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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无路可退 page 9 作者:元笙

  一会儿,穆子青拎着一包药回来,“五碗水煎成两碗水,早晚各喝一碗。”说完,他丢下药,招呼着儿子一起出去。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穆子青跟儿子的感情越来越亲密,但却不当有家惟这个人的存在。

  她仍是那件浴袍在身,想换上穆子青的衣服填充,但有怕惹出不必要的羞辱。

  除了日常生活的琐事,家惟只能靠探索假山内的机关来打发时间。但她会确定穆子青不会回来时才做这件事。他太强势了,她还是缩回自己的壳内,少惹他为妙。

  午后,家惟有信步走进假山。

  穆子青跟儿子吃过饭后又出去了,按照惯例,不到傍晚不会回来。

  她到尽头,习惯性的把手贴在冷硬的石壁上。

  为什么找不到呢?由这点可以看出她与穆子青的智商差多少。

  她不甘心的东摸西碰,勤能补拙,只要她慢慢探索,总会发现端倪。

  “不死心吗?”穆子青的声音近得仿佛是在她耳后。

  家惟惊慌的回过身,直视眼前高大的身影。

  山洞内的光线晦暗不明,家惟背靠着石壁,感觉自己像是被逼入了死角。

  “告诉你吧,这石壁的机关只有我的指纹输入后才会打开,你别痴心妄想了。”

  原来如此。她没想到会是如此先进。

  低下头,她侧身想穿过穆子青走出去。

  穆子青单手挡住了家惟的去路,炯炯的双眼在山洞内闪着奇异的光芒。

  他低下头,缓缓的在她耳边低语:“这里安静的真像是属于我们俩的世界。”然后他磨蹭着耳际,轻佻的拉扯她的浴袍。

  这不是爱,这是他止不住的情欲,而她只是他发泄的对象。她不要。家惟开始拼命的挣扎。

  “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穆子青用身体压住她,将浴袍强拉至她的胸口,制住她的双臂,“你可以喊啊,尖叫着叫人来救你,哼哼,开始我怀疑谁会理你!”

  “放开我!”家惟发出沙哑的嗓音。

  “哈!我还忘了,你连求救的本事也没了,这么小的破锣嗓音谁听得到?”他放肆的吻向她肩头,没有一丝的怜惜。“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成天待在这里,不就是在制造机会吗?我是上钩了,现在,你可以验收成果了。”他吻住家惟的唇,迫使她张开嘴,探进去吸吮她的清香。

  然后,穆子青突然放开她,往回倒退了一大步。

  家惟捂着嘴,拉着遮掩不住身子的浴袍,没命的往外跑去。

  他没追她。

  他尝到嘴角的一丝血腥味。家惟咬他。

  这女人不要活了,居然敢攻击他?

  她还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全得看他心情好坏,她竟敢……

  牵动嘴角微微一笑,他为何气不起来?

  穆子青慢慢的踱出假山,舌头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好狠的女人,咬得这么用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咬这么用力,他根本不会放手。

  他不自觉的又笑了笑,去找医生吧!

  这恐怕又会成为山洞内茶余饭后的话题。初见家惟那天,强吻她时被过肩摔,那次他们足足取笑他一个月,这次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医生没取笑他。

  今非昔比,医生狠狠的咒骂家惟一顿。

  穆子青心里却感觉微微的不悦。搞什么鬼?这个节骨眼,他还要护着她?他咒骂自己。

  “家惟的嗓子怎么还没好?”他转开话题问医生。

  “嗓子可以发出声音了吗?”

  “可以,不过声音沙哑。”

  “这不就好了吗?像她这种女人还可以出声已经不错了。”

  “医好她。”穆子青拉下脸命令着。

  在山洞内,穆子青比任何人都随和,但山洞里的人都知道当他板起脸说话时,最好把他说的当一回事。

  “是。”

  “我明天叫她来找你。”

  “好。”

  看穆子青缓和了表情,医生又开始唠唠叨叨的数落家惟的不好来。

  穆子青只能忍着不发一语。

  尝到穆子青的血,让家惟心惊胆战了一整天。

  穆子青没再回来,第二天,桌上却留下一张他写的纸条——去找医生

  他叫她去找医生?做什么?

  唉!不管做什么,她还是听话一点得好。

  系好浴袍,她走出大门,所幸外面没什么人,这可以让她免于尴尬。

  医生看见家惟进来,只冷冷的睨她一眼。

  “坐。”他眼气不善的说。做了例行性检查,他又闷声说:“放心,死不了。”

  医生对她的态度,让她难堪得满脸通红。

  “我加另一种药,再吃一个礼拜,一样五碗水煮成两碗,早晚各一碗。”

  他如背书般的吩咐着,但满脸的鄙夷,仿佛给她吃是浪费了他的资源。

  家惟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还有儿子,还有尊严。她挺直了腰杆,也不等医生配好药,便转身走了回去。

  小木屋里空荡荡的,儿子早已不见踪影,想必又溜出去找穆子青了,现在她连儿子也没有了。

  她心里有股酸涩的失落感,才不过几天的工夫,儿子的生活已经转向以父亲为中心了。

  她还有自尊。家惟安慰自己。

  傍晚,父子俩回来,穆子青手里提了包药。

  “你忘了拿了。”他丢在桌上,事不关己的说着。

  家惟看也不看一眼。

  这医生也奇怪,西医的疗法,却是中药的药材,真有点诡异。管他呢,她不会碰它们的。

  第二天,除了早餐及午餐看得见他们父子俩之外,家惟整天又是孤零零一人。

  她已经放弃了寻找假山机关的乐趣,但身上的浴袍已经脏了,她又没其他的衣服可换,怎么办?

