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流的混蛋当著她的面脱下了长裤,又褪去了内裤,她死命的紧闭双眼,她想,她完了!没有人会来救她!
「张开你的眼睛,老子不想玩一条死鱼!」方立翔又是一巴掌甩上去,打得古绯唇角的血汩汩的流下,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古绯只能死命的夹紧双腿,不让他占有她,如果让这个人渣强暴了她,她也不想活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哽咽的喊著。
「啧啧,古绯甜心,瞧你花容失色,还哭了呢!我就不信你撑得了多久,等你知道我的厉害,就不会再想著那个香港警察了。」
「你这个变态!」古绯哭喊著。
「等你享受过之後,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哈哈——」
他扣住她的长腿,将身体抵在她的两膝之间,用力的扯下古绯的底裤,他想这一刻想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每次她都吊足了他的胃口,却始终不让他得逞,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尝尝他的厉害。
「你敢碰她一下,我马上要你好看!」
铁门被撞了开来,狄瑟率先冲进房裏,看见眼前的景象,他的枪瞄准了眼前那个混蛋的下体,幸好他早到了一步,否则要是让这个混蛋强占了古绯,他势必会将他千刀万剐!
「该死!来人呀!」方立翔连忙穿上裤子,他迅速的勒住古绯的喉咙,用枪抵住了她的脑门。
方立翔看著眼前除了狄瑟带来的人之外,还围了数十名警察,两派人马各据一方,但是每个人却都拿枪瞄准了他,他的心脏急遽的跳动,怎么他的手下全不见了?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
「没人救得了你,你已经被包围了。」钟尚武举枪瞄准方立翔,他最恨那些强暴女人的人渣,没想到本想来捉拿古绯,却看见她被人侵犯。
「钟警官,我们警民合作,这个女人是偷走钻石的窃贼,我把她交给你们,你们饶了我吧!」
「她有罪,你也有罪!」锺尚武说道。
「放开古绯,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古阎轼说道。
方立翔怔怔的看著眼前黑白两道都到齐了,他知道古绯有个哥哥在黑道十分吃得开,如果他还想活命,只能向警方投降,让警方保护了。
他揪起了古绯,一手作出投降的动作,一步步的走向钟警官,「钟警官,我把罪犯交给你了,我也认罪——你、你要保护我——」
「该死!」古阎轼看著古绯落入警察的手裏,想到古绯被那个家伙如此污辱,他愈想愈不肯罢休,於是他举起枪、扣下扳机,一枪射穿了那个混蛋的手掌。
「啊——好痛——」杀猪似的叫声随之而起。
「第二小组行动。」钟尚武发觉对方竟开枪伤人,他忙著指挥应战。
古阎轼消了气後,他迅速比了个手势要所有的弟兄立刻撤退,既然已经救不了古绯,他也不能再害这些兄弟落入警方的手裏。
钟尚武铐住了古绯,并命人处理好方立翔的伤势之後,他对狄瑟说道:「人犯捉到,案子也该告一段落!你可以回香港覆命了。」
「钟警官,那她——」
「她由我们台湾警方处理,钻石我会转交上级,命专人护送回香港,其他的不劳你操心了。」他直截了当的说完後,又命令道:「弟兄们,把所有可疑的证物带走。」
狄瑟站在原地,看著古绯破败的衣衫,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古绯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凝视著他,她的唇嗫嚅著,似乎是想对他说些什么。
「古绯——」他叫住她。
「狄瑟……」
她沙哑的唤了声他的名字,双手紧紧的揪著披在身上的大衣,然後她用唇型对他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狄瑟浅浅的扬起一抹微笑,他也同样用唇型回给她三个字,然後他迅速的搂住了她,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在古绯的唇上落下了一吻,向她证明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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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绯坐在囚车上,从法庭出来之後,她始终是只身一人,她明白、也能体谅四个哥哥不能来送她一程的原因,古氏兄妹现在全被警方列入查缉的名单中,本来他们五兄妹可以相安无事的过日子,现在却因为她的事件,将大家都牵扯下去,她真的感到很抱歉——
她好不甘心,钻石终究还是不是她的,可她却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五年的牢狱生活,教她如何度过?!
