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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爱情 page 7 作者:应唯

  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泪如瀑布般飞洒掉落,气他的蛮横不讲理,更气他把她当妓女般使唤。

  “凭什么是吗?凭我是木维新的老板,这样够吗?”他豁出去了,只要她不再离他那么远,只要她将他放在心里,他什么都不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维新的老板又怎样?”心好痛,不可知的未来让她害怕。

  “不怎么样,只是他的前途握在我手上而已,你不会希望他因为你的关系而毁了大好前程吧?”

  见她痛苦,他的心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根本没必要为一个没有未来的婚姻背负着十字架。

  多日来的相处,深知她的传统道德责任心重,他决定为她扛起她的枷锁。

  “我可以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卑鄙,竟然拿维新威胁我。”原以为他只是霸道、专制的男人,没想到他竟这么小人,她看错他了。

  “你如果要这么想,我没话说,不过……我是真心想要你。”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也要他。

  热切深情的炯眸坚定不移地盯视着她,仿若要将爱深切的刻人她的心版。

  紫辰就要被他融化了,感动的心激动得几乎要冲出口,她低下头让泪无声地滴落……

  “紫辰?”他温柔低唤,没有忽略她微颤身体,双臂自然地又要拥住她。

  但紫辰却闪开了,用着泪眼凄楚相对。

  维新并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对她,他说过,他绝不会放手。

  所以,如果让维新知道此事,维新绝不会放过她,亦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他。

  思及此,从心底对维新的畏惧教她打了一个冷颤。

  不!她一个人已经够苦的了,她不要让他也跟着痛苦,她的心已为他沉沦,没必要让三个人都痛苦,这样她的罪孽会更深重。

  “够了,不要再愚弄我,如果你真心想对我好,就让我走。”再抬首时,她眼中已作出了决定。

  “木维新值得你这样做。”她固执的小脑袋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扭转过来,不过他绝不会放弃。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让不让我走?”

  第一次,他对她的固执及泪水妥协,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无言地注视着她。

  坚决的心在潮初扭动门锁时彷徨了,步出的脚迟疑地缓缓而行,来自头上的灼热目光几乎让她停下脚步……

  瞬间,维新怒目恶言的狞笑闪过脑际,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快步地走出他的氛围。

  夜已深,冷凉的夜空正吹袭着沁人肌肤的寒风,南台湾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迟。

  第六章

  紫辰和仪贞中午相约一同外出用餐,在餐厅附近绕了几圈,终于等到一个停车位。

  仪贞正准备倒车时,有一辆黑色积架更快速地插入,让仪贞吓得紧急踩煞车,才兔去亲吻它的恶运。

  “噢!怎么会有这么‘鸭霸’的人,明明知道我要停这个位子,还恶意的强占,太可恶了,我非要下去把他赶走不可。”

  究竟是哪个没有道德的家伙,以为开进口车就可以这么横行霸道,她范仪贞可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惹到她,就要有跟她大干一架的心理准备。

  “算了,再找一个好了。”紫辰息事宁人的劝慰,怕她火爆的脾气会跟人家吵起来。

  “不行,就是没人敢纠正他,他才会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地步,我非要跟他理论不可。”她气呼呼的下车,紫辰拦都拦不住。

  “喂!”她用力敲打对方的车窗,用手指勾勾他,表示要他下车。

  积架车主一脸不高兴的摇下车窗,口气也很不佳的问:“有事吗?小姐。”

  哦!好帅又有个性的男人,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这么没有修养,长得帅又怎么样?还不是强占了她的停车位。

  “把车开走,这位子是我要停的。”仪贞理所当然地要求。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这停车位是你的?你有向建设局申请登记在案?”杜伯夫正准备在这家餐厅用餐,不料今天人太多,他绕了二圈才眼尖地看到这个位子,只能怪这个女孩子手脚慢、技术差,才会让他捷足先登。

  “可是,这是我先看到的,也正准备停车,谁知道你这么没有风度。”

  “哦,你那叫正准备停车?我以为你要开走了呢!”杜伯夫皮皮的取笑。

  “谁说的,你没看到我已经慢慢的倒入吗?”气死她了,这个家伙竟然笑她的停车技术差。“我不管,你现在给我退出来,我要停。”

  “对不起,没理由让给你。”’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占到的位子,怎么可以说让就让,更何况,她又不是天仙美女,美到让他心甘情愿的让位,还凶巴巴地像个母夜叉一样。

  “我不是要你让,这原本就是我找到的位子。”这个人简直不要脸到了家,更不知廉耻为何物!以为开名车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活像个上财主,没水准!

