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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火焚身 page 8 作者:元笙

  “她只不过是我的所有物其中之一,而我正巧非常不喜欢把自己的东西与别人分享。”

  “她不是东西,她值得你珍惜。”

  听见季平的肺腑之言,凌南知道他是真心的,他一时竟无言以对。“我懒得跟你啰唆,也不想再看到你,明天你搭第一班飞机回台湾吧!”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季平追了出来。“如果你不爱她的话,就做做好事,放了她吧!”凌南的身躯渐行渐远,根本不再理他。

  ★  ★  ★

  车内的气氛沉默得就像暴风雨来的前夕。

  史蒂文开着车,偏巧而真的倾泻而下,雨大得使人模糊了视线,史蒂又放缓了速度,但大雨更像把他们网在车内,密闭的空间让桑雅几乎无处躲窜。

  “你没对季平怎么样吧?”话一问出口,她真想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南的脸色更寒了。

  “我们真的只是吃个饭而已,真的没做什么。”她呐呐的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是心虚吗?对!只有心虚的时候,她才会急急的想辩解,就像那晚她想要电话密码……

  “是吗?”凌南终于有了回应。

  “是的,”她抓住机会表白,一边还猛点着头。

  “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他终于转头了,但眼神脾睨的望着她,她甚至可以看得见他眼里深处异常的光彩。“我自有方法求证。”阴阴的抛下这句话,他便不再理她。

  求证?他要求证什么呢?但她实在拉不下脸再问他,所以也闭上了口。

  下车时,凌南还绅士的扶桑雅下车。他搂住她的腰,不容她反抗的沿着走廊走向日式偏屋。

  “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间屋子你一定不曾进来过吧?”他推她入屋,关上了门。“我带你参观、参观。”

  “太晚了,明天好吗?”见凌南挡在门口,她不自觉的放低了身段与他打商量。

  “今晚我突然很有兴趣想为你引荐这间屋子,夫人,你尽兴了一个下午,就陪陪你可怜的老公吧!”他上前抓紧了她的手,让她挣也挣不开。“走吧!这后头上面有一间小阁楼,我们去看看。”

  她被强拉着上楼。

  结果上面的陈设根本就只是一间铺着榻榻米的小房间而已。

  桑雅对凌南不自在的咧咧嘴。“很清雅的布置,简单又大方,非常不错的一个房间,”她称赞着,“我想下去了。”

  “哦!不,老婆,我刚刚忘了告诉你吗?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凌南说完即拉上门,开始解外套。

  她开始真正感觉怕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这就是你的家啊!”凌南嘴上回应着桑雅,但手仍不停的脱下衬衫。

  他赤裸着上身面对她;她则苍白的回瞪着他。

  “让我瞧瞧你与龚季平是不是真的清白?”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不要挣扎,我会尽量温柔的对你。”

  这话再明白也不过,她火速一冲,躲过了凌南,还没拉开门便又被他逮住。

  “你放开我”。她转身捶打着他,挣扎的乱踢。

  “为什么?你对龚季平倒是挺乐于投怀送抱,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吗?”

  “季平不会对我用强。”

  这句话更激起了凌南的怒气。“是吗?那你是心甘情愿的罗?”他硬扯下她的棒球外套。

  “我们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检查过。”桑雅的衣服“嘶”的一声,被凌南整个撕裂。

  她尖叫的想遮掩住自己的裸露。

  愤怒的思绪,加上夜以继日对这个女人的遐思,凌南整个心智都疯狂起来。她那白皙的肌肤让他如中了盎般忘却了一切,他粗暴的攻击她,加上脑海里闪过一幕幕龚季平有可能对她做过的画面,使他下手毫不留情。

  “你喜欢这样吗?”他用力的搓揉她的胸部,低首啃吮她的蓓蕾,状似嫖妓。“有史蒂文盯着你,我知道已经很久不曾有男人这么玩你了,心痒了吗?”毫无预警的,他霸王硬上弓的进入她。

  桑雅的哀嚎声悲切的响起,却让屋外滂沱的大雨给吸收了,她痛得不由自主的颤抖,被践踏的自尊和这个从不曾在她面前有过粗暴行为的男人,如今却压在她身上,一副冷硬的表情及不断蠕动的身体,使她开始迷糊起来。

  阁楼内不是春光旖旎,而是兽性般的侵略。

  攻击过后的猛兽,无情的套回了长裤,他看了一眼蜷缩的人影,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去。

  暴风雨过了,剩下淅沥沥的雨丝在窗外飘着。

  桑雅受伤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体,但眼光却呆滞得有如雕像。不断有液体从她身下流出,是她的?还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实上,她也懒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过,现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让脑子进入了一片混沌……

