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喽!当然爱。”牛大打着哈欠有点想睡。
“那你要如何表示?”媚娘继续嗔道,有如催眠。
“你还想再‘要’啊?”牛大淫笑着,两手不规矩的在她的高峰及私处摸来摸去。
“不是啦!”她媚笑的拍掉他的手,“你一定不爱我,不然你为何不信任我?”她佯装生气,对付男人,要他听话的最好方法,便是在他情欲高涨一定“要”的时候,偏不给他。
“我哪有?”牛大摸着良心差点要对天发誓。
“还说没!”媚娘用着莲花指半就半推的表示不依,然后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昨天不小心听到仆人聊天,说你私藏了一大堆宝物,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可见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呜……”她泪如雨下,哭得好不伤心。
“哪……有这回事?是谁多嘴造谣的?看我不打烂他的嘴。”牛大气鼓鼓的刷然坐起,身上的肥油好似要到处乱溅。
瞧他结巴的脸,跟他睡了八年,媚娘多少也知道那其中所藏的意味,这么说是真有其事喽!可惜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再逼问下去,反而会令他起疑,见好就收是她在江湖中打混多年来所训练出的成果,‘没有就好,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宝物藏着呢!’
顺手一撑,她爬到他的身上坐起,继续和他翻云覆雨、风花雪月去也。
“以后不准你再瞒我任何事喔!”末了,她还不忘叮咛着,然后把他的意志不集中牢记在心……
“上去!”牛婵双手扠腰怒哮得快要抓狂。
“大丈夫说不上就不上。”方世杰抬头挺胸,意志坚定的摇着头。
“上去!”牛婵几乎是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大吼。
“哈,不——要。”方世杰低头把脸放在她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
“你……”牛婵简直不敢相信。
马,只不过是一匹马!难得今天她大小姐心情好,兴致来,要教他骑马,而他却……两人已在这马廊内争执了不下半个时辰,只为了他不肯上马。
“哈!哈!我知道了,哈!”牛婵像抓住他的弱点,开心的不断取笑,“你怕马,你不敢骑马、你不会骑马,哈!哈!”
“那又如何?”方世杰根本不为她的激将法所动,要他生到那长得跟牛差不多的家伙身上,门都没有。
“在这社会中,连三岁的小孩都会骑马,你少逊了好不好?”知道高压政策行不通,牛婵改采怀柔策略。
“嗯嗯!”方世杰仍是摇着头。
“不会吧?!如果真摔下来又摔不死。”牛婵好言相劝的看着他。
不是摇头,他转身。
“不然,我陪你一起骑。”她跟着转到他面前,“我坐后座帮你驭着马?”
方世杰又是摇头,这次还搔耳。
“如果你不会骑马,那我们怎么去京城看皇帝呢?”牛婵使出撒手(金间),她记得他说希望能在想到回家的办法前到皇宫逛逛,并参谒一下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
“咦——”方世杰果然有点心动。
太好了!牛婵心中大乐,“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没啥好担心的。”她拍胸保证。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方世杰白眼一翻,狐疑的注意到她眼底那两簇调皮的光芒。
“快,快,快,上去呀!”牛婵龇牙咧嘴,甜甜的怂恿他。
奋斗、努力了半天,方世杰终于坐上了马鞍,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他手紧紧的抓着缰绳不敢放。
好不容易牛婵也坐了上去,这才发现方世杰宽肩阔背的,把前面的视野全部遮住,哪里还看得到东南西北,但为稳定军心,她仍是绕过他的腰部抓住缰绳,“抓紧喔!”
“嗯……”方世杰却突然转过头来,一副我有话要说的表情。
“什么?”牛婵温柔的牵动嘴角的弧度。
“你果然是没有胸部!”他居然用很肯定的语气。
“哇!”她一巴掌接着打下来。
“唉呀!”接着是一声“砰——”然后方世杰便很惨的趴在马腿旁。
“好了吗?”
这句话,连同这一次,已经是牛婵问方世杰的第一百零七次,方世杰不破烦死也快被吵死。
“到底好了没有?”
第一百零八次!方世杰抬起头瞄她一眼。
“好了吗?好了吗?”牛婵挨不住的兴趣勃勃,眼睛像闪光灯似的亮着。
第一百零九次,第一百一十次,唉!方世杰肩一塌的摇着头。
“唉唷!你只会摇头,说个话呀!没好是不是?又摇头,那是好了喽……也摇头!”她来回跳脚,“究竟是怎样啦?”
“意思是,只要你闭嘴,我就可以马上好。”
“喔!那不早说。”
“我不是一直跟你使眼色吗?”
“原来是这样呀!之前我还道你眼睛有毛病哩!”
唉!这双不知让多少女人失魂落魄的黑眸,竟被她说成如此不堪,实在是……唉!
