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多夫? 禹晶
古今中外,「一夫多妻」是司空见惯的事,即使是现在,仍有少数一些国家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一夫一妻」那就不用说了,这是目前绝大多数国家实行的婚姻制度,但,「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一定没听说过吧!
哈!这可不是没有的事,世界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这,当然也不可能没有。
几年前,曾在一本书中读到,世界上真有一个少数民族是实行「一妻多夫」制的婚姻制度,就是一个女人可以同时或先后嫁几个老公,而这些老公,在名义士都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可不是什么地下情人哦!
若将「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来做个比较,禹晶觉得「一妻多夫」会比「一夫多妻」来得好,为什么呢?最大的理由就是,至少女人不会有「肾亏」的问题,不用常常花钱买xx大补丸。
这本书可不是在探讨大补丸的问题,别误会了。
这本书是以这个背景,做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的开端,想知道究竟结局是如何吗?请睁大眼睛,耐心看下去吧!
楔子
这是一个遥不可知的奇异的古代世界。其时,天下划分为十六国。
分别是吟星国、铃星国、狼星国、蛇星国、黑星国、魔星国与仙星国等七星国,及妖月国、花月国、狐月国、乌月国、镜月国、梦月国、银月国、迷月国等八月国,还有位于天下中心地带的天心国。
七星诸国与八月诸国罗列于天心国四周的浩瀚大海上,各有-险恶隐蔽的屏障将其遮蔽保护住,外人在无人指引下,是无法强行进人的。若是贸然闯入,必被卷入漩涡中,或迷失在迷雾中,或被巨浪吞噬,或沉放大海中……,因为有这些绝佳的天然屏障,所以七星八月各国间,才能相安无事,谁也不敢随意妄口侵略谁的领土。
唯有天心国位于天下的中心地带,没有任何屏障可以保护,任何人都能自由的进出。
不过,天心国虽不若七星八月各国有天然的屏障可以保护住,但是它却是十六国中物产最丰饶,各类所需一应俱全的国度。七星八月各国虽然有天然的屏障保护住,但是不知何因,它们在各方面上或都有一缺,有的缺布匹、有的缺铁器、有的缺陶土、有的缺米粮,所以七星八月各国,每隔一段时日,便需派遣人至天心国购进所欠缺之物。
不知是因地理因素,或是其它原因,十六国中,除天心国外,其余的七星八月各国,人民平均年寿约在二百八十岁,他们在十八岁时长大成人,若无意外,至二百七十岁才逐渐衰老至死;而天心国的人民,能活至百来岁已算高寿。
十六国中,各有各国不同的风俗民情,这个故事,是有关花月国的故事……花月国自古便是由女子所统治的国度,在花月国,不论是宫廷或是家庭,均是由女子当家做主,只要愿意,一名女子最多可以娶到七名男子为夫婿,这是花月国与其它各国最大的差异处……
第一章
花月国一年四季皆春,遍地开满了多采缤纷的奇花异卉。轻风拂来,万花随风摇曳,蝶儿蜜蜂嬉戏穿梭于花间,芬香四溢,蓝天白云映衬五彩瑰丽的奇花,煞是美极。
春日融融,生气盎然,鸟语花香,令人也不禁春心荡漾;一名身着蓝袍的年轻俊雅男子,骑在白色马上,英姿飒爽,神采焕发,面含愉悦的笑意,哼着轻快的曲子,他身后跟着两匹黑色马,马上坐着两名身着浅绿袍子、一身侍卫打扮的男女。
一路行来,将接近都邑城门时,他身后的侍卫望着不远处的几人道:「咦!公子,您瞧那边,那不是西郡及东郡的公子吗?」
他抬眼望去,那几人也同时望向他,策马驰近。其中一名身着黑袍滚着白边,颇为壮硕的男子,朝他唤道:「花星,你怎么也到都邑来了?该不是也奉召而来吧?」
「正是。莫非你们也是?」花星望着他们,东郡花奇,西郡花照,竟然也一起来到都邑,其它各郡的公子该不会也都奉召来都邑吧!
