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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白菱 page 8 作者:殷芙

  只可惜白菱力道太小,贼子们皮粗肉厚,掷出的银针虽然刺得那贼子哇啦哇啦叫,但还是挡不住他们。

  「发什幺愣!上!」看黑絷玩得开心,贼头子可不奉陪,一声令下打算抓人。

  「这……老大,那家伙看起来很厉害耶!」头子身旁的喽啰说出大家的心声,看着被银针掷中而倒在地上惨叫的兄弟,贼子们踌躇着不敢向前。

  「谁不听命令我先砍了他!」头子一怒,大吼。

  「是!抓……抓他们!」喽啰们吓得跳了起来,挤成一堆,朝黑絷与白菱每走近一步又退后半步。

  黑絷双手环胸,嘴角带笑地看着这批蠢贼,真正有点棘手的只有贼头子。

  「真搞不懂你为什幺还能气定神闲等人杀来!」白菱也急了,一口气将手中整把的银针扔了出去。

  「哇!啊!快闪!」有了前车之鉴,贼子们逃得比什幺都还快,根本没注意白菱只是一古脑的乱「撒」银针。

  当然,银针最后全都七横八竖散落一地,贼子们却也跑离了十丈那幺远。

  无用的手下看得贼头子七窍生烟,他举起大刀架式一摆,朝黑絷攻了过去。

  「要你的命!」贼头子一刀由上砍下,黑絷做出剑鞘抵挡,千斤槌般的力量让黑絷双脚往泥地里陷下三吋不止。

  「我的命可没那幺容易拿,况且还有一票人排在你前面等着呢!」内力一震,黑絷将贼头子的大刀弹了回去,「哦?七星连环刀,我知道你嘛!就是官府发出通缉要逮的陈……陈什幺?」黑絷回头问白菱,根本没把贼头子看在眼里,他全副的注意力都在白菱身上。

  她一袭薄纱,诱人的红润脸色,就是让人离不开视线。

  「我怎幺知道!」感受到黑絷炽烈的眼神,白菱揪住胸前的薄纱,急得直跺脚。

  这个黑木炭!难道就不能很正经、很威风、很干脆的解决这票危险人物吗?根本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

  「我叫陈重!」贼头子攻势再起,受到黑絷的挑拨,出手的火气更烈却紊乱了。

  「其实叫什幺都没关系啦!」黑絷又以剑鞘挡下从左边砍来的七星连环刀,剑光一闪,依稀只见黑絷手中的那把剑出了鞘,又收了鞘。

  更快的,在剑收鞘前的剎那间,陈重倒地。

  「因为死人不需要名字,对不对?」好象只是随便和人比画两招玩一玩,黑絷攀着白菱的肩再度询问她的看法。

  白菱给了黑絷一道非常白的白眼,因为他害她了一大把冷汗。

  「头子被杀了!」满头冷汗的可不只是白菱,头子的武功如此厉害,却被黑絷谈笑间轻松打败,剩下的贼子们一见苗头不对,马上溜得不见人影。

  「还好是一不讲道义的喽啰。」眼睁睁看一大票贼人逃跑,搂着白菱的肩,黑絷完全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倒玩得很开心啊!」一见危机远离,即使还是全身发抖,她指着黑絷就大骂。

  她想拉下肩上那只不规矩的手,黑絷却加了手劲住白菱的肩。

  「我可没玩,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我没把握对付那幺多人,只好擒贼先擒王了。」

  「即使他们人多,你武功那幺厉害,一刀一个砍了不行吗?」啧!她以为黑絷又轻薄着她好玩,拚命挣扎。

  「别动!要是他们没走远,看到我倒下,你们就真的完了。」

  白菱一愣,这才发现黑絷的体温异常燥热,却连一滴汗都没有。

  他倚着她,也确实将身体大半的重量交给她了,也许她一走,他真的会倒下。

  「怎……怎幺了?突然……」两个月没见人影,他一出现,就吓坏了她。

  千……千万不要告诉她,他背上被人砍了两刀,还是哪里遭了致命一击,快死了,是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是『怎幺了』,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找妳,我原先只是想见妳,不要救我没关系。」太大意了!他有点晕眩,想再勉强的撑一下,身子却不听话的越来越沉重。

  「刚刚不是还好端端的吗?你受伤了的话我为什幺不救你?姚姊!姚姊!」她支撑不住黑絷的重量,几乎快被他拖倒,一边斜扶着黑絷,一边朝着姚翠娘与石培峻大喊。

  他们两人从贼子们逃远开始就在吵架,而且正吵得起劲,姚翠娘责怪石培峻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自量力,果然被扁得遍体鳞伤,石培峻则抱怨姚翠娘一点也不会感激他的牺牲。

  吵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救了他们的英雄好象有些不对劲。

  他们走近,「我们刚刚没看到他受伤啊!」支使石培峻搀扶好快昏过去的黑絷,姚翠娘前前后后打量那一身黑衣,没有半道刀口子,也没有血迹。

  「鸨母,刚刚只为了欺敌,我并没取陈重的命,将他送到官府领赏金吧!不过我的事请妳含糊带过。」勉强睁开双眼,趁着还能保持清醒,黑絷交代。

  哦噢!贼头子没死?逮到机会,众人拥上前痛踢地上的陈重泄愤。

  「没问题,我就是靠一张嘴赚钱的,这还难不倒我。」只要和钱有关,姚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无人能及。

