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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侠盗靓飙女 page 13 作者:于薇

  “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始末,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会慢慢地告诉你;如果你摇头的话,就去问我哥哥吧!他会告诉你一切的。现在你只要点头或摇头,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童羽萱的心里挣扎着。如果黑衣人这话是在破庙里时就说了,那幺她肯定二话不说就会跟着他走的;然而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家,纵然她还是无法忘情于他,但她怎能拋弃那个深爱自己的丈夫,而跟他离开呢?更何况他还是慕容钦的孪生弟弟呢!

  她拉着衣襟,痛苦而艰难地拒绝了他,两串泪在说话的同时滑下。

  “你还是走吧!就当我们俩无缘,就算日后有机会再见,希望你能把我当作陌生人,忘了这段情。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你哥哥。”

  他掏出那条她为他包裹伤口却已洗凈的手绢,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羽萱,我是心疼你,我不愿见你为了长年卧病在床的他而守活寡,你不该将青春埋没在这里,慕容钦他不能给你的,我却可以,跟我回鹰夙堡好吗?”

  鹰夙堡?好熟的名字……童羽萱在脑海里翻找记忆。

  有了!那不正是前任武林盟主于振堂的碉堡吗?原来黑衣人是鹰夙堡的人,难怪官府一直抓不到他。想那于振堂既可以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就算他现已退出江湖,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但在武林间依旧有强大的号召力。从这几年黑衣作案干凈利落的手法看来,想必他已承袭了于振堂出神入化的超绝武功。

  “你不该告诉我这幺多关于你的一切。”

  “除了堡里的人以外,你是唯一一个,就算是慕容钦,也不知道我来自何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解开疑虑,为了让你能安心同我离去。”

  童羽萱再次表白她的心意:“这辈子,我绝不会离开慕容钦。”

  “你——”凝视着她坚决的目光,黑衣叹了口长长的气息。“我知道要你一时接受这个事实很难,所以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过一阵子我再回来,回来问你的决定。”

  “不,不要!你不要再回来,我永远都不可能答应你!”

  黑衣人出其意外地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笑着否决她:“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然后像一阵风,倏地跃出窗外,消失在她的眼前。

  童羽萱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她抚着被他亲过的热唇,心情竟是一片的空白。

  慕容钦、慕容飞,天下如此之大,她怎会同时爱上这两个兄弟呢?

  天啊!谁来告诉她,她该怎幺办才对?

  *  *  *

  自黑衣人走后,童羽萱整日落落寡欢,再也掬不起笑容。挣扎在这对兄弟间的痛苦,是无人可以为她分愁解忧的,所以她只有将自己关在踞龙楼里,借着整天写诗画画,来发泄她无法倾吐的凄惘。

  想想前些日子与慕容钦的恩爱,她的心便泛起甜甜的幸福。她知道她的选择不会错的,慕容钦是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他爱她、疼她,把她当作宝似的捧在手中呵护,还有甚幺男人可以让她有如此的安全感呢?虽然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怡心轩,但是一看墙上挂着他所题的诗,那感觉就仿佛看到他一样。慕容钦的病不会阻隔她对他的爱,反而让她更懂得珍惜彼此的相聚时光。

  然而对黑衣人呢?她还是厘不清对他的情感纠葛,明明知道他是慕容钦的弟弟,她不该再想着他,但他离去前那句话像是起誓的诺言,却又盘据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像个永无休止的梦魇,纠缠着她。

  粉颊上浮起一层愁云,而眼眶里也打转着泪珠,一时隐忍不住心里的惆怅,童羽萱便伏在案上轻泣了起来。在一阵宣泄、一阵哽咽后,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初秋的午后有点凉了,而入睡后就更显凉意。她的身子在冷风中,不自主地蜷伏在一起,以御风寒。忽地,迷蒙中她感到一股像暖炉似的热气将她包围住,也像是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她,顿时全身的微寒消失了,她住温暖的热源靠拢过去,露出甜蜜安稳的一笑,又继续沉睡在她的美梦之中。

  原来是慕容钦将沉睡的童羽萱抱起,往书房里的床榻踱去。

  方才他自怡心轩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找寻他可爱的妻子,好慰藉这几日分离之苦。当从丫鬟口中得知童羽萱在踞龙楼时,他踩着疾速的脚步住楼阁前来,而喜悦与兴奋的表情统统挂在他的脸上。才想要给妻子一个意外惊喜,先在书房外偷窥一探,谁知,童羽萱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只好自我慰笑一番,以轻盈不吵醒她的动作将她抱起,在怀中端视着妻子沉睡的容顿,他露出会心的一笑,再走向书房内室的卧房。

  他没有将她放在锦床上,而是坐在床上,继续怀抱着她,凝睇着她芙蓉如水的精致脸蛋,并以掌背轻抚着她的粉颊,轻轻柔柔地。多少夜里为她魂牵梦萦,他心疼妻子的孤单落寞,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着妻子,一直是他引以为疚的事情。

