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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彩辣妹 page 7 作者:月惜

  之前住在这里的同事,就是在潜进叛乱军区的导弹控制室,更改密码时遭人活擒。”

  “好了,我不想听了。”抑制住想呕吐的欲望,官幔语示意他停止。老百姓过着安逸的生活时,原来有这么多优秀的人才,正在为世界和平奋斗不懈,他的工作其实是很神圣的哪!

  走进厨房更换清水出来,雷昊就坐在屋檐底下组装收发讯息的仪器,她睇着他可以美丽也可以俊帅的脸庞发呆,突然觉得自己像认识他一辈子了……

  她习惯他的气味、他的声音,分享他的心跳体温、负担他的喜怒哀……今生今世,还有谁能代替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呵……轻晃螓首微微叹息,雷昊呀,他着实困住她了。

  不再多想,官幔语回头做自己的事情。

  身后,换另一双深情风眸凝视着她——

  幔幔总是安静、总是认真,她温婉的气质,是世界美善的佐证,雷昊在她眼中看见单纯的天堂。

  千里迢迢地,他像土匪头子般,蛮横地把她带来这片荒芜之地,她不曾骂他一句、埋怨他一句,官幔语最严重的抗议,是她狠狠咬他的那一口。

  抚着手臂上依然清晰可见的齿痕,他漂亮的笑飞不太起来。刚和卧底人员联系上了,他猛然惊觉,这次的任务没有他预期中的那么轻松,一不留神,很可能会送命。让她在这儿陪伴着他,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

  也许,该找个适当时机,先送她回去……

  “雷昊!”此时厨房传来官幔语的呼唤声。

  雷昊站起来,先拍掉身上的脏污,免得她看了不高兴。

  “来了。”

  唉!他们真像老夫老妻!

  第六章

  清晨五点,阵阵响亮且具节奏感的木鼓声,敲醒了官幔语的好梦。 

  她慵懒地半撑起自己,丝薄的被单滑了开去,露出大片香肩,以及吻痕魔斑的白嫩酥胸。

  粉脸猝红,只因昨夜又有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失控激情。“雷昊,醒一醒!”木鼓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似乎正在催促着谁,她忍不住推推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要他起来。

  “唔……”伸伸懒腰,眼皮微掀,雷昊睇了眼外边的天色,又翻身将官幔语的一双美腿夹进两膝间,头觑埋在软嫩温暖的胸前咕哝道:“乖,再睡一下下。”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拧他一记。

  迷离俊眸吃痛张开,往上瞧去,恰好见她低头薄嗔的娇媚模样——

  “噢!”他呻吟,头觑再度埋回她胸前,情不自禁的摩蹭舔吻。

  “你干嘛?”官幔语想推开他,但他的体重让她办不到。

  “我想……”邪恶的拉长尾音,雷昊重重地在她凸隆的丰满上,吮出一抹红紫色的吻痕,说:“来个早晨双人运动吧!”

  “神经病!”

  “你不想吗?”诱惑地眨眨眼,他满脸期待的问,双掌已下滑到不盈一握的纤腰,缓缓揉捏。

  “我当然……不……想……”抓住他过分亲昵的大手,一向清晰的口齿突然有点儿打结了。

  “呵呵……”雷昊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震动,宠爱的说:“嘴硬的小东西!”

  “别、别闹了!”她喘气,十指与他交握,像只受尽爱怜的小猫咪窝在他怀里,问:“那是什么声音?敲了好久呢!”

  他又亲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说那木鼓声哦?那是叫我们起床的讯号啊!”

  “嗄?”“总部联络了当地的原住民,要他们派人协助咱们勘查附近地形,以便顺利展开工作,你听到的木鼓声,代表他们已经在等我们啦!”

  官幔语立刻弹跳起来。“你为啥不早说引我们都还没有……没有……”

  说不下去,尴尬的红潮蔓延全身。 

  不要脸的雷昊?!他怎么可以一丝不挂地走下床,在房内晃过来晃过去?!也不怕她看多了长针眼!

