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不是该把绍勋送走?他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姜总裁,绍勋的安危我会负责,倒是你……最近也要小心一点,不知道姜虢会不会把脑筋动到你身上。"
"我这个老头子对他应该没什么用,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会注意的。绍勋就拜托你了!"
送走了姜涛,夏盈雪走近姜绍勋想看看他的状况,没想到才一俯身便对上他充满怒火的眸光。
"你醒了!"
她很高兴,姜绍勋清醒过来的时间比她预期的早了许多,那表示他的身体状况不错!
"当然!要是我晚一点醒,怎么看得到你和我父亲暧昧的手握手……"他的语气中有著藏不住的醋意。
天知道昏沉沉的时候他只想赶快醒过来,他好担心盈雪,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或者伤得严不严重。
没想到真的醒了,看到她好端端的在跟他父亲说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他们手握著手亲密的窃窃私语著,令他忍不住地妒火中烧。
"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我父亲手牵手,那么亲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生气了!为他不堪的想法。
"我不知道,可是我讨厌你们老是背著我说悄悄活。"
不只这一次,有好几次他到父亲的办公室去报告事情,秘书都说盈雪在里面跟他父亲谈话。
以前,他还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跟盈雪恶言相向的时候,他只想到盈雪一定是在跟他父亲打小报告。
直到他刚刚亲眼看到他们手握手,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一股抑制不住的妒意才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那是因为你不听。"
"好!我现在想听,你说。"他赌气地道。
"你父亲是我的雇主,他知道你有生命危险,所以请我来保护你。"
"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这就是实话,你就是不听,就是不相信你叔叔要害你。"
每次一提到这件事,姜绍勋就变得顽固,而她就会因为他不听自己解释而开始生气。
"我受够了!夏盈雪,你口口声声说我叔叔要害我,你有什么证据?"
"昨天煞车出问题就是他动的手脚。"
车子已经烧成一堆废铁,她无法小心求证,但她相信自己大胆的假设应该不会和事实相差太远。
何况股东大会召开在即,有野心的姜虢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拜托!那是意外。"
"别忘了!你的车刚保养过。"
"这又怎样?我还是认为那是意外。何况他昨天是跟我们一起坐车的,如果我叔叔真的在煞车上动过手脚,难道他不怕自己也会发生危险吗?"
"只要距离计算得好,煞车线可以在他预计的时间里断掉;而且,不管警方怎么查,结果都只会是──意外!"她不想告诉他,像这样的小事,她夏盈雪早在十岁那一年就学会了。
"算了!不要再说了,我还是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他真的很不想跟她争吵。
"绍勋,你知不知道德州的投资计划你为什么会惨败?"
"你不会想告诉我……是因为叔叔的关系?"
"真的就是他搞的鬼!他给你错误的讯息,还篡改你的企划书。这正是你父亲为什么要收回你的经营权,还规定你有任何计划都必须经过他同意才可以执行的原因。他这么用心良苦,就是怕将皇集团被你叔叔吃了、整垮了,没想到你还误会他!"
"盈雪,你别被我父亲骗了,我叔叔若真的想要将皇集团的话,他根本不必杀我,直接表明就好;据我所知,我叔叔手中握有的股权已经超过百分之四十了,如果再说动一两位股东支持他,那么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坐上将皇集团的总裁位置了。"
"你说得没错!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他的确可以轻轻松松的当上将皇集团的总裁,但他就是不能;因为将皇集团在你祖父的时候就已被年轻的姜虢败光一半,现在的将皇有三分之二是属於你母亲娘家的产业,所以,除非你死了且无儿女可以继承,才会轮到他姜虢。现在你懂了吧?"
话完,夏盈雪没好气的白了姜绍勋一眼。
"这还是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不过去?"
"我叔叔自己的事业成功极了,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将皇集团。"
"说到他的事业,就不得不骂骂你这个大猪头!"
"你!夏盈雪,你……"
"别生气!听完我的话,如果你还不认为自己是猪头,我就任凭你处置。"
"任凭我处置?这可是你说的喔!"
"当然!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小姐说出口的话,八头牛也追不回。"
"好!你说。"
"你想想看,姜虢的公司成立至今少说也有七年了吧?起初几年你什么时候听过他赚钱了?倒是常常见到他跟你父亲周转;可自从你开始接触将皇集团的业务后,短短几年,姜虢的公司突然大赚钱,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叔叔走运了。"
"他是走运了,因为有你这个可以代表将皇集团的好侄儿做后盾,他可以捞的油水当然多了!姜绍勋,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许多事情只要你有心去查,真相会告诉你,我说的没错!"