  ★  ★  ★

  第二天一早,凌南严禁任何人进偏屋,交代完后即离去。

  仆拥们由史蒂文的口中得知夫人就在那屋内,所以,主屋内所有人整天都有意无意的往偏屋瞧,但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天下午,凌南准时在七点回到家,在主屋内却不见桑雅的人影。

  “老爷,夫人一直都没有出来。”管家自动的报告。

  “嗯!”他轻应一声便出了大们,走向偏屋。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他很自然的往阁楼上走,拉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差点吓坏了他。

  他的妻子桑雅睁着早已失去光彩的双眼,仍如昨夜他离去时的蜷曲模样,缩在那里。

  榻榻米上有一小摊干涸的血迹延伸至她大腿内侧,她全身的衣服片片散落在四周,就像……被狂风扫落的花朵。

  凌南缓滞的走了过去。“桑雅?”

  天!这是他的杰作吗?他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桑雅?”第二次唤她的名,他的声音竟有着抖音。是的,她现在的模样,竟让他这辈子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被吓坏了。

  她的肌肤寒冷如冰,但额头上的热度使他退缩。

  迅速的打开衣柜,抓出一件袍子套在她身上,快速的把桑雅抱到楼下。

  “快!叫司机。”凌南大吼。

  ★  ★  ★

  她昏迷了两天,但眼睛始终未曾闭上。她染患肺炎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但心灵上的创伤却未曾平复。

  她不吃、不喝、不应、不抵抗,只能靠注射来补给她需要的养分。

  一向能够呼风唤雨的凌南,穿着两天来不曾换下的衣裳,他满脸的胡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旁。

  “桑雅,求你,吃点东西好吗?”

  “对不起,原谅我。”

  这两句话是他这两天来最常说的话,也是这辈子他最低声下气的两句话。

  可她不理他,她就像是植物人般,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张着空泛的双眼。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

  桑雅的主治大夫特地找凌南一谈。“凌先生,凌太太的病已痊愈了,但她没有生命的活力,我建议你带她去找心理医生检查。”

  “为什么她会发生这种情形?”他不懂。

  “可能是遭遇重大的冲击。我们曾为她做过一次全面检查,你知道的,不只是肺炎,她的阴道、子宫颈也受伤了,虽然还不算太严重,但这也可能是导致她变成如此的主因。”

  凌南很感激医生没有直接指责他强暴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需要找心理医生,我可以为你引荐。不然,凌夫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们结束了谈话,但对凌南而言,更大的挫折才刚开始。

  ★  ★  ★

  他把她抱到屋外,晒晒初冬难得的暖阳。

  特别护士拿着挂勾及点滴,为桑雅固定好设备后,静静的离开。

  凌南蹲在桑雅的旁边,握着她已无肉的手。她安静得有如搪瓷娃娃,苍白、易碎、无生命力……

  他们回家已一个星期,而她一直就是如此,她封闭自己的内心,任凭他怎么钻也钻不过去,他觉得好无助。

  没有了生存的意义,他几乎可以看见生命力正自她体内一点一滴的消逝。

  他不想失去她啊!

  他哀求她,用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软话求她。可她无神的大眼,眨也不眨。

  恐惧开始笼罩着他,每晚他从噩梦中惊醒,只因他以为他已失去了她。

  不!他不要她死去。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就再无意义,他会崩溃、他会发狂……他是那么的爱她啊!

  他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与她的关系,是由“性”开的头;他很为何刚认识她时,她已结了婚;他为了她甚至不择手段的公私不分、费尽心机,最后才终于让他得到了她。

  可是,看看现在,他对她做了些什么?他居然扼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不,他不要。

  桑雅,你看看我,桑雅,你动动眼珠,看着我呀,我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你怎能奢望我对你的情感可以伟大到成全你与龚季平的爱呢?他忿恨的在心底狂喊。

  冬日暖暖的照着大地。

  桑雅的憔悴与凌南内心的挣扎,使得他俩脸上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不要她变成这个样子,但凌南也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去找心理医生,因为他知道能治好桑雅的药源在哪里,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愿这么做!他不想放开她,他舍不得啊!

  你情愿她死吗?心中一个冷冷的声音提醒他,凌南打骨子里一颤。

  不!他不要她死!

  他突然握紧桑雅的手,然后像被烫伤般的迅速放开她。

  他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瞧着她,希望把她烙印在他心里。

  如果他的至爱只能接受龚季平的灌溉,那他终究会让自己放了她。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虽然他一辈子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人称伟大情操的蠢事,但到最后,他知道自己仍会去做的。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爱她啊!

