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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甜心 page 8 作者:袁圆

  "顽皮。"江克武将她转过来面向他,轻飘飘的心绪全溺在她的娇艳中,箍紧她的双臂没放松的意图,噘高的嘴巴旋即跟来偷香。

  "不要这样,旁人见了会误会。"她眼明手快闪开,如花似玉的笑靥下,她暗地叨念唾弃:色情狂,玩你的头啦!幸亏姑娘我躲得快,否则这下回家要做三天的噩梦。

  "怕什么?报上不是早传过我俩的恋曲吗?观众票选也说咱们是天生一对,你我怎能让大家失望呢?"江克武说着又要吻来。

  "你不要……"她连忙出手抵在他胸前,正在思索如何用不撕破脸的方式脱身,一记闷哼从阳台的最暗处发出。

  "谁?"江克武吆喝,是谁如此大胆敢破坏他的好事?

  阴霾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时焱姗姗地从黝黑里走出。

  他不想看到她,她却偏要舞进他的视线,晚风轻拂她大卷的秀发,仿佛一波波的浪涛击人他的心扉,他安静地享受这一刻,但此什么武的家伙如颗巨石般砸来,从他的角度观去,他见到的是两具难分难舍的躯体。

  本来也是想任他们去,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打断他们。

  怒火,轰隆隆地大烧,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气,这么想揍人,尤其是想捏碎那家伙环在她身上的手。

  "是你?你躲在那里偷窥什么?"江克武惊慌地嚷着,手足无措之余,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这然真空的脑海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时焱要杀他!

  "是你?"闻晓虹异口同声,妖媚的韶颜满是获救的惊喜。她想立刻奔到他的怀里,无奈江克武伊似强力胶地黏着,甩都甩不掉,她于是求助地瞅着他。"时焱…"

  "哼!"时焱严竣的模样让她止了话。

  他还在生她的气啊……然而他那双森冷的炯眸却是盯着……江克武?哎呀!槽糕,她急坏地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他根本没有……"

  "够了。"时焱寒漠地瞟着她。他不要听,她的话不如他的眼睛来得可靠。他何苦来哉在此欣赏她的演技?自从近见她,他整个生活便乱成了一团,他平稳地步调也一再的起颠簸,许多他不曾留心的事,如今反而在意了起来,就像她现在赖在别人的臂弯……见鬼。他翻过阳台纵出去,再度将自己隐回黑暗的世界里。

  "时焱!"假使这儿不是二楼,闻晓虹真会跟着往下跳。

  "身手矫健了不起吗?"江克武放马后炮地呸着,搂住他的大美人,他淫笑着说:“我们别让他坏了兴致

  "你放开我!"也不知是哪来的蛮力,她愤懑地挣脱他。

  附近被惊动的人们纷纷探头过来看。

  "晓虹……"江克武怕她把事情闹大,不禁伸手拉住她,免得明天报上会写得很难看。岂料适得其反,闻晓虹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时焱说明白,一时间哪管得自己是受人瞩目的公众人物。

  "江克武,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找人剁掉你的手。"她当着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反手便给他一巴掌,然后气冲冲地穿过人群。

  "你……"江克武怔仲地抚着脸上的五爪印,众目睽睽之下,他恼羞成怒地对着仍在抢镜头的记者大吼。"不许照、不要照!"

  这种头条的新闻岂有不照的道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音在他的怒咆中响得更精彩,交头接耳的叽咕声此起彼落,没人当他的话是一回事。

  混乱中,他狼狈地抱头鼠窜,嘴里还嘟噜着。"闻晓虹,你这个自命清高的贱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闻晓虹飞车驶在公路上。

  时焱没有回她家,他失踪了,且这一失踪已然有二天。

  "保全公司一问三不知,初次相遇的地方只见海风在吹。除了这两处,时焱,你还会去何方?"她喃喃自语.

  猛地,她发现。"老天,我对他的认识竟仍局限于征信社最早给的资料,他没事的时候去哪里?他的嗜好、消遣、家世背景、朋友……"这一切的一切,她居然一无所知。

  她不甘心就那么放他走,她还没让他爱上她呢,这输赢若是没有比出个结果,他怎能私自退出这场游戏。

  车,第N次停在他的海滨小别墅前,这儿没有门铃,所以她和前几回一样用喊的。"时焱?时焱?"

  不在?就当她快要放弃时,门内有了动静。

  "时焱,你听我说,我和江克武真的什么也没……"哇啦啦的诉说在门略开一小缝之初,便迫不及待地出笼,接着,她精巧红唇才要绽出的甜美笑靥,与性感娇憨的声音,全在看见应门的人时给僵在半空。

  来者不是高帅带着睡意的时焱,而是位身着淡蓝色纱衫,态度从容尔雅,直发飘逸乌黑,长相宛如水仙子的灵秀女子。

  她浅浅的轻笑足以融化两伊战争,她温婉的举止能够稳固人心,她连讲话的音律都柔得似水。"真的有人,我还以为我听错呢。"

