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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爷儿 page 3 作者:易淳

  “对了,你知不知大公子午膳用哈?”见着阿奴的不自在,申书苗岔开了话题。

  让阿奴喘口气,免得他不知所措。

  “咏护卫呢?”阿奴想了会儿,疑问。

  申书苗扁扁嘴,满怀不快地道:“谁知道!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害我上午教大公子训了顿。”

  想来就呕,天晓得咏长会不见哩!申浞的三餐向来是他打理的,她怎知该如何?

  这倒好,申浞捉住了机会,狠狠地冷嘲热讽了她好一顿。

  “这可麻烦,大公子嘴刁得紧。”阿奴扯紧眉心,没点主意。

  “哼!大公子。”申书苗皱皱鼻尖撇撇嘴,语带讽刺。

  “再半时辰就是大公子用膳的时候,恐怕我无法帮上忙。”歉然笑道,他真的无计可施。

  轻哼,申书苗十足不甘愿地开口:“只得去问他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讽嘲好受了。

  “他?书苗!”阿奴轻斥申书苗语话中的不尊敬,心下却难掩一丝黯然。

  羡慕她的直爽,相较之下的自己,怕要一生畏缩了。

  他年已十七,早该被申浞逐出混沌居,只不过看在他柔顺的性子及相貌上,又多留了他几年。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并无谋生能力,离开申府,他能靠啥过活?

  “他就他喽!”她笑了笑,轻吐粉舌。“阿奴!我回去了-下个月再见。”摆摆手,她步履轻盈的远去。

  ***

  “你问我?”申浞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申书苗。

  颔首,申书苗不甚好心情地开口:“是啦!你午膳到底用啥?”

  挥开折扇,申浞淡道:“你无需担心。”

  “不用我担心?那倒好,我没事了不是?”笑开颜,心情蓦地大好。

  “有事,有事。你得随我去沈府一趟。”申浞不怀好意地一笑,如愿见着申书苗苦下脸。

  听到“沈府”二字,让她想起沈三采,胃里冒出酸味,冲得她想作呕。

  “不去成吗?”小脸皱得似苦瓜,连声音都苦苦的。

  他勾起邪气的笑,柔声道:“你以为为兄会是个好心的人吗?”

  当然……“不是。”垮下肩,她大叹口气。

  算她倒了几辈子霉好了,她这下是躲不掉了,好歹得去上一回。

  不过,申浞为了啥要去沈府?该不会与她有关吧!

  “大哥,去沈府的事,和我无关吧!”她不安地问。

  原本两年前就该对她失踪的事做个了结,哪知竟无一点关于此事的消息,真怪奇了。

  “放心,爹早把阿九顶替你嫁过沈家的门,今儿个是我的事。”折扇“啪!”地收上,黑眸闪过一丝阴鸷。

  她轻扯眉心,小心翼翼地道:“你的……啥事?”心中隐隐冒出不安。

  不答,他招手要她靠近笑容可掬的。

  踌躇了会儿,她缓步踱了过去,一面防备地盯住他。

  脚步停在离他一条手臂远的距离,询问的目光对上他深如潭水的眸。

  “过来些,怕我吃了你不成?”

  哼了声,申书苗没好气地道:“你对我可没兄长对小妹的举动,怕被你吃了也不为过。”她可没忘了那次,申浞放肆地看光了她的身子。

  她或是孩子气了些,但既不天真也不笨,申浞对她的态度如何,她可清楚了。再说,他的心思,难捉摸得紧,还是小心为上。

  “兄长对小妹?”剑届一挑,一脸不以为然。“我何时承认你是我妹子了?”