  ★  ★  ★

  南凌企业的董事长一副颓废模样的造访平雅,这对季平来说,是再吃惊不过的事了。

  “桑雅快死了!”凌南此刻没有了强悍的气势,他对他的情敌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桑雅怎么了?”季平反倒镇定的问。

  “她不吃、不喝,不原谅我。”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伤害她。可是天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嫉妒得发狂,才会不顾一切。”凌南悔恨的喃喃自语。

  “什么时候的事?”

  “你与她在美国见面的那一晚。”

  季平明白了,只因他与桑雅的见面,引发了凌南的醋意,于是他狠狠的伤害了她。

  “你赢了,我承认我取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你跟我去一趟美国吧!只要能让桑雅恢复往日的光彩,我会把她还给你。至于平雅与南凌的合作,完全不受影响,你们一家子可以再回到从前幸福美满的日子。”

  季平沉默了。他在求他!为了她,南凌企业的首脑放下身段来求他,只为了她。这消息不就是他日夜引颈企盼的吗?

  但,看着眼前沮丧的男人,季平突然可悲的发觉,他根本不再有资格拥有桑雅。

  凌南的个性跋扈、高傲冷冽,按理说,他应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但今天他为了桑雅,竟做出比他更蠢的事──当初他的愤怒,使得他不顾一切的羞辱桑雅,甚至做出出卖她的蠢事;现在反观凌南,他居然为了要让桑雅重拾生气而做出违背自己个性的牺牲。

  是他──龚季平──他才是那个没有资格再爱桑雅的人。早在他把她卖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资格了。

  “你不愿去吗?为什么不吭声?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

  季平失笑的摇头,这语气才是凌南应有的态度……不管什么事会充分析利益得失。不过他这句话已经把自己的筹码摊开,准备任人宰割了,而这也证明,他可以安心的把桑雅交给他了。

  虽然此刻,季平是多么希望自己能自私的点头,再让深爱的女人重回他的怀抱,但他回想起上次见到的桑雅,她显露出的个性及现在让凌南来手无策的抵死不从,他知道如果他真抢回了她,终其一生他也只会委屈了她!

  她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也只有凌南这个男人,才配得起她!

  “我不去美国。”季平平静的道:“但我可以借你一个宝贝,如我没料错,桑雅见了这宝贝,魂就飞回来了。”

  两天的时间,凌南以南凌企业的名义赶办好乖乖的护照。

  然后,季平与安琪送乖乖和凌南到机场。

  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俩不再有敌意,也彼此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

  飞机起飞了,季平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桑雅与乖乖,都被他带走了。

  天若有情,就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季平瞧瞧身旁的安琪。“我请你吃饭。”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她。

  安琪先是不敢相信的瞧着他,然后笑得如沐春风,接着眼泪已不由自主的滚下来。

  她终于等到了吗?她不知道,但她会更努力去珍惜的。

  “嘿!跟我吃饭有这么痛苦吗?”他戏谑道。

  安琪拼命的摇着头,泪滑得更多了。

  季平拿出手帕为身旁的女人擦着那流不停的泪。

  命运,它是那么的千奇百怪,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啊!

  ★  ★  ★

  凌南牵着乖乖下车。

  屋内安静的只听到钟摆的声音,他们一大一小悄悄的上楼。

  桑雅躺在床上,凌南支开了特别护士。

  “桑雅?”他轻柔的唤她。

  床上的人儿依旧没回应,凌南转头向站在远远的小男孩招招手。

  小男孩有些生疏的走过来,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他思念的母亲。“妈妈。”他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床上的人太瘦了,乖乖的叫声有些犹豫。

  但,这已足够了。

  桑雅先是全身一震。

  “妈妈,你生病了呀,”小男孩爬上床,摸摸桑雅的脸颊。

  她困难的转过头,眼神印上了朝思暮想的儿子。

  她展着一张欲哭的脸,想举起手碰儿子,但却撑不起力气。凌南抓起她的手,帮她触上儿子粉嫩嫩的脸蛋。

  乖乖?她不是在作梦?

  乖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妈妈……”他不停的唤着桑雅,用最直接的情感表达方式宣泄他的思念。

  桑雅也哭着,但干涩的眼睛早已流不出泪。

  凌南终于放下了心,“来,跟妈妈说,病病赶快好起来,不然没有力气抱乖乖喔!”

  乖乖照着凌南的话覆述了一遍。

  桑雅看着儿子,保证的点点头,终于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  ★  ★

  这果然是一帖良药。

  又过了一个星期,桑雅已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可以在屋内走动了。

  在这个屋子内从不曾听见过桑雅的笑声,但现在,却不时的从房里传来。

  乖乖是个小精灵,深得凌府上下仆佣的宠爱,这也拉近了桑雅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总之,这里总算是有点人气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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