  "我……你…"和她的天籁一比,闻晓虹忽然嫌恶起自己的低嗓。

  "进来再说。"水仙子好客地拉着她进屋,柔柔的微笑里尽是友善。"我是水柔,我一直就很想见你,你本人比传言中更漂亮。"

  "水柔?"真是人如其名,闻晓虹站在她的身旁,都自感相形见绌,庸俗得活似个……妓女。

  "我可以叫你晓虹吗?你的大名在'我们"那儿可是如雷贯耳喔!"水柔意有所指地轻笑。

  "我们?"闻晓虹怎么看都觉得水柔不像那种会崇拜明星的影迷。

  "对呀,你都不晓得,时焱那个人最好静,他会接你的案子还真叫我们大吃一惊呢!"思及当时,拓跋刚甚至从椅子上摔下去,水柔便忍不住失笑。

  实在是时焱很少亲自出任务,尤其对方是他最不感兴趣的女人,又是他势必得跟着出现在许多公开场合的红牌艳星。

  "他……"闻晓虹好想藉机探询他的一切喔!

  谈话中,水柔巳带她穿过前院迸人"客厅"——如果她没猜错。

  这偌大的空间里,仅头尾两端各放了一台大电视、录影机和大书桌,与书桌前的那张皮椅外,并无任何家具,除非电视前的几个椅垫也算的话。左右两侧,一面是书墙,一面是录影带墙。

  "不好意思,来他这儿你要习惯随地坐。"水柔笑笑又接续适才的话题说:“不过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一向离群索居、与世无争的人,居然会上各大报的'花边'版,我们这才顿悟,事情果真如王佑鑫加油添醋般地不简单哩!"

  “我……"闻晓虹木然。

  水柔到底是他什么人?她对他的事、他的家怎会那么清楚?莫非是他的女朋友或同居人?不会是妻子吧?水柔告诉她这些话的用意是在炫耀吗?

  傻瓜,依他做人的条件,她为何没想过他早就有家室"

  心,随后一抽又一抽。

  难怪他对她不屑一顾,换作是任何人,有了水柔这般若水的柔美仙女,哪会再对旁人有兴趣?

  "你找时焱有事对吧?"水柔水盈盈的美眸,滑过一道审核的水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轻呼。"啊!我得快点过去,不然那家伙等得不耐烦又会睡着。"

  "我……"闻晓虹感到自己已变成化百。

  他们真的已亲密到这种地步,那她的存在根本是多余,心越来越痛,痛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至于因何而痛,她尚未想通。

  "我正帮他剪头发剪到一半,这也是为什么你刚刚在外面喊了半天没人听见的缘故。"俏皮地眨着眼,水柔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六章

  "你知道这人头发为何留这么长吗?"水柔戏谑地搔乱时焱即将成形的短发,然后笑吟吟地问闻晓虹。

  "嘿!"一直装没看到她的时焱,回眸对水柔抗议,但那态度是温柔的。

  她黯然地摇摇头。如此亲昵的动作已经向她说明了他俩的不寻常关系,他在水柔的面前亦是同样寡言吗?

  "因为他懒,所以就任头发随便留,留到他终于想到要剪为止。"水柔用一指推歪他的脑袋轻啐。"懒石头。"

  他再度转身抗议,不过马上就被水柔扳正。"别动,快好了。"

  心又重重让人敲了一下,闻晓虹看得出他对水柔的特别,刚刚她未出现时,也许他俩还有说有笑的呢。

  她看着水柔手里的剪刀,那利落的刀法不管是位专家,她告诉自己,或许水柔只是他的理发师。

  可是据她的了解,他会让理发师对他"动手动脚"的吗?

  嫉妒莫名其妙充塞她的胸臆,她宁愿去学美发,也不许别的女人再碰他的一根寒毛。

  "O·K·大功告成。"水柔火速地清理现场,挥挥手道别。"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我不打扰啦!"

  时焱皱眉,和煦的眼神像是在怪水柔多事,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却又恢复惯有的冷漠,接着他不发一言地走到后院。

  怎么办?闻晓虹琢磨。

  "跟上去再说。"她对着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要怕,你在荧幕上尽演夺人爱的坏女人,没理由下了荧幕就什么都不敢。"

  砰砰砰地冲出去,只见紧邻海滩的后院,有个简单的淋浴设备,想来是方便他在海中游完泳清洗之用。此时他工站在哗哗声响的莲蓬头下冲水,被褪去的上衣则是随手丢在一旁。

  落日的霞光在他顾挺的健躯上照出阴影,那块块分明的精壮肌键,恍若美术课素描用的石膏像,他闭目昂首任水自流的悠闲模样,令人心荡神驰到无法移开视线,并忍不住惊叹,这世上怎会有如许十全十美的杰作?

  水声乍止,他宛如一只刚从河里涉出的云豹,清清洒洒甩着头上的水,一颗接一颗的水珠瞬成自由落体往四处飞溅,他拾起挂在海滩椅上的大毛巾,轻松自若地擦着湿发走来。

  天哪,"出水芙蓉"是不是就像他现在这样?他打着赤膊、垂着水滴的慵懒貌,性感可口得叫人猛吞唾液,剪短的头发使他细致白净的绝俗五官无处遁藏,他漂亮俊美得令她不知所措,莫怪女人在他跟前都会变成花痴。

  "嗯?"他总算注意到她了,疑窦的斜睨似乎在问:你还没滚?

