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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 page 2 作者:易淳

  闻言,小蝶像只斗鸡般,弓起身子大叫:"我要去打他!打死他!"眼泪又开始掉,唏哩哗啦一串,叫人看了心疼。

  "你打不死的。"放下她,司徒青淡淡的否决她。

  那只大老虎只是个粗鲁人,没啥真材实学,唬人勉强可以,在行家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她一根指头就够了结他。

  但不行,身为医者,她发过誓绝不杀人。任他是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大恶人也不成。只要有人死在她手中,那得立即刺瞎双目、砍去双手。

  这个誓言,是"师父"逼她立下的,为了什么!她清楚得很,他怕她会来杀他……尽管立下如此毒誓,她仍然会杀他的。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自觉沈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美目溢出森冷寒光。

  "仙女姐姐……"小蝶略微怯懦地拉拉她裙摆,她异常阴冷含恨的目光吓坏了小蝶。

  回过神,司徒青垂首望了小蝶一眼,保证道:"安心,我会找人替你报仇的。"停了停,她柔声又道:"你就忘了今日的一切吧!"

  或许司徒连愿照顾小蝶,她心中转着如此想法,当然多少要付出些代价,她知道兄长会为了多学一项医术,而将小蝶收为女儿。

  打定主意,司徒青拿出一颗药丸,喂入小蝶口中。

  不一会儿,小蝶沉沉睡去,她将小蝶抱入怀中,往谨王府方向而去。

  ???

  坐在布置典雅、富丽的厅堂中,司徒青无聊地玩衣角,看也不看桌上的莲子羹一眼。

  左侧椅上,司徒连脸色严肃,一向挂在唇角的笑不知何时敛去。

  "你不能去看看仲统领吗?"司徒连叹道,他几乎要放弃说服妹妹了。

  弯弯唇角,她不留余地道:"不能。"语毕,她起身要走,却被兄长按回椅上。

  "妹子,你从不如此的。"

  "向总回新疆的事,你不该瞒我。"她轻声轻气地指称他的错,摆明了绝不轻易原谅。

  一时无语,他哪能说自开始就是为了要司徒青医治仲昭统,才骗她回京的。

  见他不语,司徒青立即便要离去。她此生的目标只有追杀向总,其余的事全不重要。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收拾一切回新疆。

  "看在小蝶份上。"一把扣住她纤腕,司徒连做最后挣扎。"你不是要替小蝶复仇?"

  包在羊皮小靴的纤足一顿,缓缓回过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好,我去看,但不一定救得了。"

  "一定成的!"司徒连大喜,拉了她就往外走。

  外头早备好了马,轻巧跃上马首,司徒青粉雕玉琢的娇颜上无什表情。她拍拍马儿颈侧,平板地直视兄长。

  朝她一颔首,司徒连催马疾行,她不疾不徐地跟上。

  不多时到达目的地,没经过通告,两人直接入了内院,司徒连开一扇门走入里头漫着菜汁苦味,及一种怪异的腐臭味。

  嗅到房内气味,司徒青蹙起秀眉,径自走到窗边开了紧闭窗门,让风吹入。

  "做什么!"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尖叫着上前,就要再关上窗。

  那知司徒青竟甩下一掌,打得那女子跌坐在地。

  "谁告诉过你,病人不能吹风的?"不理会开始哭叫的女子,司徒青沉着脸寒声问。

  陪笑,司徒连耸耸肩道:"我说过要开窗的。"