"可是,不管怎样,你也不用跟我父亲手牵手呀?"说穿了,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不管你相不相信,刚才你父亲只是在拜托我照顾你!"
"好!这笔帐等我出院后我们再来算!现在,你可以走近我吗?"他的眼底有两簇欲望之火轻轻的跳动。
"干嘛?"
"我、我想抱抱你。"他的气息开始紊乱。
"你……"
"拜托!过来好吗?"
如果没有争执,盈雪早该在他的怀里了。
"我……你别起来,该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在他刚刚说了这么多让她生气的话后,夏盈雪以为自己可以故意远离他;可是,当他等不及想亲自下床靠近她时,她又舍不得的迎了过去。
唉!他俩真是一对冤家。
"盈雪,你真的没事喔?"
"嗯!"
唉!都说没事了,他就偏不放心地还要在她身上乱摸。真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
"绍勋……唔……"
夏盈雪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紧紧拥住;突然,他深深的吻上她。
这是一个充满想念的缠绵深吻,像是倾吐著生生世世的情意……难舍难分。
唉!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针锋相对的口角后,就是爱恋的开始。
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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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会利用自己有伤在身,就这么赖上她!
这个姜绍勋,自从出院后就是这副德行……
尤其下班时间一到──
"盈雪,你可以扶我吗?我的脚好像还有一点怪怪的,不太舒服。"
"姜绍勋!医生证明你老兄全身上下都很健康,所以……自己走!"夏盈雪对著话筒,没好气的说著。
每次都这样!尤其是昨天……
想起昨天,夏盈雪的双颊蓦地红了。
也是下班时间,也是一通要求她扶他的电话,她依言赶过去扶他,然后他就名正言顺……不!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对她又搂又抱,然而怕他跌倒,她也只好由著他。
回到家后,他又说他手痛,要她喂他吃饭。
这也就算了,她就当是在喂一个耍赖的顽童好了。
"盈雪,你的手艺真好。"
"你是怕不这么赞美我,我会不喂你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很好吃。"他一脸满足地说著,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柔荑,真诚地道:"盈雪,嫁给我好不好?"
"要我做你的老妈子?休想!"
她挣脱他的手,掩饰著自己的心慌意乱。
"我是真心想要你做我的妻。"
无法忍受手中的空虚,姜绍勋再度将夏盈雪拉到身前。
"绍勋,你现在只是因为受了伤,而我正好在你身旁照顾你,所以你才会兴起这样的想法,等你好了……"
"不!我现在很健康,而且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他说得中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身上有任何病痛。"盈雪,我爱你!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爱我?"这样想的时候,姜绍勋整颗心都拧起来了。
"我……没错!我、我并不爱你!"
明明有爱,却要说不爱,真的很痛苦!
"你撒谎!"他又惊、又慌的咆哮。
"我没有……"
该死!她说得无力极了,因为她背叛了自己的心。
"盈雪,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再说一次。"
绷著俊美的脸庞,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她发现她真的没有办法说假话。
"绍勋,我累了。"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待在我身边。"不能怪他自私,他爱她,所以他不想放手呀!
"你不懂……"
"我懂!其实你是爱我的。"有许多话,即使没有说出口,但那种深刻的感受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
她怕了!
彼此针锋相对的时候她只觉得有趣,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对话变了──
姜绍勋开始表现得对她有情……
都怪自己不好,她早该拒绝姜绍勋的,然而她却放任自己的心去感受他的爱,还有……她竟让自己爱上他!
"不行!"
"我不想再讨论下去了!"夏盈雪摇头。
"你爱我!"
就像他爱她一样坚定,他知道的!
"我不爱你!"
她掩耳,开始想像自己是一只鸵鸟。
"好!你竟然说你不爱我……"
"你!绍勋,你要干什么?"
"吻你。"
姜绍勋霸道的唇舌没有给夏盈雪反应的时间,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甜美。
第八章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挑起她的欲望,何况只是一个吻?她让他带领著倘徉其间……
她的呼吸恍若呻吟。
要命!