  记忆中,他连承认她姓申也不曾有过,向来是叫她的旧姓“杜”的。

  撇撇嘴,她道:“我娘是你二娘,我自然是你妹子。”这层关系是赖不掉的。

  “咱们一、不同父;二、不同母;三、不同宗。你倒说说,咱们如何是兄妹?”伸出三指立在申书苗眼前,好整以暇地逗她。

  “啪!”果不出所料,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满是不以篇然。

  申浞顺势扣住她皓腕,往怀中一带。申书苗哪料到会如此,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入一堵厚实温暖的胸膛中。

  结实的臂膀环上她的纤腰,牢牢圈住,没有间隙的贴在他健硕身躯上。

  粉颊染上红霞,不知所措地伸手抵在他胸前,目带埋怨地瞪着他。

  “怕羞?”他邪邪笑道,将她搂在腿上坐着。

  白眼瞪他,欲稳住躁动不已情绪,却徒劳无功。她知道自己不该脸红的,申浞于她而言是“兄长”,搂她抱她是自然不过的事。

  然心底却冒出个声音:我何时承认你是妹妹了……

  她不是妹子,那他又是用何种感情对她?

  “瞧你,脸蛋上快着火了。”低笑,贴在她耳边轻语。末了在她小巧耳垂上轻咬了口。

  申书苗身子猛然一颤,慌乱的别开头去,挣动起来。

  亲密的动作,已超乎她纯真小脑袋所能理解的程度,饶是如此,她也明白他的举动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柔软娇躯在申浞怀中扭动,点起他下腹的一簇火苗。他眸中透出一抹稍纵即逝的阗暗。

  “成了,你坐好别动。”双臂猛地紧收,压制住她的动作。

  “谁要你乱来!”星眸半含珠泪-怨怼地指控。

  先是被看光身子,后又被轻薄了去,她这短短十七年的生命中,什么名节也没了,清白全给毁了,她日后还能嫁人吗?

  “乱来?”大手抚上她小巧白洁的耳垂。“我可是按步就班的来。”又垂首吻了她皎白纤颈。倒抽口气,她张嘴瞪目的呆住,红潮在不知不觉中爬上粉颈,有如花瓣似的色彩,无限吸引人。

  见了她震惊的模样,申浞笑出声来。他早知道申书苗逗起来,肯定很好玩。可没想到,会比他预料的有趣上百倍不止。

  忆起她十岁时少年老成的模样,他更喜欢眼前纯真活泼的她。这样才会有趣不是?

  悠闲地甩开折扇,一手支颊,玩味地斜睨她呆愣的神情,不觉入神。

  半晌,申书苗伸手揉揉眉心,甩甩头回过了神。大眼一眨一眨地瞟向申浞,有些畏缩,却有更多不谅解。

  正欲开口,忽地发觉申浞箝制她的双手皆已离去,心下一喜,就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

  才动了下身子,他双臂神不知鬼不觉地又环上她纤腰,再次将她限制起来。

  见行动失败,她紧蹙眉心,不善地望着他道:“干啥这么对我?”

  “不让你跑。”他耸肩,笑嘻嘻的道。

  “你这么做,不合礼教。”不得已,搬出古圣书上的教条,还盼他会放手。

  “放屁。”他低低轻轻的骂了句,不减斯文。

  若真将那些教条摆心上,今日的申浞想必会是旷古绝今的大圣人。

  光豢养变童这事儿,他就离好人顶远的了,别的也就不说了。

  眉心微蹙,她伸手捶了下他的肩头,责难道:“别说粗话,难听。”

  笑笑,他不以为意地耸肩。

  “好吧,无论如何你是不肯放开我了?”语歇,他神色自若地颔首,气得她牙痒痒,偏又莫可奈何。

  顺了顺气,她道:“那告诉我,去沈府做啥?”

  申浞别开头,不答。

  “唉!”她没好气地推了下他。

  仍是毫无反应,理也不理她。

  “不说就放开我!”嘴一扁,眉一蹙,申书苗喊道。

  这会儿,申浞总算又回眼望她。目光深晦阗暗,教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他的改变,她柔声问:“怎么?有事不快?”先前还好好的不是?