  看了下白菱,黑絷合上双眼,「你们很需要护卫吧?我来应这个缺。」说完,他嘴角带笑,虽然严重的喘着气。

  「护卫啊?可以啦!不过……看来你没办法立刻上工。」看出黑絷的症状为何,姚翠娘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我千防万防,就是不会防白菱的香味……」

  「香味?喔喔!」领悟力有些迟钝的石培峻也懂了,也不管会不会扯痛嘴角的淤青,冲着黑絷直笑。

  「你们还说那幺多做什幺?快带他到里面休息啊!快请大夫来!他看起来很难过,为什幺你们都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白菱急得跺脚。

  姚翠娘与石培峻对看……他们当然不急。

  「我的身分也请鸨母不要特意宣扬。至于这个……大概七天就可以回复了,请给我一间仓库或柴房休息便成,七天之后我会尽我的职责当醉月楼护卫。」他虽然看起来很难受,但也看得出来不会致命。

  「好,既然你那幺坚持我还有什幺问题呢,不过你跑到平康里来不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呀?」姚翠娘一脸古怪的神情问着。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目的,陈重是我最后一个猎物,而他来猎白菱,这一切只是刚好,没料到的是我也忘了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道理,着了他一道。」

  那个「他」,该不会是九王爷吧?

  「哎呀呀!你完全不知道会发作,所以碰了白菱?」石培峻大笑,总算遇到比他还笨的家伙了。

  姚翠娘与石培峻对看,两人继续窃笑。

  白菱一脸疑惑。

  怎幺……一干人等全都在说她听不懂的话。

  「你们给我等一下!」白菱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要发问,「黑絷是……是受了内伤吗?因为刚刚和陈重对战的关系?那为什幺会扯到我的香味?」

  傻里傻气的一问,让姚翠娘和石培峻都瞠大了眼打量白菱。

  她自始至终都乖乖的被黑絷抓着,大伙还以为她都知道了,她不是早已熟透男女之事的花魁吗?

  唉!怪只怪在姚翠娘把白菱保护得太好。

  「他大概不知道什幺时候中了毒,这毒碰了女人才会发作,也要碰女人才能解,否则就会这样要死不活的大半年,甚至更久,幸亏这家伙底子厚,他不是说他七天就会祛毒无事吗?」姚翠娘好心的眨眨眼,明示、暗示都用上了。

  要碰女人?「他该不会是中了……中了……」白菱脸上的红潮炸开。

  姚翠娘与石培峻一同点头。

  「近来最猛的媚药,蚀魂香。」

  第六章

  别跑!

  他伸手抓住眼前的影子,那是他的猎物,她越挣扎,越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猎物的脚踝已经被他紧紧扣住了,却还妄想逃脱,她往左闪,他顺势掐住她的颈子,她往右躲,他正好将猎物带入怀中。

  为什幺要抓这个猎物?疑惑短暂地穿透被欲望支使的脑子,但是下一瞬,猎物反抗的举动让他不及细想太多,不留情的箝制住她,他听到衣物撕扯的声音。

  粗鲁地揉着她胸前丰满的浑圆,他拉扯她颈后的发,让她仰头承受他的吻。

  ?!脸上倏地传来火烧般的灼热感,让他愣了下。

  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他知道他搂着个女人,也知道女人并不是自愿与他亲近,而是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他极想占有她,甚至于已经动手了,却不觉得这一切有什幺不对,她身上的体香让他的下腹蠢蠢欲动。

  他强扣她的脚踝,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柔软的臀部正挤压着他坚挺的亢奋,他痛苦地低吼。

  现在的他只是个被原始本能支配的野兽,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发狂地想要女人。

  「你给我住手!」

  他听到尖叫,是了,他正撕裂了女人的上衣,直到一双玉乳裸露在他眼前,他毫不留情地出手蹂躏她的双峰。

  好细致的肌肤。

  女人的发香,女人的体香,甚至于她拚命挣扎反抗而流下的香汗,让他的感官骚动澎湃,纯男性的欲望吶喊着要占有她。

  香?

  香……对了,他中了蚀魂香,是蚀魂香让他失去理智,他现在失去理智了吗?

  从未如此失控的想要一个女人,他不屑胞弟以王爷之姿打赏给他的女人,更不会去理睬那些知道他的身分后,把同情与爱情搞混的蠢女人,他只看上了一个女人,骨子强悍、个性懒散,又有点乱来的女人。

  第一眼,从她问他名字时殷殷期盼的眼神中,他就动了心,就知道了他想要她,也决定只要她。

  那他现在在做些什幺?

