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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男的追求 page 16 作者:易芸生

  思樵拿起话筒。

  “喂,我是解思樵,请问是哪位?”

  “解小姐,你好,我是影剧版记者,我想询问你几个问题,关于冷艳萍在今早报纸上所说她已怀孕一事,你认为是真是假?她有没有找过你?你和孙柏亨先生还有联络吗?孙先生预备如何处理这件事?他承认孩子是他的吗?”女记者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她正欣喜接通绯闻的另一个主角,而忽略了主角的静默。

  思樵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记者会找上她。

  “解小姐?解小姐?”

  “对不起,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新闻。”思樵冷硬的回答,准备挂上电话。

  “解小姐,请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据说冷艳萍收下孙先生所给的一千万当做分手费,你是否知道此事?”

  “你问错对象了,你应该去问两位主角,我无法给你任何答案。”思樵不得不佩服记者的神通广大。“对不起,我还有工作。”

  “解小姐,等等,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孙先生给你的分手费也是一千万吗?”女纪者提出更无礼的问题。

  记者的话勾起思樵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何薇薇曾说过同样的话,她值一千万。

  “无可奉告。”

  “喀!”思樵挂上电话。

  “怎么了?”夏莹注意到思樵一脸的苍白。“是记者打来探听内幕?”

  思樵点头。

  夏莹颇同情思樵此刻的处境。这场恋爱真是谈得惊涛骇浪。“思樵,我看你先回去好了,那些噬血的记者鼻子最灵了,哪里有新闻就往哪里跑,他们一定不会放弃从你身上挖出一些内幕,你留在公司一定会不得安宁。”

  安静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又响起铃声,似乎是在印证夏莹的话。

  思樵抓起话筒,“我不管你是哪个报纸或是哪个杂志的记者,对于你所提的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无可奉告。”

  “思樵!”电话那头传来孙柏亨不确定的声音。

  “柏亨!”思樵闭着眼睛低声的喊道,紧绷的情绪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顿时崩溃。

  “你也接到记者的电话?”他关切的问。

  “嗯。”思樵突然好想见他。

  “思樵,你听我说,冷艳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相信你。”思樵等的就是这句话。

  “思樵,谢谢你,晚上我会对你解释一切。”柏亨移开话筒对身旁的人交代了一些话。“思樵,下班后铁林会到公司接你,然后在家等我,我晚一点会到你那里。”

  “好。”思樵说。

  “记住我爱你。再见。”柏亨急忙收线。

  “我也爱你”四个字停在思樵的嘴里还来不及说出口,他已挂断电话。

  他的否认再次点燃思樵的信心,她爱柏亨,她愿意相信她所选择、唯一深爱的男人。

  “他一定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对不对?”夏莹一副早料到他会这样说的表情。

  “夏莹……”思樵不懂她为何不相信柏亨。

  夏莹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思樵,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最后受伤的人是你。”

  “不会的。”思樵试着一笑。

  夏莹只有把心中的担忧收起来,“我回办公室了。喔!对了。如果你想回去,记得把这几份企划书带回去,有工作才不会让你胡思乱想。”

  夏莹出去后,思樵足足瞪着门板一分钟。

  必须要有人坚持。她相信她坦然、无悔地爱柏亨,坚持到最后一定有美好结局。

  下班回到家后,思樵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柏亨只告诉她会晚点到,并没有告诉她确切的时间,她实在不该什么都不做的枯等,但是浮躁的情绪却令她无心于其他事。

  墙上的时钟,分针努力地跑了三圈,时针也跳了三格,思樵已苦等三个钟头。

  “叮当!”突响的门铃声令她差点惊跳起来。她匆匆开了门。

  “小哥?”思樵惊呼一声。

  “嗨!小妹,惊喜吧!”瞧见小妹吃惊的表情,解中贤实在觉得有趣极了。

  “你……你怎么会来台北?”思樵找回自己的声音。

  解中贤一手推开小妹,贼头贼脑地走进客厅,期待会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说起来实在很巧,高雄的报纸竟然也能读到台北的消息,而且还是解家小女儿的绯闻。远在高雄的我们实在与有荣焉,于是大家就派我前来分享这份难得的喜悦。”解中贤满脸的揶揄,搜寻的视线停在通往卧室的走廊。

  “你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思樵瞅着他。

  解中贤重重地点了下头,没有期待中的惊喜,最后决定放弃一窥究竟。“我说了你可别昏倒,不只是我,全家上下包括爸妈和隔壁的大伯父、小叔,还有大哥那个刚读小学一年级的儿子,都看到你的玉照被刊登在报纸上。”

  思樵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老妈也看到报纸?”

