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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替代役 page 2 作者:朱茱

  「你还有三分钟可以考虑。」

  「好吧。」汪孝德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生了一个不肖的女儿。「你们赶紧替她换装吧!」他挥挥手,唤着待命中的化妆师。

  「等一下。」杜舒庭提起勇气开了口,但对上了辜京彻严厉的眼,她的声音又弱了。「我……我还没有答应。」

  「你说过要弥补的?」他的目光射向她。

  杜舒庭缩了一下。

  「可是……可是,不是用这种方……方法。」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替代婚礼」,她非常地不愿意,可是理亏的她却又站不住脚,不敢大声反驳。

  「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辜京彻提醒着她。

  他的话她是明白,可是要她就这么儿戏地把「第一次」给他,她真的很难过。这跟她梦想中的婚礼完全不一样,而且一起步向红毯的,也不是爱她的男人……

  「这场婚礼是为了我爷爷办的,如果让他知道新娘没了、婚礼吹了,妳想,他虚弱的身体受得了这种打击吗?」辜京彻再次说道,声音虽轻,却也好冷冽。

  「这……」杜舒庭慌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条人命和女人最重要的梦想,不断地在她心中交战着。

  「可是,老先生他不会发现新娘换了人吗?」她还在试着其它的可能性。

  辜京彻瞥向她。「你只管穿上婚纱,和我走完那条红毯,其余不必多问。」

  看了冷峻的辜京彻一眼,她终究还是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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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音乐悠扬地响起,汪孝德牵着杜舒庭,亲手将她交给辜京彻。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汪孝德嘴上说着,眼眶泛着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嫁女儿的欣喜泪水,而是愧疚的泪、生气的泪、难堪的泪呀……

  辜京彻厚实的手掌包裹着杜舒庭发颤的小手,漾开笑容。「我会的,岳父。」

  这是杜舒庭第一次看他笑,虽然明白他和汪孝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制式的,但她仍觉得好感动,仿佛自己真的是货真价真的新嫁娘。

  但一抬眼,看见舞台上方的「辜汪联姻」,她又被打回现实了。

  此时,电浆屏幕从上而下缓缓降落,吱的一声,画面里出现一个坐着轮椅,打着点滴的老人。

  「爷爷。」辜京彻唤了声,脸上线条柔和温暖,一点也不像方才的刚硬。

  「好好好!」老爷爷情绪似乎很激动。

  杜舒庭有些傻眼,她毫无预期辜爷爷会突然出现,作贼心虚的她,手心紧张地又开始发抖、冒汗。万一辜爷爷识破了她,一生气,心脏负荷不了,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她不能再当一次罪人了。

  辜京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没说什么,只是更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还真会以为他们很恩爱呢!

  婚礼开始了,证婚人在台上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紧张、好害怕,隔着面纱,她不断地看向屏幕中的辜爷爷,真怕他会发现。

  「……说我愿意。」辜京彻提醒失神的她。

  「我愿意!」

  嗯……辜爷爷还安在,没有心脏病发作的现象,那么他应该没有发现吧?可是,如果他没识破她,那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笑容?

  一堆的问题缠着杜舒庭惊慌混乱的脑袋,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仪式进行到哪儿了,只知道她的手被执起,套了件东西上去。

  「请新郎给新娘一个爱的热吻,不够热烈不能礼成喔!」证婚人突然提出了一道难题。

  杜舒庭一颗紧绷的心,全神戒备地看着辜爷爷的面色变化,就害怕他有个万一,根本没听见主婚人的话,只知道,有人掀起了她的面纱,接着她感到唇上一阵温暖、酥麻。

  天!他吻她!她惊愕地全回神了,两眼圆瞠,双手本能地推拒他。

  「别忘了,你现在的角色是我辜京彻的新娘。」他依着她的唇畔,冷淡地提醒。

  杜舒庭的泪霍地落下,不知是委屈、难过,还是在哀悼她好多个「第一次」全赔给辜京彻。总之,她知道自己迎上他,覆着他的唇。

  她以为接触的一定是两片冰冷的薄唇,可是没想到,他的吻好温柔、好醉人,令她感到满满的宠溺。

  他一定很爱汪心宁,才会把她当成是汪心宁,她心底快速闪过一丝难过,连她都没有发觉。

  辜京彻吻着她,她柔软异常的唇,令他不自觉地加深了吻,原本是为了想让爷爷相信,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才和她结婚的,可却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吻,舌尖更因渴望着她唇腔里的蜜液,而探向她、缠住她。

