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你以为我这么没定力吗?”她娇嗔著。
“如果有个男人像我这般诱惑你呢?”他决心做一个他从未做过却渴望能做的事。
“怎么诱惑法?”她好整以暇的看他如何变戏法。
“你先把眼睛闭上。”他要求著,而她依言做了。
他的手指先是轻轻抚触著她的面颊,再缓缓移动到她那诱人的红唇上。
“如此这般呢?”他靠近她的耳根子问。
呼出的热气以及他的指头所到之处,都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像是一种爱抚般的令她自觉到体内激情的变化,却因为倔强,她硬是回答:“不为所动。”
关亚伦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了动作;相反的,他更积极的加重了揽她的力量,双眼注现著她红滟滟的嘴唇,轻轻的、柔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丁柔逸的身子突地一阵瑟绪,这就是吻吗?为什么她会产生出天旋地转的难受,痉击似的悸动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几乎要攀住他的手臂才能稳住自己瘫软的身躯。
但是,这唇间摩擦所迸裂出的热度,却又令她感到遍体温暖,他所释放出的魅力,让她不由得朱唇轻启,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他。
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芳香,美好得令他舍不得暂歇,就这样忘情的吻著,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把他们分开。
“喂!”
被打扰的不悦使关亚伦粗鲁的抓起电话,却是略带喘息的盯著双颊酡红的她,那份娇羞的美态令他又想上前吻她,她却比了比手势,先走出去了。
关亚伦不耐烦的听完话筒里对方的叙述之后,脾气顿发的吼了出来:“不要告诉我这老掉牙的消息,南部公司的事,我会处理的。”说完又气愤的甩下了话筒。
多么不识相的像伙!他在心底暗暗责骂著。
※※※
葛默涛点了一整瓶的威士忌,在“猫眼”酒吧里独饮。太多的夜晚,他醉红著眼看著丁柔逸与关亚伦的形影不难,关亚伦的存在,让他苦无接近她的机会,而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只有她一个人了。
当丁柔逸的驻唱时间一结束,葛默涛随即走上前。
“默涛,你那么久没出现,我以为你已经被那群娘子军棒打薄情郎的打死了呢!”她取笑著他。
他露出一丝苦笑,说:“我就是太多情了才会苦恼!”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皱著眉头,却很关心的问:“怎么了?”
“失恋了!”他看著她回答。
丁柔逸正想调侃他,看到他那认真的眼神,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正经八百的问:“我能替你分担些什么吗?”
“我可以送你回家吗?”他却答非所问。
她点点头,心想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听众,倾听他抒发心中的郁闷而已。
上了车,默涛却一反往常的活泼,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沉默著不开口,为了不触及他的伤心处,他不说,她也就不多问什么了。
直到她下了车,他才爆发出来,揪著她的手腕,贴近她的脸庞问:“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女人是谁?为什么不问?”
丁柔逸只当他的激动是体内酒精的反应,耐心的对他解释著:“我以为你想告欣我的时候,你自然就会说了。”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他的双瞳里散发出一种令她恐惧的讯息。“我喜欢的人是你,让我失恋、感到痛苦的人也是你!”
丁柔逸自始以来都以为他的追求不过是一个玩笑,是他偶尔发神经的无理取闹,她不由得推开他的手,说:“你的玩笑到底开够了没有?”
哪知葛默涛又暴跳起来,重新抓紧了她的手,说:“我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你看不出我的认真吗?”他几乎是欺近了她的脸问。
强烈的酒味让她本能的推拒著他。
“你和我从小玩到大,你不喜欢我吗?”他仍旧不死心的问著。
“默涛。”丁柔逸试图唤回他的清醒,语气诚恳的说:“我是喜欢你,但那不是爱,你明不明白?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是妹妹对兄长一般,是不能和爱情混为一谈的。”
“不!你骗人。你只是被那姓关的给骗了……或者是他用金钱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误以为他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葛默涛的理智早已被情欲冲昏了头,使他口不择言的犯了丁柔逸的大忌,他又说:“他有钱是不是?我也有,虽然我的钱没有他多,但将来还是会全部过继到我的名下,我一样可以满足你所要的。”
丁柔逸听完,果然大为光火的挥手甩了他一耳光,用著痛心的语气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从小到大,我一直当你是大哥般的尊敬,我也认为你最了解我的为人,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竟会如此不堪!”
