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们可以慢慢来。」他当然懂她的意思,可是就是不肯轻易的给她解脱,希望由她口中吐出求他的字眼。
她被他整得全身难耐,忍不住抱着他颈项,眼中盈着泪水。她也知道他希望她能求他,可是高傲的她真的讲不出口,只能紧缩着花穴在他身上落泪。
「男欢女爱很正常,不需要自尊的。」颜颢诔单手环抱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颔轻吻着,也吻去她的泪水。
她紧拥着他的颈项,再也承受不住他酷刑般的迟疑,感觉花穴深处有种麻痒不断的刺激,只好细声的在他耳边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求你……」
他带着满意的笑容抬起她羞怯的脸轻吻着,需索着她的响应,终于不再禁锢她的腰际,双手扶着她的腰际开始缓慢的上下移动着给两个人解放,看着她咬着下唇,眉宇轻蹙着不让自已发出声音,他不悦的将她紧拥在怀中,以唇舌开启她的唇吮吻着,这才满意的听见她由喉中发出的娇吟。
看着他扶着她的腰际不断的上下,胸前的浑圆也跟着起伏着,她的体内就像被燃起火花一样,似乎不停的想需求更多。她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律动移动着,加深两个人结合的深度。感受到她的热情之后,颜颢诔也不停的捉着她的腰际加深冲刺。
他终于受不了这缓慢的进出,突然站起身并转过她的身躯让她伏趴在办公桌上,紧捉着她的腰际不断的往自己的坚挺撞击着,而她也忍不住的捉着桌沿放声吟哦着,可是因为看不到她而无法尽兴的他,又突然将她转身让她紧夹着他的臀部,不断冲刺的同时也吻着她暴露在空气中颤动着的蓓蕾,让她伸手拥住他的颈项,就像捉住大海中的浮木一样。
他感觉她的花穴不断的收缩,也知道她已经到达了极乐边缘,在数次的紧缩下,他终于忍不住在花穴的中心释放了自己的种子,高潮过后他抱起她泛着桃红的身躯,一起落坐在皮椅上平复着彼此的呼吸,怎么也不肯离开她的体内。
早已无力的范迟羲也随他意的让他抱着,躺在他的怀中闭眼休息。
***
一觉醒来,范迟义发现自己是在小套房里,身边的男人早就不见了,就连被窝里也没有颜颢诔的温暖与味道存在,她知道他根本没有在她的房间里休息过。她失望的坐起身,眼眸中有难掩的失落感,上次的梦魇又回到她的脑海,她慌张的搜查着床头,看他是不是留下了支票。
在找寻不到支票后,心中的大石也跟着放下,她失神的倚靠在床头上,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发愣。
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来撩拨她的心弦,让她不识情愫的身体展放之后就将她拋弃吗?
他这样突然离去,真的不能怪她这么想,脆弱的心根本承受不起他第二次的遗弃,而且明知他是个恶魔,她还是再次把自己交付给他。
她该怎么逃离这个男人啊?有没有人能告诉她?
这时沉莹打开她的房门走进来,一脸讶异的笑看她。「好难得,妳今天睡得好沉。」
这是她第一次睡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醒来。
范迟羲努力佯装出平静的样子,因为沈莹根本不知道早上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她随口的询问:「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伊珞的总裁有过来,本来说要和妳再谈谈合约的,不过十一点多的时候他的秘书打电话来通知他希腊那边有事,所以他搭下午两点多的飞机回去希腊了。」她该高兴范迟羲睡了一整天的,因为她永远也忘不掉他等不到人而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
又是这样?