  “去换回女装,随我过访沈家。”松开手,淡语不带一丝情绪。

  申书苗还欲再询问,在见了他冷然的眸后,噤了声。那眼神与七年前那个夜里的目光,一模一样。看似沉稳无波,深处却闪着血样腥红。

  虽如此,她仍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为什要换回女装?万一遇见了爹娘……”

  语尾消失在申浞口中。他低头吻住申书苗花瓣似的唇,肆无忌惮地吸吮她的甜美。

  申书苗惊得忘记挣扎,任由申浞肆意品尝她……

  好一会儿,申浞离开她的唇瓣,用舌轻巧描绘她的唇。她浑身僵直,呼吸急促且紊乱,木头似的呆望他。

  适才是怎的情况?她的大哥吻了她!

  脸蛋蓦地着火,急着要逃离申浞,她整个人跳起,步履不稳地退了几步。蒙醉的眸惊疑不定地看着似笑非笑的申浞。

  “你……我……我……”千百个疑问油然而生,却结巴不能成言。

  “你果然太青涩。”语带评论,目中闪诡谲。

  他没吻过十来岁的少女,感觉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尤其申书苗的稚嫩青涩,意外挑起他身体深处的火焰,让他差点控制不住的吞了她。

  “你还嫌我!轻薄都轻薄了,还不满意!”她气得涨红小脸,一手插腰、一手指向他眉心。

  夸张的叹口气,他状甚无辜地道:“你误会了,我可没嫌你。”

  “还否认,你不是……我太……太青……”无论如何申书苗也没那勇气重复那两字,小脸愈加涨红。

  “青涩。”他倒好心,替她说了。

  “是啦!就是这么着,瞧你怎么去否认。”松了口气,她毫不领情的咄咄逼人。

  一笑,他起身逼近她,见她不知所措地往后直退,直至背抵上了墙被迫停下,他深觉有趣。贴近申书苗,将她因在怀中与墙间,申浞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那是赞美,代表我被你吸引住了。”

  不待他说完,申书苗忙伸手捂住耳朵,他言语间呼出气息,弄得她全身不自在,四肢发软。但他的一字一句,她仍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白眼一瞪,没好气地道:“少胡说,你分明要转开我的疑问。”绕回正题,她忆起一切开端与她的疑问。

  “总之,换回女装,用不着担心。”神情蓦地恢复淡然,满是无所谓。

  面对他的阴暗不定,申书苗花了数年时间仍无法适应,不可免的又白了他一眼。

  不过,女装嘛……她有些年不曾穿了,希望别出了岔子。

  口中嘟嘟囔囔的,申书苗不得不服从地日房换衣服。

  正巧,三日前咏长不知接错那条筋,莫名且一妙地给了她件翠绿衬裙,盼能合身才是。

  但……她缓下步了,心底浮出迷雾,似乎事有蹊跷。

  因背对申浞,以致没发觉他唇边的诡笑。

  ***

  当申书苗披着一头丝缎乌发,满脸懊恼地出现在申浞面前,他惊为天人的多看了两眼。她比意料中美了几分。

  “我扎不起背后的带子,也梳不起头。”噘着嘴,星眸隐隐有泪花闪烁。

  衣裳出乎意料的合身,却教她笨手笨脚的穿了个乱七八糟。泪水直在眼中滚。

  将她拉近自己,申浞淡道:“平时手脚顶灵活的,这会儿倒钝了。”边动手替她整了整衣裳,不其然在撩开柔发后,瞧见一片冰肌雪骨。

  目光猛地一暗,深沉不见底。

  “女装好麻烦,怎么穿都不对。”轻哼,她怨道。

  他没理会她的埋怨,径自眯着眼凝视她胜雪肌肤,细致有若绸缎,透着一层晕红。

  沉思半晌,他轻缓道:“不如别穿。”唇角放肆地弯起。

  “别穿?”她惊觉地退了一大步,回身瞪他。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申浞会良心大发的让她换回男装,只有另一个可能。

  “你嫌麻烦不是?”