  心猛然跳动,松开双手。

  「离我远一点!」他吼,推开怀中女人。

  他一向为所欲为,随时可以为所欲为,但不是现在。

  ***

  「王八羔子!你个混蛋乌龟蛋!」白菱拚命抹着红肿的嘴,住胸前被撕得很狼狈的衣服,奔回她的阁楼,对着窗外天空大骂。

  不晓得是被黑絷轻薄而生气,还是气他推开她。

  「我已经警告妳不要接近他了,妳偏偏不听话,心疼他两天未进食,硬要送饭去。」姚翠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已找好了位置坐定,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

  「喝!姚姊。」心虚的回头,白菱吓得怒火全消。

  「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制出了蚀魂香这般毒药,引人中毒时本身无臭无味,但中毒之人却会闻香毒发,不找个女人解一解,身子虚的男人还挺不过去呢。」姚翠娘状似闲聊,随性地喝了一口热茶。

  「他是个武人,撑得过去。」白菱以为姚翠娘后悔收留黑絷。

  「是啊,妳也知道他挺得过去,还白白担心他,将自己送过去给他占便宜?!」姚翠娘眉毛挑得一高一低。早知道白菱与他之间有古怪,累她还要命石培峻守在暗处,准备一有不对劲就打昏黑絷。

  那夜,从白菱的阁楼走出来的是黑絷而非九王爷时,她就该猜到了。

  「原来你们有一腿。」

  噗!姚翠娘将热茶喷得满桌,她没有把她的心眼说出来啊。

  出声的是石培峻,他倚在门口,掐着下巴点点头,一副已经参与她们的话题聊了很久的模样。

  「你别无声无息的出现好不好?」姚翠娘拍了拍胸口,差点噎死。

  「我跟着白菱过来的,妳不是要我顾好白菱吗?啊!对了!刚刚……刚刚……」石培峻饶是个粗人,想到方才……脖子都红了,说不出个所以然。

  「醉月楼的花魁白菱小姐,差点给人吃了,是吧?」姚翠娘说完,见石培峻猛点头。她还以为笨石头开窍了,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不正经的话,原来只是急傻了。

  等等!白菱衣裳不整跑回来,想来方才一定有活色生香的画面可以看。

  「你看到了什……」

  「笨石头!你还恶人先告状!」姚翠娘还来不及发飙,就给白菱的怒火掩去,「是谁自告奋勇要陪我去黑絷那儿的?结果只敢在门口等着,要我自己进去,听到我喊救命也不来救我。」

  「你……你们的声音那幺奇怪,我怎幺敢……怎幺敢进去。」要是进去了害他长针眼怎幺办?他可没忘记黑絷中了蚀魂香。

  哦噢!想来他奉行非礼勿视。姚翠娘倒是忘了这笨石头还是超级纯情大蠢男,她怪自己没事乱吃飞醋。

  「白菱,总之七天……不,十天比较保险,十天之内不要到黑絷那里去,不然妳怎幺被他拆吞人腹都不知道。」本来以为白菱知道分寸,也学会躲那些危险的男人远远的,不过她漏了「自投罗网」这一点,只好多此一举的告诫白菱。

  他们想在一起她这个做老鸨的绝对不会阻止,但最少也得等黑絷回复神智,到时候要她把白菱包得像礼物一样送给黑絷都没问题。

  她打算送出这份礼物很久了。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房门「呀」一声,被打开了。

  门缝之间,探进一张绝色红颜,并且飘来香气。

  房内传来沉重的叹息。

  「白菱,妳不该来。」因为她的出现,他的神经绷紧。

  「喝!黑木炭,你看得见?」今夜月光虽亮,她可还是跌跌撞撞才摸到这醉月楼最偏僻的一角。

  练武之人的视力岂非寻常,他却不想点破,「我猜也只有妳敢来了,在这里待了五天,每餐都是醉月楼内的壮丁替我送来,除此之外我这儿可是生人回避。」

  「哦?壮丁啊?是说笨石头吗?他也是中看不中用而已。哎呀!」白菱走进房内,不小心踢着了椅子,也顺势抓着椅子坐定。

  「不中用?妳用过吗?」啧!说出不入流的话让黑絷懊恼,体内流窜不休的燥火让他一不小心就失控。

  「姚姊大概用过吧……」白菱还若有所思地推测。这样的话在醉月楼内听惯了,不过黑絷如此轻佻的言词倒让她有些吃惊,蚀魂香的毒性果然不容小觑。

  「啧!我不是要跟妳谈这个,妳到底来做什幺?」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汗湿,他费了多大的气力才保持心静如水,白菱一来就全都打乱了。

  「我担心你饿死,不过听你说笨石头有送吃的来,我就安心了。」

  黑絷这才注意到白菱手中拿着一个馒头。

  「最初的两天,我确实没法子吃任何东西。」原本在床上盘坐,黑絷换了个姿势,改坐床沿,与白菱拉近距离,「第三天,总算有办法沾几滴水而不会呕出来,现在好多了,每天一餐馒头或肉包,再配清水,还算撑得下去。」他可以一餐抵三天,体内奔流的郁气让他无法好好进食,但发现白菱似乎没办法理解练武之人异于常人的功力与耐力,他高兴地利用这点骗她些许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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