她透过架著铁栏的车窗,看著窗外争先恐後抢拍她的记者们,这件国际窃案挑起了大众的好奇,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在她的身上。她仍抱著一丝的期望,在人潮中找寻熟悉的身影——
「他真的没来……」古绯低喃著。
四个大哥不来送她还情有可原,但连狄瑟都不见踪影……她的心觉得好难受。
也许,她在他的心中本来就不占任何重要的地位,她本来就知道狄瑟满口的花言巧言,却还是宁愿相信他,看来这次她不只输掉了自由,还输掉了感情,她该清醒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合上美目,她还必须勇敢面对未来的五年,也许五年之後她会更加冷酷,更加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不再轻易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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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爆胎了。」驾驶座传来声响。
古绯警觉的张开了眼睛,她掐住拳头,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爆胎事件是人为的,她看著窗外的情景,偌大宽广的大马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她知道自己必须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下去看看。」一个警员跳下车。
几分钟过後,却没传来任何回应。
「怪了,怎么下去那么久还不上来?」另一个警察皱著眉,朝外头喊道:「喂,车子有没有事?」
他的喊话没有得到回应,古绯趁著那名警员将头探向车外的时候举起手,用坚硬的手铐用力的朝警员的後脑勺捶下去,那名警员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你……」他伸手想捉她,但就这么直直的在她的面前倒下。
就在这时候,车厢门被踢开,古厉瑒、古天磔、古阎轼和古傲铎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眼眶迅速的被泪水盈满,能再见到四个哥哥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好、如此的温暖——
「哥——」她投入他们的怀抱中,哭泣著。
「别哭了!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警方马上就会追来了,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古绯在他们的掩护下跳上了古厉瑒的法拉利跑车,车子如箭般飞也似的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一台爆了车胎的囚车,和三个昏厥在马路上的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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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古绯回到家中,换下了囚衣之後,红著眼眶回到大厅。
四位哥哥坐在大沙发上,脸色有些凝重,尤以古阎轼的脸色最难看,他的脾气向来不好,现在又被她拖累,肯定恨死她了。
「古绯,你坐下。」古阎轼率先开口。
「哥,对不起,事情闹成这样,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现在拖累了大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你们——」
「别说了!」古厉瑒制止了她,「绯,你是我们的妹妹,大家疼爱你的程度都是一样的,别说谁拖累谁!如果说拖累,还算得上是兄妹吗?」
「阿瑒——」听了古厉瑒说的话,古绯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是呀!小妹,反正我们几个本来就恶名昭彰了,现在只是让自己更出名一点,你就别再自责了。」古傲铎不在意的说著。
「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对我好……」古绯抹掉眼泪,「我不该哭的,只是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不顾危险的救了我,劫囚的罪名可不轻——」
古绯偷觑了古阎轼一眼,她知道每个哥哥都疼她,但是古阎轼可不一样,他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如果她是他的手下,早被他给严惩重罚了,怎可能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裏?
「古绯——」古阎轼终於再次开口,「现在你也逃不出台湾了,我要你换掉名字,改变装束,剪掉那头长发,隐姓埋名躲起来,还有——把你手上那些钻石事业结束掉!」
「不!」古阎轼有任何的要求她都能答应,要剪掉长发已经让她够不舍了,现在他居然要她结束掉她苦心经营的钻石事业。
「由不得你说不!我告诉你,你再这么任性下去,早晚连我们都保不了你!」
「……」
「还有,忘掉那个香港警察。」他又补充了一句。
「三哥——」
「你肯听我的话,再叫我三哥,否则,我跟你的兄妹情分就到此为止。」
古阎轼抛下这句话後,便转身往楼上走去,古绯看著他的背影,紧紧的咬住唇办,不吭一声——
「古绯,你就听轼的吧!只要他愿意替你安排後路,你就能平安无事了。」古天磔摸了摸古绯的头,她这头长发留了好几年了,连他都舍不得古绯剪掉,但是轼的话不无道理,古绯必须改掉现在的装扮,否则太引人注目了。
「哥,我知道三哥是为了我好,」她低下头,「我会听他的话,一切都遵照他的指示去做。」