「不错。不知女王陛下召我们前来是何事?你知道吗?」着黑袍滚着白边的男子是东郡郡王的儿子花奇。着紫袍的是西郡郡王的弟弟花照。
「我也不知。咦!你们瞧,北郡的花波也来了!」
花波一见到他们几人,便立即朝他们奔驰而来。
「怎么你们也都来了?」花波惊讶的问。
「我们都是奉女王陛下之召而来的,你也是吧!」花照道。
「奇怪,女王陛下齐召我们前来,是什么事?」花波不解的问。
「若说是有何重要之事,应是召四郡的郡王来商讨,而不该召我们的。」花星心想,他们不过是东、南、西、北四郡的公子而已,朝政之事还轮不到他们过问。
「不错,纵使各郡郡王们分不开身,也应是由未来承袭郡王之位的郡主来,这次女王陛下召我们四位公子甫来,想来应是与朝政之事无关吧!」花奇沉吟道。
花照望望天色,已近黄昏,便道:「我们在此妄加猜测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不如先进城吧!等见了女王陛下不就知道了!」
花波也附和:「不错,我们快进城吧!等进了城,再向宫中内侍打听一下,就能明白了!」
四人便没再多说,一起进城。
城内男女老少熙来攘往,喧嚣不已,街道房舍宽敞整齐,十分繁华热闹。城内各街道上,许多男男女女在调笑嬉戏,也有不少女子在调戏长得俊俏的男子,被调戏的男子或闪或避,或笑脸相迎或相互追逐。
人群杂沓,使他们不得不下马来牵着马走,以免马儿惊扰别人。
下得马来没多久,他们便被一群色迷迷的女子包围,对他们评头论足。
「妳瞧,那个穿紫衣的,哇!好俊俏哦!」
「妳看,那个穿蓝衣的,好儒雅啊!」
「喏!穿黑袍那个好伟岸哟!」
「黄袍这个一身细皮嫩肉,真是白净!」
虽然大家眼光不一,各有所好,但都不约而同朝自己所好之人欺身而上。
「哟!小哥,你唤什么名儿?告诉姊姊,姊姊请你喝酒。」
「哎哟!瞧你一身细皮嫩肉,瞧得姊姊我都想咬一口。」
「瞧你这么健壮,正合我胃口。」她们欺上身,便动手动脚的在他们脸上、身上乱摸一道。
被人如此「非懂」,他们都相当不悦,彼此互望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便又跃上马背,喝道:「快让开,否则被踢伤恕不负责。」
那群一脸色相的女子,见马儿扬起了前蹄,害怕被马儿踢到,只好让出一条路,让他们奔驰而过。
离开人群后,他们才勒住马,缓缓而行。
花照一脸吃惊道:「想不到都邑的女子这般嚣张无礼。」
花波也娥眉批评:「可不是,我们北郡的女子就较温雅多礼,绝不会这般突兀的在街道上调戏男子。」
花星默然不话,暗忖道:「这还算好,若是在南郡,那些女人更加霸道无礼,若是长得稍微俊俏,被看上眼,即使用强的,她们也不择手段,千方百计要弄到手。」他之所以能幸免于难,乃是顾忌于他是郡王的弟弟,不敢对他太过分,否则只怕他早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花奇抢道:「这哪算什么,在东郡,那些女子简直就如狼似虎,只要长得人模人样的男子,若是让她们瞧见了,她们就如饿虎扑羊般冲上,若那倒霉的男子无力招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有时她们不仅只是调戏而已,更甚者还强奸呢!因此在东郡,大部分的男子都需练就一身好武艺,以抵抗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连我也不例外,否则只怕连我也难逃魔掌。」
他们三人相顾骇然,花照失声道:「你是东郡郡王的儿子,难道那些女人连你也敢碰?」
花奇摇头,无奈的道:「她们才不管我是谁,只要让她们瞧见了,她们照样如此。就拿有一次,我在回郡王府的路上让她们瞧见了,结果那几个女人竟然呼朋引伴,招来了一群女人团团围住我,她们人多势众,我难以逃脱,心想只要告诉她们我的身分,她们定会放了我,谁知当我高声告诉她们我的身分,她们非但无意故我走,还嗤笑道:「原来你就是郡王的儿子,那正好,就陪姊姊们玩玩吧!」后来在紧要关头,当我的袍子快被她们撕碎时,王府的侍卫们及时发现了我,才将我自那群女人手中救了下来,自那次以后,我便勤练武艺,以防再遇到相同的情形。」
花波惊叹道:「她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怪只怪我们生在花月国,才要受这些女人的屈辱。」花照无奈的摇头。
花奇也深有同感:「不错,怪只怪我们倒霉,竟然出生在花月国!天下有十六国,唯独我们花月国是这般,其它各国如天心国、镜片国都是男尊女卑,要不就男女乎等,唯我们花月国竟是男卑女尊!」
「不错,似天心国、镜片国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娶很多的女人为妻为妾,男人是天,女人呢,在家需听从父亲的话,出嫁则要顺从丈夫的意,夫死则要依从儿子的话;我们花月国却恰怡相反,女人是天,男人在家需听从母亲的话,出嫁之后要听从妻子的意,妻死后则需依从女儿的话。唉!真的是天差地别。若我们能生在天心国或镜片国,这该是多美的一件事啊!」花波欣羡的说。
花奇笑道:「花波,你还是别作白日梦了!我们非但不可能生在天心国或镜片国,就连只在那儿住上一年都不可能。若是在天心国住上一年,定难活命。你该知道天心国的环境不适合我们生存,那儿的人,顶多只能活至百来岁已算高寿。而镜片国若没有当地人的指引,我们根本无法进入,还是认命吧!看开点,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比在天心国好多了,那儿连年战乱,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民百姓。」