  “你到底开不开走?”她双手擦腰,一副准备干架的姿式,眼睛恶狠狠地怒视他。

  杜伯夫一点也不把她瞧在眼里,鄙夷地开门走出来,顺顺身上亚曼尼的灰色西装就要走人。

  仪贞气得咬牙切齿,她弯腰在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很快的在积架车头画上一个大叉叉,才得意的踩着胜利的步伐回车子。

  听到两声刺耳的刮声,杜伯夫惊得马上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爱车已遭刮伤。

  他怒不可抑地拦住仪贞,双拳握得死紧,大有一拳打下去的冲动。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凶婆子,简直像从疯人院出来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仪贞双手抱胸,身体还随着说出的话轻松摇动。刚刚的劣势已转了边,她得意的在心里唱歌。

  “你知不知道这是名车耶?!”他大叫。

  “知道呀!”仪贞颇为慎重的回答。

  “那你还画下去?!”他真败给这个八婆了。

  “没错!我就是画下去了,怎样?想杀我吗?”仪贞挑衅地拉高脖子,一副能奈我何的态度,让杜伯夫气得直跳脚。

  紫辰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下车走过来拉住仪贞。

  “仪贞,不要这样,你这是犯法的。”真是的,为一个停车位闹成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先生,对不起!”

  拉着仪贞,紫辰想趁早走人为妙。

  当紫辰和仪贞进入车内时,伯夫立刻冲到车旁猛敲车窗。

  紫辰摇下车窗,以为他想追究理赔,马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万元。

  “先生,这里是一万元,就算我们赔偿你的损失。”

  “紫辰姐,你干嘛给他钱?”仪贞不高兴的大嚷。

  “我们见过面,你是潮初的朋友。”不会错,她就是令他兄弟失常的女子。

  那天在电梯内看到她,他感到很眼熟,事后他才想起,她就是那个坐在人行道--的女子。

  像她这么耀眼的女孩,要将她忘掉实在不容易,没想到经过数月后她已是潮初的朋友。

  一提到潮初,让紫辰心漏跳二拍,他认识俞潮初?

  “哦?”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时你和潮初在一起,正要上楼。”看来他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印象。

  “喂!你不要半路认朋友好不好。”她哪会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那双贼眼自看到紫辰之后,连口水都差一点流下来,哼,男人都一样,眼睛只看得到美女。

  “唉!算命的说得真有理,什么样的长相就配什么样的个性。”伯夫恶毒的说。

  这个缺德鬼竟然含沙射影的骂起她,她今天要不讨回个公道,她就不姓范。

  “是啊!就像某些人长得一副猪哥样,心也像猪一样脏。”

  “你怎么骂人哪?”开玩笑!他的长相足可媲美潘安再世,这个八婆竟然说他长得像猪?她眼睛是不是被蛤蜊肉糊住啦?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是猪吗?”仪贞故作惊讶地张大眼反问,哈!想跟她斗还早咧!

  “仪贞,别闹了,我们走吧!”再这样闹下去准没完没了,这个男子竟然看到她和俞潮初在一起,万一他把她和俞潮初的事说出来她就惨了。

  仪贞本想再跟他斗下去,但若不快点走的话肚子就得陪着挨饿,她可不做赔本的事。

  她发动车子时仍意犹未尽的向他扮个鬼脸。“再见了!猪哥。”然后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

  伯夫在原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追上去掐死她。

  冬日阳光依然很大,他气得眯起眼,连平日最爱的阳光也骂进去。

  管他呢!他不爽的时候,就是天皇老子他也会轰他个满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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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鬼,你们总裁呢?”杜伯夫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的找人。

  “在房里。”褚鬼站在窗边淡淡地回他。

  “潮初,潮初……”

  见杜伯夫直接冲往房间,褚鬼马上趋前阻止。

  “你现在不能进去。”

  “褚鬼,别挡我,我有急事。”伯夫不管,用力甩掉他的手后便推开房门。

  门一开,潮初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熟睡。

  杜伯夫视而不见地跳上床,抓住潮初的手臂兴奋地嚷道:

  “我看到她了,那个神秘的女子。”

  潮初不悦地瞪他一眼,拿起身边床单罩住下身。

  “你进人家的房门从不敲门的吗?”

  “我看到她了。”

  “我不管你看到谁,请你下次进我的房门时,先问清楚再进来好吗?”有什么重大的事会比他睡觉重要。

  “我有重要的事嘛!”他理直气壮的。

  俞潮初就是这样,只要身体一靠上床,纵使泰山崩于前也能照常睡他的大头觉。他这习惯他是知道啦!