  “她还是第一个看到的。”解中贤坐进沙发。“这得感谢她多年不变的习惯,利用早餐时间把国内外大事流览一遍。而很不巧的,和你扯上关系的那个男人很有名,所以老妈理所当然的看见这则轰动商界和演艺界的大事。”

  思樵沉默一秒。“老妈……是不是很生气?”

  “生气?”解中贤挑着眉。“小妹,你当了老妈二十六年的女儿,你想她会不生气吗?要不是白天学校还有课,让她无法离开,否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会是老妈,而不是我。”

  “所以老妈派你过来训我一顿?”她不禁奢望这是老妈对她的处罚。

  “我还不够格。”解中贤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派我过来是要我补偿两个多月前所犯下的过错。”

  思樵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过错?”

  “早上当我见到报纸上你那似四格连载漫画的照片时,说了一句到现在都还后悔不已的话。”解中贤的脸上可完全看不出有半丝的后悔。

  “不会的,解中贤,你答应我不会把那晚的事说出来。”这下思樵死定了。

  “这不能怪我,当我看到报纸时,一时兴奋才会说漏了嘴。”恐怕是他早已忘了有那一回事。

  “好,就当你是兴奋得说漏了嘴,那你事后总有说一些挽救劣势的话吧!”她的声音充满绝望。

  “什么话?”解中贤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哥的茫然使她颓丧。“比如说,我们是和那个叫什么名字的朋友一起去吃饭的。”

  解中贤耸耸肩,总算有点明白。“小妹,不是我要泼你冷水,连你这个导演都忘记女主角的名字,我这个临时演员哪会记得。”对于自己的忘记,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大势已去矣!思樵叹口气。

  “老妈怎么说?”她垮着双肩。

  “我看我就把早上的事简洁扼要的重述一遍。”解中贤喝了口水润润喉。“当老妈看到报上的消息后,报纸一一传到每个人的手中,终于轮到我时,我的第一句话是:‘这不是那晚在新光三越云采餐厅的情景吗?’所以,我们冰雪聪明的老妈在极短的时间内,抽丝剥茧加上逼问我,终于知道介绍女朋友给我的事全是假的。她非常火光我竟然和你联手欺骗她,但她念在我年纪小容易听信恶人之言,所以决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思樵愈听头愈痛。“接下去。”

  “上次你和吴家的相亲告吹之后,老妈本来打算放弃这个外表、身世、职业都很符合她心里条件的女婿,没想到在前一阵子吴家竟然主动又提起相亲的事,让老妈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当她正苦思对策,打算骗你回高雄相亲时,你又爆出这条大新闻,所以她的对策也不想用了,直接派我担任大使,进行外交访问,并且吩咐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带回高雄。”解中贤说。

  “老妈要我回去相亲?”思樵瞪圆了眼。

  “态度坚决。”解中贤严肃的点头。

  “可是……”思樵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急得十只手指头都快扭成麻花辫。无缘无故怎么会蹦出相亲这件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妈说的,这次无论你用什么理由拒绝相亲,都一定得把你带回高雄。”解中贤早上刚死里逃生,所以为免自己成为替罪羔羊,无论如何明天一定得带思樵回去。

  “小哥?”思樵必须和他打个商量。

  “下了班就直接搭飞机过来,累死我了,我先去洗个澡。精神恢复后再来好好质问你报纸上的事是怎么一回事!”解中贤拿起随身行李走进客房。

  思樵提不起精神。小哥的出现永远只意谓着麻烦找上她,现在可好,见不到柏亨心情已够浮躁不安,小哥又带来超极大麻烦,这下教她如何是好。

  短促的门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她急忙跑去开门。

  “柏亨。”思樵发现门外的他神情疲惫。

  “思樵。”柏亨见了她,二话不说便把她拥进怀里,今天一整天当他和一心想挖出更惊人、更八卦内幕的记者周旋时,心里惦记的全都是她一人,早上在电话中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他气自己无法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安抚报上消息带给她的震惊不安,无法保护她不受外界的干扰。

  这一切始作涌者是冷艳萍,他没料到她会有那个胆子公布怀孕的消息,消息见报时他立刻想到赋予冷艳萍这么大勇气的只有一个人,一个未见识过他无情手段的人,那就是冷艳萍的经纪人——白先生。

  既然这一号人物已浮上抬面,他立刻叫铁林从他身上着手调查,他相信没有大脑的冷艳萍只是白先生手上的一颗棋子,所谓擒贼先擒王,他会揭穿白先生的阴谋,到那时他会让白先生后悔导演这一切。

  “柏亨?”思樵想到房间内的小哥,为避免他瞧见再转述给老妈知道,她不得不推开他以保持拒离。

  “怎么了?”柏亨察觉她脸上的异样,似乎在害怕什么事。

  “思樵,这件男用浴袍是谁的?”解中贤穿了一件及膝的浴袍出现在客厅,从他敞开的胸襟不难看出浴袍下空无一物。

  思樵抚着额头盯着有点可笑的小哥,又恼又气。

  “他是谁?”柏亭神情非常不悦,竟然有个男人衣衫不整地在这里出现。

  “他……”