  迟疑地颔首,防备地观察一派悠闲的他。

  “就别穿了。”他往前踏了一大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纳入怀中。

  急喘口气,她僵直地仰首望他。

  她个头娇小,头顶恰恰抵在他下颚。一仰首,目光自然落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

  不自觉,忆起不久前的事。他吻她的唇,原来生得顶好看的。心思一下飘远,忙收敛精神。都什么时候了,净想着男女之事,她暗骂自己。

  趁她思绪纷乱之时,申浞已动手脱去她外衫、亵衣,仅留月白的肚兜。

  “你该更专注身边的事。”他抚摸着申书苗丝缎滑腻的雪肤,柔声道。

  她才猛地回神,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把握住在身上游移的巨掌,星眸点上一小簇火。

  “你……你……”忍不住燃起怒火,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不介意地笑笑。“你会介意上我的床吗?”或许她是小了些,但那无所谓。

  一愣,她揪眉想了想,轻声道:“不太介意,可咱们毕竟是兄妹。”除此之外,倒没啥问题。

  早在入混沌居之时,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兄妹关系与变重主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免差太多。

  若当时申浞没认出她来,一切就无所谓,她会甘心把身子给他。可现下,两人间是有个名分的,她无法视若无睹。

  “我没承认咱们是兄妹。”再次重申,带些不耐。

  小嘴扁了扁,她道:“只有你。所有旁人都认定咱们是兄妹。”名分终究是有的。

  “这道疤……”不理会她所言,径自抚上她自肩头直劈而下的刀疤,直没入肚兜下,该是横过心口的。

  柳眉一蹙,冷声。“你让咏长伤的,差点要我的命。”也害她有了个大小病不断的虚弱身子。“也救了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轻哼。

  那知他失声笑道:“良心?我不过喜欢你痛苦的神情。”讲得理所当然。

  “你这杀千刀的混球!”她咬牙低吼,顺便骂自己笨,竟以为申浞会有良心!

  事实证明-那没心少肺的男人,天生不知“良心”为何物。

  “这道疤……还会痛吗?”手已往肚兜内探去。

  “登徒子!别动手动脚的!”脸蛋又一红,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淡然一笑,他退开两步,审视的目光直往她身上扫。

  那眼神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正欲猎捕可怜的猎物。

  禁不住打个寒颤,一方面是因那种目光而不安,另方面是气候寒冷,而她却衣衫不整。

  有些埋怨,她噘起嘴,翻个白眼瞪他。

  “你较起两年前,丰腴不少。”他突兀道。

  她一怔,垂首张望了下自个儿身子,不太乐意道:“那时病了,太瘦。现下比较好看。”总之,她不会承认自己胖了。

  他轻笑,令她涨红了脸,凶狠瞪向他,忍不住要开口,却教他伸手挡住。

  “你多想了,我说的是你的胸口。”折扇指向她肚兜所包藏,尖挺圆润的胸口。

  “住口!”她怒叫,伸手拿起镇尺便往他砸去。最好能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砸个洞。

  然,见申浞倒转折扇,以扇柄在铜制镇尺上轻拨,就令镇尺斜飞出去,又轻巧返回桌上,与先前位置分毫不差。

  “唉呀!”不可置信地轻呼,若非处于如此情境下,申书苗肯定会拍手赞叹。

  “如何?”他笑问。

  “什么?”白眼一翻。

  低笑数声,他长臂一捞,将她搂入胸壑间。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

  “我不喜欢逼迫人。”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那就别逼我!”她不客气道,伸手一捶。

  任她粉拳乱捶,申浞微笑着毫不在意。只是目光隐隐然射出一抹诡谲光采。

  倏地,他打横抱起她,申书苗吓了下,尖叫出声。

  “你要付出代价。”

  “放我下来!”她不自觉搂紧他颈子,以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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