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还是千金小姐们还对你抱有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嫁给你,坐上二少夫人宝座。再说有对象了,就该专一才对,千万别再四处拈花惹草。」她一脸认真。
「是是是……」不想再听训,雷法斯摇头笑,•也连声道是。「如果你刚说的那些就是恋爱的迹象,那就算是了。」他笑著点头。
他第一次对外人认同与衣伶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
「真的!?」没想到他真的承认,护士长惊讶的张大嘴巴。
「好了好了,你之前报告建议的事,我会找人再讨论研究看看,如果有结果我会请秘书通知你,现在你就不要凝著我约会时间。」雷法斯笑著挥赶她。
他动作快速地将桌面收拾乾净,站起身,脱下身上医师白袍挂上一旁衣架上,再转手拿下西服外套。
「二少,多说点她的事嘛。」护士长笑眯著眼,跟他一块快步走出办公室。
好不容易探出了他的感情,护士长为想得到更进一步的讯息,上司属下身分早已经让她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想到衣伶,他心情极好。在电梯间停下,他按著下楼键。
「对对对!就是她,就你那个她。」她笑的暧昧,紧跟著他进电梯。
「真是怪了,你都结婚了,怎还对我的感情事这么有兴趣?」他按下一楼键。
「嘿,我是对你们雷家四个都很有兴趣。」就算是已经结婚了,她对这四个男人还是流口水。
叮咚一声,电梯门自动滑开。
「二少,你快说嘛,我都跟到这里了,也说了那么多话,嘴巴好酸耶。」
笑睨她一眼,他迈步跨出电梯门,转向医院侧门。
「我有要你跟、要你这么多话吗?」他好笑看著还紧跟在一旁的护士长。
「呃?什么?」护士长张口愣住。
笑摇头,雷法斯推开旋转门。他走向他的黑色宾士,拿出身上车钥匙。
看著映在暗色车窗上的自己,他像是也看到了那张冷漠红颜。
她呀,有点冷、有点静、有点傲、有点难缠,而且还有点小麻烦。
对著车窗上的身影,雷法斯不觉笑出了声。
突然,一张陌生脸孔出现在他车窗上,而且--手持利刀高举过头!
雷法斯急忙闪身,
锵地一声,利刀狠狠刺上车窗玻璃。
「你!」他遇上麻烦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人是近几年来犯案累累,屡被通缉的陈大兴。
「开这么好的车子,我想油水一定不少。」猥琐眼底净是贪念。
他已经在这医院附近徘徊好一阵子,看来看去就这辆名车最有身价。
一看雷法斯出现,陈大兴更确定自己的眼光没错。开进口车,又一身尊贵模样,这次他一定可以大捞一笔!
他原本是想先开台破车跟踪车主离开医院,再看情况找地方拦车,但现在四下无人,机会难得呀。
「哇哈哈哈……」陈大兴笑得阖不拢嘴。今天运气真好,抓到一只大肥丰了。
「你想做什么!?」
「大哥,我想跟你拿点跑路费花花。」他挥动手上利刀。
「跑路费?」他没想到会在自家医院停车场遇上歹徒勒索。看来,雷法医院的保全有必要再加强。
「罗嗦,快点拿钱来!」陈大兴一脸狰狞,持刀朝他挥划而去。
雷法斯及时转身避开一刀。
「大哥,我的刀子可没长眼睛,你要再这么不乾脆,当心我要了你的命!」他连续三刀朝雷法斯凶狠挥去。
坐的毕竟是办公室,拿的毕竟是手术刀,面对自小在街头混的陈大兴,雷法斯知道自己只能智取。只是--
闪过致命的一刀才转身面对,雷法斯为眼前再度闪烁的利刃光芒心惊而急速闪身。然,再回首,沁著血丝的右颊,已隐隐作痛。
沾染血丝的锋利刀口,也已朝他再次挥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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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衣伶身穿白色高领毛衣,搭上黑色长裤和高筒马靴,神情冷漠站在旅馆前。
任由晚风吹乱黑柔长发,任由发丝在眼前飞扬,她幽深黑瞳一再凝望前方。
没来。
无视过往行人对她的惊艳注视,宋衣伶红唇紧抿,一再注视前方车道。
他从不迟到,但今天……她低头看向腕表上的时问。
表坏了?心底疑问才起,她就摇了头。镶有小碎钻的别致表面,秒针正一格一格的持续转动著。
那是对她烦了、厌了?觉得时常和她在一起腻了,所以就乾脆不出现?