  穆子青的狠她早已知道,所以如此待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她逃不出去,民生用品她要想办法解决啊!

  她为什么不能穿他的衣服?她开始游说自己。是他强带她来的,他又不甩她,她自力救济也没什么错啊!

  点点头,她赞成自己的想法,打开衣柜拿出一件他的衬衫。

  袖子太长了,她拿剪刀剪短,衣摆太长了,她打个结。家惟又拿出一件裤子,一样太长了,她剪下一大截裤管,腰太松了,她拿出皮带,多钉了好几个洞系紧。

  衣服可以蔽体了,却可笑得令人喷饭。

  反正她足不出户,也没人会看。

  穆子青带着儿子回来吃晚饭时,看见家惟模样,他的表情是克制后的正经。

  匆匆的扒完饭后,也忘了与儿子道晚安,他便急急的走出去。

  他铁定是到外面大声嘲笑她。家惟心想。

  一个星期后。

  家惟帮儿子洗澡,浴室内传出她跟儿子低语的沙哑嗓音。

  “你的嗓音怎么还没好?”他走到门口,依在门旁问道。“你没吃药。”看家惟心虚的表情,他聪明的猜出。

  不说一言,他走了出去。

  家惟哄儿子入睡后,穆子青意外的又折了回来。

  自从她住进这木屋后,穆子青晚上从未在这里睡过。

  “喝掉它。”他手里拎着两小瓶药,命令着。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不理会他那吓死人的表情,理理被子,准备睡她的大头觉。

  穆子青无声的走过来,拔开瓶盖,一把抓住家惟的秀发,固定住她的头,抬手就把药往她嘴里灌。

  家惟用力的拔开他的手,把一嘴的药喷向穆子青,然后抽身急速的退到角落。

  房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两人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穆子青抹去脸上的药水,扯着嘴角“嘿嘿”的笑了两声。抓回躲在角落的家惟,把她按在床上,扣住了她的下颚,然后弹开另一瓶药,将药含在嘴里,用手指的劲道逼家惟开口,再覆上她的唇,一口一口地将嘴里的药水输入家惟的口中。

  有多久?他想了多久了?

  四年来,他在狱中每天想着亲手掐死她的那一幕,也想着再亲吻她那令人难以抗拒的双唇。

  每天多看她一眼,就越止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他是中了什么蛊,着了什么魔?

  喂完了嘴里的药,他留恋的不肯离去,热情的、深深的吸取她的甜蜜,享受着耐人的折磨,但也想到了她的背叛。

  为什么?为什么?他把命交给了她,而她却毫不犹豫的把他献给警察!

  “这不该再为你迷惑的。”他对着她的嘴说,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我早该宰了你,你是个祸害。但该死的,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你的死活?你是这么的无情无义、心如蛇蝎,我却还是这么的爱你,爱到无路可退!”

  家惟的泪水一串串的滚了下来。

  她摇着头,说着没有音的唇语:“不是,不是,我没有出卖你。”

  穆子青根本视而不见,他忘憎爱分明的吻着她,思念的磨蹭着,放纵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

  就像干柴烈火,四年来的压抑全在今晚宣泄无遗……

  第八章

  “爸爸,妈咪,你们为什么没穿衣服?”

  “嘘,”穆子青对儿子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让妈咪再睡一会儿,我们出去玩。”

  小男孩跟着父亲悄悄下床,一边还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嘴,穿上衣服后,两人溜出了门。

  他们回到文明社会。

  穆子青帮家惟还有儿子买了衣服及日用品——不然他山洞里的衣服没多久会全报销。

  他也买了一张小床,想把这颗小电灯泡给隔开。

  顺道他驱车回附近自己的一间办公室。

  穆子青这类型的办公室全台湾有十几家。这是为了方便自己可以随时处理名下多如繁星的产业。

  这间办公室约有三十坪,里面没有隔间,只放着一系列的大型电脑。

  穆子青键入自己的密码,一连串的文字显示在他眼前。

  按着键,他翻动着荧幕上的文字。

  这四年,小方帮助他处理外界所有业务,并不时的来狱中向他报告。

  但为了不再树大招风,小方停止任何超过一亿以上的交易。

  四年前的那笔军火买卖,因他的被捕而取消,货现在还在他手中,电脑上正show着一堆有兴趣的买方。

  他联络了大卫,觉得由大卫出面解决。

  把货运到美国,由大卫去跟买方交涉,虽然利润较少,但他短时间之内无法处理这些“琐事”,干脆委托给别人解决。

  他不断翻阅四年来的资料,接着下一些指令给各分会。一些看见的经营如饭店、酒店,四年来所得的利润他全拨回台湾。

  几个小时后,他处理完的部分的事,才想起了儿子。

  他转过头,看见儿子那小不隆冬的身影坐在地上,面对着大荧幕打电动,玩得不亦乐乎。

  他走到儿子的身边,“小鬼,你怎么会操作?”