  “没有什么?”伸手轻刮她的脸。

  咬他!“没有穿衣服啦!”

  “幔慢,你还在害羞。”瞧她拥着被子坐在床头,无限羞涩、无限妩媚,雷昊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把她生吞人腹,一辈子不分离!

  “谁像你这么厚脸皮!”她恼斥,原本平板无波的语调早已产生变化,添加了许多恋爱中女人独有的柔媚娇蛮。

  “幔幔,你好可爱!”他俯身啄吻妙光洁的额头,用尽每一分意志力将自己抽离她身边,魅惑道:“再不起床,恐怕我们今天都出不了门哕。”

  狂情妖冶的眼神暗示着一种掠夺,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要是官幔语不介意,他倒是十分乐意留在这张床上,恣意爱她一整天……

  “无耻!”背转过身套换外出方便的迷彩服,当她着装完毕,和咯咯笑个不停的他携手步出屋外,白嫩脸颊始终热烫如火烧。

  雷昊这男人呵,恶劣永不改,宁死都不肯放弃逗弄她的乐趣!

  “哇,好美!”官幔语发出惊叹。

  接近六点了,亚马逊的天空由墨黑逐渐转灰为白,白中又有一颗灿烂的红太阳,一点一点扩大范围,冉冉突破云层,翻跃出水面!

  “这里的日出奇景,比起台湾的阿里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唷!”河面一片璀璨波光,雷昊拉着她走向岸边,一艘木船和一名执篙青年已恭候多时。

  “嗨,早安,睡得好吗?”咧开缺了门牙的嘴,他以印地安土语热情问候。

  官幔语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傻笑。

  雷昊一边扶她上船,一边用着同样的士语回应那名青年:“有美人在抱,哪有睡不好的道理!”

  两个大男人同时看向她,暧昧的大笑出声,“哈哈哈!”

  “你叫雷昊吧?我是阿萨拉,这位……是你的妻子吗?”马达启动,小木船滑入河道当中,他们改以英语交谈。

  她的心脏在听到“妻子”那个单字时,猛地抽动了一下,慌乱中螓首刻意转向旁边,假装望着黄黑色的滚滚河水。

  雷昊侧身睇她,耐人寻味的答道:“她觉得还不是。”

  “哦。”阿萨拉微微一笑。

  她觉得还不是,那么他觉得是了吗?在他心里,他已经把她当作是一生的伴侣了吗?官幔语惴惴不安的猜想着,失神恍惚的手指探进水中……

  “快伸回来!”阿萨拉大叫,雷昊则以闪电般的速度拉过她,方才平静的河面霎时泛起一圈巨大的波纹,似乎是某种可怕的河中生物在躁动。

  “好险!”两个男人惊魂未定。 

  官幔语一脸迷糊的看着他俩,不甚了解的问:“怎么啦?”

  他们的表情像侥幸打赢了一场胜仗。

  “小姐,你没听过亚马逊流域有‘三多’吗?”大致检查船身后,阿萨拉松口气的说:“三多指的是,这里的树多、鳄鱼多、食人鱼多,你漂亮的手刚刚差点就被食人鱼咬去当早餐啰!”

  雷昊代为翻译。

  她俏脸一白,颤抖的问:“你是说……食人鱼?”会把人类啃得骨头都不剩的食人鱼?

  “对呀,食人鱼在亚马逊流域很常见,沿岸的食人鱼比较小,咬不死人,可是这段河道比较深,大型的食人鱼甚至可以把木船咬透呢!”

  俏脸更白,因为官幔语不小心瞥见一截鳄鱼头露出水面。“我们的船……不会沉吧?”

  在她想过的千百种死法里头,没有比被鳄鱼撕碎、被食人鱼啃烂更凄惨的,她好想吐!