顿时,过於复杂的情绪一再的在她脑海翻来荡去。但,算了,无所谓。
深吸一口气,宋衣伶转身就往旅馆大门走去。
早知道男人的承诺不能相信,何况她与他也不过认识几个月时间,就算常与他一块出去,他与她的谈话也不多,就只是静看著她:那,他该是嫌她话少无趣了。
说不定在他心中,她与他就连朋友关系也谈不上,那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少了他,她又不会怎样,顶多就是少了个说话给她听的人,少了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少了叨念她的人,既然这样,那少了他又怎样?她根本无所谓。
只是……宋衣伶神情黯然。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讨厌这种被他弃於一旁的感觉,她讨厌、讨厌要再次独自面对寂寞的世界……
她不喜欢寂寞,她想有人陪,而他……他是可以让她忘记寂寞的人。
突然,吱--一尖锐煞车声自她身後传来。
宋衣伶急切回头看去。见是熟悉的车身,一抹惊喜染亮她的眼。
「对不起,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一下车,雷法斯快步绕过车身走向她。
「你--」她心跳有些快,情绪有些激动,身侧双手还微微地抖著。
她以为他已经放弃她了,她以为他已经不再理她了!看著他,宋衣伶一再做著深呼吸,一再调适著自己莫名的心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不在意、不在乎。但,曾几何时,她竟是这样在意著他的存在、在意著他的出现?缓缓地,水雾模糊了她的眼。
「天这么冷,怎没穿外套?」才站到她面前,雷法斯发现她只穿著白色毛衣。他拧眉,脱下自己身上外套,披到她身上。
「我……」
看著寒冬中似冻红了的脸庞,雷法斯有些心疼。
「等很久了是不是?看你都冻僵了。」他拾起双手,捧住她冻红的脸颊轻轻抚蹭著,想为她添点温暖。「对不起,下次我会提早出门。」他眼底满是歉意。
「没关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眼中水意教她看不清他的脸。
「你怎么了?」雷法斯感觉她似有些异常。
「没,只是有点冷,现在好多了。」闭起眼,她轻轻蹭著他的手。
「下次在房里等就好,不要在这吹风,知不知道?」
「嗯。」她点头,蹭著他的手。那触在她冰冷脸颊上的双手,好温暖。
「猫女。」她的蹭脸模样,数雷法斯一笑。
宋衣伶这才发觉自己言行反常。她脸颊绋红,急低下头。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初见她粉颊羞红,雷法斯一甩之前阴郁心情,抬手搂住她的肩一块走向未熄火的宾士。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搂上肩的手,似一道坚固防护将她紧锁在他的世界里。
「思。」蹭著他胸膛,她唇角淡扬。
没见到她的笑,雷法斯因再次想起方才发生的事,神情略为凝重。
若不是护士长同他走到侧门,发现有人对他不利及时出声大喊,恐怕他今天就要对她失约了。看著她,他心情有些沉重。
他是幸运躲过刚才那一劫,但他担心她。几个礼拜前,数名街头恶棍围堵一名夜归妇女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而现在又有人敢持刀上医院范围为非作歹,那放她一人住在外面,而且还是住这种小旅馆,他……
「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声音里少了温度,却多了沉重。他拉开车门,让她坐进。
「什么事?」她拉过安全带想系上,但却在抬头看见他的霎时顿而呆住。
「你……你怎么了?」俊美迷人的右颊上,多了一张近五公分长的肤色贴布。
见她愣住,雷法斯拧眉抬手捣住自己的右颊。
「刚才看你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苦笑著,「真的很难看吗?」
看他一脸的苦恼样,不经意的,她轻笑出声。
「又不是女人,你还怕难看呀?」她糗著他。
「你……」瞧见她扬上唇角的淡笑,雷法斯惊奇地直瞪看著她。
她终於对他笑了。虽然那笑浅浅的、淡淡的,但,她就是对他笑了。
「我怎么了?」他的反应让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脸。她的脸脏了吗?