范迟羲的神色明显的一僵,心里有点害怕他只是故意找借口离开日本的,毕竟他已经达到要她臣服在他的男性下的目的,早上那场欢爱的余热还残留在她的体内,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他还有说些什么吗?」心里是期待着他会留个只字词组给她的,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还是抱了半点的希望。
「没有。」沈莹诚实的转达,因为没有开灯的关系,她根本没有发现范迟羲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离开得很匆促。」
范迟羲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心头的一阵酸疼让眼泪差点溢出眼眶,她只能紧紧咬着下唇尽量忽略那苦涩的感觉。
「现在几点了?」看着昏暗的天色,很讶异沉莹怎么还没回家。
「七点多。」
沉莹走到墙边正想开灯就听到范迟羲的阻止。
「别开灯,我的眼睛会受不了。」事实上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灰暗的神色。
沉莹只是点点头,并不以为意。「我帮妳买了晚餐放在桌上,还有和台湾龙狱集团的合作企画书已经准备好了,妳可以顺便看看。」
「我知道了,早点回去吧,免得妳老公又到公司捉人。」范迟羲强装出体贴的笑道。
「他已经在办公室外等着了,妳的晚餐就是他买上来的。」沉莹一提到上司还在睡觉,她的丈夫就体贴的顺道买了晚餐上来,深怕她又自己跑下楼去买。
现在的她被丈夫顾得紧紧的,根本不准她有任何闪失,毕竟她的腹中怀有两个人的第一个孩于,她当然很感激丈大的贴心,也庆幸自己遇上了个懂得珍惜自己的人。
「那好吧,离开时帮我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就好,晚上我要留在这里不回家了。」她没勇气回去面对樱盟裹的任何人,而且现在的樱盟除了管理的青樱可能空荡荡的,熟悉的人都不在樱盟里。
「记得吃饭。」沉莹温暖的笑了,那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关怀,她站在套房门前向范迟羲挥着手,随后就关上门离开。
在沉莹离去后,范迟羲屏息的等着办公室的大门也关上的声音,直到声音出现之后,她才让自己隐忍许久的眼泪落下,抱着手中的棉被也抱着孤独。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移动身子想下床,今早欢爱残留着的酸涩却不留情的侵犯着她的腿间,更让她站不稳的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无力的伏在床沿哭泣着。老天!她真的不想一个人面对孤独了,她非常想要有个能够让她依赖的人,难道就没有人看出她心中的渴求?
她累了!
实在不想再撑起照顾着别人的责任,她的心是渴望被照顾的啊!为什么就是遇不着可以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呢?
身上的衬衫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让她油然产生厌恶,生平第一次她扯裂了自己的衣服丢到垃圾桶,光裸着身子靠着床沿站起,忍着腿间不断传来的麻刺与酸涩走向浴室,她开了冷水无力的蹲在莲蓬头下任凭着冷水的冲刷着,希望能冲走自已的骯脏。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会一次次的臣服在他的挑逗下,难道她真的不懂得羞耻为何物吗?她借着冷水掩饰自己不停落下的泪水,也不管这时节在日本还是很冷,因为绝望早就掩盖了所有感觉。
她伸手拿来旁边的海绵不停的洗刷着自己被他吻过的唇瓣、浑圆、下腹,甚至她的私密,不想残留着他任何的气味,有种执念不停的告诉自己骯脏,所以她更加用力的刷洗着,直到皮肤都泛起了红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关上冷水又撑着身体走回卧房去,她的头开始发昏、发热,让她几乎没办法好好的走回床边,她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套睡衣穿上,然后无力的躺回床中,已经没办法再做任何事情。
这时原本以为流干的泪水又落了下来,陪着她度过了孤寂的夜晚。
她可悲的笑了,想不到陪着她的会是可耻的泪水。
好累:她双眼无神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只有些许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只拉上一半的棉被还有一半滑落在床下,可是她早就已经没力气去管它了,现在只能让满心的后悔煎熬着自己,更恨自己的不能把持。
渐渐地她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可是满脑子的自责却还不断的折磨她,随后,她的双眼带着疲累阖上了,脑中缠绕着的却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而且她的口中还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不停的鼓励着他冲刺。
她不要啊!