看到方世杰不以为然的表情,牛婵立刻补叙,“就是嘛!那样哪叫使眼色?真正的使眼色应该是这样,再不然就是这样,你也可以这样,还有……”她边说还边挤眉弄眼的表演。
“你那样活像斗鸡眼。”方世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才斗鸡眼呢!而且是超级斗鸡眼、无极斗鸡眼、品质保证斗鸡眼。”
“哈……斗鸡眼哪分什么超级、无极还品质保证?”
“反正就是斗鸡眼中的斗鸡眼。”
“鬼扯!”方世杰不禁失笑,说归说,他手下的工作却没停止。
终于……
“好啦!大功告成。”他现宝的把做好的成品立起来。
“哇!太棒喽!”牛婵拍手叫好,但一下子便嘟起嘴儿纳闷的看着方世杰,“可是这是啥呀?干么用的?”
方世杰得意的绕它转了一圈,愈看愈满意,“这才叫交通工具,记好啦!它叫单车。”
“单车?”牛婵不相信的瞄上瞄下,它明明是用马车上的两个轮子和一些木板、木棍连接,坐位的地方是用从张克那偷来的枕头所做的……“为什么是‘单车’?而不是马轮车?双轮车?或枕头车?”
“呃?”
“另外也可以叫它……”
“行啦!行啦!没这么多名字,你别再伤脑筋了,它就是叫单车,OK?”
“可是……”牛婵迟疑着。
方世杰开始抓狂了,“你到底想不想玩?”
“要、要要要,当然想玩!”
“那还废话什么?”
“但……”看到方世杰皱上眉头,牛婵立刻吐舌求道:“最后一个问题啦!它确定能动吗?”她真的很怀疑。
马是有生命的,所以骑马能行;马车因为有马拉动,所以也能行,然“那一堆”只是些木头ㄝ!好吧!顶多加个枕头,如何能前进?这简直是开玩笑嘛!
啊!莫非……她惊讶的张大嘴巴,“该不是因为昨天我教你骑马,不小心害你从马上‘轻轻的’摔了那么一下,所以把你给摔傻了……”牛婵惋惜的摇着头,“啧啧啧!可惜啊,这么俊的青年,真是暴殄天物。”
方世杰听了只差点吐血喷白沫。
她还好意思提那“不小心”的一跤?要不是拜她所赐,他怎会摔得如此凄惨,到现在体内器官都还七颠八倒的呈昏迷状态,这能叫“轻轻的”吗?
所以他向来不愿碰这种四肢动物是有原因的。
“唉!怎么办呢?”牛婵还在叹息。
“你别想象力太丰富好不好,看我示范行吗?”
瞧,真的摔秀逗了,他竟然坐上枕头坐垫,脚还放在用井边拉桶施力的杆子所做成的踏板,开始踩着……完了,完了!牛婵自责的想搥胸。
可是——
“哇——动了、动了!”她目不转睛的大觉不可思议,这堆废木真的会动,“换我、换我。”
“不是不相信吗?”
“信!我当然信。”牛婵谄媚的直点头。
“佩服了吧?”
“佩服、佩服!反正让我玩,你说啥都好。”
“丫头!”方世杰宠溺的用手指轻弹她的鼻尖。
快乐的一天便在两人的欢笑声流逝。
在这雅净的别院中,传出了阵阵淫秽的声音,终于在一记高潮的尖叫声后,两条人影才算分开。
“你不觉得十爷那侄子相当可疑吗?”张克因身体得到解放,正满足的伸着手脚。
“你发现了什么?”媚娘慵懒的趴着,她倒是满喜欢方世杰,尤其是那张细白嫩肉的俏脸和健壮高硕的身材,每每让她光是看就已欲火烧身,偏暗示了好几回,他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总是一笑带过。
“那小子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骗人,像牛大那死肥猪利大小姐房内的那个会转的鬼玩意,怕是会妖术吧?”没事这小子还会弄这弄那、修东修西的,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当他是奇才,而这点是他张克最看不顺眼的地方。
“那东西满好用。”媚娘不以为然,有了那凉风扇她可轻松多了,更不用受牛大那全身臭汗熏到作呕。
“你这是在替他说话喽?”张克目露凶光,尽是妒意。
“哟!吃味啦!跟你这么久还怀疑呀?”媚娘频挑秋波,吃吃的笑着。
自从她名正言顺进入牛家庄后的第二年,便以张克是她远房表亲而引他进牛家做总管,两人私通的年限可追溯到她嫁来前呢!
之后更是藕断丝连,尤其是牛大出门四处逛时。
而两人之所以仍在这儿熬,还不就是为了八年多前,张克无意间在客栈听到酒醉的牛大和牛二的聊天中,所提及的那份藏得很隐密的“宝贝”。
至于那“宝贝”到底有多少?是金银?是财宝?则不得而知,惟一确定的是它相当值钱,值钱到为无价之宝。
“说到那份宝藏,昨儿个下午,我差点探出来了。”媚娘喜形于色的提及。
“真的?在哪?”张克的桃花眼立刻变亮。
“啧!不是跟你说,差点嘛!”媚娘用眼角看他一副马上泄气的脸,“不过,确定是有这‘宝贝’存在,假以时日要套出已不难了,总算这些年投被他白搞。”
“说到这,我又想起来了,前两天我看到那方小子拿着一个怪扁盒,在山谷旁的草坪偷偷摸摸的,不知在搞什么,而且……”张克神秘的瞇着眼,“那扁盒还会发出怪声,里面还有东西在跑哩!”