  "我……"她不该来的,早料准他不会有好脸色,可她的脚硬是不听使唤。

  "嗟!"时焱轻蔑地越过她进屋,上楼。

  她这么痴迷地瞪着他,是又想来玩挑逗的游戏吗?她不怕他真应她想而失去控制地强行占有她?

  失去控制?!他会失去控制?或是……他根本不想去控制?该死!他竟让她影响到他的心情,更该死的是他第一次兴起占有女人的狂欲!

  "你等等……"她这么曲意迁就图的是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懂。

  她急匆匆地随他上楼,深怕他再度消失,没想到人眼又是空荡荡的一整层,宽广的坪数内只放了一张床垫,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取代了两面墙,从这儿望出去,可以俯瞰整片蓝蓝的海洋和远方的地平线,而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玻璃的纤维,撤红一室漾着海味的空气。

  猛抬眼,天花板竟然也是全部透明,染黄带紫或粉的云朵,正从她的头顶上缓缓飘过。

  躺在这样的房里,天空就在眼前,涛声就在耳边,该是多么惬意舒爽,心情会是多么畅快辽阔,倘使身边伴着心爱的人,那就尽善尽美了。

  心爱的人?

  闻晓虹游离的秋波很自然地回到时焱身上。这一瞥,瞳孔不禁放到最大,呼吸忍不住如海水倒灌。"呵

  他正和脱衣舞娘一样,沿路扔着褪卸下来的湿裤子,光……光……溜溜地当着她的面在换衣服!

  她猝地感到严重的缺氧,所有她迫切霜要的空气全哽于咽腔,心脏蹦得就要破胸冲出,脑里跟着一片空白,然后是眼前一暗。

  "喂?"时焱拍着闻晓虹的脸。想不到女人的肌肤是这么嫩、这么好摸……嗯,给她多捏几下。

  怪咧,都捏红了她尚能继续赖?

  "喂?"他不耐烦地再叫了几次。这又是她拐骗他的新把戏吗?

  总算昏睡的人儿悠悠苏醒了过来。迷茫中,闻晓虹眨着朦胧的双眼,不敢确定映在瞳孔中的俊逸美男子是不是真人,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抚他的玉颜。"嗯……王子?"

  王子?她募然弹坐起,慌惧地环顾四处"我怎么啦?"两颊好痛噢!

  "哼!"时焱冷笑。不愧是演员,装得还真像,只是他明知她在做戏,为何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儿是哪里?"她看着玻璃窗外的海洋和顶上的星空,再瞅着酷美的时焱,一幅养眼的画面渐渐回到她的脑里,她陡然赧红了脸。"我想起来啦!"

  她晕倒了,在看到他美如阿波罗的光裸躯体,她居然晕倒了,好丢人哟!

  "滚吧!"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完,便背对着她躺下去入睡。

  对他来说,除了"七圣"的弟兄们,旁人之于他的眼中不过是街上的布景罢了,故他从不分心去管他们谁是谁,尤其是女人。可是为何他仅见过闻晓虹一次面,第二次再遇到时竟能认出她?又为何现在看到她,他不能维持早先的平静?

  "你一定要对我那么凶吗?"她感到万般委屈,酸涩的苦水挟着满怀的泪水忍不住潸潸涌出。"亏人家这几天那么拼命地找你……你不听我解释就跑掉,到哪里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干么抱怨得像个弃妇?"你就从没想过我会担心、我会害怕?"

  她在哭?时焱不禁转过身来。

  “你以为你是谁?"她在说啥呀?嘴巴为什么合不住?"你凭什么叫我为你牵肠挂肚?我为什么要对你百般容忍?你……"

  她戛然止住埋怨,有点让自己没头没脑的话给吓到。

  "不!"她仓惶地摇手晃脑,语无伦次地否认,不虞女人家的心事越描越明,"我根本没有找你,我何必在乎你对我的想法,我才没有为你担心,我也没为你牵肠挂肚,我没有……"

  望着他揪结的眉峰,她抓到他眼中的冷,她恨他的无情,他让她觉得自己很下贱……天呀!她都不清楚她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你这颗笨石头!"她只能愤懑地捶他、打他,因为她就是介意嘛!

  "可恶!"时焱一把攫住她的手。她能不能不要这么娇柔地令人怜?她可不可以恢复原先坏坏的荡媚?她知不知道她的泪犹如万箭刺疼他的心?

  不对。他受她的干扰太深了,那是她的演技啊,那些泪与告白均是假的呀,他怎能愚蠢到和那些观众一样,轻易地被她的表演所困惑,而相信她扮的甜心角色?

  没错,是这样的,她是危险的蛇蝎美人,他不该傻到将她的话当真。

  "你……"又是那种藐视怀疑的眼神。直逼得她羞惭地想找个洞钻进去。她泄忿地咬他一口,在他勃然放手之际,她朝他号陶大吼。"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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