她说完之後,也落寞的离开了大厅,古阎轼说的,她每一样都能做到,唯独——
忘掉狄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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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瑟,你这是做什么?」
「张sir,我这是浪子回头。」
狄瑟耸了耸肩,再从口袋中拿出警员证,「枪、手铐,警员证都交了,应该不缺什么了吧?」
「还缺一项。」
「哦?」狄瑟挑了挑眉。
「你还缺我一个理由、一个原因,或者该说是一个藉口。」
「你就当是我突然想通了,决定重振我父亲留下的事业。」
他曾发誓不动用父亲留下的那一大笔遗产,因为他辜负了他的期望,不但未用心经营父亲所留下的事业,还结束了它,而现在他需要用那笔钱来买下古绯的愿望,所以他决定辞去警察的工作,告别自己的理想,重振父业。
「狄瑟,我跟你认识也有十年了吧?你心裏在想什么我会不晓得吗?」
「随你怎么想了。」
「我从台湾那裏得到消息,你跟那个窃犯似乎发展了一段故事。」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狄瑟无奈的摇头一笑。
「你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一大笔钱向詹业朗买下『水蓝之星』,拿我父亲的钱去做这种事,如果不帮他重建事业王国,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啧,你还真孝顺呀!」他嘲谵的一笑。
「理由、原因、藉口,你统统都晓得了,我辞呈还没打,剩下的就有劳你帮我解决了。」
「喂,朋友是这么当的?」
「不然呢?」
「我不会帮你递辞呈的,你的职位我会尽量为你保留,随时欢迎你回警界来。」
「恐怕很难了吧!」狄瑟摇头,「有空跟我联络吧!跟商业界那群披著羊皮的狼打交道,是很难交到知心朋友的。」
说完话後,狄瑟潇洒的离去,他就是这样,凡是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当初他断然将父亲苦心经营的事业结束掉,就已经够让人咋舌的了,现在又绝然的离开警界重回商业界。
他做任何事都信心十足,唯独这次将赌注全下在古绯的身上,他却没有丝毫的把握,虽然她说了爱他,但是等她刑满之後,她是否又会改变心意呢?
离开台湾前,没与她将一切事情说清楚就带著满腔的疑惑离开,只为了尽快返港解决整件案子,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他也该回台湾去探望她,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要让古绯知道无论需要多少时间的等待,他都会等到她出来!
第九章
「该死的!一群白痴!」
狄瑟在酒吧裏喝著闷酒,没想到他连夜从香港搭机来台,结果却从钟尚武的口中得到古绯被劫囚的消息!
现在台湾警方将这个消息彻底封锁,就因为这件跨国窃案闹得太大,所以就算人犯跑了,也不敢大肆宣扬,因为警方无法面对舆论的压力,所以只能暗中追查。
他知道一定是古绯的兄弟们救走了古绯,但是,他们的行踪神秘,就算把台湾给掀了过来,恐怕也找不出他们的踪迹了。
他庆幸古绯逃了,但可悲的却是他俩可能从此断了联系,他懊悔的捶著吧台,苦涩的烈酒一杯杯的下肚,喝得酩酊大醉,昏醉在酒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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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狄瑟在偌大的办公室裏处理著一大叠的卷宗,签下最後一份文件,他深吸了口气,无力的躺在办公椅上。
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已经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并且开始回收资本,他的确是比平常人多了些许的幸运,从一开始选择电子资讯事业做为打开台湾市场的主力,加上庞大资金的支持,於是他轻易的打入了市场。
但是这样的成就却没带给他多大的快乐,因为,古绯至今仍然是音讯全无,他找了很多私家侦探调查,甚至透过私人关系联络联邦密探在世界各地找寻古绯的踪迹,但是,全像大海捞针似的,一点成效都没有。
他例行的收了E-MAIL,是每月定期传来的报告,得到的消息和结果仍是千篇一律——
「又没消息!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古绯,你究竟在哪裏?」他气愤的关掉电脑,拧著拳头,一遍又一遍的低喃著。
世界这么大,他还有机会与她相见吗?如果她存心要躲他,就算他找十年、二十年,也是没有用处,时间在考验他的耐性,而这一千多个日子裏,他对古绯的思念和爱恋只有与日俱增而未曾稍减。
他真怕再这样折磨下去他会崩溃、会疯狂!如果一直找不到她呢?如果她真的从此走出了他的生命呢?那么这些年他所努力的,为的又是什么?
对一份没有任何回报,甚至连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感情,这样执著的付出,是不是值得……
内线电话的红点亮了起来,狄瑟慵懒的接下,暂时撇开古绯盘旋不去的身影。
「狄先生,今天晚上日本竹田企业的代表约您到古璇酒店见面,谈新的合约。」
「帮我回掉他,要不请陈经理代为参加。」狄瑟想都不想的拒绝,这三年来,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偏偏那些日本客户就喜欢这一套,但在准备按掉内线的当口,他突然又问秘书:「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酒店?」
「古璇酒店。」庄秘书又重复一遍。
「奸,今晚九点我会准时到达。」
切掉内线电话之後,狄瑟无力的撇唇一笑。
「古璇酒店」,好特别的一个名字,看来他是疯狂了,竟只是为了一个「古」字,就答应了邀约。