  “放心吧,有阿萨拉在,我们安全得很!”雷昊安抚她,手边摊开小羊皮地图,不时圈画着新记号。

  “我没事,你忙你的。”勉强挤出笑容,她无意打扰他工作。“嗯。”轻应一声,他的左手仍圈在她腰间,右手的笔飞快移动着。

  阿萨拉关掉马达,改以人力划船,刹那间,从河面下、树林间传来的动物呜叫声,此起彼落,仿佛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官幔语深深呼吸着森林的芬芳,不去想鳄鱼、食人鱼,感觉舒服多了。

  “亚马逊河周遭的生态很奇妙,动植物的种类极多,千奇百怪的都有。”阿萨拉用着蹩脚的英语,向她介绍他的故乡,“你往附近随便看去,奇花、异草、树獭、鼓蛙、神木……处处是惊喜。”

  她拘谨地点头,两人英文程度之烂不相上下,刚好可以沟通。

  “这里真的很美。”如果没有鳄鱼、食人鱼的话更好。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阿萨拉紧接着说:“其实在我们族人的观念里,人类和大自然是相生共存的关系,食人鱼吃人,人也吃食人鱼;鳄鱼咬人,我们也剥它的皮,这很公平。”

  “我想也是。”官幔语才说完,前方的河道霍地掀起一波水浪,她吓得躲进雷昊的臂弯,以为又是巨鳄或者是食人鱼在作怪,想不到—— 

  “天哪!那是……那是……”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顾不得害怕地冲到船头,想要看更仔细一点。

  “雷昊,快来呀!”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她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尖声笑嚷着:“是海豚!是粉红色的海豚耶!”

  雷昊抬眸,凝视她不轻易显露的笑容,胸腔的暖意几乎把他淹没。他的幔幔,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只为他绽放,这种虚荣的骄傲,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小心,不要跌进河里喂鳄鱼了。”他叮咛着,连忙走过去。见她对粉红海豚很有好感,阿萨拉于是说:“我们这儿的粉红海豚,是世界上独有的变种,数量并不多,运气好才碰得到。小姐,幸运之神今天站在你那边哦!”

  官幔语开心地投给他一抹甜甜浅笑,继而扭头继续观赏那群活泼的小海豚。

  只不过是一个小举动,某男却乱不是滋味的打翻一大桶醋。扳正佳人脸蛋,在她还不明所以之际,雷昊轻狂地吻住她的唇,甚至大胆的伸出舌头挑逗她!

  “呀!”有别人在呢!官幔语吓坏了、轻捶厚实肩头,要她放开,岂知她越抗拒,他吻得越投入。

  阿萨拉很有风度地别开眼,口中哼起古秘鲁的求爱民谣,为他们两人的激吻制造完美氛围。

  她手捶酸了,挣扎累了,被他执意侵犯的热情征服,瘫软在他身下……

  雷昊觉得暂时餍足了,离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与她气息交融。“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是他让她改变的,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他拒绝分享,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笑容。

  官幔语呆住了——她什么时候对别的男人笑啊?

  他是指对阿萨拉吗?

  “那是一种礼貌,又没有其他意思。”她解释,小嘴儿水水亮亮的。“我不管!”捧醋狂喝的男人很固执,使用她最熟悉的国语展开“沟通”。

  “你的笑太勾引人了,不行!”

  “我的笑哪里勾引人了?霸道鬼!”她叉腰瞪他,嘴上虽是指责他的话语,心底却因他的占有欲感到甜蜜。

  “不管不管!”雷昊耍起无赖来了,“你对别的男人笑一次,我就吻你一遍,吻到你不能出去见人为止!”

  好想敲晕他!官幔语伸出食指戳他,不若在营区初相识那时的陡然收势,她用力地戳上他的胸肌,骂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因为我爱你啊!”他振振有词的说。

  他爱她、他要独占她,这样的心情,凡是真正爱恋过的人皆了解。雷昊发狠的想,倘若有人不识好歹想抢走他的幔幔,他会把那个人,连同他的祖宗十八代,炸到没办法投胎为止!