  杜舒庭被他的法氏热吻吓了一跳,她才有些抗拒,辜京彻就放开她了,顿时,一股失落袭向她的心头。还来不及感受时,辜爷爷急促的呼吸又吓住了她。

  画面中,辜爷爷被一群医护人员带走,然后一名医师出现说明。

  「请放心,老太爷只是累了,只要多做休息就行了。」

  真的是这样吗?辜爷爷真的不是因为识破她而气的吗?杜舒庭不禁开始「作贼心虚」地胡思乱想。

  「礼成!」屏幕变暗之后,证婚人喊道。

  然后,杜舒庭被带至主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跟上来,站在她身旁替她挟菜的同事,又令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小心地觑着她们,幸好她们没发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有谁能想象,本来是服务新娘的女服务生,一转眼就替代了新娘的位置,和大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步上红毯呢?虽然不是真结婚,但这也太扯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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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场婚宴,杜舒庭都得端着笑,忙了一天什么也没入口的她,都快饿昏了。

  惨的是,三道菜出来后,她又得起身和辜京彻一桌桌地敬酒。

  「我不会喝酒。」她倚在他耳边小声地求救着。

  「这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汪心宁在的话,要她打通关也没问题。」

  他的话似乎存心要让她内疚的。其实他对汪心宁会不会喝酒,一点都不了解,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汪心宁,「汪心宁」只是他的新娘候选名单中的三个字而已。

  「可我不是她。」她小声地抗议着,脸上仍是应付的笑。

  「你现在是她。」

  「你——」她又无法反驳了。

  「走吧。」辜京彻拉起她走向第一桌。

  瞪着眼前一大杯的酒,杜舒庭后悔了。她当初就应该撇下道德责任,管他辜汪两家会不会丢面子,管他爷爷会不会气死,先逃再说。

  「喝呀,小新娘,今天是妳的大喜日子,不喝也要喝的,反正妳醉了,有人会抱你上去的。」客人甲暧昧地调侃着。

  「这……」在辜京彻的注视下,她勉强地啜了一口,但马上被酒气辣得呛出了泪水。

  「我这儿有糖。」有人好心地递来夹心糖。

  杜舒庭要拿,糖又被收了回去。

  「想吃糖,新郎喂她吃。」那人刁难着。

  辜京彻了解这群人,如果他不虚应一下,将会没完没了,而且他不想让人以为在他自己的婚礼上还这么冷淡、不茍言笑的,更不希望这些话,传到爷爷耳里。

  爷爷虽老,但他很精明的。如果自己还这么冷淡,那么爷爷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因为深爱汪心宁而娶她。于是,他把糖果放进自己嘴里含着。

  杜舒庭瞪着他,盯着他蠕动的唇,气他不够义气,她都快辣死了!

  可是,怎么盯着盯着,他的唇却离她愈来愈近?是她醉了吗?还是……

  他又吻她!而且还把嘴里的糖果送进她的嘴里,宛如灵蛇的舌更抚弄着她的舌,这、这未免太限制级了吧!杜舒庭又一次惊愕,不过她热辣的口腔真的是舒缓多了。

  他离开她的唇,欣赏着她呆楞的样子,连舌尖的糖果就快滚落也不知道。

  原来这个可恶的女人,也有可爱的一面嘛!原本他想报复一下她,现在他已经不这么积极了。

  反正他今天娶谁都无所谓,只要让爷爷安心、开心就行了。

  现在细看,虽然杜舒庭不是他常接触的那种惊艳类型,也不是汪心宁那可爱精灵的模样,但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五官虽然平凡不深邃,但柔柔和和的线条,和恬静的气质更易令人亲近,且一脸贤良淑德,感觉就像是待在丈夫身后,默默支持丈夫的好太太,这样的女人,相信爷爷也一定会喜欢。

  停!他在想什么?这个女人只是暂时替代而已,他为什么要去在乎她能不能得爷爷欢心?他该担心的是,爷爷会不会看穿她和汪心宁是不同的两个人。

  顿时,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满意。

  「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她低着声音恐吓道,但颤抖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说服力,辜京彻连理都没理她,带着她又往第二桌去。

  到了第二桌,宾客又故技重施,她又赔了长长一个吻,瞪他,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似的。

  到了第三桌,她如此说道:「我不要再喝了。」她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不喝的原因有二,一是她真的不行了,二是,每当她喝一口酒,就得赔上一个长长的吻,头昏脑胀的她,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了。

  「这是你的责任。」他狠心地再次提醒。

  「你——」杜舒庭好想发火,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否则今天的辛苦就全白费了,她硬生生地忍下,告诉自己只要尽了责任,演好这场戏,就不亏欠他了。

  她转开眼,竟不经意地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她不解地盯着他,难道他是故意看她出糗,好平衡她害他爱妻落跑的气吗?