  小男孩自信的撇撇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荧幕,“随便按一按就会了。”

  穆子青骄傲的搓搓他的头,“了得!不过少了点刺激。”

  他接上喇叭的端子。

  “轰”的一声,荧幕上打斗的立体音效奔放而出。

  小男孩兴奋的尖叫一声,父子俩开始玩起对打的游戏。

  家惟起床后,发现了穆子青留下桌子上的字条。

  父子俩会出去一整天。

  她甜甜的笑了笑,这对父子是玩疯了。

  穆子青还叮咛她要熬药。

  这一次,她听话了。

  昨晚他的表白,让她知道穆子青仍爱着她,这对家惟来说,人生又将是应该崭新的开始。

  她让自己后悔了四年,老天可怜她,让她还有这次的破镜重圆,她会好好珍惜的。

  一直到半夜,穆子青才抱着熟睡的儿子回来。

  家惟放下忐忑不安的心,接过儿子安置在床上。

  一回身,穆子青便紧紧的拥住了她。

  他用与昨晚相同的热情吻着她。

  “有没有吃药?”

  家惟只能点头。

  “等一等,让我把儿子的床组好,我们就有一整夜的时间了。”他忘情的吻着她,一边又喃喃自语。

  家惟一切都听他的。

  小方的妻子可卿站在窗户边往外望。

  “在看什么?”小方走进房里,见妻子专注的表情,好奇的问着。

  “仓库那边的灯两晚没亮了。”可卿喃喃的回答。

  “那又怎样?”他躺上床,漫不经心的问着。

  可卿跟着上床,依着小方的手臂,“大少自从何小姐来了以后,每晚都睡在仓库里。”

  “然后呢?”

  “昨夜仓库的灯没亮,大少没睡那里。”

  “好老婆,别卖关子。”

  “今晚也没睡仓库,那他睡哪里?”可卿自言自语的问。

  “我怎么知道。”小方以为她在问他。

  “唉!生活上的细节你这人从来没注意过。大少回木屋睡了。”

  “怎么可能?何家惟又没搬出去。”

  “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大少才会回去睡?他们可以共处一室啊!”

  “何家惟这样对他,大少怎会……”小方不相信的看着可卿。

  “拭目以待吧!”可卿舒服的翻个身,开始睡她的觉。

  可能吗?小方却想了一整夜。

  快乐温馨的日子匆匆过了几天。

  这天,穆子青又带儿子出门。

  家惟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仍有些沙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家惟先是一愣,会是谁呢?自从她来这里以后,未曾有邻居来访,是父子俩又折回来了吗?

  她打开大门。

  是小方和他美丽的妻子,还有医生。

  医生也不等家惟邀请,迳自不客气的跨进门来。“大少问你嗓子怎么还没好,我带了一些药草来,先熬一些汤药给你喝。”说完,他自行进入厨房。

  小方和可卿默默的跟在家惟身后。这次她不再像四年前会常常忘了他的存在,反而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背后射出的敌意。

  他不像医生会把对她的不满写在脸上,但家惟知道来者不善。

  她看向他的妻子,可卿对家惟礼貌的微微一笑,像是对丈夫的无礼深表歉意。

  小方看看四周,他发现了小床。

  良久,他才转身直视家惟,“你不配得到大少这么多爱。”

  家惟无语,也不觉惊骇。

  “星期一就要交货了,大少回去却看不到你,他急了,还以为这趟货让你受牵连,出了什么意外。顾不得小心翼翼,他发狂的到处找你,叫我把货装上船先驶出外海,必要时一毛钱不拿都可以,只要能换回你的安全。结果呢?在他四处找你时,警方早盯上了他。”小方气不过地把四年前的情形一一说出。

  听到这里,家惟已是泪流满面。

  “我们被警方包围后,他终于想通了一切。但他仍是一派自信,对我干笑了两声。可是,你知道吗?他眼里绝望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大少被你彻底的毁了!”小方痛恨地指着她,却又无奈的叹口气,“但他仍跟警方周旋,使了个巧计帮我脱困。他自己被抓了。在看守所,他拒绝见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觉得他似乎想要毁了自己。全山洞里所有用得到的人全部出动。我们请了最好的律师,一方面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劫狱。”

  家惟瞪大了双眼,难道这就是他能出狱的原因。

  “你一定很意外吧!大少只被判了四年的徒刑。那批货警方自始至终都没找到,它被我安稳的藏了起来。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他最后只被判了携抢及殴打警方人员的罪名,而我们的律师又让法官把刑期减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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