  童羽萱梦见自己依偎在慕容钦的怀中,享受他的恩爱娇宠。他用腻爱的柔光环视包围着她,他在她的耳畔说着甜言蜜语,他的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抚触逗弄着她。然而,正当一切都看似幸福美满时,黑衣人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顾她的抗议,以强横的手段将她带走,而她的相公在手无缚鸡之力下,只能眼睁睁地见她被别的男人夺走……

  “钦,救我!”她惊呼着,同时也惊醒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手中紧抓着的,正是慕容钦的手腕。

  “别怕,我在这儿!”拍着惊魂未定的她,慕容钦知道童羽萱作噩梦了。

  尚未自梦中清醒,她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慕容钦还是黑衣人,因此惊骇地直往床边退缩,她怕真的会被黑衣人带走。

  慕容钦当然不知道童羽萱作了甚幺梦,一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不免皱起了眉头。

  “羽萱,怎幺了?发生了甚幺事?”

  待心头一定,望向慕容钦那张有别于黑衣人长满胡髭的干凈脸庞,她才恍然明白眼前的人是她真实的相公。

  “钦,你痊愈了!你痊愈了!”当确认他是慕容钦后,一股思念的情愁遂涌上心头,她投向他的怀抱。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紧紧地搂着妻子,掬饮思念。

  “我好想你!虽然你就在慕容庄里,但是却不能见到你,这种思念好痛苦、好难受!以后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下次让我进去怡心轩陪你,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央求眼神教人看了十分怜悯。

  他目光梭巡着她娇小的脸蛋,并疼惜地捧着它说:“我也想你,萱。因为我的病而暂时离开你,是不得已的抉择,我也想时时刻刻陪着你,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敢奢求你谅解,只要你接受我的道歉,我就感到慰藉了。”

  她纤细的手指贴在他的唇上。“不要说抱歉,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希望自己有病缠身,你说是不是?但是我是你的妻子,当你生病的时候,我应该是在一旁照顿你,而不是为了怕染病上身而丢下你不管。因此,你不该也将我拒之门外,不让我进怡心轩照料你。”

  他轻吻着她的手指说:“家里有一个病人就够了,我不希望因为我而有第二个人倒下去,所以这种危险的工作,我绝对不会让我深爱的妻子去做。”

  “可是……”童羽萱正欲反驳。

  慕容钦迅速小啄她的唇。“妻子要听丈夫的话,别再可是了。”

  眼见他执意坚决,童羽萱只好暂时放弃己见,再另寻机会向他要求。

  把他端详一遍,发现他的脸庞消瘦许多,她煞是心疼。

  “几天不见,你瘦了,待会儿我亲自去厨房帮你炖野参鸡汤,让你好好补补。”

  他瞇着眼睛笑着说:“这些小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工作就是让我好好地把你看个够,还有,一整天都陪着我。”

  才刚痊愈,他就这幺不正经起来,童羽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行!你要先把身子养好才行。”

  “郑叔天天送补品到怡心轩已经够补了,现在我走出怡心轩,第一件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抱抱我的娘子,及弥补这几天亏欠她的寂寞芳心。”

  话刚说完,他就立即付诸行动,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温柔的双手在她的肩上及腰际游走,一下子,童羽萱的担忧便在这种柔情攻势中瓦解了。她不但迎接了他滚烫的舌尖,还毫不犹豫地反击,对他主动献上她的热情、她的甜蜜,对于这种极度媚力的迷人诱惑,慕容钦感觉一股急涨的激情在身内里窜起,令他无法自拔。

  “亲爱的娘子,你再如此诱惑我,我真会不顾这里是敞开的书房而要了你。”努力克制高升的欲望,在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时,他稍微喘息地调侃着。

  慕容钦半开玩笑似的警告让她的绯红涨到最高点,她不知自己竟会如此大胆地向他表达最裸露的爱意。

  “是你先吻我的!”她不服气地抗议着。

  她这种柔情似水、欲语还羞的迷蒙神情最是诱人,慕容钦轻咬着她的下唇,低声笑道:“我喜欢毫无掩饰情感的你,这让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已经毫无保留了。”

  她双眼眩惑地望着他,也望进他情感毫无保留的深情眸中。有一丝感动从心里逸出,她不该对自己的情感还有所犹豫,黑衣人的影子不该再出现她的脑海里!

  平复了生理与心理的激情及渴望,他亲昵地搂着妻子,厮磨着她的耳鬓问道:“我在怡心轩这几天,庄里有没有发生甚幺事?”

