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证明了缘分这件事有多玄,注定的怎么躲也躲不掉,要不是她亲眼看见,也不敢相信这两个根本搭不上线的人竟然会在一块。
「我看他一定是早早对妳有意思。我楼下住了一个帅哥,看我一个人搬家也没过来帮我搬个箱子啊!鲁仲泽还帮妳擦油漆呢,哼!妳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小安一想起鲁仲泽自告奋勇的帮忙那段就羡慕不已。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鲁仲泽啊!」羽环立刻道。她话可要说在前头,如果她早知道这男人来头这么大,她怎么也会避嫌的。「而且他那时候看起来就像只是到巷口买包烟,也没什么打扮,还穿着拖鞋……」
「拜托!他那么帅,穿着拖鞋也无损他的男性雄风吧!这表示他很居家啊!难道妳以为每个男人都非得要像雅痞那样,待在家里看书、听音乐、喝红酒?」小安马上打断她的话。
「还好妳没跟我说那是超人的伪装。」
「那怎么算伪装?至少他人很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吗?他是个好邻居,而且热心助人,也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大老板就不肯做粗活,妳以为哪个大老板会帮人家送货、组装家具外加擦油漆啊?我看鲁仲泽以后就算不当老板,改行当油漆工也行。」小安说着,回头望了后头的墙壁一眼。
「妳为什么硬要把我跟他凑成一对呢?」
「因为你们很配啊。」
「我们分明是貌合神离。」
「妳也承认你们貌合?」小安不怀好意的望着她。
「小安,妳知道我才刚搬出来,一切还在适应中。我跟一家子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空间,我真的想一个人好好过,并不希望多个人来分享我的生活。」羽环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鲁仲泽真的是个好人选,但是她目前并没有挑选恋爱对象的念头。
「谈恋爱的时侯,两人也不见得每天都腻在一块啊!妳还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打从我搬来到现在,我几乎天天都见得到他。」次数未免太过频繁了些。
「哈!是吗?明天他不在,我看妳还说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到时候妳开始想他,我可是会好好笑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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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环洗过澡,正在吹头发就听见门铃响,打开门一看,闲荡超人正站在门外。
他自在的就当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也没问过她就径自走进屋内。
「小安呢?」
「走了。」
「妳不自己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事实上她根本不用开口,小安已经把来龙去脉都交代过一遍了,他难道都没在听吗?
见他已经坐入小沙发里,羽环只好关上门回到桌前,把吹风机整理好放进柜子里。
「我明天不在,妳一个人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打算一个人住的,而且你看小安她也是一个人生活,她在外头独居那么久,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我一定也可以。」
「我是说,妳的家人会不会找来?」他担心的是,等他回来,只怕羽环已经被押回家了。
「他们暂时还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就算他们找来了,应该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再说我已经说了,我……」
「我知道妳说了什么,问题是我明天不在,我会很担心妳。」
羽环望着他,怀疑他眼里的担心是不是真的,但看样子他似乎真的在意她的安全。
「你不是叫小安来陪我吗?」
「事实上我挺想要妳跟我一起去的,妳也可以休个假,不是吗?」鲁仲泽想了许久,也许他可以说服羽环和他一起去南部。
羽环想了想,接着问:「你要去哪里?」
「南部一个度假村。因为那个度假村的负责人发生财务困难,有可能要转手,所以我先过去看看,也许会参与投资。」鲁仲泽在身旁让出一些空间,并朝她伸出手。「过来。」
「过去干嘛?」那小沙发的确可以容得下两个人,但是……会很挤,屋内就算有开冷气,也没冷到需要两人互相取暖吧?