她的勃然大怒令他感到害怕,拼命的抓紧了她急欲抽开的手,哀求著说:“是我说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放手啊!”丁柔逸气得只想挣开他的掌握。
她的决绝更令他无措,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让他乱了礼仪的直往她的芳唇探去,一边喃喃的念道:“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丁柔逸被他此番举动吓得拚命闪躲,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但她就是无法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她知道她的父亲丢不起这个脸。
忽地,她不再感到压力,不知何时,关亚伦从葛默涛的身后出现,将他推到一旁。
“你没事吧?有我在,别担心。”他将她揽在怀中,让她不安的身躯偎靠著自己结实的胸膛。
“关亚伦!你为什么抢走小逸?她是属于我的,是我的!!”默涛踉跄著脚步走了过来,不分是非的就和关亚伦扭打了起来。
喝醉酒的葛默涛哪会是关亚伦的对手?只一会儿的时间,他就让自己挂了彩了。
“够了、够了,别再打了!”丁柔逸看不过去的要亚伦停手。
关亚伦揪著默涛的衣领的手一放,他就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虽冒犯了她,却曾如兄长般照顾过她的青梅竹马,无论是哪一方受了伤,都不是她所愿见到的。
“亚伦,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他不但喝醉了还受了伤,我必须带他回我的家。”小逸征求著他的同意及体谅。
他听她说过她和葛默涛之间的关系,对她,他始终相信,便点点头说:“我明白,我帮你扶他吧!”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他的明理。
到了家,丁海强仍未睡的在看著电视。“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挂了彩的葛默涛,很不高兴的问著小逸。
“没什么,只是一点儿误会。”亚伦打圆场的说。
丁海强看著这剑眉朗目、英姿焕发的青年,直觉上有些儿似曾相识,待他们把默涛弄到自己房里时,他才想起了这青年是谁。
如果在以前,他根本不屑于奉承、巴结之类的事。而如今,只要对方有利于他,他不但会降低身段,更会趋炎附势的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你是苍龙集团的关先生吧?”他讨好著说。
“伯父不用客气,叫我亚伦就行了。”虽然他知道小逸父亲的坏习性,但对长辈的基本礼貌还是必须的。
“好、好,这样也显得亲切些,是不?”他热情的拍著关亚伦的肩,仿佛热络得已经相识多年。
丁柔逸不发一言的看著父亲的热忱,心中明白他所图为何,便推著关亚伦走到门口,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那葛先生他……”他犹豫了一会儿,虽然他很信任小逸,但要让个大男人在这儿过夜,他还是觉得有些儿不是滋味。
“我会照顾他的,只要你相信我。”最后一句话,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意一般。
关亚伦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头,礼貌性的和丁海强道了再见,便走了。
他的前脚才跨出,丁海强随即对著女儿说:“你比我有远见,竟然钓上了这么大的一条鱼。”
“爸,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非一座金矿,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免得到时候失望。”她没好气的回答著。
“你疯了?这么一个身价上亿的男人,你居然只想到要和他谈情说爱!”他觉得这女儿真是笨极了。
“随你怎么说,我好累,要睡觉了。”
丁海强想到自己的房间已被葛默涛占用了,便问:“我睡哪里?”
“随便,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说完就进了房了,若再和父亲谈论下去,她难保自己不会生气。
丁海强气呼呼的仰靠在沙发上,自从他开始赌博之后,这个女儿就不再和他同一鼻孔出气了但是今晚,他势必会失眠了。关亚伦的出现,让他觉得有好多的计画可以思考,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捞钱的机会,不会的。
※※※
隔天,当葛默涛发现不是在自己床上醒来时,他便忆起了昨晚的种种,慌慌张张的下床出了房门,却看见小逸一派泰然的坐在沙发上。
“醒啦?”她的笑容一如以往。
“小逸……昨晚我……”他的欲言又止让她明白他想表达的。
“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句话在默涛听起来却不大受用,他皱著眉,有些伤感、有些生气的说:“或许你可以用酒醉来解释我的行为,却无法涵盖我的思想,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死心的。”
说完就大踏步的走了,留下她独自发怔,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如此复杂?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突然怀念起以前那段单纯的岁月,却深深的明白,过往的一切是再也追不回来了。
第五章
朱蝶衣一个人坐在酒店里喝箸闷酒,已有好一会儿了。这些天来,她始终见不到关亚伦一面,打电话,说不在;去公司找,他却总像未卜先知般,老是先她一步离开了公司,多次的扑空让她不得不猜测,关亚伦是故意在闪躲她的。
一定是那姓丁的女人搞的鬼,她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忿恨不平的在心中想著。
她不甘心的又拿起身边的行动电话,拨了早已印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意外的,电话那端竟有了回应。
“亚伦。”她的声音有些含糊的说“你为什么……躲著我?”