  冷哼一声,以示不接受如此理由,她走到幔帏放下的床畔!掀去床幔。

  入眼的是张浮肿并呈青黑色的面孔。

  她立即明白事情始末,大抵司徒连用错药,把人医坏了,才会求助于她。

  "这原只要吃颗生鹅蛋加上姜末便成的,你用了啥?孔雀胆?"轻讽道,她望向面孔羞赧微红的兄长。

  "现在如何救?"轻咳数声以掩饰羞赧,才问。

  "将李大虎的脑袋送来,就救。但只有三天,三日一过,神仙也救不了。"没得商量的言词仍是柔声细语的。

  "李大虎?"司徒连揪起眉心,想不出江湖上有哪号人物是此名字。

  半晌,他摇头颇为苦恼:"好妹子,我真想不出这位大侠。是何许人。"他知道妹子向来只拿有名有号的人物脑袋为医疗费,这回可真特别了。

  "小蝶的仇人。"丢下语,她转身出房。

  留下司徒连抱着头烦恼。

  第二章

  月色斜斜地射进窗门内,粗重的喘息充斥在一片浅白夜色中,肉体拍击的声音越趋急促。

  一切的声音结束在女子尖亢的呻吟中。

  男子吸口气坐起来,径自穿好衣物便要离去,却被女子扯住衣袖。"师父……"

  轻柔的口音有些娇声嗲气的,并甜得腻人。她一头独特的金色秀发有优美的弧度,松松的披在婀娜娉婷的娇躯上,一身肤白胜雪微微透着嫩粉红色。五官明艳照人,像朵盛开的玫瑰。

  "嗯?"回首,他似笑非笑的轻勾唇角,在原本就透股邪妄的俊颜上增加一抹玩世不恭。

  "丝丽姐还要呢!"她腻声道,娇美丰腴的身子偎上男子,藕臂藤蔓般绕上他颈部。

  眉轻挑,他低声笑道:"要什么?"偏低的嗓音如美酒般醇厚,无限醉人。

  "您知道的呀!师父!"动手要解去男子身上布扣,她笑得十分娇媚。

  "丝丽姐,我的乖徒儿,你该知道的……"温柔地抓住她柔荑,他扬起吸引人的笑。"一切由我来掌控!你是个乖女孩儿吧!"下一刻,他一手已紧扣在丝丽姐咽喉上,力道虽不大,却让她一时呼吸困难。

  换上满脸惊恐,她艰困地点点头,他才收回了手,柔声赞了句:"乖女孩儿。"立即离去。

  丝丽姐呆望着他远去,整个人便不稳地趴倒,泪珠一颗颗滴落。她轻喃道:"师父……您为何不多喜欢我一些?我多希望能呼唤您的名字……向总、向总……"

  然而,她比谁都清楚,这最终仍只是个妄想,终其一生,她的价值只有替他暖床,是个毫不足道的工具罢了。

  终于,她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撇下徒儿,向总走进地处僻远的一幢木屋内,迎面而来的是刺鼻药味,混和有动物的臭味,空气混浊恶劣,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随手扔了几只色呈艳红的水蛙进蛇笼中,放了几只蛾进蜘蛛盒中……绕了一团,喂完每一种毒物,他才在窗前坐下,看甚无趣地拨弄植于窗边的几株花草。

  身后传来轻微鞋音,他淡然开口:"回来啦!我当你会在京城待上好一阵子。"

  未回首,早已猜出来者身分。

  羊皮小靴停下,司徒青难掩懊恼地微扯眉峰道:"大哥说你回来了。"

  或是习惯使然,她回答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而后又更不悦地揪紧细眉。

  "你?青儿,你似乎忘了该有的礼节。"侧首望她,向总微显无奈地笑道,红眸却是凶残之色。

  咬咬唇,她妥协地唤道:"师父……"声若细蚊。

  但向总也算有听见司徒青不甘愿的妥协,他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何时回来的?为何无名没来同我报告?"后半是对着现下才慌慌张张走入屋内的男子而问。

  "你……不,您与师姐正……共赴云雨时到的,无名大概到他处避嫌了。"她脸不红气不喘,遇见向总与丝丽姐的情事,似乎没有半分感觉。

  无名则急迅做个手势,不外在解释为何没向主子报告司徒青回来的消息--他正巧到外头溜马去了。

  颔首以示接受了无名的理由,向总挥手要他退下,却没如此轻易放过司徒青。

  "你似乎总会正巧碰着我与丝丽姐……共赴云雨是吗?"对她所用的语句他感到有趣般,笑了起来。"喜欢你所见的?"