鲁仲泽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抓过来,塞在身边。
「一起坐着聊天有这么困难吗?」他只是想和她靠近一些,而且他们都已经接过吻了还有什么好拘谨的,真搞不懂这女人。
「天晓得你是不是只想聊天而已。」羽环接了句。
「是啊,谢谢妳提醒。」鲁仲泽干脆依照她的想象,低下头向她索取他渴望了一整天的吻。
说也奇怪,即使他已经吻过羽环几次,可是每一次还是这么的吸引他,她的唇很柔软,身上传来刚洗过澡的清香,靠着他的身体,她的呼吸里有着被引诱的不确定感,每一次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轻颤,都让他更想靠近她一些。
终于,她的唇不再被他的唇所覆盖,她可以好好的呼吸了,但是她的身体仍感应到他的手传递的热度。
「你的手在干嘛?」她的语气不再凶恶,而是微微的颤抖。
「妳说呢?」他的手从她的颈项往下滑落,一手停在她的腰际,一手则贴在她胸前迷人的起伏上,轻柔的探索着那圆润的隆起。
「鲁仲泽,我们不可以……」她的心跟着他每一个轻揉而产生猛烈的撞击。这太邪恶,也太过分了,可是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时,他的呼吸轻拂在她的颈边,却又让她忍不住动情。
「妳闻起来好香。」他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让她的身体和他更加贴近,也更容易为他所掌握。
羽环半倚在他身上,她从没有过这种感受,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可是她却无力挣扎。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是个女人,或是应该说,她从来不曾觉得自己这样的女性化,即使她平常也不作太中性的打扮,可是在鲁仲泽的怀里,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彻头彻尾是个女人。
「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羽环努力保持清醒,觉得非得尽快把她的想法表达出来才行。「我才刚搬出来,只想一个人生活,所以我认为现在并不是发展感情的好时机。我想先一个人好好过日子,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可以接纳其它人进入我的生活里……」
她的话语被他的动作扰乱。原本打算把话先说明白,但她怀疑鲁仲泽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他的手仍亲昵的在她身上游走,很满意她甜美的曲线所带给他的感受,不等她把话说完,又封住了她的唇,再一次强硬的索取亲吻,像永远都吻不够她似的。
「其实这没有太可怕,对吧?」他抬起她的下巴,连声音都带着诱哄。「我们都喜欢彼此,分享几个亲吻或拥抱,这是很自然的。」
「可是我觉得……我们太靠近了。」
她连话都得分成两段说,因为他的手钻进了她的睡衣里,扰乱了她的思绪,也紊乱了她的呼吸,可是她却不觉得害怕,是否因为他的超人形象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就算面对这种充满情欲的索求,她仍下意识的相信眼前的人不会伤害她?
鲁仲泽低笑几声。「妳还不知道真正的靠近有多接近呢!」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以羽环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让其它男人这么碰触她,她的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除了有一些些的诱惑,还有更多的尴尬。
「天,你要是有反应了怎么办?」她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至少还懂得这点。
「我是有啊!」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柳下惠,美女在怀心还可以不乱的话,他肯定是同志。
他话才说完,羽环的身体马上跟着一僵,眼神充满惊恐,怕他随时会往她身上扑去。
「妳这么怕,我怎么继续?」
「我没有想要继续啊!」羽环马上应了一句。
「小姐,妳这冷水未免泼得太快了些。」
鲁仲泽觉得他一定是某方面有过人之处,要不然被这女人泼多了冷水,对男人的自尊心可是有很大的危害。
「要不然呢?」羽环反问。
「妳可以反过来吻我啊。」鲁仲泽诱道。
他的手剥开了她的胸衣,直接握住她的浑圆。
羽环往下一望,只见她的身子已经裸露,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手指正揉弄着她胸前的顶点。
她快速的挪开眼,却无法抵挡那动作所带来的刺激,连声音都变得跟他一样沙哑。「为什么……」
「难道妳不想试试吗?」他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她敏感的身子,制造迷情的气氛。「吻我。」
羽环像是被下了魔咒,不由自主的凑上了红唇,学着他亲吻她时的动作,轻缓的吻着他的唇,动作虽不熟练,但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想象了,不一会儿,他还是抢走主动地位,引导着她的情欲跌落他所设下的陷阱里。
一吻既毕,羽环脸上多了些红晕,眼里也写满了迷蒙。
鲁仲泽深吸了口气,决定暂时打住,怕再进一步会吓坏她。他帮她拉好身上的衣物,捧着她的脸,给了她几个依恋的轻吻。
「妳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羽环摇摇头。她忽然觉得,这时依偎在他身上好像是很自然的,如果恋爱就是这么一回事,除了亲吻和爱抚之外,还可以拥有对方的关怀,那似乎不是太可怕。
「我好失望!」虽然这么说,但他眼里仍有着满足,至少羽环已经接受他了,只是她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亲吻后头代表的意义。
她咬着唇,考虑了一下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妳怕我一去不回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喔!」她马上换上晚娘脸孔警告道。她可没那么说,而且她不希望只是几个吻就让自己对他产生依赖,她才不会像小安说的那样,没见到鲁仲泽就会失魂落魄。
「可能要几天的时间,小安会陪着妳,妳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记住,有任何事都要跟我说,我可不想回来找不到妳的人。」鲁仲泽认真的说道,一面揉着她的头发,感觉她靠在他身上的那种舒适。
「我知道该怎么做。」羽环轻声的说。
「妳怎么会知道?我不在这里,如果他们要你把男朋友叫出来,妳交不出个人,又怎么取信于他们?」
「我……我可以找人冒充。」羽环抬起头看他,脸上有了点笑意。「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男友是谁。」
「不准!」他哪可能随便让人取代自己的地位,要是那个人假戏真作,对她又搂又抱怎办?这可是他的专利!
