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乍看清楚,樊以轩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沙哑地低语透露出他的心疼。「笨蛋!你要多少钻戒我都买给你,不需要你花时间去找……」
她的健康,是再多钻成都换不来的……
舒语蕾摇摇头,虚弱地笑,痛苦的边咳边说著:「我只要这一个,你说过要向我求婚的……」上面还刻著他对自己的爱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乖,听我的话,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到医院,只要你好起来,你要我向你求几百次、几千次的婚都无所谓……」樊以轩疾迅的横抱起她,把她抱入轿车的後座,希望她能在抵达医院前,保持点体力。
舒语蕾还想说,因为她喘的好累、好想睡,怕现在下说,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话,就没机会说了。 「轩,虽然我嘴上说恨你,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手,取消婚约……」
「听著,我们没有要取消婚约,更没有要分手!」樊以轩心焦得几乎是用吼的来安抚她,然後启动引擎开车。
「太好了……」欣慰的说著,舒语蕾仍不断乾咳著,纵然咳的快喘不过气,她仍是笑的好甜,直到咳累喘累了,才闭上双眼。
「你不能睡,医院马上就到了,撑著点!」由後车镜乍见她的情况,樊以轩心急的命令,加快觎车速度,只盼心爱的女人能平安无事。
要不,他为她绞尽脑汁想的求婚词,恐怕一辈子都说下出口了……
无条件为你 放弃车独的旅程
为你坚强就不怕牺牲
我的灵魂 如此沸腾 为我爱的人
清脆如天籁的嗓音,再次响遍毒药PUB,获得所有听众如雷的掌声。
一曲完毕,舒语蕾腼腆的道谢後,退出舞台。
「语蕾,唱的很好哦,今晚的客人都是为你来的!」看著最近新面孔的客人都是冲著她来的,老板当然是笑的合下拢嘴了。
「老板的生意本来就很好了,我才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呢!」舒语蕾谦虚笑道。
会回毒药唱歌,是因为那次为找钻戒,导致气喘发作住院後,被爸妈带回老家休养身体,而後她想了很多,终於让自己凹复到最初的心情。
为什么她想唱歌?原本她以为,她是因为语薇喜欢上唱歌,但当她开始怀疑成为红星或许不是语薇的梦想时,她就找不到继续努力的目标了。
直到在家休养了近一个月,每天过著无所事事的生活,让她不自觉地哼起歌,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又开始唱了。
而且,她还唱的好快乐,感觉她的灵魂义重新活了过来,只是想单纯的唱歌,为自己而唱,为喜欢她歌声的朋友而唱。
於是,她得到爸妈的支持,再次回到台北,打算一边在毒药唱歌打工,—边准备明年的考试——报考有关语文系的大学。
她想趁著年轻时,多学点其他国家的语文,学唱他国的歌曲,让歌唱不再受限於语言,只是她没想到,再次驻唱,竟有那么多人支持她,让她感动的无法自拔。
她想,她会那么喜欢唱歌,是因为它能让自己和别人感动吧,一首歌就能让她和不相识的人,有了共同的感受与共鸣,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穿著白色小礼服的她,清纯的像朵初开的白莲。
「还说没有,在场三分之二的客人,都是你的忠实歌迷。」老板笑著拍拍她的肩,然後越过了她。
歌迷?
舒语蕾下自觉地往客席望去,只见有几个年轻的女学生,拿著笔记本定向她,想请她签名。舒语蕾微笑的婉拒,表明自己不擅签名,不过随时欢迎她们来听她唱歌。
舒语蕾从来没想到,她再次回到毒药唱歌後,会有那么多人来捧场。
两个月前,当她以语薇之名推出首张、也是最後一张专辑後,不知是因为她的实力,还是樊以轩的策略奏效,专辑上市後,销售一路长红,卖到限量版缺货了。
在她毅然退出演艺圈後,这股热潮似乎并末消退,就在上个月她决定重回毒药PUB驻唱时,一群自称是她的歌迷,经由杂志的介绍,纷纷来到这里。
他们从一开始的热情疯狂,请她重返演艺圈,到现在平静的尊重她的决定,只想听她唱歌,都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当她唱著自己最擅长的那首情歌时,内心的波动是难以言喻的,因为那首歌,是她第一次为樊以轩唱的歌,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首,但是,他还听得见吗?