关亚伦握著话筒,不情不愿的听著,他的行动电话已经关掉好些天了,要不是因为最近各分公司要向他报告公司的营运状况,他的手机根本就不会开。
“蝶衣,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吗?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躲著不肯见我?”她的声音含著怨怼。
“我……我没有。”他否认得心虚。
“如果没有,那你出来见我!”她对著话筒嚷道。
“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改天好不好?”他委婉的应著她。
“不好,我已经喝醉了,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她打了个嗝,又说:“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来,我在酒店里等你,等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说完就按掉了通话钮,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相信关亚伦会“就范”的,只要她拿出责任道义来缚住他,他会理她的。
半个钟头过去,她果真看到他气急败坏的跑来,看到她的醉态,他劈头就是一顿骂:“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问:“我在喝酒,你没看见吗?”
“你……真是疯了,起来,我送你回家。”他不容她抗拒,硬是拉著她往外走去。
车上,朱蝶衣依旧不安分的闹著,她一会儿勾著亚伦的脖子不放,一会儿又强行和他争夺著方向盘的操控权,路上的险象环生,让他觉得能把她平安的送到家已是奇迹了。
到了朱家,醉酒的蝶衣立即引来一阵骚动,家中的仆人手忙脚乱的想扶她上楼,却全被她挥手喝止,她就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孩一般,不理会家人的关心而大吵大闹著。
直到邓爱萍披著睡袍从楼上下来,混乱的场面才算被控制住了。
“妈,我不要他们带我上楼,我要亚伦带我上去。”她靠在关亚伦的肩上,乘机对她母亲眨了眨眼。
邓爱萍立即了解到女儿的用意,便也顺水推舟的说:“亚伦哪,就麻烦你送她进房吧,她的脾气扭起来,连我这做妈的都没辙。”
长辈开了口,倒教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他也只有搀扶著蝶衣,在众人的注视及指引下,带她上楼进了房间。
“我已经把你安全的送回家了,我要走了。”他巴不得立即逃开的说。
“亚伦!”她抚著头,像是十分难受的哀求说:“你好人做到底,拜托再帮我下楼拿颗头疼药,好不好?”
关亚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下了楼转告她的话给邓爱萍。
“伯母,我该回去了,蝶衣就劳你费心照顾了。”
“等一等。”邓爱萍阻止了他:“这药还是你拿上去吧,刚刚的情形你是知道的,那丫头除了你,谁都不要。你就当是帮伯母的忙,喂她吃完药再走,好吗?”
不得已,他又捧著药,端了杯水上楼。一进了蝶衣的房间,他不禁皱起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房里的大灯切掉了,只剩下梳妆台上两盏昏黄的灯泡,惨淡的亮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不耐烦的唤著她的名。
只一会儿,他看到她了。
朱蝶衣穿了一袭会令男人垂涎三尺的透明丝质睡衣,立在浴室的门口。她的身材是不容置评的,敞开的领口隐隐可见她的乳峰高耸著,未扣的下摆露出一双白晰修长的腿,裸露的手臂正风情万种的撩著她那波浪般的长发。
“你在干嘛?”关亚伦虽然也会对这样的画面感到心动,却仍带著戒备的问了一句。
她并不急著回答他,反倒款款风情的走向他,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的在他胸前摩挲,一边在他耳垂旁哈著热气说:“我在勾引你呀!”
关亚伦对她的直接感到好气又好笑,虽然这种酥痒的感觉,以及来自于她躯体的诱惑的确能令他心猿意马,他却仍当她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及行为失常。
他不由得推开她一些,说:“你真的喝醉了。”
这举动令朱蝶衣丧失了对他调情的耐性,她不顾一切的冲出口说:“我没有醉,我就是存心要勾引你,那姓丁的女人究竟有哪一点比我强?让你为她这般神魂颠倒!!她有的我都有,她可以给你的,我一样也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