  "讨厌!"想也不想,她斩钉截铁地否认。

  她的回答似乎取悦了他,向总放声大笑。

  这一笑,让她的眉蹙得更紧,小拳头也捏得死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半晌,笑声停歇,他恢复一脸淡然,询问:"这回去了京,又救了谁?"

  照他的经验看来,司徒青到京城若不救一、二人来取走一、二条人命,她大抵不会立即回新疆来,更别说司徒连那人就如同妓院鸨母,老爱介绍人拖着她医治。

  "锦衣尉的仲昭统。"虽司徒青感到可悲,她仍习惯回答向总任何问题,这让她怨恨自己。

  轻弹指,向总颇赞扬道:"唷!你的医术真精进,这家伙差些被司徒连医去一条小命。"

  垂首不语,她想起小蝶……李大虎那颗蠢脑袋在她开出条件的当夜就被送来,写下药方,溶去人头,她披星戴月,巴不得立即飞回新疆,只为了杀他。

  见她默然,他弯起促狭的笑。"怎么,在想仲昭统?抑或是……"但笑不语。

  露出一脸嫌厌,她缓声道:"我对患者没兴趣。"

  特别是仲昭统,浮肿得像泡在水中数日的尸体,她压根儿不知他是何模样,哪来想念?就算他相貌正常未变,她也不会花功夫去记患者的面孔,她向来只记仇人。

  "讲得真好听,谁知道师妹想的是谁呀!"袭来一阵香风,丝丽姐甜得腻人的笑语随之而来。

  慢条斯理踱入屋内,她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胸脯,其上刻了不少激情的烙印,神气也是慵慵懒懒,瞧得出欢爱遗迹。

  视之如无物,司徒青连一眼也没望去,一径垂首静立,像入定老僧。

  相较于她的默然,向总换上惑人的笑,朝丝丽姐招招手。"乖女孩,过来。"

  轻颤了下,丝丽姐差点维持不住笑。她没忘了适才的警告,更不敢忘了向总绝不允许有人介入他的事……但,见了司徒青,她心中充满酸味……

  没胆抗命,丝丽姐硬着头皮,僵着笑靥靠上前。

  伸手揽过她,向总柔声道:"你误会了青儿,她什么也不懂……我可爱的丝丽姐,你觉得咱们是否该教教她?"

  迷失他的柔声细语中,丝丽姐丽颜上染了一层嫣红。"全凭师父做主。"

  "乖女孩儿……"抵住她小巧耳垂低语,大手已扯开她身上不整的衣物,撷取乳上的殷红果实。

  "嗯……"低吟,丝丽姐免不了矜持地抿着唇,不愿发出太大的声音。

  "无妨,叫出来让青儿听听,这声音多美好。"哄着,更加技巧性地扯弄着已充血挺立的红莓,另一手也往下探索。

  玩弄着丝丽姐成熟诱人的躯体,向总带笑专注地凝视司徒青。

  娇柔的面容上无啥表情,清澄有如寒泉的眸子甚至露出无聊的神采。

  她是很想走,这场游戏除了"无趣"外,别无形容,但她明白这是向总下的挑战书,无论如何都不能逃!