  “我……”

  思樵和解中贤同时回答,又同时被打住。

  “我知道他是谁,他陪你到餐厅,在他心中认为你是无价的。他是你的前任男友,对不对?”一把莫名的怒火正攫住柏亨。

  “他不是……”思樵知道他误会了。

  “你让他来这里陪你?”柏亨冷冷地凝视着她,她的否认将他的怒火煽成白热化,狂燃着他的理智。

  “柏亨,他是……”思樵不能理解他的反应,解释的话在被他推往一边时打住。

  柏亨走到思樵和解中贤中间。

  “不敢说出口?”柏亨以为她是默认了他的话。被背叛的情绪如狂风暴雨席卷他,巨大的愤怒将他扭绞挤压。

  “孙先生,我是……”解中贤早有耳闻孙柏亨无情的手段,所以他一手将思樵拉往身后,目的是要保护思樵,一边又想解释自己的身分。

  “你真的认为她是无价的吗?”柏亨瞪着他身后的思樵。推开痛苦,剩下的只有更多的憎恨。震桓说得一点也没错,女人是不可信的动物。

  “她……”解中贤不懂这是哪门子的问题,不过他可是很懂眼前这个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妙。

  “当她周旋在两个男人,或者更多其他不可知的男人之间时,你还认为她是无价的吗?”柏亨摇头冷笑,“解思樵,你是不是在暗地里得意大鱼的上钩?今天若不是发生冷艳萍这件事,你的旧情人急忙跑来安抚你,结果不巧地被我撞见这一幕,恐怕我还会被蒙在鼓里,以为你是多么甜美、纯洁。”

  “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女人?”之前他说的话,思樵还能安慰自己是误会让他说出那些气愤的话,但是最后这一句却无情地伤了她。气愤时说出的话最真实,他说的全是他心底最真实的话语,她的心好痛,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几乎要倒下。

  “孙先生,你误会了,其实我是……”解中贤的后再次被打断。

  “解思樵,你可以告诉他这件男用浴袍是谁的,顺便再告诉他,还有多少个男人穿过它。”柏亨带着满腔的愤怒、受骗和难堪,转身摔门离开。

  充满盛炽的火焰因为柏亨的离开而冷却下来,冷清寂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吓人。

  解中贤盯着似乎因力气过大而还有点摇晃的门.幸好思樵装的是铜门.若是木板门恐怕难以抵挡那吓人的力气。他可怜的耳朵,嗡嗡声还挥之不去。

  “呵呵……我现在知道这件浴袍是谁的了。”解中贤试着让思樵开心点。

  思樵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门。

  “明天我陪你去向他解释清楚,只是借穿他的浴袍,没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吧!”

  思樵缓缓地移动,她的模样令一向大而化之的解中贤有点担心,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子,他跟在她身后。

  “思樵,你说句话呀!”

  还是没有回应。

  “小妹,又不是不能解决的事,他只是误会了,把误会解释清楚就会没事的。”解中贤在她后面喊道。

  思樵仿佛失去听觉,小哥的话完全无法进入她的耳朵里。

  她走进房间,锁上门.将小哥的关心锁在门外。她背紧贴着门板,双脚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情绪负荷,整个人滑跪在地板上,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一滴,两滴,滴在她按在地板的手背上,然后又一滴……更多……接着是一串,两串……

  爱情是建筑在彼此的信任上,她对他的爱足以相信他没有使冷艳萍怀孕,他和她是清白的,而他对自己的爱却少得不足以相信她?

  结束了!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两个人都好,毕竟两人是相差那么多。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痛,没有止尽的痛。

  第十章

  隔天,报纸上一篇有关孙柏亨和冷艳萍的后续报导持续发烧,几乎占去版面的二分之一。

  因认床而睡得不舒服的解中贤一大早便起床,不过还有人比他更早。他来到客厅时看见思樵精神不济的坐在沙发上,想必她是整晚没睡。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解中贤伸了个大懒腰。

  思樵将报纸放回茶几,重新戴上冷漠的面具。

  “小妹,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床,还帮小哥准备丰富的早餐。”解中贤拿起一套烧饼油条,大刺刺地往思樵身旁一坐。“哇!还有报纸看。”

  “东西吃完,你可以回高雄了。”思樵看也不看他。

  “你……嗯……”解中贤满嘴的食物,好不容易才把烧饼油条吞下去。“你不和我回去吗?”

  “临时请假,公司可能不会准,你回去和老妈说我过几天就会回去。”思樵知道她无法今天回高雄面对所有人的关切与同情,甚至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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