,直到朱炎没好气回头一瞪,才可怜兮兮的放低音量,无辜的想博取同情,“老大,小杰又没有说他要来,你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喝闷酒对吗?”

  不管朱炎和夏杰又出了什么问题,他总要把人留下才能探听。

  生活太无聊嘛,不能怪他八卦了些。

  “装可怜对我不管用。”一个大男人还耍这套,朱炎好气又好笑的提醒。

  “装可爱呢?”项崇恩厚脸皮眨巴著眼睛。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你以为你今年贵庚?”不知长进的人,让朱炎很无奈。

  朱炎不笑,偷瞧他们的人都笑了。

  “不满三十。”就算满三十,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太老,非得当老顽童不可。项崇恩起身拉朱炎回身边坐,嘻皮笑脸道:“做人,总要偶尔放松自己调剂一下,老那么严肃干嘛,上班族的生活还不够你闷吗?

  ”

  有时候,他会觉得朱炎独树一帜的性格,已经被平凡的生活给磨掉了。

  安于当个上班族,渐渐让他身上有些东西不见了。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不过让人觉得有点可惜。

  平凡,不应该套在朱炎身上才对。

  反言之,如果像朱炎一样,成熟代表要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他宁可一辈子自我下去,被人讥为幼稚也不会认为丢脸。反正,他始终活得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谁。

  沉默几秒,朱炎叹气道:“你想要人陪,招手就有。”

  虽然梓泉不喜欢天生犯桃花的崇恩,无聊的时候到GayBar招惹狂蜂浪蝶,可是偶尔光临这家GayBar的崇恩,人气依旧居高不下,只是想找个喝酒的伴还不简单,实在不需要硬拖著他,让他冒著会碰见夏杰的可能而留下来。

  非常时刻,他只好选择让梓泉呕一下。

  反正项崇恩犯桃花是一回事,但他专一的感情可是无人能比。会让梓泉伤心的事,这家伙绝对不会去做。

  眼中闪过恶作剧般的光芒,带著几分醉意的项崇恩往死党倾靠过去,突然哀怨的趴在朱炎的肩膀上,煞有其事的埋怨著:“亲爱的,你是怎么一回事,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还一个劲儿把我对你的心意往外推,你说──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谁都知道,他是真心拿朱炎当死党,这可是真话哟!

  “有多残忍?”

  “唉,还要问有多残忍!说起来比杀猪的时候,听见猪发出的惨叫哀号还残忍……”虽然有著几分醉意且脑袋沉重,但说完这话的项崇恩还是想笑,觉得自己形容得真好。

  管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他自己觉得有趣便成。

  “哦?意思是你真的很爱炎?”声音的主人缓步走近。

  “那还用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就好比不由自主爱上神父的修女,明知不可为,还是那般无法自拔啊……”犯了戏瘾,项崇恩自己玩得很起劲,完全没发现整家GayBar的气氛突然格外安静,好像每个人都自动停止了呼吸般。

  经常来这家GayBar的常客都认识项崇恩,所以也知道梓泉是他的伴。

  此刻,一堆人正等著压轴好戏上场。

  “已经这么严重?”声音的主人站定,瞪著正揽著朱炎肩头的人。

  他给了朱炎一个眼神,要朱炎暂时别说话。

  “当然严重──”等等,这声音好熟悉……正想继续玩下去的项崇恩,突然察觉不对劲而凑近朱炎酷酷的脸,盯著他紧闭的嘴,“炎……好像不是你在说话……”

  声音不对。

  “你有看见我张嘴巴说话吗?”不是笨得没药救,就是彻底醉昏头了,连梓泉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回去有他好受的。看见梓泉身后的夏杰,皱眉头的朱炎顿口气,给了茫然的项崇恩一句话,点醒他和他对话的另有其人。

  看见朱炎往他身后瞟的眼神,项崇恩有个坏预感,却不得不在僵硬中回头。

  对上梓泉冷漠的神情,他差点没从吧台前的椅子上摔下去。

  “泉?你怎么……相亲……”很不可思议,但项崇恩的确在结巴。

  这时间,梓泉明明应该在相亲,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缓缓地吸口气,梓泉凝望著眼前这个让自己闹家庭革命,却在这里跟别人打情骂俏的男人,从紧抿的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话来:“因为怕某人因为我去相亲太郁卒,会想不开跑来喝闷酒顺便泡男人,所以我在相亲途中跷头;顺便在离开前亲口告诉我老爸老妈,郑重声明我是个同性恋,准备带个男人回家给他们看。这答案──你满意吗?”

  此刻,项崇恩发现冲动的自己很愚蠢。

  他张著口说不出话来,惊喜和震撼交错在脸上,望著相恋多年的情人,不敢相信他会为他这么做。之前,不管他怎么要求、希望,梓泉都不肯同意带他回家,更别提决定把他介绍给他的父母。

  梓泉会在相亲途中做出这样的事,的确并非他所能想像。

  “结果,你看我不顾一切豁出去以后发现了什么?”望著情人惊喜的表情,梓泉的声音却冰冷得不像话,每个音阶都带针带刺似的。

  他并不心痛,只是生气。

  完了,这下死定了,要多久才能让泉气消?犹如被当头棒喝、浇下一盆冷水,项崇恩自然顾不得眷恋美梦、继续享受惊喜,只能跳下椅子急忙解释:“泉,你误会了,你知道我和炎是好哥儿们,我刚刚只是在跟他闹著玩的……”

  没听他解释完,表情始终冷漠的梓泉已经甩头就走。

  不用说,项崇恩立即上前追人,连和夏杰错身而过都没发现。

  “我好像多管闲事了。”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夏杰才喃喃道。

  “是你打电话给梓泉的?”朱炎的脸转回吧台,盯著桌上仅剩半杯的啤酒。

  “因为我听崇恩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喝醉了,而且很沮丧……”唉,早知道就不要鸡婆了。自己的事都乱七八糟,还管闲事管到别人家去,简直是无聊。好意拐来梓泉,崇恩那家伙却在那里耍白痴,害他跟著变成白痴二号。

  望著朱炎俊酷却无表情的侧脸,夏杰话没说完,连自己也沮丧起来了。

  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朱炎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想念他的样子。

  虽然因为老是得加班,提出不用他继续接送的人是自己,但发现朱炎似乎完全不在乎、没注意到两人多久没见面的模样,失落感很快便从他的心底冒出来。缺乏见面的理由,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因为忙碌就不去想念朱炎。

  忙得昏天暗地,他反而像呆子一样计算起他们几天没见面。

  以为没时间想念,其实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言和笑话。原来之前认为忙得没时间去在乎,只是因为每天早晚都还能够见到朱炎,所以真实的感觉才被掩盖过去。

  见不到朱炎,他工作的时候反而更挂念,跟他原本猜想的根本完全相反。

  “不用担心,他并没有误会崇恩。”朱炎平淡地道。

  谁都看得出来,梓泉不但没有误会,更不是真的在生气。崇恩在他出现之前那副自暴自弃的鸟样子,绝不是几句不正经的玩笑话可以掩盖,梓泉自然也看得出来,崇恩是真的为他去相亲的事相当沮丧,心里哪可能不感到甜蜜。

  照他看来,那两人恐怕走出店门外没几步便和好了。

  “是吗?”夏杰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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