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妮娜竞跟上来,“那好,我跟你一块去。”
“你也要去’Z!”黑熊大吃一惊,“不行,你不可以跟来。”
“为什么?”妮娜一则主狐疑,“齐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今天我非跟你一起去不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觉得妮娜实在缠人。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妮娜心里着实感到不快。
笑话!他讲话向来就是如此。
“我要见齐!”
“少爷现在没空见你。”
“你认说,一定是你瞒着齐不让我去见他。”打从齐跃腾上回在医院说过那话后,在妮娜心里早以齐宅的女主人自居,对黑熊讲话自然也摆起架子。
觉得她实在是不可理喻,黑熊索性转头走人。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
除了齐氏父子和安胜吾之外,黑熊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见黑熊竟然无视自己的喝阻断然离去,妮娜是又急又气。
该死的黑熊,居然敢这样轻视她?要换作是以前……
突然,她想起了安胜吾。
可恶!都是那贱丫头害的,打从她出现以后,所有人的焦点全转移到她身上,就连齐跃增也绝口不再提起自己跟齐天放的婚事,妮娜越想心里越不甘心。
不行,她一定得想个办法,绝对不允许自己耗费了十年的青春,最后只换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第九章
习惯是非常要不得的恶习,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安宁儿竟渐渐开始习惯齐天放的存在。
习惯清晨在他怀中幸福的醒来;习惯两人同进同出到警局上下班;习惯用餐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习惯夜晚躺在床上与他相拥而眠。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沦陷而不自知。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从背后留住她。
“在想些什么?”齐天放赤裸着上半身,穿了条长裤坐在轮椅上,发梢还滴着几颗水珠,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请你把手放开。”尽管心境上已经起了变化,表面上,安宁儿对他仍是不假辞色。
倒是齐天放,他像是能看齐她真正的心意似的,老是无视她的拒绝,任性的对她为所欲为。
总而言之,安宁儿就是拿他没辙。
“在想什么?那么专注。”他的手臂依然留着她。
拿他没办法的安宁地只得选择忽视,“跟你没关系。”
“是这样吗?我原本还以为是在想我呢!”他悄悄的把头低到她.比成)乙方.说话和地汽正巧忧吐在她敏感的颈窝。
安宁儿不由得一阵轻颇,“你到底在做什么?”借由质问他来掩饰自己心时被人料中的心虚。
她没察觉两人隔着单人沙发的椅背,不良于行的他事实上双手难圈着自己,更何况将气吐到她颈窝。
齐天放的表情可无辜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同你说话。”
“你……”明知他根本是故意的,偏偏就是抓不着他的把柄。或许是家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安宁儿动手拉开他的双臂,“热死了,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冬天。”齐大放直直的看着她。
“我就是觉得热,不用你管。”犹如小女孩在要赖。
安宁儿并未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问,正对齐天放掀起娇来。
下一秒,齐天放推着轮椅绕过单人沙发,来到她跟前,“你在逃避。”于掌撑着沙发两侧的扶把,上半身微微往前倾。
“我没有!”
“你又否认了。”说话的语调像是在挪榆她。
“我没……”因瞥见齐天放调侃的目光而及时止住口。
“嗯?没什么啊?”齐天放挑了挑眉,就爱逗她,“怎么不说啦?”
安宁儿涨红着脸,“没……没你的事,你少来烦我。”非常懊恼。
“原来我的存在这样让你心烦?”
听不出他话里头真正的大意,安宁儿索性直言,“除所以你最好快点识w的滚蛋。”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惹你心烦的人是我,当然也就该由我来分担。”说这话时,齐天放两眼炯炯有神的闪烁。
笑话!帮她排解?
安宁儿才要开口嘲讽他没那个能耐时,齐天放的脸却突然压了下来,一口合住她的樱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天知道他隐忍了多久。
夜里搂着她的娇躯入睡,贴着她诱人的曲线,清晨呼吸着她身上的髓香苏醒,享受她柔软的浑圆贴靠在他胸膛,连日来的压抑跟煎熬,他全咬着牙撑过来了,只因为他不想操之过急,他要给她时间,渐渐习。陷他的陪伴。
所幸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她确实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积压十年的渴望,仿佛要在一瞬间全宣泄出来似的,齐天放极地热情的吮吻她,几乎要把她鲜红的唇瓣给吸肿。
安宁儿当然是喜欢他的吻,只不过他实在是太过热情,远远超出她所能招架的,“停、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况且他也不想停,大觉不规矩的摸上她的胸脯。
明知道他只是想亲吻她,甚者再摸摸她,以他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的侵犯她,安宁儿还是无法放纵自己尽情去享受他的爱抚,当然,她是可以直接推开他.只不过那个方法太伤人,她不要他误会自己。
“慢下来,快点慢下来。”久违的情欲冲上来,察觉到她的手指正微微抖,齐天放才不得不怪踩急煞车,重重的呼吸.尝试平衡自己的心跳。他的收手让安宁儿顿时松了口气,她抚着她的胸口娇喘。
半晌,他问:“我太心急了是不是?”