「你说不准就不准啊?」羽环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
「当然!」
「天高皇帝远,你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我可以绑架妳一起去!」
「不好意思,本小姐要上班,不能陪你闲荡。」哼!她可是上班族,又不是整天凉凉的女玩家。
「妳那份工作迟早会丢掉,有差别吗?」
「什么意思?」她不能没有工作啊!这种事可不能当玩笑。
「如果妳的家人是那种个性,妳就算说了妳有男友,他们也一定不会善罢罢休的。妳妈一定会到妳公司要人,多闹几次,妳一定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他很难相信光是羽环说已经有要好的男友,他的家人就会放手,他们都可以不顾她的感受硬逼着她嫁人,一定也可以要她放弃现有的一切,照着他们的安排乖乖的做听话的好女儿。
「在法律上他们没有权利限制我啊!」
「妳真的认为如果妳的家人冲到妳公司去,拉着妳要妳跟着走,其它人会出面救妳吗?大家只会认为那是妳的家人,只要妳跟家人回去谈谈就没事了,可是妳若就这么回家,可能先会被软禁,反正他们认为妳丢了工作也没差,等婚礼那天再把妳五花大绑送进礼堂,到时有一大堆宾客眼睁睁的看着,可能还有专人盯着妳,等妳行了礼,要逃也来不及了。」
鲁仲泽的说法是夸张了些,但听在羽环耳里却觉得不无可能,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超人不在她身边,她是不是真能摆脱得了家人的掌控?
「那……」
「那时候超人可不在妳身边喔。」鲁仲泽又补了一句,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羽环一双大眼眨了眨,还是眨不掉眼里的慌张。
「我只是搬出来一个人生活,我迟早都得独立的啊!怎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她从他怀里坐直身子,自言自语的道。
「其实也不算复杂。」鲁仲泽再度把她拉回怀里安慰道。
「这样还不够复杂啊?我昨天上了报,今天被逼婚,我家人还有可能不断跑到我公司去闹,到时候我如果丢了工作,我真想一个人生活也不行了!」
「妳本来就不能一个人生活啊。」
「谁说的?小安也是一个人过日子,她也过得很好啊!」
「妳如果只想一个人过日子,那妳把我摆在哪里?」
「你好好的待在你家就好了啊。」
「妳是在逼我绑架妳跟我一起去南部吗?」鲁仲泽扬起眉,对她的话不是很濡意。
羽环垂下了眼,有点拿他没办法,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可能会有更糟的情况发生,她不禁开始担心,如果事情真如超人所说,她该怎么办?这阵子都是他在她身边帮忙,他不在,光是小安一个人可以保得住她吗?
回想起母亲气呼呼的模样,如果连老爸都出现了,到时候她一定没办法脱身。
「那里……好玩吗?」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她的意思是,她愿意跟他一块去啰?
鲁仲泽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柔声道:「如果不好玩,我还知道其它不错的度假地点,我们随时可以换地方。」
第十章
虽然尴尬,羽环还是打电话托小安替她请假,她决定和鲁仲泽一块到南部去。
想起小安的笑声,她到现在心里还是很忐忑。
高速公路上的风景实在单调,好不容易离开国道,车子驶进乡野,总算有了些度假的气氛。
可是坐在车上,羽环还是几度想尖叫着要下车,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丢下工作请了好几天假和鲁仲泽跑到南部,而且是去度假!
这不是她啊,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她进公司三年,连公司的员工旅游她都没参加过,可是她却像发了疯似的跟着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跑到南部度假?
「放轻松好不好?我们是要去度假的。」鲁仲泽早已经察觉她的不安,她不时叹气,凝望远方发呆,或是偷瞧他的表情,这都代表她的确很不习惯这种事。
「我没有度假过。」
「那妳更应该试试。」
「你常度假吗?」虽然她这么问,但心里十足肯定,像鲁仲泽这样的人,他喜欢享受人生,工作甚至不固定,想上班就去,多半时间他都闲着,根本像是天天在度假。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他就可以过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