  突地,向总推开了丝丽姐,不理会她满脸的惊讶不解,朝司徒青走去,停在离司徒青二、三步左右距离,眯着眼俯视她。

  "很无趣?"询问是带笑的。

  仰视他,司徒青平声道:"十分无趣。"语毕,她转身要走。

  这场闹戏看来应是结束了,留下来是全无意义的一回事。

  "就来点有趣的!"随着宣告,她感到一只铁臂勾上她的腰,拉近向总。

  还没回过神呢!唇上一片温湿,他强悍的舌也突破贝齿的把关,进入她口中交缠……

  先是一呆,司徒青便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霎时,浓重铁锈味充斥两人口中,艳红血丝自她唇角滑出,缓缓流下。

  没有立即缩回,向总在逼迫她吞下他流出的血后才往后退去,双眸射出慑人寒光,双唇上的诡异血痕与之一印,更显吓人。

  "真泼辣呀!我何时教出这样的徒儿来?"扣住她优美下颚,他眉间似有困惑。

  用力挣了下,发觉挣不出他手心,她恨恨道:"我才不认你是师父!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的手就干净?将罪恶让旁人背负,就不污秽?"咄咄逼人的反问,手上的动作却是过分温柔地拭去她唇角血丝。

  "我只说'你是'杀人凶手,干我何事?"不被他似是而非的言辞所惑,她平声静气地回道。

  笑而不语,她的聪明机巧一向令他赞赏,也更叫他想征服她。

  师徒多年,司徒青并不自觉自己已长成了个吸引人的美丽少女,眉宇间那股冷漠更激起男子征服的欲望。而向总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理所当然想征服她,无论身心,但她却毫无自觉,只专心在复仇上。

  她的唇小巧而柔软,有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让人尝过之后便深陷其中。

  "放开我!"在他灼热露骨的目光下,司徒青难得感到不自在,伸手就要扳开在颚上的手。

  一撇唇,他空下的手迅速抓住她的手,反折在她身后,扣在她下颚的手粗鲁地伸指挤入她口中,半启唇瓣,无法再咬人。

  "不急的,乖乖徒儿……。"笑喃,他俯首狠狠吻住她。没了阻碍,他放肆的舌恣意探索每一分禁地。

  被强迫张着嘴,她唇角滑下合不住的唾沫,不适又羞耻的感觉让她锁紧了眉……但没有挣扎,僵立在他创造出的空间中。

  瞥眼见到一旁丝丽姐又妒又怨的神情,司徒青直想苦笑。是不明白为何女人们对向总那般趋之若骛,幼时看过不少美丽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她还能理解那些人是不了解他的性子,但丝丽姐的事,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向总也不气,倒也没兴趣再吻下去--尽管她的味道异常诱人。

  "看来你若非心有所属,就是太过纯真……乖乖青儿,你知道何为'破身'吗?"长指摩擦着她的嫩唇,言词带有露骨的挑逗。

  静望他,司徒青淡道:"我是个大夫。"一切尽在不言中。

  低笑,向总更温柔道:"那就是心里有人啦!是谁家公子?总该同师父报个讯,是不?"

  "我心中有谁,你该清楚的。"明眸含恨地凝望他。

  满心的仇恨让她心里容不下其余人,十五年来只有他,一刀一刀刻在心版上。

  "我为何该清楚?"轻撇唇,扬起一抹笑。"是无名?"带着轻讽。

  哼了声,她垂眼不愿被他瞧见怒火。

  明白已拨撩起她的不快,他得意地仰天大笑,松开对她的束缚,往门外行去。

  拳头收放数次,就是压不下越烧越烈的怒火,司徒青冲动地追了上去。

  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要向总知道,她心里只有恨、只有他!

  估计错了向总行走的速度,又不愿大惊小怪的使用轻功,她追得颇辛苦,只能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瞅住他不停节奏性飘动的衣角,忘了注意周围环境。

  直到发觉向总走进了浴堂中,她才猛然停下脚步,没再跟上……她并非没瞧过他的裸体,但不知怎么的,今日莫名有股羞涩,让她不敢上前。

  迟疑地盯着浴堂门口,习惯性蹙起两道黛眉,她抿抿唇拿不定主意。

  好不容易往前踏出数步,竟又畏缩地退了回来……

  "怎么?你胆小什么?"向总促狭的笑语自里边传出,刺耳地传入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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