  此刻她好象有些明白了,顿时肚里的酒精催化着肝火烧得更旺。

  「你故意的!」她双手握拳,瞪着他。

  辜京彻没理她,带着她走向下一桌,见抗议无效,腰又让他搂得死紧,再加上酒精让她双腿虚软,她只好任他带着走,只是每喝一杯,她都会瞪他一眼,然后避开他的唇,和「限制级」的「止辣」方式。

  这个男人「不安于室」,吻她吻上瘾了吗?她又不是他的爱妻!

  后来,也许是唇舌让酒精麻痹了,杜舒庭愈喝愈顺口,只是胃也愈来愈翻搅,头也愈来愈沉、愈来愈昏……

  才敬到第十桌而已,杜舒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醉倒在辜京彻怀里了。

  而辜京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新娘回楼上的总统套房,留下一群不明内情的人,高声地传着他们的佳话。

  第二章

  一室幽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束白光,落在床脚边。

  杜舒庭张开眼,头痛欲裂的她有些恍神,她两眼呆滞,一时还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境。

  看了看四周置得熟悉,她安心地重重吁了一口气。

  呼!原来一切的荒唐事,只是场梦呀,可是梦醒了,心却也难免有些失落。

  梦可以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可是在梦里,她为什么仍不敢承认自己对辜京彻有好感呢?之前还未见到他本人时,她的视线明明就舍不得离开他的照片呀,难道是她的道德心太重,所以即使在梦里,也把持着心,不敢对这位「有妇之夫」存有太多幻想?

  抚着红唇,她犹记得他火热的吻,和时而严厉、时而温柔的眼神,而他唇上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她唇上,久久不去。

  这是场春梦,醒了,真令人感到舍不得。她又叹了一口气。

  「醒了?」

  「啊!」突然的声音,吓得她尖叫。她住女生员工宿舍,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闭嘴!女人!」辜京彻受不了地斥道,并顺手开了灯。

  杜舒庭眯着眼,等适应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的舌头立刻严重打结。

  「辜……辜京彻?!」

  天!春梦怎么还没醒……她有些傻眼。

  此刻刚沐浴完,下半身只系着一条浴巾的他,比西装笔挺时要更加迷人了。

  是春梦换场景了吗?而她的遐思也更严重了吗?她竟对辜京彻有着性幻想?!

  她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精壮、厚实的胸膛,那会令她呼吸困难。

  她看了看四周。原来是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难怪她会觉得熟悉。刚才在黑暗中,她还错把对套房的熟悉,误认为员工宿舍了。

  老天爷待她真好,连作个春梦都特别高级。

  看见她那一脸羞怯的表情,辜京彻不着痕迹地露出笑意。

  「醒了,就去冲澡,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醒?醒什么?」杜舒庭一脸不解地转向他。

  「别浪费我的时间,纽约股市就快开盘了。」

  为了不让爷爷怀疑,他特地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期,假装和新娘去度蜜月,实则是在饭店里遥控银行的一切营运,和观察国际金融动态。

  「啊?」她浑沌的脑袋,还是抓不着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梦里还有「纽约股市」?难道这、这不是梦?!

  「请用力捏我一下。」她看着他,傻傻地请求着。

  辜京彻成全了她白痴般的要求,在她光洁的手臂上,力道恰当地捏了她一下。

  「啊——会痛!」知道痛,她也开始着急了。

  原来这一切不是春梦,是噩梦,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噩梦!

  喔!她欲哭无泪。她真的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了……

  「冲完澡,冰箱有吃的。」他淡淡地说,语气中不自觉地露出关怀。

  「等一下。请问我尽完我的『责任和义务』了吗?」她不得不回到现实了。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是因她一句无心的话所引起的,而她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辜京彻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她瞥了床头的艺术花雕铜钟。凌晨一点十七分,员工宿舍大门早就锁上了。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请便。」辜京彻简洁地说道,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了他的胸口。

  杜舒庭下了床,在经过梳妆台时,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她身上不是穿著婚纱吗?怎么换成了睡袍?

  辜京彻皱着眉,为什么女人老是爱尖叫呢?

  「我的婚纱呢?」

  「我替你脱了。」他绷着脸,坐在桌前打开电脑。

  「你、你、你怎么可以!」杜舒庭紧揪着微敞的胸口,又羞又气的。

  他转向她,冷淡地提醒道:「别忘了,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要不是你大嘴巴,我不知和我的新娘恩爱过几回了。现在我性欲高涨,无处发泄,没对你下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下午替她解下衣物时,他差点因为她完美的身材,和雪凝如脂的皮肤,而化身一头大野狼,幸好他是位极有修养的君子,否则一定敌不过她的诱惑。

  她安稳地睡着,他却不知已经冲了几回澡,也不知道已经打过几回电话,向总机抱怨冷度不够强的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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