“嗯!嗯!”想到方世杰,媚娘情欲又来,口干舌燥的把身边的人假想是他,哪还听得进张克在唠叨什么,两三下,她便用自己的唇将他的话全堵住了……
第七章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处都是过节团圆的气氛,平常就很热闹的街道上,今天更是集满了小贩和逛街的人潮,两排高挂的灯笼,五颜六色的,煞是艳丽好看。
牛婵兴奋得两颊粉咚咚,甜美的酒窝随着勾起的红唇浅露着,水晶般的眸瞳充满好奇的波流,一下掀开轿子的窗帘看左看有的,忙得不亦乐乎。
“干么?第一次外放啊?”在她兴致匆匆的相形之下,方世杰的样子就明显的摆着意味阑珊。
“哼!今天过节,本姑娘心情好得很,不屑与你生气,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牛婵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到几乎忽略了方世杰似乎正在忍痛的咬着唇。
奇怪,最近怎么老觉得突然浑身痛、全身虚?方世杰挥一挥汗,在此朝代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月吧?爸妈不知过得好不好?大哥、大嫂、小弟呢?还有他那群花花草草?“人世宇”呢?每逢佳节倍思亲吧?他忽觉感伤起来。
除了身体状况外,他的电子表也停了,不过在这不需要戴那会让其它人以为是怪物的“武器”,所以他是无所谓,只是现在连与“人世宇”联机的掌上型计算机,似乎也在失能中,这是非常怪异的现象,因为此计算机型体虽小,但它的容电量和记忆库是不输给“人世宇”本机的。
最重要的是,它可谓惟一他能与现代接触的希望呀!如果这希望也断掉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回不去了呢?虽然他喜欢这里,喜欢眼前这女孩——她是惟一能让他轻松以对,而且愿意花心思在她身上的人哩!
然而,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他能平安生存下来吗?是否会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有慢慢消失的迹象?
“喂!喂!”牛蝉连叫了好几声,总算发觉他的不对劲,难得说话他没顶,而且他的气色颇苍白,“不舒服?累了吗?是不是昨晚睡太晚了?所以我说你年纪大了还不服老,老跟我这‘年、轻、人’比,真是……”她大肆的数落着。
昨晚,牛婵拉着他吵着玩电解质释电的游戏,自从方世杰教会她那原理,她就常拖着他到处试验。
“哈!”方世杰从容不迫的看向外面,身体似乎恢复了些。
“看,每次不知要讲什么时就‘哈’。”牛婵笑咧着嘴,好似握有他把柄般得意。
“难得今天穿这么体面,好歹装一个女人家的样子吧!”方世杰好心提醒她。
由于是特殊的日子,今天城内的大庙有祭拜活动,善男信女无一不梳装打扮前去析福、求平安,因此,牛家庄的众爷们皆携家带眷的坐着轿子齐往,一路上排了十几座,好不壮观。
原本牛婵理应与牛大、媚娘坐同轿,但小妮子硬是不肯,非要与方世杰坐,最后排了半天,只好让原与他同坐的牛十跑去和牛五、张克坐一轿,这才顺了小丫头的意,毕竟她打大早就开始装扮哩!
别瞧这一身,她可是换了又比、比了又换,折腾了半晌才决定的,发上的玉簪更是搭配了良久才插上去的。
所以对于方世杰此番带刺的话,她也不以为忤,起码表示,他注意到她今日的不同。
“谁像你?也不注意一下穿著。”牛婵喜乐乐的回嘴,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平时的辛辣,不过,即使他随便披挂,还是好看到足以招蜂引蝶!想到刚才她叔伯的女儿们甚至老婆,尤其是媚姨,全都充满饥渴的望着他,她心里便有气,没由来得,她踢了他一脚。
“喂!干么,哪惹到你了?”方世杰体力已全复原了,抚着胫骨叫出来,“你腿长好不好?”
“谁教你四处勾引人。”
“我哪有?”
“你就有!”
“好、是,你说的算。”方世杰没好气的将身子挤向另一边,委屈的缩成一团。
“你那什么态度?好象我欺侮你一样。”牛婵嘟着嘴喃喃道。
“本来就是!”方世杰装腔作势的喊冤。
“谁理你这愣小子。”牛婵忍住笑意故作姿态。
“什么愣小子,我可是相当有‘为’的青年ㄝ!”方世杰将脸移到她的正前方,扯着标准的无辜笑容。
“我看是危险的危。”牛婵推开他,想来自己的脸一定很火红,被他这么近距离的侵袭,到现在四周都还有他的气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