  “你——”爱,是他挂在嘴边的儿戏吗?瞧他说得多顺口!

  “幔幔,我爱你,跟爱炸弹一样的爱,你不能不爱我喔!”再啾啾她的手心,雷昊一副他们已经讲好了的样子,蹦蹦跳跳回到船尾坐着,继续研究他的地图。

  官幔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蹬着他,有点气……有点甜。是吗?短短几天,她又升级了?从原本仅次于炸弹的地位,窜升到和炸弹平起平坐了?

  谁说女人善变,雷昊这家伙变得更快!

  接连数天,亚马逊流域下起滂沱大雨,整座丛林被洗刷得闪闪发亮,苍翠异常。

  “趁现在雨势小,我先回去好了。”一身泥水的阿萨拉杵在屋檐下,对着同样脏污的雷昊说。

  “好,谢谢你帮忙。”

  住进小木屋好些天了,浴室没有自来水可供使用,不能洗澡,这比拿刀杀了官幔语还痛苦!雷昊不忍心她难受到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所以请阿萨拉抽空来一趟,替他们接通附近的自来水管线。

  “咦?阿萨拉走了?”官幔语端着两杯刚煮好的可可走出厨房,屋前却只剩下雷昊一个人。

  “对啊。”上半身打着赤膊,他只在腰间围了块当地妇女编织的花布,充当短裤。

  “我煮了可可,你要不要喝?”拿抹布擦擦地板,她坐下,双腿半悬在屋檐外晃动着,意态悠闲,非常家居。

  雷昊捧着杯身,埋头狂饮。

  “好好喝喔。”他赞美道,风眸骨碌碌的转,觊觑着本来要给阿萨拉的那一杯。

  “拿去吧!我不喝。”一个大男人呀,净挑甜食吃喝,官幔语早发现了他偏爱这种甜得腻人的东西。

  “幔幔,你的手艺真好,经过你双手的调味,可可的风味更棒了。”不忘谄媚一下。

  她没有乐得晕头转向,反倒微拧着眉,挺不是滋味的说:“不是我的手艺好,而是阿萨拉他妹妹种的可可树品质一流,你要感谢的人应该是她。”

  “耶?”雷昊皱起鼻子,努力地往周围嗅了嗅,道:“好酸的味道哪,幔幔,你用醋在煮莱吗?”

  抓贼似的眼光狡诈流转,像是抓到她的小把柄。

  官幔语闪避他探测的目光,僵硬的说:“家里没有醋。”

  “可是你心里有!”放下杯子,他欺身向她,站在阶梯下的高度刚好和她平视。“幔幔,你在吃醋对不对?”

  “谁在吃醋!你不要乱讲话!”飞快的回答,委实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口是心非!”他在她敏感的耳窝轻轻吐气,低笑着说:“你明明就不高兴。”

  “我哪有!”死鸭子嘴硬。

  “有!你有!”

  “我……我……”从小乖宝宝的奖状她都有份儿,官幔语泄气地垮下双肩,没法子再自欺欺人——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点”的吃醋。

  雷昊看她默认了,心下一阵欢天喜地,他的幔幔越来越在乎他了!

  “小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去招惹别的女人啊!”她睐了他一眼,不愿意相信。

  前几天,他们跟往常一样,由阿萨拉开船到附近查探游击队的出没状况,行经阿萨拉的房子,他便邀请他们进去一道吃晚餐。

  席间,他的小妹频频对雷昊示好,公然在众人面前对他调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两天,雨下得那么大,阿萨拉他妹妹还特地送来一大袋她亲自栽种的果实,指明要给雷昊,分明将她视为无物。

  官幔语本性淡泊,也不爱和他人吵闹争斗,阿萨拉他妹妹对她的敌意,她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不多久她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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