  慕容钦这一问,她马上又联想到黑衣人。不!黑衣人曾造访她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她宁愿编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让她与黑衣人一段不该有的关系而伤害他们兄弟彼此间的感情。“没有!这几天,庄里很安静,没有甚幺特别的事发生。”

  慕容钦不疑有它,满脸慰藉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我爹从武昌回来了,我想回去镖局看看他老人家,顺便帮红蕊办办喜事。”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受到黑衣人的影响,她立刻转了话题。

  “喜事?”他一脸迷糊。

  童羽萱笑着点点头说:“我四师兄与红蕊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们俩早已相恋多时,若不是我这个当人家小姐迟迟未嫁,耽误了她,她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这幺说,我也是罪人之一喽!”一抹自嘲的微笑浮上他唇边。

  “怎幺说?”这句话,童羽萱才真的听得一脸糊涂。

  手指轻点她的小唇。“都怪我这幺晚才娶你进门,才害得人家也跟着耽误青春呀!”

  忘了他才刚初愈,一拳就轻轻地揍向他的胸膛。“臭美!”

  慕容钦佯装胸疼地揉着胸口。“唉呀!好疼哪!”

  童羽萱被他假装的表情蒙骗过去,心直纠紧地自责着:“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武功,禁不起捶打的。”

  隐忍着笑意,他满脸的委屈。“那还不过来帮我揉揉!”

  “嗯!”靠近他的身躯,双手爬上了他的胸膛。“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他一眼半瞇着,拉她的小手来到心口。“这儿疼。”

  “喔!”她应了声。

  正当要轻揉他时,童羽萱冷不防地被他攫住,压倒在床边,成了名副其实的夹心饼。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受骗了。

  “你好坏,骗人家!”轻捶着他的肩膀,她娇弱地抗议。

  不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于是双手撑在床板上俯视着她,眼里还有点坏坏的笑意。

  “不坏,怎幺骗得美娇娘呢?”语毕,又左右夹攻,猛啄吻她的脸颊。

  在他的骚扰底下,她似毛毛虫般的蠕动着。“刚才你还说在这里不方便,现在又欺负起人家来了!”

  他笑得更诡异。“我改变心意了,因为你实在美得令人无法自制。”他边说边在她的粉颈、耳后、肩上放肆着。

  “讨厌,别人会看见!”纵然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他的挑逗而灼热,她还试着提醒他。

  在攻陷她美丽的曲线前,他低哑地耳语:“亲爱的娘子,刚才进房时,我已将房门锁上,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她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我知道。”不再给她发问的机会,慕容钦倾身封住她的唇.....

  第七章

  中秋过后,在童山岳的安排下,红蕊总算顺利地嫁给林师兄了。

  刚开始,童羽萱有点不习惯红蕊不在身边的日子,但幸好有慕容钦陪在她的身边,冲刷了她对红蕊的思念,让她忘却了这样的改变。

  秋后岁收,今年因水患及干旱两大天灾同时横行肆虐,以致民间的收成普遍都相当不好;而家大业大的慕容庄,有一半的收入,便是靠着这些税租地赋以维持家计的。

  大厅里,慕容庄的主人皆到齐,慕容钦翻阅着账册,细数着在慕容庄底下讨生活的农家有多少户。大略浏览一下今年岁收的情况。他微皱着眉头,向管账的账房管事问道:“今年不是收成很差,怎幺还能收回七、八成的谷粮呢?”

  账房管事作揖回答:“回少爷,那些佃农自知慕容庄一直都十分善待他们,所以尽管今年的收成不好,但他们还是省吃俭用,将原本属于他们的酬粮都缴交出来了。”

  “荒唐!”慕容钦的双手往扶把一拍,显露出难以在他脸上见到的微怒。

  本来账房管事还以为自己收回这幺多的谷粮,会受到少爷的褒奖呢!怎料会是这种画面呢!

  他唯唯诺诺地抬眼道:“少爷,小的不明白哪里做错了?”

  “这些农民将谷粮都交到咱们这里,那他们下半年怎幺过日子呢?尤其这些日子以来,江北的局势愈来愈乱,满人随时有可能过江南下,到时侯若打起仗来,你叫他们无粮食要如何生存呢?”

  “这……”账房管事被堵得说不出口。

  坐在厅内的慕容夫人闻言,替管事打圆场说:“钦儿,你也别怪秦管家,他为慕容庄克尽职责出外岁收,能收回这些地赋是他的功劳,你应该褒奖他才是,怎幺可以动怒、迁怒于他呢?至于那些承租农田耕作的佃农,究竟日子是不是过得下去,我看非得你亲自去坊问走访一趟,才能知情。倘若你有心帮他们,再将那些谷粮拿出来馈赠给那些农民,这也未尝不是个好方法呀!”

  听慕容夫人如此一说,慕容钦纠结的眉宇才稍有和缓。“秦管事,明儿个你就陪我到农庄走一趟,带我去认识那些佃农、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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