花星若有所感的道:「花奇这话说得颇有道理,我们衣食丰足又长寿,比之他们确实不知强过多少。」花星曾去过天心国,见识过战乱的可怕,天心国虽物产丰饶、一应俱全,但战乱带给百姓生离死别、颠沛流离的日子,救他心起惊惧。
「想来上天终究是公平的,有一好必有一坏,世事无法尽如人意。」花照下了个总结。
花奇身后的侍卫指着前方一栋颇大的宅院道:「公子,前面就是驿馆了。」
花奇望向他们三人说:「我们就先住进驿馆,再打听看看女王陛下此次召我们甫来究为何事。」
其它人都附和应允,便朝驿馆而去。
一名眉目如画,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少女,盘腿坐在蒲团上。她双眸微闭,却不时偷偷睁开一只眼,瞄向一旁也盘腿而生的男子,男子一对浓浓的剑眉直插鬓发,鼻子高耸挺直,唇饱满厚实,虽然他星眸微合,但仍看得出是个十分英挺刚毅的男子。
少女打量他片刻,又微合上眼,不多时,双眸微瞇再偷偷瞧他一眼,见他仍动也不动,就悄悄拉着一绺自己的发丝,轻轻的往他鼻间挪去。正准备要搔他的耳子,男子猛然睁开眼睛,眉头微蹙道:「公主殿下,您又想淘气了!」
少女嘟起嘴,一脸无趣:「真是没趣,这么快就让你发现了,你下次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让我玩一次过过瘾也好。」
男子好笑道:「属下是很想配合公主殿下,不过我素来怕痒,所以……」
少女眼睛一亮望着他:「你可是我们花月国武艺最好的人,竟然会怕痒!要是让人知道了,一定会笑你的。」她将脸凑近他,笑咪咪道:「不过你放心,我有法子可治你这怕痒症,只要你乖乖与我配合,我保证你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这怕痒症。」
男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什么法子?」
少女笑嘻嘻道:「你每日让我呵痒三次,一个月下来,保证你再也不怕痒了!」
男子拢紧眉头,他就知道她定是不安好心,果然……,他摇头说:「公主的好意,属下心领,这点小事还不用劳烦公主费心。」
「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己嘛。」少女走上前去,准备要动手呵痒。
他忙站起来,连退了三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少女堆满了暧昧的笑容,逼近一步:「花情,我好意帮忙,你别这么害羞嘛!快点过来。」
她前进一步,他使退后一步。
「公主,别淘气了!」花情实在拿她没撤。
「我哪有淘气,我这是好心要帮你呀!」
好心?他想应是「好玩」的成分居多吧!
两人始终保持三步的距离,在房中追逐了几圈之后,少女瞥见窗外漏进了几道橘红般的阳光,惊呼:「啊!快日落了!我们快点上花花山看夕阳。」
旋即拉着他快步往外走。
两人奔至马厂,花情牵出一匹红马,抱起她一起跃上马背。
花花山一如其名,整座山被一片瑰丽绮美的花覆盖,花口锦簇,浓郁香美,人入其中,仿似置身一座花海之中。
到达花花山山巅,正好迎上火红的太阳缓缓落下,金色光芒洒在万花上,更增添一股梦幻。两人并肩坐在草坪上,少女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静静的拟视落日美景;自从十年前他第一次带她来此看日落,她就爱上了日落,每日定要他带她来此。
「公主。」花情轻唤。
「嗯!」
「明日我要到天心国去。」
她条地抬起头,紧蹙着眉,低呼:「什么?你要到天心国!这怎么可以?」
「公主……」
「不行,我不答应。」她嘟起嘴,不悦的道。
「公主,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尽快?你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个月,怎么可能赶得回来,你难道忘了七天后是什么日子吗?我不管,你要去天心国,至少也得等到七天后。」
「我当然知道七天后是什么日子,那是公主二十岁的生日,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到天心国,但是这是女王陛下的旨意,我焉能抗命。」他昨日一接到命令,也觉为难,但是又无法违抗命令。
「我不管。以往每年的生日都是你陪我过的,今年你怎么可以不在我身退,何况今年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是最重要的生日,无论如何你都要陪我过,天心国可以晚些再去,这事我会去向母亲陛下禀明的。」她激动的道。
「我何尝不想陪公主过二十岁的生日,但是……」
「不论是什么事,都可以等我过完生日再去办呀!为什么非要明天就去?」她极不开心的道。
「是七王夫的病,他所服用的药就快没了,所以女王陛下才要我火速前往天心国取药回来。」七王夫是女王陛下最宠爱的夫婿,十八年前他生了一场怪病,花月国中竟无药可医,之后在天心国寻到一药,才能稍微舒缓他的病情,自此之后他的身子一直都很赢弱,需不断服食这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