可是她却睁不开眼挥去梦魇,这次她真的累了,而且累得毫无尊严。
不要再有下次了:泪水不停的落下,可是她只能这样任由着梦魇将她拉入黑暗的深渊:昏睡中的范迟羲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了,只是觉得身体好累,挣脱不开那昏厥的痛苦,只能捉着棉被不停的呓语着。
她不要了
第十章
范迟羲再次醒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这次她真的大病了一场,让每个人毫无心理准备,想不到他们心中的铁人竟然倒下了。沈莹通知尚似雨来替她诊治,之后他就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照顾。
也不知道她们姊妹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轮流的找他麻烦,当他是铁人一样的操,一会儿帮范迟荷动刀,一下子还要烦恼范迟羲会不会就这样不醒了。
因为范迟义因重感冒并发肺炎,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的醒来,他已经用了最好的药物,可是她醒不醒又是一回事了。
他坐在床边看书,不久之后,就发现有人在盯着他看,他连忙放下书回望着她,确定她并不是呓话时的睁眼。
一确定她醒过来,尚似雨有些不悦的问道:「妳跟荷在比赛吗?」
这两个女人都不懂得珍惜自已,她们是想有他这个免费的医生,所以可以糟蹋自已的身体,再来考验他的医术怎么把在鬼门关前的人拉回来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范迟羲不顾他的怒骂问道。她当然懂他的意思,只是不懂应该在北海道照顾迟荷的人怎么会在东京。
「如果我等到妳睡死了再过来,荷会把我杀了。」尚似雨替她把棉被调整到适当的位子,也扶起她的身子靠在床头上。
「我不是故意的。」范迟羲讲得有点心虚,可是又深怕自己被他读透,她可没忘尚似雨能够透过身体的接触和对方做心灵沟通,当然包括知道她的所有心事。
「不是故意的就差点把自已弄挂了,如果是故意的妳不就举枪自尽了?」这妮子还想瞒他?照顾她这几天,他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是啊!她的心现在乱极了,根本敌不住他的透视能力。
「都知道。」尚似雨试图表现正常,毕竟他还是得接受范迟羲已经不可能属于他的事实,即使心中有些不愿。
「你不恨我?」毕竟他们两个曾经爱过对方,只是她最后因为唐毕馨而退出,现在面对他,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点自责和歉疚。
「何必?」尚似雨摆出习惯性的温和笑容,「不过妳倒是让我知道,两个看不到未来的人并不一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初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积极的追求着她,可是他后来才知道除了宿命,人的命运永远都在改变,就像现在他清楚的看到范迟羲的未来,可是她身边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个希腊人。
或许这一切还是天定的吧!他一直看不透范迟羲,所以让她无法逃避的走了希腊这一趟,更让她结识了那个男人。
「我……」范迟羲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体贴一向是众所皆知的,可是看到他眼里明显的落寞还是让她不舍得,毕竟他们也是十几年的伙伴和朋友。
「别打结!」他现在想要自己释怀也想让她释怀,怎么说十几年的朋友还是得继续下去,是因为当不成夫妻就反目成仇,这样似乎太不值得。「说不定我的老婆也在等着我,如果我真的和妳有了结果,她怎么办?」
「我以为你不会开玩笑的。」范迟羲看着他难得的轻松笑容,已经忘了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这种轻松的场面了。
「开玩笑!我也是人耶!」他是个男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察觉他的难过,他可不想造成她的心理负担,彼此的心伤他调适得比较不好,也不能再连累她。
「谢谢你。」范迟羲双眼泛着泪光。如果当初她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害吧!现在的她伤了自己也伤了他,而且她还无法回头。
「妳不会是要哭吧?」他故作轻松的看着她,其实心里也很不舍,只是他知道爱她的情绪应该放下了,现在的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不久之后就会到这里。
「我不能哭吗?」她故意漾出笑容询问着。感情一旦在最美的时候选择结束,就得结束了,何况是自己心甘情愿放手的。
「没看过而已。」尚似雨故意嘻皮笑脸的逗着她,让她笑也不是流泪也不是。
在逗了她许久之后,他才摆出慎重的神色看着她,让范迟羲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很清楚他那表情是要告诉人结论的时候,可是她真的没勇气去听,她正要顾左右而言他时,却被他凝重的眼神制止。
「别再错过这次了。」
范迟羲原本强忍的泪,在听见他的话时落下,她实在不晓得怎么去面对这样的难堪,咬着下唇许久,她才困难的吐出话语。
「他从来没说过爱我,我们之间只有肉体的快乐。」在他的面前她从不隐藏自己,也只有他能让她坦然的说实话。
「他爱妳。」在他看到的未来里,那男人的在乎是明显的,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别安慰我,如果爱我,怎么会在几夜的欢爱之后给我一张空白支票?」她难堪的讲出她的苦涩,她不相信这样的男人懂得爱,即使他告诉她,那是他的秘书不懂他而做的,可是伤害到她了。
更不能让她理解的是他这次仓卒的离开,更加深了她未愈伤口。
尚似雨抬起她的头,要她注视着他,「再告诉我一次,空白支票是他亲自交到妳手上的吗?」他看到的那个男人不简单,他隐藏了原本的自己,能懂他的人并不多。
他的逼问她讲不出口,那支票的确是那个叫席尔的交给她的,如他话中的意思,她不能将这错怪他。
看她不说话,尚似雨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妳该知道,他很渴望有个能懂他的女人,难道妳不想?他表现在妳面前的应该不只是花花公子浮华的一面吧?」
他的话她无法否认,他也有知性的一面,像是咖啡的爱好、对米克诺斯岛的认知、对火节的狂热与熟悉,甚至对整个西班牙的熟悉度,都显示他并不是一般的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