安宁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晚又往前跨越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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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有过亲密接触以后,齐天放近来老是不时找机会对安宁儿搂搂抱抱,亲吻爱抚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安宁儿知道,他正一步步的攻陷她的心,心里虽然也觉察到那份危机,却苦无有效的办法制止,不论白天或晚上,两人同进同出,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难得今天齐天放公布不得不外出,安宁儿才能暂时约严音爱出来喝茶。
“最近上班还顺利吧?”严音爱至今不能接受安宁儿警察局长的身份。
“还不是老样子。”上班工作下班回家。
“是吗?”毕竟是多年好友,严音爱怎么看不出来她有心事.“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聊聊.心里或多或少会舒坦些。”
好友非常关心自己,关于这点,安宁儿是知道的。
注视严音爱几秒,她吐了句,“他回来了。”
“他?”
“小吾的爹地。”她轻轻吸了口咖啡。
“爹地?!他不是已经……”死的人怎么能重新活过来?
“他没有死。”放下怀子,安宁川缓缓吁了口气,开始妮妮道来…
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严音爱不停的乍舌;这种情节简直比她老公的漫画情节还要惊险。
“那现在呢?”她想先了解安宁儿心里头的打算,“愿意原谅他,跟他重新来过吗?”
“老实说,现在的我心里其实也很矛盾。”安宁儿说出心中的迷惑。
“你……还爱他吗?”严音爱略微迟疑的求证。
安宁儿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无法欺骗自己的心,“爱吧……”带点认命的无奈,如果不是还爱他,自己也不会被他吃得死死。
看出好友脸上的挣扎,严音爱以旁观者的立场来为她分析,“深爱他的同时,却又忘不掉他对自己的欺骗,是吧?”
安宁儿诚实的点头。
严音爱接着又遭:“经过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你还是忘不了他,就表示你对他的感情下得很重,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敞开心胸,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可是……”她心里又何尝不想,偏偏她就是忘不掉。
“人也创造奇迹,唯有忘掉以前的种种不愉快,才有可能重新找回失上的幸福。”严音爱自己也曾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以了过来人的经验建议她。
安宁儿没有说话,她犹豫不决的望着严音爱。
“试试看吧,你一定可以的。”严音爱对她露出一抹鼓舞的笑容。
须臾,安宁儿总算笑了开来。
明白好友已经想通,严音爱也不再多说,两个女人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第十章
耗费些时日,花了笔为数可观的调查费,妮娜总算从侦探社里了解一切。
她怎么也没料到,安地寻那贱丫头并不是自己最大的难题,她真正的难题是——生下那贱丫头的女人.安宁儿。
更令她感到吃惊的是,在齐天放失踪的这些天里,居然是一直跟安宁儿那该死的女人在一起。
可恶,齐天放是她相中的男人,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来跟她抢。
今天,妮娜特地将自己打扮得艳光四射找上门来,为的就是要给安宁儿一记下马威。
听到有人按门铃,以为是齐天放回来了,安宁儿兴匆匆的跑去应门。
“放!你回来啦!”
打从种早踉严音爱谈过后,安宁儿总算下定决心,要给自己和齐天放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回来以后,她便一直在等待齐天放的归来,急着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不料,这会出现人她眼前的出然是个全然陌生的金发美女。
听到安宁儿不停的喊他放,妮娜脸色公地一变,阴沉得吓人。
犹记当年,自己也曾想过这样呢称他,然而齐天放却冷着一个脸告诫她,不许这么喊他。
这会听到安宁儿的话,她总算全想通了,原来齐天放之所以不许人家这么喊他,为的就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想到齐天放居然如此在乎她、妮娜w川寸像是打团整瓮醋,炉火在她的眼睛中熊熊地燃烧。
安宁儿以着不算流利的英文向来人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妮娜说着难听的中文挑衅,“你就是抢走齐的贱女人?”眼神不善的瞪着安宁儿。
安宁儿平心静气的对她解释,“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妮娜眼睛一眯,“你确实是不认识我。”话锋一转,“因为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只会躲在背地里抢别人的男人。”
“小姐,请你讲话客气一点。”安宁儿虽然听不明白妮娜话里的含意,可也不表示她会傻傻的让人欺到自己的头上来。
“客气?”妮那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你抢了我的男人,还敢要我对你客气?”