两个月前,当樊以轩送她到医院後,她的情况恶劣到医院发出病危通知,让自己的父母赶了上来,而在她好不容易病情稳定後,爸妈得知前因後果,—致认为她会气喘发作,全是樊以轩害的。
之後,不管樊以轩怎么请求原谅,打了多少次电话,甚至亲自到桃园找她,爸妈仍不许他们见面,把他赶回台北,自此地和樊以轩完全失去了联络。
一个月前,她又来到台北,回到毒药PUB唱歌,可却仍然没有联系。
其实她很清楚,樊以轩多次放下身段,到老家向爸妈道歉,爸妈表面上虽然把他赶走了,却早已被他的诚意打动,所以这回才会放心的让她到台北,不再干步也们的交往,是她自己不敢主动和他联络的。
没错,她是原谅樊以轩的所作所为了,但她仍有著女人的矜持,希冀他们之间的复合,是由他主动提出的。
可这一个月来,她在毒药PUB驻唱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连曾与她交恶的贾玉女都来拜访过她了,就只有樊以轩不见踪影。
这个打击让她更提不起勇气和樊以轩联络,深伯他早已放弃她……
暗时著,舒语蕾下由得苦笑,回化妆室换好衣服後,正打算回租赁处休息,没想到一踏出门口,才错愕的发现外头下起雨了。
「糟糕,又下雨了……」她失神的喃喃道,想起半年多以前,当时外头也同样下著雨,樊以轩还特地在出口等她,为她撑伞,但现在……
「我送你回去吧!」
舒语蕾的心脏如擂鼓般作响。她兴奋、雀跃的几乎喜极而泣,却强忍住,不想在樊以轩的面前说哭就哭,大丢脸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她略有埋怨的问,下敢直视对方的睑,深怕她要是一抬头,发现错认了他的声音,见到的不是他,自己会承受不住失望。
「因为,我在惩罚我自己,让你受苦了。」
温柔深情的轻语,让舒语蕾不由得抬起头,正好迎上樊以轩的眸光。
刹那间,像是天雷勾动地火,引起了大雨的共鸣,一个闪电,如同他俩眼底的悸动,火花四射。
「我只要你几百遍、几千遍的求婚词就够了!」太过分了,居然让她空等了一个月,他知不知道,她等的好心慌,真以为他不要她了……
「只要让我送你回家,你要我为你说上几百遍、几千遍的求婚词都行,若你想玩点刺激的,我可以陪你玩丝袜。」樊以轩醇厚的声音低语,邪气极了。
舒语蕾不争气的脸红了。可恶,她自己那么紧张,为什么他还能那么从容不迫的面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还是要惩罚你!」她灵机一动地说。
「惩罚?」樊以轩挑眉,表情有些苦。罚自己一个月不能见她,还不够狠吗?
「我要跟你订个交易。」舒语蕾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
「父易?」这回换她想玩了?樊以轩可不觉得好玩,俊眉愈蹙愈紧。
「你想送我回家可以,但是……」舒语蕾灿烂地笑著,出其不意抢走他手上的雨伞,打开伞奔出走廊,然後转身,宣示道:
「一、甲方樊以轩,乙方舒语蕾。甲方与乙方交往时,绝不能三心二意,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背叛乙方。」
「语蕾,我什么时候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了?」樊以轩疾速的追去,和她抢起雨伞,当然,他绝舍不得让雨滴溅湿她的。
「就是有,别忘了你那个漂亮的红粉知己!」舒语蕾嘟著嘴指控。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明年还打算在澳洲结婚!」樊以轩噗笑,轻易的化解。
舒语蕾不认输,再接再厉地说:「二、在结婚前,甲方未经乙方同意,不能随便吃乙方豆腐。」哼哼,够他伤身了吧!
「你简直在折磨我!」樊以轩佯装叫苦,内心却窃笑著,他捉到她的语病了。
呵呵,不能吃她豆腐,那他可以跳过这一步,直接和她做爱做的事吧?
单纯的舒语蕾没看出樊以轩的盘算,还以为整到他了,不禁勾起甜腻的笑容,像诱惑他似地,在他胸前划著圈圈,然後缓缓逸出。
「三、相爱期间为……一辈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