  不过,是弓紫辰耶!那个目前让他老兄神魂颠倒、朝思暮想的女人耶,再怎样他也要冒生命危险告诉他,谁教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况且,他也想知道,潮初的心是不是真被弓紫辰给收服了,如果没有,嘿嘿,那他不就可以……

  只要是看过弓紫辰的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很难忘掉她,她可是美女中的美女,尤物中的尤物。

  “什么事这么急?”潮初拿起床头的烟,点上火,烦闷的抽着。

  “上次在丽晶酒店看到的女人呀!我今天看到她了。”

  紫辰?!

  这星期来,他根本无从得知紫辰的任何消息,他烦躁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到她,但她偏偏都躲在家里,一步也不出门,胸中的郁闷及耐性几乎磨尽。

  若不是褚鬼一再的阻止,他早就上她家“拜访”了。

  “在哪里?”想来真是好笑,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隐忍自己的脾气,也只有弓紫辰才有这个本事让他这么做。

  “刚刚那个……你不是说不管是谁都别吵你,你也不想知道?”伯夫见潮初那么在乎她,心里可乐了,这下他非得好好的整整他不可。

  “你在哪里遇见她?”

  “别那么凶嘛,你看,被你一吓,我的胆子破了、记性也萎缩了,明明刚刚还记得好好的,现在--忘了。”

  “忘了?”

  “是啊,让我想想……我是来做什么的呢?嗯……这个……”

  潮初被伯夫故意捉弄的态度搞得失去了耐心,他怒目圆睁地揪起他的衣领吼道:“你最好马上说出来,否则我会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你要不要试试看?”

  “啊啊啊--不要冲动,有话好说嘛!”哇!火气真大,还以为他多沉得住气,没想到才两句话的时间,就把他的耐性磨光啦!

  “刚刚那个……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一些,等等啊,让我再想想,嗯……这个……在哪里了呢……”伯夫仍不怕死的摩蹭着,存心多玩玩他这个好友。

  开玩笑!这么难得又可贵的机会怎么可以放掉,哈哈!看他的表情,简直爽呆了!

  潮初揪起伯夫便往窗边拖去,伯夫被他拖得差一点踉跄跌倒。

  “想不起来是吧!那么你到楼下慢慢想吧!”他这个损友,别的没有就喜欢挑战他的耐性,而偏偏他的耐性最禁不起考验。

  “等等……我说……啊啊……不要推,我要说了,我要说了!”开玩笑!从这里跳下去,足足有二十八层楼高耶!不摔得粉身碎骨也肝脑涂地。

  “怕了?”喜欢挑战他的脾气,就要有胆量接受他的回赠。

  “老兄,你未免太狠心了,好歹我也是冠王的董事长,你把我像抓小鸡一样的丢出窗外,我以后怎么做人哪?”真是的,一点都不尊重他这个台湾商业巨子,枉费他和他十多年的交情,竟然为一个女人就想谋杀他。

  抱怨归抱怨,伯夫还是乖乖地把遇见紫辰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怎么样?你和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还不想在他的超级损友面前,承认自己的心已被她掳获。

  “哇!看不出她这么豪放。”弓紫辰给人的感觉虽然美艳,却带有浓厚大家阎秀之态。根本不像放浪的女人,不过既然连潮初都为她心动,改天他是否……嘿嘿!

  “我不准你动她。”看出伯夫的心思,潮初出言警告。

  “为什么不可以?既然她这么放得开,又美若天仙。纤弱娇嫩,一定很需要男人的安抚,而我又是最多情的美男子,刚好凑一对呀!”伯夫幻想着紫辰的倩影,那副向往的神情,好像已经伊人在抱。

  “如果你不怕被我从这里丢下去的话,就试试看!”他粗声粗气地又揪住他的衣领警告。

  哦!从没看过潮初对哪个女人这么认真过,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是阴沟里翻船,触礁了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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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辰正坐在床上摺着衣服,思绪飞到老远,害怕担心了一个月的月事,终于在今天早晨来了,紫辰如释重负地放下心中的石头。

  虽然担心,但在月事来的那一刹那,她竟有股失落感,难道她希望有俞潮初的孩子?

  不可能!她不能有维新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是不被允许的事,维新更不会原谅她,她己经对他不贞,怎能再怀着另一个男人的种,她会自责至死的。

  但是,她愈来愈想见他,他的身影随时随地出现在她眼前。

  俞潮初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一直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邪魁又深幽的眼神,像要融蚀她的灵魂般,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总让她情不自禁地降服……

  俞潮初,她没理由想他呵!她是毁灭她幸福婚姻的人,她不能想他,更不能爱他。

  爱他?这个爱字竟然让她的心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不!她根本不可能爱他,她的爱早已给了维新,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心给他。

  更何况,她的心已死,他只是她这一生中错误的插曲,他仅是她一时的感情迷思。

  而且,在他心中,充其量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罢了,他根本不在乎她,才会在每一次看到她时对她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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