姜绍勋的理智霎时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蓦地压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需要新鲜空气。
"盈雪,张开眼睛看著我。"他抬高她的下颚。
她的睫毛轻颤了下,缓缓的睁开氤氲的水眸看著他。
"我爱你!你知道吗?"
夏盈雪点点头,在他舍身相救的那一刻,她无法欺骗自己,姜绍勋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道义才那样做。
"你爱我!你明白吗?"
她微愕,在他迷人的嗓音下,无法回答。
她想摇头,但那不是她的心意,她想点头却不能呀!她是个杀手,注定飘泊,如何留下来?
"我不……"
"不要说不,不要摇头,相信我的爱,跟随你的心意,让我好好爱你好吗?"
他已经负荷不了压在心上的浓情。
他要她!
夏盈雪举起手抚摸著姜绍勋的脸,想到他一向骄傲,却一再低声下气的对她求爱,更为了尊重她,一次次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她的心融化了。
思及此,她的双手慢慢滑向他的领口,自动解开他第一颗钮扣。
她的动作就是她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鼓舞著一直屏息以待的姜绍勋。
猛然吸了一口气,他收紧双臂,在她一声娇喘中,他迅速的将夏盈雪抱上床,然后攫住她的樱唇,将体内翻腾的欲火传进她的口中,手也轻柔的探进她的衣内,解放每一根神经对她的渴望。
夏盈雪轻吟一声,拉起他的上衣,学著他探索著。
他的宽肩肌理匀称,胸膛软硬适中,平滑中带著美妙的弹性,被他抱著,她已有种……幸福的感觉。
姜绍勋的手也不停的摸索她的身子,每一寸凝脂都让他心荡神驰、情不自禁。
他的吻跟随著指尖,从她的唇来到粉红色的蓓蕾,激情的将它们一寸寸淹没,在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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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雪,你真的不过来扶我喔?我全身酸痛……"
思绪突然被拉了回来,夏盈雪握住话筒的小手忍不住轻颤了下,红霞已爬满了粉颊。
"活该!"只有他会酸痛呀!她的骨头才真的快散了呢。
昨天……唉!这男人需索无度呐。
"喂!女人,你很没良心喔!我是因为太想取悦你,才会卖力……"
愉悦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又惹得她面红耳赤。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你脸皮厚,人家可跟你不一样!"
"好好好!你脸皮薄,我不说了。"他喜欢听她娇嗔的,音调,只是……老天!这样他也有反应?"要不要过来?"
"不要!我不想见你。"不见面都会想起昨天的缠绵,见了……不更惨?
"可是我想见你!"他也会撒娇。
"那是你的事。"
"好!就我的事。"
不过是一墙之隔,他放下话筒亲自过来找她。
"绍勋,你、你想做什么?"
"想你,想吻你。"狩猎般的目光紧睇著她,话完,他马上身体力行。
"住手!绍勋,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被他吻得有一点恍神。
"下班了。"
"不!不可以现在……你忘了,待会儿你朋友……姜绍勋……"
"嗯?"
"放开我!"
"等一下!谁教你要躲我。"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继续侵略著想念了一整天的红唇。
"我没有躲你。"
她是害羞没错,但是……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见他。不过,她之所以会让姜绍勋几次都找不到自己,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姜虢。有许多事她必须加倍小心的查清楚,尤其离股东大会召开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她更不能松懈。
想到这个她已爱上却固执得不相信危机就在身边的男人,她真是又气、又恼、又急!
"真的没有躲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等不急夏盈雪证明,姜绍勋已经忘情的投入夏盈雪的娇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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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小型的时装发表会,富丽堂皇的舞台、舒适的坐椅、璀璨的灯光营造出绚丽的演出效果。
"啊!绍勋,你终於来了!"
急出满身大汗,慌慌张张地朝著姜绍勋奔来的男人,就是这次时装发表会的负责人,设计师张政。
因为是大学时代的好朋友,所以姜绍勋特地来捧场。
呵!因为跟盈雪缠绵忘了时间,所以他迟到了。
"阿政,瞧你紧张的,我刚刚绕了一圈,很成功呀!"姜绍勋愉快的拍拍张政的肩。
老同学了,他知道阿政一向内向又胆小、求学期间就连多看女生一眼都不敢,没想到狂热的爱上服装设计后,逼得他就算再不敢也得观察女人,没想到磨练过一段日子,现在他的目光可锐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