听妮娜口口声声说着莫须有的事情,安宁儿不禁要怀疑,来人显然拥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以决定不再继续同她瞎搅和,顺手想把门带上。
然而妮娜的动作比她来得快,手掌用力将门一推,“怎么?想躲?”在安宁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当口。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小姐,我不认识你,也根本没有必要躲你,请你现在立刻出去。”怀疑自已是在走啥霉运,居然会被这个疯女人找上门来。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是,你总该认识齐天放吧?”妮娜眯着眼道。
“你认识放?”安宁儿一阵惊讶。
她这话听得妮娜又是一阵刺激,“你这厚颜无耻的女人,少在我而前叫得那样亲呢。”妒火窜烧得更为炽热。
基于女人的直觉,安宁儿隐隐约约猜出了端倪。
“不管你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都不关我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去找他谈,少在我这里撒泼。”她拒绝卷入齐天放的桃色纠纷中。
“你……”妮娜讶异安宁儿外表看似柔弱,却不如自己预期中来得容易对付。
而对妮娜的撤泼,安宁儿只是挺直腰杆,无畏的直视着她。
安宁儿一副无愧于心的坦荡,令妮娜当下更是恼火,“亏你还有脸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想想当初齐不良于行的时候,你人在哪里?现在他腿好啦,你倒是厚颜无耻的冒出来了。”
“你说什么?当初?”齐天放明明就坐在轮椅上,为什么她却说……安宁儿拧起两道细眉。
妮娜误解她的表情,“没错,他的腿已经整整残废了十年,直到最近才复原、”
复原了?!分明有力的字句,直直敲进安宁儿的耳膜。
“这十年来,无怨无悔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也是我;就连他之所以决定接受动手术,更是我苦口婆心的劝他点头答应。”妮娜一步步逼近安宁儿,“说得明白点,齐今天可以重新再站起来,我功不可没,你凭什么坐享其成?”
此时的安宁儿压根无暇理会妮挪的不平和愤恨,她耳朵里唯一接收到的讯息是他重新站起来了。
原来,他的腿早就好了。
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要相信他、原谅他,他为什么要骗她?又一次无情的摧毁她对他的信任。安宁儿大声的在心里头问自己。
妮娜仍一个劲宣泄对安宁儿的不满,“你这个无耻的小偷,凭什么和我抢?他腿残的时候,你躲得不见人影,现在他腿好啦,你倒寡廉鲜耻的跑出来抢夺他。”
听着听着,安宁儿总算可以理解眼前的金发美女为什么这么恨她。
确实,她是有恨她的理由,要换做是自己,心情可能也平静不到哪去。只不过,她跟齐天放之间的纠葛与她何干?
“我说过了,那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想介入。”安宁儿再次重中自己的立场。
“笑话!你说得倒好听。”什么叫她跟齐天放之间的事情?“只可措,你已经介入了。”妮娜不容她撇清。
知道跟一个处在盛怒中的女人讲道理,无疑是缘木求鱼,有理说不清,安宁儿决定不再同她搅和,“很抱歉,你们的求情我真的无能为力,晚点我还有事,不留你了。”送客的意味已十分明显。
“你……”眼见安宁儿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妮娜的愤恨更甚,硬是不肯移动半步。
安宁儿可由不得她,“相信你既然有办法找得到我,想必也对我的职业了解得十分透彻,要是你再不肯识相离开,就别怪我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逮捕你。”
妮娜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因此不得不开口,“安宁儿你好样的,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临去前还不有对她出言恫吓。
“慢走,不送了。”安宁儿一脸漠然的送人,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本她没辙的妮娜心里头气极了,猛一跺脚,甩头气冲冲的离开。
有别于其他小朋友边捏着的粘土,边和周围的同伴聊天,安胜吾只是兴致缺缺的把玩着手上的粘土,比起置身在夏令营,耳机里传来的对话更让她来得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