「你笑了。」掩不住心底的欢欣,雷法斯满心欢喜横过手为她扣上安全带。
「我……我又不是木头人,当然会笑。」红著脸,她瞅瞪著他。
「但我很少看你这样对我笑。」他笑凝著她的眼。「你的笑很美。」
「你、你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还不快上车!」她羞红脸颊,急急出手推开他,自行关上车门。
她知道他已经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但她就是不转头看他,执意看著窗外的一切。只是,她柔润红唇却一再向上悄扬起美丽弧度。
「真的很难看。」他的声音有著挫败感。
呃?现又说她难看了?才转过头,宋夹伶就发现他说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侧过脸庞,雷法斯盯看著後视镜里被伤到的右侧脸颊。
虽然伤在脸上有些显目,但已经及时处理的伤口,只要过一阵子就会痊愈,伤痕也会慢慢淡去。
而且他也该庆幸不是伤到手,否则……他无法想像万一受伤的是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会。」她看著他。
「真的吗?你不怕现在跟我出去,大家都会对我们行注目礼?」他看她。
「我们哪次出去,没让人当动物看的?」
她早已经习惯外人对她外在的注意,而在认识他之後,多了俊美的他在身边,更是众人的注目焦点,对外人的好奇与注视,她已经麻木。
「说得也是。」想了下,他笑点头。
发动车子,雷法斯将宾士驶上马路,加入车阵之中。
「怎么受伤的?伤口深吗?」隔著贴布,她看不出他伤口的严重与否。
「不小心伤到的,没事。」他眼神一闪,随口带过。
「那小心点。」见他眼神闪烁,她轻蹙柳眉。她看得出他没说实话。
「我知道。」转过头,他给她一个安抚笑容,即又看向前方道路。「对了,刚才我要离开医院时,看到又有人被抢,还受伤进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她明显拧紧双眉。
「刚才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现在社会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外面总是不太好。」
「那你的意思是?」
「我那还有空房间,你就搬来跟我一块住。」她问,他就答。
「这……」她犹豫。「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担心。」没有初次见面即邀她同住的戏笑态度,他神情显得相当凝重。
「为什么你会担心我?」她好奇。
顿时,车内寂静无声。
「因为……」他喉结微动。「下班前有同事说了一些我这阵子的异常情况,还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他突然转开话题。
她大眼圆睁。
「我告诉她,如果她说的那些状况就是恋爱徵兆的话,那就是了。」带著笑意,他简单转述护士长提起的状况。就是因为恋爱了,有感情了,所以他会担心她。
意外的答案,突然的震惊,教宋衣伶心跳加速,脸颊泛染红晕,就连她的心也微微泛有甜蜜。只是……她脸色顿然苍白。
一个红灯,拦下他们的车。雷法斯转过身,正视著她。
「我的回答如何?」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她急转过头,避开他的眼。
「我的回答对不对?」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她心慌地无处可躲。
「对还是不对?」
「这……」她想点头、想说对,但,她可以点头说对吗?她可以吗?
万一他知道了她的过去,那他会怎样看她?他还能接受这样的她吗?
紧咬著唇,宋衣伶的心一再挣扎著。
「衣伶,我说错话了吗?」
无法回答他的询问,宋衣伶紧绞膝上十指。看向窗外路口的交通号志,她的心越来越慌。为什么绿灯还不亮?
「衣伶?」
每听他一句询问,她就更咬紧唇。
「我这是在逼你吗?」问了多次,雷法斯的心情终究是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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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她的回应,雷法斯知道自己是不该再问了。
「让你心烦了,是吗?」
原以为他与她的感情已经有所进展,但是现在她似乎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单方面想法,衣伶并没有和她一样的心情。坐正身子,雷法斯见到前方绿灯亮起,即打档踩下油门。
见他沉默下来,宋衣伶有些烦、有些躁,她希望能有点声音来引开她对法斯的注意。太过沉寂的车厢,静得教她的心感觉好乱好乱。
久久之後--
「对不起,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她愣回头。
「要去哪吃饭?」看著前方道路,他笑著,就像平常一样。他知道她在看他。
「你……」他是在笑,但宋衣伶注意到他笑得勉强。
刚才他是认真和她说那些话的,她了解。她也想给他一个答覆,但,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过去,她……
她知道自己不想看他失望的容颜,也不想看见他眼底勉强的笑,但她……能吗?
没再听到她接续的话,他转过头。
「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日式?欧式自助?」他又笑著问。
该坚持的时候他会坚持,但他知道刚才那一段话已经给了她无形的压力。
而他并不想给她压力,他希望她与他在一起,是愉快而自然的。
对著她,他又笑了。
「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笑?你不觉得你笑得很勉强吗?」她不懂。「你为什么不生气?你应该生气的。」
他应该要对她的闪避态度生气,他应该不能再对著她笑,甚至他还可以找理由赶她下车,取消今天的晚餐之约,但……他没有。
他依然对著她笑,依然体贴的问她想吃什么……
面对她的闪避态度,他为什么不生气?她不懂,真的不懂。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雷法斯看见前方一个醒目的招牌。「下车。」
转动方向盘,他将车驶向路边。
「你!」宋衣伶惊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